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叛的大魔王 第485節(jié)
卡米尼斯轉(zhuǎn)頭望向了白秀秀說道:“看來我們必須得回警局,調(diào)取附近的監(jiān)控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br> 白秀秀點頭。 卡米尼斯便背著手對經(jīng)理說道:“你叫什么……” “警長閣下,我叫安德烈亞斯·薩馬里斯,您可以叫我的外號馬克?!?/br> 卡米尼斯淡淡的說道:“薩馬里斯先生,現(xiàn)在我需要你去警局配合調(diào)查?!?/br> “去警局?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經(jīng)理一臉驚愕的問。 卡米尼斯拍了拍經(jīng)理的肩膀說道:“這個你不需要知道,只要我們問你的問題你老實回答就行了?!?/br> 站在白秀秀身后的成默一直在陰影里盯著滿臉皺紋頭發(fā)和胡子都有點發(fā)白的經(jīng)理,從他的微表情推斷,他并沒有說謊。成默認為從這個叫做安德烈亞斯·薩馬里斯的酒吧經(jīng)理身上挖掘不出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他朝著窗邊剛才阿亞拉坐過的位置走了過去,那杯藍色的愛神阿佛洛狄忒還剩下小半,沉在晶瑩剔透的雞尾酒杯里,頭頂?shù)纳錈粽丈渲@杯像是藍水晶一般的酒液,散發(fā)出了叫人目眩神迷的光澤…… 成默轉(zhuǎn)動了一下酒杯,還能看見印在杯子邊緣的口紅印,他自言自語的念誦道:“阿佛洛狄忒?!?/br> “有什么發(fā)現(xiàn)?”白秀秀也走了過來問。 成默回頭,松開捏著杯子的手,隨后轉(zhuǎn)身看著白秀秀搖了搖頭,他快步走到了卡米尼斯身邊,用英文嚴肅的問道:“警長先生,請問警方能不能查到魔神貝雷特的位置?” 聽到魔神貝雷特這個名字,原本表情還算輕松的卡米尼斯,面容頓時凝固了一下,不過瞬間他就恢復(fù)了正常,裝作沒有聽見成默的問題說道:“你說什么?我沒有聽的太明白?!?/br> 卡米尼斯的異常完全落在了成默的眼里,他不動聲色的又問了一遍:“警長先生,請問警方能不能查到魔神貝雷特的位置?” “魔神貝雷特?”卡米尼斯故作驚愕,“我沒怎么聽說過這個人??!” 站在成默身側(cè)的白秀秀微笑著說道:“警長先生可不要開玩笑,2016年你們希臘警方可是配合過歐羅巴檢察官組織,對你們本地的幫派‘九頭蛇’展開了長期的追蹤調(diào)查,魔神貝雷特不就是九頭蛇的老大嗎?” 卡米尼斯面不改色的摸了摸下巴說道:“是嗎?16年的時候我還在塞薩羅尼基當(dāng)警長,并不太清楚這中間的事情啊!要不我?guī)湍銌枂柶章逋咚归w下?!?/br> 白秀秀道了聲“謝謝”,卡米尼斯就轉(zhuǎn)身離開去打電話。 成默看著卡米尼斯的背影說道:“他馬上就會告訴你警長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只能回警局問問其他同事……” 白秀秀也跟著成默凝視著卡米尼斯的背影說道:“看來事情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難。” “暫時不要想能抓到幕后兇手,能救下韓皆驥就算是成功,不過……我看機會不大。”成默說。 “就算你是這么想的也不要這樣說,你得表現(xiàn)出信心滿滿的樣子,這樣別人才會覺得自己不是在做無用功?!