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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叛的大魔王 第132節(jié)

    快要走到大廳入口處的時候李濟廷小聲說道:“等下我會交給你第一個任務(wù)……”

    此時兩人已經(jīng)走到了大廳入口,金壁輝煌的大廳里人頭攢動,無數(shù)穿著華美禮服的男男女女在巨大的水晶吊燈下交杯換盞,笑語盈盈中浮動著淺淡的香氣……

    “看見沒有……你的任務(wù)就是認識他?!崩顫⑼虼髲d中央一個獅子一般光彩奪目的男子低聲說道。

    第038章 貴族們的聚會和大生意

    成默和李濟廷站在一道并不寬敞的拱門前面,他們身后是富麗堂皇的幽深走廊,一盞一盞水晶壁燈和色彩濃重的油畫延展成了通往歷史的隧道,但是顯然,這里并不是正門。

    成默順著李濟廷的視線看了過去,白玉石、金箔以及水晶燈組成的奢華宮殿的中央,站著一個和李濟廷留著差不多的波浪卷發(fā)青年,強壯的肢體,俊朗的面容,嚴肅得體的著裝,讓他看上去就像一只驕傲的獅子。

    “拿破侖七世?”成默有些驚訝的說。

    “你認識?”李濟廷更加驚訝,他沒有轉(zhuǎn)頭去看成默,目光在雕梁畫棟的大廳里尋脧著,唇角微動著說道。

    成默微微搖了搖頭,“不算認識,只是在法國見過一面,當時他和他meimei是來找學(xué)姐的,我也在?!?/br>
    “原來如此?!?/br>
    李濟廷帶著成默走進大廳,站在門口穿著白襯衣黑馬甲扎著領(lǐng)結(jié)的侍者向他們微微鞠躬,金色的燈光和女士們白皙的肌膚以及璀璨的珠寶相映生輝,穿著黑色燕尾服和塔世多禮服多的男士們點綴其間,讓奢美中不缺嚴肅,撲面而來的都是歐洲古典浮華之氣。

    穹頂巨大的壁畫是米開朗基羅的《最后的審判》,除開這副色彩斑斕的巨大穹頂壁畫,整個大廳只有兩種顏色,金色和白色,純白色的大理石和金色的科林斯石柱環(huán)繞四周;一盞又一盞散發(fā)著金色光芒的水晶吊燈垂吊其間,仿佛觸手可及;地板則是菱形的米色和白色的大理石拼湊而成,長桌上鋪著白色桌布,金色燭臺、水果以及都鐸王朝風(fēng)格的烤rou,讓成默仿佛置身于十九世紀的皇室宴會。

    李濟廷帶著成默沿著大廳的邊緣向里走,兩個東方人雖然很醒目,但并沒有人投來驚奇的目光,最多只是禮貌的打量一下容貌俊美的成默,就收回了視線,顯然只有位于大廳中央的那群人才是眾人關(guān)注的焦點。

    兩人在無人關(guān)注的大廳邊緣的落地窗邊停住了腳步,白色的木格窗外是一片鋪滿綠色草地的庭院,李濟廷輕松的倚墻而立,成默則站的如同標槍一般筆直。

    李濟廷看著遠處的拿破侖七世對成默小聲說道:“波蘭和拿破侖家族的關(guān)系一直很親密,波蘭軍團一直是最忠實于拿破侖的軍團不說,被稱為波蘭夫人的瓦萊夫斯卡伯爵夫人,為拿破侖生下了最出色的兒子,并在拿破侖最危難時追隨拿破侖到流放之地,可惜一直沒有得到法國皇后這個名分,但這無損兩個人的感情,也無損波蘭對拿破侖的崇敬……”

    “法國人確實可以算波蘭人的恩人,拿破侖和一戰(zhàn)之后,都是法國力主波蘭恢復(fù)獨立,當然,因為對于法國人來說,在俄羅斯與德國夾縫中生存的波蘭是不可或缺的盟友?!?/br>
    “你看你這個人就是這么現(xiàn)實,我在和你談?wù)撃闷苼雠c波蘭夫人的愛情,你和我討論地緣政治……”

    “愛情?瓦萊夫斯卡伯爵夫人不是被波蘭貴族們以國家和民族的名義,強迫委身于拿破侖一世的嗎?”

