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叛的大魔王 第647節(jié)
“去吧!” 白秀秀低下了頭,盯著電腦屏幕。 付遠(yuǎn)卓畢恭畢敬的將門輕輕拉上,快步離去。 等走廊里的腳步聲消失,白秀秀才又抬頭看了眼辦公室那扇沉重的合金門,自言自語的說:“我也想知道他們?nèi)ツ睦锪税?!?/br> 在最后關(guān)頭,巴黎開啟了全信號屏蔽,就連衛(wèi)星也沒有能拍攝到清晰的畫面,如今太極龍所能掌握的消息不多,唯一能夠知道的就是星門使用了“上帝之仗”。潛龍組根據(jù)目擊者和網(wǎng)絡(luò)收集到的信息說,星門有可能是在用“上帝之仗”對付謝旻韞。 如果真是這樣,謝旻韞以本體對抗“上帝之仗”絕對難以幸免。至于那個疑似成默的“死神”,身陷歐羅巴現(xiàn)在想要逃出去何其之難,就連在歐羅巴潛伏已久的潛龍組成員也全部進(jìn)入了靜默狀態(tài),根本聯(lián)系不上。 成默即便實力再強(qiáng)大,在沒有內(nèi)應(yīng)的情況下,單憑自己也很難逃過圍追堵截。被抓獲不過是時間問題。陳少華可以用換俘的方式交換回來,是因為星門和太極龍都是在歐羅巴戰(zhàn)役中漁翁得利的一方,太極龍協(xié)助h國完成了上百年來華夏兒女的祈愿,雖說歐羅巴損失比預(yù)想中的大,可收獲也比預(yù)想中的大很多。 不說“歌唱者號角”,僅憑成默他們從歐宇總部傳回來的一些數(shù)據(jù),尤其是科技方面的資料,就可以說再大的犧牲都值得。這勢必讓a國和歐羅巴對h國的封鎖完全成為泡影。 而a國收獲也不小,逃離歐羅巴的人口可以消解a國的經(jīng)濟(jì)危機(jī),尤其是被拿破侖七世這些舊貴族針對的新興資本家,肯定會全面投入a國的懷抱。這無疑會使a國和星門更加強(qiáng)大。 至于發(fā)動叛亂的歐羅巴舊貴族也是食利者,他們重新掌控了歐羅巴大陸,在拿破侖七世這個野心家的帶領(lǐng)下,很可能能夠完成歐羅巴一體化。 唯獨歐宇和歐羅巴人民損失巨大,一個將會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一個將失去他們奮斗了幾百年才贏得的高福利。 如果成默被抓,拿破侖七世所帶領(lǐng)的新歐羅巴,不可能會和太極龍交易成默,如果說死神真是成默,那么毀了巴黎大半個城市的天選者,拿破侖七世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 想起成默兇多吉少,白秀秀心中難免憂心,卻只能唏噓個人的命運在滾滾的歷史車輪下是如此渺小卑微,幸運的人一飛沖天,不幸的人被碾作塵埃。她起身想要打開留聲機(jī)放一首舒緩的音樂緩解情緒,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在星城,而是在京城。 于是白秀秀自我解嘲的皺了皺眉頭,對著落地窗里自己那不甚清晰的倒影有些傷感的低聲道:“你不也是坐享其成的食利者?” 這時付遠(yuǎn)卓他們已經(jīng)走出了走廊,正穿過總部中央的雙弧形空中走廊,準(zhǔn)備去對面的通勤地鐵,白秀秀隔著單向的落地窗,凝望著四個人的背影,似乎聽到了少年們壓抑著的歡聲笑語。 白秀秀覺得有些不對,不過她并不覺得這些剛剛成熟一些的孩子,在這種情況下歡喜有什么不對,而是覺得派遣他們上戰(zhàn)場讓他們過早的承受戰(zhàn)爭的殘酷不對。 可要是她在謝廣令的位置上又能改變什么? 同樣什么也不能改變。 也許在最后,她能夠勸說成默不要返回巴黎,然而成默真要逃跑了她會很討厭,而且回國之后,成默肯定在太極龍內(nèi)前途全無。 