卑仔阈阏f。 成默聳了聳肩膀說:“這是領(lǐng)導(dǎo)者的事情,我這個小蝦米說什么無關(guān)緊要?!?/br> 白秀秀轉(zhuǎn)頭看向了成默的側(cè)臉,她輕聲說道:“一點都不無關(guān)緊要,因為你能影響到我?!?/br> 成默情不自禁的轉(zhuǎn)頭和白秀秀對視了一眼,他看著白秀秀波光瀲滟的雙眸,心弦又被這明亮美麗的光芒撥動得微顫,成默微微張了嘴唇,卻什么都沒有能說出來,他很快就回正了頭,像是逃避什么一樣避過了和白秀秀繼續(xù)對視,須臾之后她才低聲說:“可惜陳隊長那邊沒能抓住1801室的人,要不然也不至于這么被動,什么都要指望雅典警方……” “別急,我們慢慢來,我就不信對方滴水不漏,絲毫沒有破綻。”白秀秀說。 這時卡米尼斯副警長走了過來,舉著雙手一臉歉意的說道:“真對不起,普洛瓦塔斯閣下正在市政廳開會,一時半會沒辦法接電話,我只能去警局問看看其他同事,看有沒有知道這個魔神貝雷特的……” 第161章 七罪宗——地獄之門(2) 旋轉(zhuǎn)的警燈照亮了這一片老舊的街區(qū),叫做薩馬里斯的絡(luò)腮胡經(jīng)理和一些勒古斯的工作人員,都被請上了跟在最后面的面包警車,至于那些在勒古斯攬客的失足婦女們則被驅(qū)趕出了酒吧,而那些酒客們,有些徑直離去,有些繼續(xù)向亞里士多德路深處走。 匆匆趕來的酒吧老板見到這樣的場面挺著啤酒肚肆無忌憚的站在酒吧門口叫罵,一點也不顧忌他的面前有十幾個穿著警服的警察。 警察們也見怪不怪,任由穿著灰西裝的酒吧老板指著他們鼻子呵斥,也不還嘴,只是把臉轉(zhuǎn)到另一邊,仿佛沒有看見。反而卡米尼斯還揚著笑臉走上去安撫了幾句,完全不在乎國家暴力機關(guān)至高無上的威嚴。 成默站在停在街邊的途銳旁,他的視線并沒有在顯得有些憤怒的老板和笑容可掬的卡米尼斯副警長身上停留,反而落在亞里士多德路里面不遠處的幾個年輕人身上,他們或倚著樓宇的方形立柱或蹲在馬路牙子上,和周圍的酒客形成鮮明對比,因為他們既不吸煙也不喝酒,神情肅穆的凝視著站在勒古斯的警察們。 這些人乍一看和希臘人似乎沒有什么區(qū)別,但仔細觀察就會發(fā)現(xiàn)他們的頭發(fā)顏色更深,膚色也更為暗沉,從面容上也能很輕易的辨別出一種干澀的勞動感,不像希臘人臉上都泛著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油脂味。 毫無疑問這些人要么是來自北非要么來自中東,有著虔誠的信仰。他們也不是來亞里士多德路消遣的游客,而是雅典紅燈區(qū)的守護者。此刻他們站在那里并不是看戲,而是監(jiān)視。 成默想起了尼奧費托斯,那個尿褲子的出租車司機。他在暗中觀察了一會,這時候所有的警察都已經(jīng)上了車,亮著警燈的摩托車也已經(jīng)就位,白秀秀拉開車門說道:“走吧!我們回警局?!?/br> 成默點頭,跟著白秀秀坐上了途銳的后座,片刻之后大部隊開始緩緩的移動,白秀秀揉了揉太陽xue問道:“你跟蹤了阿亞拉幾天,有沒有什么別的發(fā)現(xiàn)?” 揉太陽xue大概是白秀秀的習(xí)慣性動作,作為載體白秀秀應(yīng)該沒有頭疼的可能,看樣子白秀秀身上的壓力很大,成默敏銳的意識到了這一點,但他沒有出言安慰說什么不要急又或者不要急之類的話,只是在思考了片刻之后說道:“要說發(fā)現(xiàn)的話……我覺得她挺有學(xué)識的,不像是普通的花瓶。