    李濟廷從穿著黑馬甲的侍者端著的托盤上面取了兩杯香檳,遞了一杯給成默,“也許只是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也許只是流淚的時候遞過了一張紙巾,也許是一個轉(zhuǎn)角的時候撞在了一起,也許是一場誤會引起的爭吵……愛情的起因不一而足,但起因是什么重要嗎?”

    “李叔叔,我覺得一個沒談過戀愛的人和一個天天談戀愛的人聊愛情,是對愛情的不尊重……所以,我們還是聊任務(wù)吧!”成默接過郁金香花形的香檳高腳杯,淡淡的說。

    李濟廷笑了笑,聳了聳肩膀說:“也許在你看來感情是一種負擔(dān),是自由的束縛,它壓迫著我們,想要我們低頭屈服,甚至讓我們彎腰屈膝跪倒在地上,可對于一個男人來說,社會、事業(yè)、家庭、自我都是重量,越是沉重的負擔(dān)就意味著更高的價值,這也是強盛生命力的影像,負擔(dān)越重,我們的生命就越貼近大地,自身就更真實的存在。而當你的負擔(dān)完全消失,你徹底的自由了,那你就會變的比空氣還輕,你會向上飄起來,遠離萬物與眾生,我們?nèi)祟惐揪褪前胝娴拇嬖?,自己以及別人眼中的自己,拼湊成了一個完整的自己……當你完全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時,自身存在的意義也會缺失,任何行動也會因為太過自我而失去意義?!?/br>
    李濟廷向成默舉了舉杯子,“那么,到底該如何選擇?是重還是輕?”

    成默面無表情的回應(yīng)道:“每天換不同的女伴對于您來說,是一種沉重的負擔(dān)還是對自由的追求?”

    “哈哈!我和你可不一樣,我的情緒條可不是灰色的……”

    成默泯了一口香檳,問道:“情緒條到底有什么用,和感情又有什么關(guān)系……”

    “這個暫時和你還沒有什么關(guān)系,也不合適在這里討論……我們先說說你的任務(wù)!”

    成默點頭,和李濟廷的一起遠遠望著站在大廳中央眾星捧月的幾個年輕人。

    “站在拿破侖親王對面的棕色短發(fā)男子的是皮雅斯特家族(注1)的繼承人,卡齊米亞九世,卡齊米亞九世旁邊的鷹鉤鼻小帥哥是卡爾·康斯坦丁·馮·哈布斯堡……沒錯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哈布斯堡家族(注2)的后裔,他父親是喬治·馮·哈布斯堡,匈牙利大公,匈牙利巡回大使,金羊毛騎士團騎士……站在拿破侖親王旁邊的金發(fā)帥哥是海因里?!ぢ返戮S希·塞恩·威廷根施坦因親王,他就是那個想要射殺希特勒的海因里希·祖·夏彥·威廷根施坦因親王的后裔……”

    李濟廷如數(shù)家珍的介紹著中央的一群焦點人物,毫無疑問他們隨便一個人的祖輩拿出來,都是震動歐洲的大人物,那些大人物都是深刻的影響著歐洲乃至世界進程的牛逼角色。