這種種想法讓白秀秀非常自責(zé),她閉上了眼睛,腦海里又泛起了和謝旻韞還有成默一起去丹麥時的情景。 想起謝旻韞和成默一個才二十歲,一個才剛滿十九。 白秀秀覺得自己實在對成默過于苛刻,也許自己是真的對成默滿心期待,才會鼓勵他回到巴黎,如今成默無影無蹤,白秀秀又心疼內(nèi)疚。 “要是謝旻韞不回巴黎就好了。”白秀秀心中嘆息。 忽然白秀秀想起了自己今天正式被任命,已經(jīng)有查看謝旻韞和成默資料的權(quán)限,便睜開眼睛說道:“女媧,把謝旻韞和成默的資料調(diào)出來。” 女媧先是調(diào)出了謝旻韞的資料開始念誦,女媧沒有什么情緒的聲音,讓謝旻韞的人生簡歷就像是一個普通紅色貴族無比正常和單調(diào)乏味的人生軌跡。 如果不是她在一個夏天決心跟成默去歐羅巴的話,她一定能無憂無慮的度過她完美無瑕的一生。 “……2020年12月26日凌晨,根據(jù)記錄,謝旻韞在護(hù)送學(xué)員們上船之后,決心返回巴黎,于12月26日早上六時在艾菲爾鐵塔附近失去聯(lián)絡(luò)……”停頓了一下,女媧問,“還有謝旻韞學(xué)員的遺書要念嗎?” 白秀秀猶豫了一下,輕聲說:“念?!?/br> “爸、媽,忽然間,我從母親腹中的胎兒到牙牙學(xué)語的嬰孩又到體味人生真意的少女,已過二十載,你們皆已不惑,而我也嫁作人婦。偶爾我也會如爸爸那樣煞有介事的慨嘆:過往云煙,恍然如夢。mama也別急著責(zé)備女兒,你常說我是您生命的延續(xù),與您心意相通。我曾經(jīng)也這樣想過,做您那般的女強(qiáng)人,可現(xiàn)在只覺得我雖是您的骨血,卻不會是第二個您。女兒感激您生我養(yǎng)我教育我,卻不遺憾沒有能成為您希望的那種女兒。但沒有能讓你們享受天倫之樂終歸還是有些歉意。所以將來陪伴爸爸的責(zé)任還是只能您來承擔(dān)了。爸爸戎馬一生,心系國家。我十六歲生日時,爸爸曾教誨我,祖輩的意志不能隨風(fēng)散,隨水流,身軀與靈魂都將深埋于國土,如今女兒不孝,也許只能將身軀埋于它國,但靈魂,肯定會歸于故土。寫這些話的時候我心中沒有一絲惆悵傷懷,離別與生死皆是人生常事,不是刻意安慰,盡管我人生短暫,但應(yīng)當(dāng)感受的,皆以有所經(jīng)歷,時間不是衡量人生長短的尺度。凡所有相,皆是虛妄,死去的不過是皮囊,我深信該是如此。只是小女還有一件事放心不下,那就是成默。mama您不要罵我胳膊肘往外拐便好了。爸爸,女兒從小到大沒有求過您,只求您將來多多照顧成默,千萬不要因為女兒對他心存不滿。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請您一定要答應(yīng)女兒。不要讓女兒九泉之下都難以心安。文短情長,所未盡者,尚有萬千。原諒女兒不孝,不能承歡膝下。幸苦母親了,請多安慰外公。愿兩位大椿不老,古柏長青;北堂萱茂,慈竹風(fēng)和。庚子年十二月于丹麥?!?/br> “另:我卡里有余額三百一十六點七十三萬元,請交與成默。 京城在我名下有一套和生宵云的頂層,那是爺爺去世前送我的嫁妝,也一并交與成默。 還有家中我房間上鎖的抽屜里有本日記以及放在床頭的布偶熊貓,也麻煩交給成默。其余物品,隨兩位心意?!?/br> “最后寫給成小默,羅馬咖啡廳的租約我夾在日記本里,尚有二十年才到期。如果你愿意經(jīng)營,可以找個人經(jīng)營,如果你不愿意經(jīng)營,記得將我的古董咖啡機(jī)和院子后面的兩棵樹帶回家。還有我在ebay上訂購了做射電望遠(yuǎn)鏡的所有零件,但留的是我的電話號碼,萬一我不在,你拿我的賬號登陸,查看一下訂單。時鐘信號一月份會到,寬頻合成器同樣也是一月份,不過混頻器和無線收發(fā)器會遲點,過年期間京城無人,你可以過年再去接收。