昨天晚上我曾經(jīng)問過她為什么要去位于紅燈區(qū)的勒古斯酒吧喝酒,她告訴我她每到一個城市,一定要去的就是當(dāng)?shù)氐募t燈區(qū),因為一座城市的紅燈區(qū)往往就是貧民窟的入口……而貧民窟則是一座城市的一體兩面……在她說的話里,令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城市是人類高度藝術(shù)化的失真風(fēng)景,而貧民窟是人類原始而粗獷的人性叢林……” “還真是令人意外的對話,除此之外呢?她是哪國人?她的家庭?她的朋友?你都沒有問。” 很顯然,焦急萬分的白秀秀此刻對貧民窟這個問題并不感興趣,雖然成默覺得昨天夜里和阿亞拉的探討很有意思,但此刻也就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他搖了搖頭說道:“這些她都有提過,但現(xiàn)在我認為那些沒有太大的參考價值……比如她有十六分之一的華夏血統(tǒng),她是瑞典人,目前住在巴黎,職業(yè)是個模特……你們不是已經(jīng)把阿亞拉的照片傳給了歐宇了嗎?現(xiàn)在還沒有消息?” 白秀秀搖了搖頭,低聲說道:“現(xiàn)在最怕的就是她離開雅典,甚至離開希臘,可惜不是在我們?nèi)A夏,如果是在我們?nèi)A夏,現(xiàn)在就可以下令嚴查機場、車站、高速以及各個交通要道了,然而這是在希臘,感覺使不上力氣……” “我覺得這一點白姐無需擔(dān)心,我不知道阿亞拉還會不會在雅典,但兇手一定還在雅典,他布了這么大一個局,一定會近距離的欣賞這出好戲,這是高智商犯罪者的通病,覺得自己無所不能,不可能會被抓住,這些人甚至還會在作案的時候給對方提示……比如思想者……為什么對方要把劉嘉元的尸體凍結(jié)成思想者的樣子?” 白秀秀再次微微搖頭,帶著一絲憂慮說道:“這個我們也探討過,目前來看沒什么實際意義,只是為了激怒我們太極龍,這完全就是針對我們太極龍?zhí)爝x者的謀殺,對方是什么人我們一無所知,對方的實力我們一無所知,對方還有什么陰謀我們同樣一無所知……我猜他們做這些事情,絕對不只是為了挑釁或者報復(fù),而是還有后手,我擔(dān)心陳放、韓皆驥、劉嘉源不過是開始,對方的所作所為都只是為了擾亂我們的陣腳,逼迫我們露出更多的破綻。” “如果對方真有這樣的企圖……這也說明對方對自己的實力有一定的自信,那這不也是我們的機會?能夠毀滅一個潛行者組織,可比抓幾個散兵游勇的潛行者強多了,這也意味著太極龍在阿斯加德遺跡之地一定能排到一個好位置?!?/br> 白秀秀轉(zhuǎn)頭看著成默的側(cè)臉,這一次成默沒有與白秀秀對視,他無動于衷的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須臾之后白秀秀說道:“從利益的角度考慮你的想法沒錯,可作為一個教官……” 說到這里白秀秀停了下來,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但她倒映著燈火的瞳孔里流淌著一抹淺淡的悲憫與哀傷,這潛藏的悲憫與哀傷像是蕭索季節(jié)的冷風(fēng),掠過人的身體讓人覺得渾身冰涼。成默立刻就感覺到了在這一刻白秀秀想起了自己喪失親人的痛苦,于是他也猜到了白秀秀沒有說出來的話是想表達什么,她一定屬于不太認同這次行動的人,但作為一個太極龍的成員,她必須服從命令,并且不能夠質(zhì)疑。 成默淡淡的說道:“我不是從利益的角度考慮,而是從現(xiàn)實的角度考慮,誰都不想面對危險,但有時候危險來的時候避無可避,這個時候必須得認真考慮如何盡量減少傷害,使利益最大化。”