    “現(xiàn)在這些家族的影響力在明面上看遠遠不如往昔,但其實他們的影響力已經(jīng)從表世界轉(zhuǎn)移到里世界,在陰影中左右著人類歷史的發(fā)展……不要懷疑,我們這個世界是由精英分子組成的秘密社團網(wǎng)絡(luò)所控制,這些秘密的社團網(wǎng)絡(luò)猶如蜘蛛網(wǎng)一樣交錯勾結(jié),越是靠近蛛網(wǎng)的中心,越是能看到特殊血統(tǒng)的大家族的身影,其中包括皇室,西方政要,頂級富豪。他們是被稱為光明會(illuminati)血統(tǒng)的家族。核心的成員包括洛克菲勒家族,羅斯柴爾德家族,以及歐洲各國皇室貴族等等。由蛛網(wǎng)向外輻射,就是共濟會,骷髏會,彼得伯格集團,波希米亞俱樂部,玫瑰十字會,圣殿騎士團,郇山隱修會等等。在這個蛛網(wǎng)的外沿才是公眾熟知的各種國際組織:三邊委員會,外交關(guān)系協(xié)會,世界銀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世界貿(mào)易組織……”

    “這聽起來真像一部九流的陰謀論街邊文學(xué)……”

    “嗯!沒錯,你現(xiàn)在也成為了陰謀論的一部分,因為你正在參加一場大部分是玫瑰十字會成員組成的聚會?!?/br>
    “說實話我對社交沒有一絲一毫興趣,我寧愿您教我進入里世界去刷一些無限制任務(wù),也不愿意和這些貴族們打交道……再說了我一個學(xué)者的兒子和這些血統(tǒng)尊貴的世子們八竿子也打不到一邊,怎么認識?認識了又有什么意義?”

    “叫你來可不是為了社交成為上流社會的寵兒,你也別太妄自菲薄,這里面的絕大多數(shù)人都有載體,你的載體可是擁有兩個s級技能和一個三a技能……不會比這些站在中間的貴族們差的太遠,作為一個沒有組織的潛行者,你是任何人都會拉攏的對象。”

    “嗯!也是砧板上的魚rou,是他們覬覦的對象……”

    “喂!喂!我說你這小子能不能稍微放松一下你緊繃著的神經(jīng)……有個大神在這里罩你,還成天擔(dān)驚受怕的。”李濟廷表情夸張的說。

    成默對李濟廷自稱大神不置可否,這位前輩,父親的好友,對他來說實在毫無安全感可言,甚至比白秀秀更靠不住的樣子,但是當下他沒有更好的選擇,只能面無表情的問:“好吧!只是去認識一下拿破侖七世嗎?”

    “你先想辦法搭上話,等下我會給你指示,我們先組個隊,等下用隊內(nèi)通信聯(lián)系……”

    成默馬上就接到了組隊申請,發(fā)送者是“蘭陵王”,毫無疑問這正是李濟廷的載體id,成默接受之后,用隊內(nèi)通信說道:“至少你得給我一點訊息,讓我知道我們究竟在做什么吧?”

    組隊之后的隊內(nèi)通信就好像武俠小說里面的傳音入密,成默只要用意識在隊內(nèi)頻道輸入想說的內(nèi)容,李濟廷那邊就能收到。

    “知道拿破侖七世跑到波蘭這個教會勢力龐大的地方來做什么嗎?”

    成默沒有回答,他當然不知道。

    李濟廷也沒有讓成默猜測的意思,直接說道:“因為拿破侖家族有一塊珍貴的叫做‘十字蜂’的銜尾蛇手表丟了,這一塊是拿破侖一世留下來的兩塊手表中的一塊,雖然不如拿破侖七世手中的家族繼承人專屬的‘鳶尾蜂’銜尾蛇手表珍貴,但‘十字蜂’里面也有一個sss級的技能,一個ss技能和兩個s技能以及四個aaa級技能……現(xiàn)在全世界的載體擁有者都在向歐洲匯集,為的就是尋找這只手表的下落……你覺得這種事情我們能錯過嗎?”

    “李叔叔,說實話,我覺得這種事情沒什么好參與的,不如腳踏實地的做點有意義的事情,穩(wěn)扎穩(wěn)打慢慢升級比較現(xiàn)實,在這種群雄逐鹿的爭奪中,既需要運氣也需要實力,我覺得恰好這兩樣我都沒有?!?/br>
    “沒關(guān)系,你有我這個師傅??!再說了不試試怎么知道?萬一走了狗屎運呢?”