至于其他的,也沒有什么好叮囑你的,你比我還要自律,只是希望你能過的快樂一點,最好不要再當(dāng)打打殺殺的天選者,去院里寫寫論文搞點研究更適合你。不過一切都隨你心意,反正我也看不住你啦。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讓我不能陪你更久,甚為遺憾,不過也滿足啦!期待你早日把信號發(fā)到宇宙中與我聽見。再見了!成小默。會一直喜歡你的謝小進(jìn)?!?/br> 白秀秀聽完謝旻韞的遺書,站在落地窗前沉默了許久。一直到馮露晚過來敲門說到了下班時間,白秀秀才回過神來。 等打發(fā)了馮露晚先走,白秀秀才輕聲問道:“女媧,成默……寫了什么?” 女媧冷冰冰的說道:“我死后將我埋在陽明山松竹苑十一號,那是我父親早給我買好的墓地。無需墓碑,掩以水泥便好?!?/br> 第六卷 諸神的黃昏 第001章 圣徒之死黃昏之時 黎明。 埃菲爾鐵塔開始崩塌。 一道金光拖逸著刺目的尾跡穿透了陰沉的云海。 接著是無比盛大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巴黎。矗立在塞納河左岸的黑色建筑蒙帕納斯大廈如同在光芒下顯形的幽靈,此時此刻,這棟被巴黎人戲稱為“幽靈樓”的頂層觀景廳正站著十五個恍若真正幽靈的鳥嘴醫(yī)生。 觀景廳里什么都沒有,只有大廳的正中央有張橢圓的會議桌,和十五張銀光閃閃的靠背椅,而主位則擺著一張金色的鑲嵌滿寶石的椅子,像是王座。此刻黑袍鳥嘴醫(yī)生們并沒有坐在桌子邊,而是站在落地窗邊遙看埃菲爾鐵塔的方向,注視著“上帝之杖”貫穿懸停在半空中的光芒萬丈的天使的身體。 黑色的玻璃幕墻似乎有放大的效果,讓一切遙遠(yuǎn)的圖景都變的無比清晰。 當(dāng)籠罩整個巴黎的光消失之后,有人開口,用輕佻的法式英語說道:“用‘上帝之杖’來狙殺一位圣徒,這還真是莫名的諷刺……想起來星門上次使用‘上帝之杖’也沒干啥好事……好像是擊殺了一個叫做……成……” 站在左數(shù)第四,穿著黑色長袍的鳥嘴大夫扭過了臉,隨著他的動作,全身如同有波紋在蕩漾,給人一種虛幻感,他看向了剛剛發(fā)言的黑袍人,“閉上你的臭嘴,巴巴托斯,別冷嘲熱諷,誰都知道當(dāng)年我為什么幫助星門建造‘上帝之杖’……更何況這件事,‘王’……也是同意了的?!保ò桶屯兴梗?2柱魔神中排第8位的魔神) 被稱作巴巴托斯的矮個黑袍人,提高音調(diào),像是歌唱般的吟誦:“哦!拜蒙,不要每次有爭執(zhí)都說這是‘王’的意志,這是‘王’的命令,這是‘王’的想法,難道你是‘王’肚子里的蛔蟲,而不是‘至上四柱’?”(至上四柱:七十二柱魔神中統(tǒng)治四方的四大君主,巴爾、拜蒙、亞斯塔祿、阿斯莫德) “也許我該讓你更加清楚明白的了解‘至上四柱’的涵義!”拜蒙輕蔑的說。 巴巴托斯擺了擺手,嗤笑道:“olala(法語的天啊),拜蒙,二十年前我剛繼承父親的烏洛波洛斯成為‘巴巴托斯’,你就對我說過同一句話,如今你都滿臉皺紋滿頭白發(fā)快進(jìn)墳?zāi)沽耍悴皇恰酢?,你沒有‘荊棘王冠’,你可做不到不朽,我想下次我就只能在你的墓碑前聆聽你的教誨了?!?/br> “放心吧!巴巴托斯,在下地獄之前,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xùn)?!卑菝沙谅曊f,他的鳥嘴面具的眼眶里有一線紅光閃過,如同從黑暗中射出來的激光瞄準(zhǔn)器。 兩人的爭執(zhí)還沒有結(jié)束,塞納河開始翻涌,巨浪如海嘯般向左岸右岸撲了過去,河中飛出一個巨大的黑影,站在玻璃幕墻前的十三個黑袍人全都不約而同的盯緊了如“死兆星”般在天空中時隱時現(xiàn)的龐大陰影。 巴黎的天空都因他黯淡了。 