頓了一下成默輕聲說道:“而且,既然選擇了進入里世界,就必須有隨時可能死亡的覺悟,天選者系統(tǒng)不是游戲,烏洛波洛斯也不止是什么進入上流社會的鑰匙,如今已經(jīng)激活烏洛波洛斯,那么就得時刻準備戰(zhàn)斗。” 白秀秀沉默了一會,她也看向了窗外的雅典街景,隨后堅定的說道:“可能我心態(tài)出了點問題,這個時候不是擔(dān)心以后會發(fā)生什么的時候,而是要先竭盡全力找到幕后兇手……必須得盡快結(jié)束這一切……” …… 車隊回到了位于憲法廣場的雅典警察局,白秀秀他們下車回警局的時候,碰到了兩個男性記者,一個拿著手持攝像機,一個拿著錄音筆,對方一見卡米尼斯下車立刻就堵了上來,大聲問道:“副警長閣下,請問這個時候動員這么多警力去亞里士多德街是為什么?抓的這些人又是為了什么?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大案子?” 卡米尼斯瞥了一眼拿著錄音筆的圓胖記者,皺了皺眉頭說道:“怎么又是你……帕帕尼古拉烏,你覺得你天天蹲在警察局門口就能獲得普利策獎?拜托你做點好事,去關(guān)注更需要關(guān)注的部門和社會問題……您前些天不是去了萊斯沃斯島嗎?我覺得您就該留在那里和難民同甘共苦,多多感受一下難民的生活才能寫出足夠詳實的報道?!?/br> 戴著眼鏡的圓胖記者連忙說道:“哦!副警長閣下,您一定是對我有什么誤會,實際上……” 卡米尼斯擺了擺手打斷圓胖記者的話,快步走向了警局,邊走邊不耐煩的大聲說道:“我對你沒什么誤會,請你不要干擾我們警察的正常工作?!?/br> 說完卡米尼斯就率先進了警察局大樓,而圓胖記者則被警衛(wèi)攔在了外面,接著圓胖記者又試圖采訪好幾個警察,不過沒有人理會他,奇怪的是普通警察對待圓胖記者的態(tài)度并不是很糟糕,大都是很無奈的跟圓胖記者解釋:上級已經(jīng)下了命令,不允許再接受他的采訪。 成默跟著白秀秀下了車,朝著警局大門走去,在兩個人快要進入警察局大樓的自動門時,成默聽見了按動快門的聲音,他立刻回頭,就看見了圓胖記者舉著相機在偷拍白秀秀,但在成默回頭看向他的瞬間,圓胖記者就若無其事的把鏡頭轉(zhuǎn)向了其它方向。 成默猶豫了一下,轉(zhuǎn)身氣勢洶洶的走向了站在門口的圓胖記者。 白秀秀稍微愣了一下,輕聲說道:“算了?!?/br> 成默仿佛沒有聽見一般,沖到了圓胖記者面前,口氣嚴厲的說道:“你拍了什么,麻煩給我看看,如果未經(jīng)允許拍攝我們的人,請你馬上刪除……” 戴著眼鏡的圓胖記者見被發(fā)現(xiàn),也十分光棍,拿起相機低聲嘟噥道:“嘿!帥小伙,沒必要這么生氣,我拍那位女士,只是因為她實在太漂亮了……沒有惡意?!?/br> “不管怎么說,偷拍就是不禮貌的行為?!背赡谅曊f。 “好吧!好吧!帥小伙,我刪掉就是?!眻A胖記者聳了聳肩膀,舉起相機翻出剛才偷拍的白秀秀的照片,一邊點擊刪除一邊有些rou疼的說道:“把這些照片刪掉實在太可惜了,你看……每一張都是藝術(shù)……我的天,我真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美的女人……比阿佛洛狄忒還要阿佛洛狄忒……” 成默見沒有人在留意他和圓胖記者,小聲說道:“雖然叫你刪了照片,但是我可以提供給你一些內(nèi)幕消息,您需要嗎?” 圓胖記者的耳朵立刻警覺的豎了起來,不過他也很會演戲,沒有抬頭去看成默,而是繼續(xù)刪除著照片,同時直截了當(dāng)?shù)男÷曊f道:“當(dāng)然需要,我們怎么聯(lián)系?” 