    如果隊內(nèi)通信可以用意識發(fā)送表情的話,成默一定會發(fā)一個大大的滑稽,但既然李濟廷已經(jīng)做了決定,成默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只能道:“可我接近他有什么意義?難不成您還指望我從他嘴里套出什么話來?”

    “當然不是,實際上我得到了線報,十字蜂的丟失其實與教廷無關(guān),雖說拿破侖七世的父親查爾斯如今和教廷在合作,但實際上查爾斯的死去和十字蜂的丟失教廷毫不知情,我前些天在羅馬就是在追查這件事情……”

    “他的父親……死了?”

    “他們兩父子的關(guān)系可一點都不和睦,為了奪回巴拿巴家族的控制權(quán),查爾斯·瑪麗·杰羅姆·維克多·拿破侖可是沒少對拿破侖七世克里斯托夫下狠手……”

    “那我能做什么?”

    “我這里有可靠的消息,其實拿破侖七世的父親查爾斯的死,跟一個叫做菲拉列特·德米特里耶維奇·希爾科夫的俄羅斯人有關(guān),這個人是希爾科夫家族的后裔,希爾科夫家族是俄羅斯一個沒落貴族,早年間希爾科夫大公還是俄國派遣往華夏的官員,負責(zé)遠東地區(qū)的建設(shè),希爾科夫大公在哈邇冰住了很久的一段時間,在我國其實留的也有后裔……你的任務(wù)就是把這個消息賣一個好價錢給拿破侖七世,并和他建立一個良好的關(guān)系……”

    成默沉默了片刻,事情突然的轉(zhuǎn)變有些超乎他的預(yù)料,他完全不明白李濟廷為什么讓他一個菜鳥去做這么重要的事情,也許是因為自己還處在新手保護期?可從這件事情牽涉到的各方勢力就知道是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情,他一個才一級的小人物,參合進去風(fēng)險實在太大了,載體掛了都是小事,本體被人查出來就糟糕了。

    于是成默搖頭道:“李叔叔,抱歉,我實在沒有能力完成這個任務(wù)……如果您覺得我是爛泥扶不上墻,那我也沒有辦法,我天生就不是做大事的人,對于我來說長命百歲,小富即安就是人生理想?!?/br>
    “嗯?你知道不知道我們能有多大的收益?”

    “對不起,李叔叔,這件事收益再大我都不會做……我先回去了,明天我打算回華夏?!闭f完成默將香檳杯放在剛好路過的侍者托盤上,轉(zhuǎn)身就朝他們來的門口走去。

    李濟廷也沒有攔成默,只是在隊伍頻道說道:“你確定嗎?保護心臟的‘動力之源’你還要不要?”

    “命更重要……”

    “一般來說,載體從一級到十五級至少需要三至五年時間……到三十三級滿級則又需要七至十年,加起來就是十年至十五年的時間,你要三十三級滿級才能把技能點點到增強本體上面……你覺得你有時間慢慢的把等級提升上去嗎?”

    成默停住了腳步。

    “這個東西我不可能騙你,你去天選者論壇隨便去查就能查的到?!?/br>
    “李叔叔你的意思是假設(shè)我完成了這次任務(wù)能獲得不少的經(jīng)驗值?”

    “如果順利的話,你至少能升十一級……另外,萬一‘十字蜂’真的落在我們手中的話,這收益可就逆天了……”

    成默站在原地權(quán)衡了片刻,然后重新走到了李濟廷的身邊,看著李濟廷的笑臉,面無表情嚴肅的問:“為什么是我?”

    李濟廷一個爆栗敲在成默的頭上,“因為老子是你師傅……你這個一點都不尊師重道還要和師傅討價還價的逆徒……真是白瞎了我一片好心了?!?/br>
    這一次成默依舊沒有能反應(yīng)過來,被李濟廷直接敲在了額角,跟上次一模一樣的位置,“我能知道稍微具體一點的信息嗎?比如說您是怎么知道這個消息的,或者說我憑什么取信拿破侖七世?”