這驚人的異象讓巴巴托斯終止了和拜蒙的爭執(zhí),看到巴黎最美的左岸右岸瞬間被毀滅,他忍不住破口大罵“merde”,法蘭西國罵如流水般的從他嘴里洶涌而出,堪比此刻驚人的浪潮。 眾人開始幸災(zāi)樂禍。 當(dāng)黑影降落在埃菲爾鐵塔的斷壁殘垣前,展露出它華美而危險,圣潔又邪惡的崢嶸面貌時,有個略顯尖銳的金屬音響了起來:“瘟疫之主!” 所有人都轉(zhuǎn)頭看向了站在最末尾的那個鳥嘴醫(yī)生,為首的鳥嘴醫(yī)生看了眼對方胸前的“倒十字雙蛇紋章”,低聲問道:“阿斯莫德,你能確定是‘瘟疫之主’嗎?”(阿斯莫德:所羅門王72柱魔神中排第32位的魔神,至上四柱之一。) 被稱作阿斯莫德的鳥嘴大夫盯著埃菲爾鐵塔的方向觀察了半晌,低聲說道:“不能確定,雖然‘瘟疫之主’源自我祖上,可我曾曾曾曾曾祖母的那本日記,對于‘瘟疫之主’的樣子并沒有太詳細(xì)的描敘,大部分的筆墨都只是寫了我的曾曾曾曾曾祖母在母親被紅衣主教誣陷為‘女巫’之后,是如何遇到‘路西法大人’,并前往圣山,參與諸神之戰(zhàn)的內(nèi)容?!鳖D了一下阿斯莫德又用那有些難聽的金屬音說道,“不過看樣子很像,不是么?” 站在首位的鳥嘴大夫點了點頭:“是很像!” “我也覺得應(yīng)該是,瞧,‘瑪帕’的化學(xué)系技能對他毫無作用?!保ì斉粒╩alphas):72柱魔神中排第39位的魔神) “瑪帕死定了?!卑桶屯兴购敛谎陲椥闹械南矏?,語氣中充滿了歡快。 “別高興的太早,那只是他的載體?!卑菝舍樹h相對的說道。 “我敢和你打賭,瑪帕逃不掉的?!卑桶屯兴古ゎ^用一種挑釁的眼神凝望著拜蒙那沒有影子的身體。 看到疑似‘瘟疫之主’的黑影直沖天際,向著東北方向狂飆,瞬間消失了蹤跡,拜蒙不置可否的說道:“也許吧!但沒人能殺死瑪帕,這毫無疑問!” 一群黑袍鳥嘴大夫緊盯著黑沉沉的玻璃幕墻,幾十秒后上面就跳出了磁懸浮列車車廂內(nèi)的景象,“瘟疫之主”的持有者和瑪帕也就是小丑西斯開始了冗長的對話,有些人不言不語的傾聽著瑪帕與瘟疫之主之間的交談,有些人饒有興致的低聲發(fā)表了自己的看法,有些人則顯得不耐煩,就好比巴巴托斯身邊高大的鳥嘴大夫就高聲抱怨道:“全是廢話,要是瑪帕碰到老子了,我直接就給他一槍子,絕對不會給他開口說話的時間,這樣什么問題都解決了??粗?!這個傻子最后絕對下不了手!” 然而最后結(jié)果卻出乎意料,瘟疫之主竟然選擇了最糟糕的結(jié)局,從來不會被殺死的瑪帕被他毫不猶豫的殺死。 短暫的寂靜之后,原本安靜的大廳喧鬧了起來。 巴巴托斯大笑不已,其他人也開始竊竊私語,議論這個名為“賽倫”的“瘟疫之主”持有者究竟是誰,因為埃菲爾鐵塔附近信號屏蔽的緣故,導(dǎo)致了大量畫面缺失,因此他們還不清楚“瘟疫之主”持有者的真實身份。 沒有人在乎瑪帕的死去,即便他同是“黑死病七十二柱魔神”。 他們只在乎“瘟疫之主”究竟是誰。 也有例外,站在左數(shù)第二位的鳥嘴大夫就嘆息了一聲,說:“沒想到瑪帕也有失算的時候。” 為首鳥嘴大夫抬起套著一枚粗大骷髏戒指的右手,在胸前畫了個十字,為瑪帕禱告了一句,接著他說:“失算?我怎么覺得他就是想死了而已?” “是么?也許巴爾大人比我更了解他吧!畢竟你們兩個的愛好都與眾不同。”(巴爾:七十二魔神第一位,至上四柱之一。) “我只是與眾不同而已,可不是想要毀滅世界的瘋子?!卑蜖枔u著頭說,“只有尼布甲尼撒才了解他。” 聽到“尼布甲尼撒”這個名字,大廳里陡然陷入了莫名其妙的寂靜,眾人均舉目顧盼,似乎在尋找著什么隱藏著的可怕人物。 看到一群人心驚膽戰(zhàn)的模樣,巴爾“哈哈”大笑,“沒必要這么緊張,他還沒有來?!?/br> 沒有人理會巴爾的笑聲,所有人都保持著靜默,直到拿破侖七世憑空出現(xiàn),瘟疫之主又與拿破侖七世開始戰(zhàn)斗,巴巴托斯才打破了有些窒息的寂靜,他左右看了看大聲問:“誰要賭兩把?” “怎么賭?”