成默不動聲色的說道:“半個小時之后,我們在……杯酒人生見,記住不要帶任何人……” 圓胖記者輕輕應(yīng)了聲“好”,隨即拿起相機亮給成默看,同時苦著臉說道:“你看刪完了!我可以離開了吧?” 成默從圓胖記者手里接過相機認真的翻了一下,見真的刪除完畢,才把相機還給圓胖記者說道:“你可以走了?!?/br> 圓胖記者轉(zhuǎn)身對他的同伴說道:“查爾吉亞斯走吧!看樣子今天沒什么收獲了!” 提著攝像機的年輕小伙子狐疑的看了圓胖記者一眼,便向著不遠處一輛現(xiàn)代索納塔走了過去,圓胖記者揮手跟幾個似乎是熟人的警察道了別,便步履矯健的快步走向了索納塔。 成默也轉(zhuǎn)身快步進了警察局,白秀秀依舊等在門口,她輕聲問道:“你在搞什么鬼?” “在西方,記者的消息往往比警察還要靈通……”成默小聲回答。 …… 事情正如成默所料,回到警局之后卡米尼斯借口大多數(shù)警察都在休息,值班的人都不清楚魔神貝雷特是誰為借口打發(fā)了白秀秀,不僅借口找的很敷衍,態(tài)度也不像開始那么熱情??啄崴菇辛藥讉€人去給勒古斯酒吧的人錄口供,又安排白秀秀他們在會議室等候,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巨大的反差,白秀秀和成默感受的十分明顯,仿佛“魔神貝雷特”是雅典警方不敢觸碰的魔咒。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毫無效率可言的雅典警方此刻連阿亞拉從哪個方向進入希臘的都還沒有查到,這讓會議室里氣氛相當(dāng)?shù)某翋灐?/br> 會議室前面的白板上用吸鐵石粘著一張阿亞拉的照片,然而人物關(guān)系除了跟蹤者成默,三個受害者、幾個和阿亞拉有過接觸的太極龍學(xué)員以及勒古斯酒吧的經(jīng)理,其他有用的資料一片空白。 十幾個太極龍的成員坐在椅子上看著白板有些不知所措,缺少了信息支援,他們縱使是天選者要在四百萬人口的龐大都市找到一個人也是無能為力。 此時陳少華也趕到了雅典警察局,看見兩個陪同的警察正坐在門口的椅子上打盹,忍不住踢了一下面前空著的椅子,怒氣沖沖的埋怨道:“這算什么?雅典警察就是這么對待我們太極龍的?” 嘩啦啦的刺耳聲響打破了沉悶的氣氛,好夢正酣的兩個雅典警察毫無反應(yīng),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一刻都沒有坐下,一直站在會議室最前面的白秀秀則看著陳少華蹙著眉頭說道:“別抱怨,別人沒有一定要配合你的理由。你以為希臘是國內(nèi)?全民九九六?在這里加一個小時班,都有人會上街散步,別人愿意通宵加班替你錄口供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 陳少華抓了抓頭發(fā),一副有力無處使的憤怒。 白秀秀雙手抱胸低沉著語氣說道:“不過我猜勒古斯酒吧那里不會有太多有效信息,即便能查到昨天幫阿亞拉演戲的那些人,短時間內(nèi)要通過這些人找到阿亞拉的希望也很渺?!荒艿葰W宇那邊關(guān)于阿亞拉的消息?!?/br> “找到兇手只有阿亞拉一條線索嗎?這樣等太被動了!”有人開口說。 “我先問看看女媧那邊搜尋暗網(wǎng)播放地址有沒有什么突破……沒有的話,我們可以按照成默的提議去找魔神貝雷特……”見有人按捺不住,白秀秀終于可以順理成章的提出成默的想法。 陳少華并不認可白秀秀的提議,搖頭說道:“關(guān)于這個什么魔神貝雷特,我們不是一開始就討論過了嗎?歐羅巴稍微出名一點的天選者中根本沒有一個叫做貝雷特的人物,而一個黑道老大怎么可能有膽子牽涉到我們天選者的斗爭中來?