    ……

    (注1)皮雅斯特家族——波蘭歷史上的第一個封建王朝(大約870年~1296年、1306年~1370年)。王朝的名字來源于傳說中的波蘭部族領(lǐng)袖皮雅斯特。從962年起,這個王朝的成員們以大公或國王的名義,斷斷續(xù)續(xù)地統(tǒng)治著波蘭,直至1370年王朝絕嗣,一共傳47個君主,統(tǒng)治490年。

    注(2)哈布斯堡家族(house of habsburg)為德意志封建統(tǒng)治家族。其主要分支在奧地利,祖系日耳曼人中的一支,祖先來自法國,最早居住在法國阿爾薩斯,后來向東擴張至瑞士的阿爾高,并逐漸擴張至整個德意志地區(qū)。

    11世紀初,由于該家族的主教斯特拉斯堡的維爾納建立鷹堡(哈布斯堡),其家族即以哈布斯堡為名。統(tǒng)治時期從1282年起一直延續(xù)到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結(jié)束,是歐洲歷史上統(tǒng)治時間第二長、統(tǒng)治地域最廣的封建家族。

    1273年,哈布斯堡家族的魯?shù)婪蛞皇辣贿x為神圣羅馬帝國皇帝(1273~1291在位)。1438年開始神圣羅馬帝國皇帝由哈布斯堡家族世襲。1918年奧匈帝國解體,哈布斯堡王朝的統(tǒng)治結(jié)束。

    第039章 談生意(上)

    “祝你好運,我的孩子!”李濟廷拍了拍成默的肩膀,然后轉(zhuǎn)身向著一個穿著拜占庭風(fēng)格紫色半袖裙的棕發(fā)女子走了過去,她正站在鋪著白色桌布的長桌邊自飲自酌。

    明顯李濟廷盯了她已經(jīng)很久了,毫不猶豫的就走到了那個女子的身邊,成默聽見李濟廷極其紳士的說道:“漂亮的女士,原諒我現(xiàn)不請自來,因為讓您一個人在這里喝酒,是件極其荒謬的事情,我不能接受……”

    “不,我的朋友只是暫時離開了一下。”

    李濟廷對棕發(fā)女子微笑道:“哪怕只是短暫的一瞬間,在這樣的場合您都應(yīng)該有位護花使者陪伴您左右,這是對您這樣的女士的一種尊重?!?/br>
    平心而論李濟廷的口才還是相當了得的,起碼這些天的旅程不論對于成默還是對于謝旻韞來說,都是妙趣橫生的一段時光,這中間李濟廷充滿智慧而不乏幽默的言辭是關(guān)鍵。

    假設(shè)讓成默和謝旻韞兩個人單獨在一起,怕是一言不合就會有所爭執(zhí),但有李濟廷在,兩個人不僅有共同的敵人,還有一個調(diào)和者。

    成默看見李濟廷和用鉆石頭飾挽著頭發(fā)的棕發(fā)女子愉快的聊起了天,沒有繼續(xù)去聽李濟廷泡妞,轉(zhuǎn)頭遠遠的觀察起拿破侖七世讓·克里斯托夫來,他在人群中面帶著微笑和眾人輕松愉快的交杯換盞,說著時下最火熱的政治經(jīng)濟話題,似乎絲毫沒有受到父親被殺,“十字蜂”被搶走的影響。

    成默并沒有急著上去,如何接近拿破侖七世,并且向他出售“消息”是成默此刻必須解決的一個難題,因為李濟廷并沒有給他一個能夠讓拿破侖七世充分相信他的理由。

    他必須有至少兩個方案才行,這樣冒失的上去,并不是成默的行事風(fēng)格。

    成默一邊隱藏在偏僻的角落暗中研究拿破侖七世,一邊開始回憶那天下午,自己在法國盧浮宮的旁邊和拿破侖七世交談的一些細節(jié),只是很可惜拿破侖七世惜字如金,說話很少,再加上當時成默并沒有想過還會和拿破侖七世有交際,并沒有認真去了解他的一些動作細節(jié)。