站在巴巴托斯身側(cè)高大強(qiáng)壯的鳥嘴醫(yī)生開口問。 “小賭怡情,我們別玩大了,就賭個sss技能……華利弗,要來一把嗎?可別像拜蒙那個膽小鬼,只敢嘴硬?!卑桶屯兴拐f。(華利弗(valefor):所羅門王72柱魔神中排第6位的魔神,) 華利弗快速的說道:“沒問題,我賭拿破侖七世贏?!本o接著華利弗扭頭盯著巴巴托斯重復(fù)了他剛才諷刺拜蒙的話,“你可別學(xué)拜蒙那個膽小鬼,只敢嘴硬!” 兩個人的調(diào)侃讓拜蒙怒火中燒,他從隊伍中站了出來,轉(zhuǎn)身看向了站在中間的華利弗和巴巴托斯怒吼道:“我要在現(xiàn)場,一定咬碎你們的卵x,讓你們這兩個兔崽子知道我的嘴有多硬?!蓖nD了一下,拜蒙盯著華利弗陰惻惻的低聲說,“華利弗,上個月你手下的海灣利用潛艇運送毒品到洛杉磯,整整卸了八噸貨!八噸!我還沒有找你的麻煩,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 說要“咬碎對方的卵x”拜蒙并不是在放狠話,實際上每次黑死病的線下會議都是一場戰(zhàn)役,每四年在伊甸園舉行的“伊甸園大會”就是血光四濺的火拼,往往會還沒有開始,參與會議的七十二柱魔神就要被消滅四分之一。 因為“黑死病”從來不興什么論資排輩,都是誰貢獻(xiàn)給“尼布甲尼撒”的錢最多,誰就能拿到最好的地盤。所以分散在世界各地的七十二柱魔神,既互相競爭,又互相合作。 中小規(guī)模的幫派消失的飛快,但黑死病絲毫不會受到影響,很快就會有新的幫派站出來。 自由競爭野蠻生長就是“黑死病”的規(guī)則。 當(dāng)然,歷史悠久實力強(qiáng)橫的“至上四柱”和“十三魔神”始終沒怎么變化過。他們一直控制著全世界最富庶地區(qū)的地下世界。比如拜蒙就是米國西海岸之王,而華利弗則是南米黑幫的幕后共主,至于巴巴托斯則是法蘭西地下世界的控制者。 “至上四柱”和“十三魔神”之間的斗爭也十分殘酷,因為利益糾紛,集會之時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也是常事,不過近幾年虛擬投影會議普及之后,掀桌子的機(jī)會就少了許多,嘴炮則變成了常態(tài)。(“至上四柱”里有兩個也是十三魔神,因此至上四柱加十三魔神一共是十五個人。) 華利弗掏了掏耳朵,不以為意的說:“八噸而已!拜蒙,別大驚小怪的!誰叫米國人有錢呢?” “mxxxxfxxx,‘海灣’(莫西哥黑幫)的潛艇一個月就來了三次,搞的粉比糖還要便宜,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還要這么干,我會派人直接打炸你的潛艇?!?/br> “行了,行了,拜蒙,我從巴巴托斯這里贏到的sss技能歸你。”華利弗笑著說,隨后華利弗看向了巴巴托斯,“就這么說好了,巴巴托斯,等下我贏的sss技能你給拜蒙。” 巴巴托斯摸了摸面具下方已經(jīng)被摸得錚亮的木質(zhì)下巴,像是沒有聽見華利弗說了什么,注視著投影上激戰(zhàn)正酣的兩個人不言不語。 華利弗抬起手在巴巴托斯的肩膀上拍了兩下,卻沒有聲音響起,就像拍在了空氣之中,華利弗“呵呵”一笑:“嘿!巴巴托斯,你可別賴賬,你知道的,我最討厭別人賴賬?!?/br> 巴巴托斯依舊沒有理會華利弗的意思,像是聽不見他在說什么。 拜蒙大聲道:“誰tm要巴巴托斯的sss技能,你要有誠意,讓出莫西哥洗錢公司的份額給我!” 其他人跟著起哄,讓全球最強(qiáng)大的地下組織的頭目聚會看上去就像是一場鬧劇。站在中間的巴巴托斯充耳不聞,任由其他人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