找什么貝雷特純粹是浪費時間,我覺得不如去找希臘的潛行者組織‘卡奧斯’,他們才是更有可能的犯罪者!” 坐在會議室里的太極龍成員們聽到陳少華的話也都開始低聲議論了起來,絕大多數(shù)人太極龍成員的想法和陳少華一致,都覺得找黑道的人沒什么意義,畢竟黑道的人不論是在天選者還是太極龍的眼中都是螻蟻。 “我覺得陳隊說的有道理,既然暫時抓不到那個叫做阿亞拉的女人,應(yīng)該把注意力集中在雅典的潛行者身上,雅典的黑道份子在里世界毫無名聲可言,我覺得他們既不了解烏洛波洛斯的價值,也沒有出手的渠道……”有人附和道。 白秀秀有點頭疼,她沒有想到反對的阻力這么大,眼前這一隊人分別來自太極龍亢龍組的五大戰(zhàn)區(qū),屬于她領(lǐng)導(dǎo)的中部戰(zhàn)區(qū)的人只有四個,彼此的不了解讓協(xié)同的能力大大降低,謝廣令雖然任命她負責(zé)尋找兇手,可在結(jié)束會議的時候已經(jīng)制定了計劃,加上陳少華這個權(quán)威足夠的受害者家屬在,大大削弱了她的領(lǐng)導(dǎo)性,讓一群平時并不在一起工作的人的思想更難統(tǒng)一。 就在白秀秀不知道該如何引導(dǎo)這群人時,去見了圓胖記者的成默從會議室門口走了進來,他在走廊里就聽見了一眾人的爭吵,于是立刻開口替白秀秀解圍:“別忘了希臘隔西西里島就只有一個愛奧尼亞海,歐羅巴黑手黨原來擁有的烏洛波洛斯可不少。” “小同學(xué),你大概是好萊塢黑幫電影看多了吧?真覺得黑手黨了不起?那群可憐的老鼠在天選者歷史上無足輕重,絕大多數(shù)都沒有辦法晉級成天選者,一輩子都是角斗士,他們擁有烏洛波洛斯,也只能干些偷雞摸狗的勾當(dāng),完全發(fā)揮不出烏洛波洛斯的威力……也就只能嚇嚇普通人,怎么可能有勇氣和我們這些真正的天選者斗?”陳少華譏諷道。 成默搖了搖頭說道:“那是多少年前的歷史?在華夏不敢,在歐洲未必不敢……更何況九頭蛇可不是一個小組織……它可是控制了希臘出租車行業(yè)以及地下世界的組織,真不容小覷,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試試以貝雷特作為突破口……” “這可不能只是試試?你知道不知道現(xiàn)在時間多緊迫,你只是試試的話,很可能會害人丟掉性命!”陳少華逼視著成默質(zhì)問。 “難道你能確定這件事一定和卡奧斯有關(guān)?”成默反問。 “我不能確定一定和卡奧斯有關(guān),但我能確定卡奧斯的可能性更大……” 眾人七嘴八舌的爭論了起來,絕大多數(shù)人還是認為一個小小的黑幫絕對沒有挑釁太極龍的膽量,反政府的潛行者組織卡奧斯的可能性比較大。 這吵吵嚷嚷的景象讓白秀秀愈發(fā)頭大,她敲了敲白板,沉著臉大聲說道:“都給我閉嘴?!?/br> 白秀秀蘊含著憤怒的聲音讓會議室陡然之間安靜了下來,坐在門口的兩個雅典警察沒有被吵醒,卻被突然安靜下來的氣氛給驚醒,一臉茫然的看著氣氛凝重的會議室。 陳少華同樣也是隊長,并不懼怕白秀秀的威嚴,他看著白秀秀說道:“我們爭執(zhí),是在為學(xué)員的生命負責(zé)……白隊長!” 白秀秀毫不退讓的看著陳少華說道:“那好,既然這樣,于其大家爭執(zhí)不休,不如發(fā)揮主觀能動性,各自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找答案,這樣也許更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