    因此成默獲得的有效訊息實在很少,但大致上成默能分析出拿破侖七世是個敏銳穩(wěn)重,習(xí)慣一言而決的人,像這樣的人,性格一般都比較強勢。

    不過幸好相對來來說,外國人的氣態(tài)更容易顯得表里一致,不像我們國人,說話的時候小動作多,習(xí)慣性說謊的人也多。有些長期帶著面具的人,根本無從分辨他說的是謊話還是真話,尤其是一些官場上的人,他們甚至連自己都騙,這些人已經(jīng)達到了最高的謊言境界,那就是全世界都知道他在撒謊,但是他不認為他在撒謊,事情就是他所認知的那個樣子……

    這種級別的人就和普通人有很大的區(qū)別,在成默看來,李濟廷就處于一個很高的段位,因為他的表情從來不會泄露出任何情緒,雖然他始終在微笑,并且那種微笑還是很真誠的微笑,一點都不虛偽,可除了真誠的微笑,他的表情中從來沒有其他信息展露。

    成默竭盡全力的觀測著拿破侖七世,在載體強大機能的加持下,他進入了一種奇特的狀態(tài),在他的眼前,拿破侖七世的面部已經(jīng)變成了一塊塊肌rou和骨骼,他甚至能聽到他的呼吸以及毛孔的張弛,這一切都反映著拿破侖七世的身體和精神狀態(tài)。

    顯然他身體和精神狀態(tài),并不是他所表現(xiàn)的那么輕松,語速比那天略快,使用攻擊性詞匯的頻率比較高,心跳也不是很平穩(wěn),另外雖然他俊朗的面容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但他的唇角微微下垂,眉毛下壓,這都是情緒低落的表現(xiàn),另外他在不說話的時候,嘴角會朝兩邊緊抿,這是一種在壓抑負面情緒的表情……

    成默大概心里有了些底,于是在一旁靜靜的等待著能夠接近拿破侖七世的機會。

    終于在二十分鐘之后,拿破侖七世說了“失陪一下”,然后朝著大廳的側(cè)面走去,根據(jù)地圖顯示,那個方向有洗手間,成默移動腳步遠遠的跟了上去,地圖上有十多個紅點在閃爍,成默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么多這么密集的紅點,這是可惜這些紅點散布在人群之中,無從判斷哪些是載體。

    拿破侖七世通過側(cè)門走進了無人的狹長走廊,他身后還跟著一個高個子的強壯男子,在地圖上,整個走廊就一個紅點在閃爍,那么毫無疑問,這個高個子的強壯男子是保護拿破侖七世的護衛(wèi)。

    成默跟在拿破侖七世的背后向洗手間走去,在走廊里他陡然加快了腳步,然后高個子的強壯男子就立刻回頭看了成默一眼,那銳利的視線像是兩把脫殼而出的利劍直刺成默的瞳孔。

    成默立刻停住腳步,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親王閣下,能不能和你簡單的說幾句話,我剛才已經(jīng)在一旁等待很久了,才等到這樣一個合適的機會。”

    聽見成默的話,穿著燕尾服的拿破侖親王停住腳步,轉(zhuǎn)身冷漠的看著成默,他并沒有因為成默是個東方人而驚訝,也沒有因為成默忽然的出聲而上下打量,像是早就猜到成默會跟上來一般,直直的看著成默的眼睛,用低沉冷峻的聲音輕輕問道:“你是誰?”

    成默并沒有和拿破侖七世對視,而是閉上眼簾微微鞠躬,用謙卑的聲音說道:“親王閣下,拿破侖家族的榮光是我所敬畏的偉大之一,很榮幸您能為我停下腳步,我叫林之諾,是一名來自華夏的天選者……特意來見您,是因為我們組織知道了一點消息,希望能為您和您的家族做一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