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站在最前面的兩個鳥嘴醫(yī)生和最末尾的阿斯莫德以及他身旁的鳥嘴醫(yī)生專注的看著拿破侖七世和賽倫的戰(zhàn)斗，一言不發(fā)。

    就在這時，大廳頂部的球形三維投影儀轉(zhuǎn)動了一下，射出了一道錐形光柱，又一個黑袍鳥嘴大夫出現(xiàn)在了最左側(cè)，和其他鳥嘴大夫的銀色鳥喙不一樣，他面具上的鳥喙是金色的，頭頂還戴著一圈金色的荊棘王冠，胸前的紋章則是白色的“路西法封印倒三角紋章”。他連投影上的戰(zhàn)況都沒有看便開口輕笑著說道：“這個賭我來打。”

    這是一個男子的聲音，一口純正的美式英語，音調(diào)略有些滄桑，只是這聲音并非是他的身體發(fā)出來的，而是來自四面八方。

    面對玻璃幕墻的眾人全部轉(zhuǎn)身，右手撫胸，垂下頭，齊聲低呼：“王！您是黑暗世界的統(tǒng)治者，真理與自由的守護者，智慧與公平的篤信者，與日月同輝的不朽之王，路西法在人間的代言人……”

    唯獨只有站在首位的巴爾只是輕輕點頭示意。

    被稱作“王”的男子正是“黑死病”的王，全球地下世界的統(tǒng)治者——尼布甲尼撒，他環(huán)顧了一下眾人，笑著說道：“既然你們這些老賭棍都喜歡賭，那就由我來和你們賭一把，你們想怎么賭，盡管下注。”

    “王，您是認真的嗎？”一直悶不做聲的巴巴托斯第一個抬頭問。

    “當然！”尼布甲尼撒走向了玻璃幕墻，半空中揚著微塵的光柱也跟隨著他的腳步移動，就像他是來自天上的神祇。

    巴巴托斯立刻“哈哈”大笑，扭頭看向華利弗趾高氣昂的說道：“華利弗，來?。ss技能，賭約我接了！”

    華利弗倒沒有像巴巴托斯那樣裝聾作啞，只是有些郁悶的說道：“難道瘟疫之主連神將都能贏？不太可能啊！”

    “別廢話了！華利弗，拿出你剛才的氣魄來！誰不賭，誰是表子養(yǎng)的！”接著巴巴托斯抬手指向了拜蒙，得意洋洋的說道，“還有你拜蒙，剛才你個老混蛋不是說我就是個沒教養(yǎng)的騙子嗎？現(xiàn)在輪到你了，下注吧！多大我都接……”

    拜蒙冷笑道：“我賭賽倫贏，你接還是不接？”

    “你的無恥程度令我震驚，老混蛋，下次有機會見面，我一定把你的頭塞進我的py里，澆你一頭的屎！”剛才一直在裝聾作啞的巴巴托斯占據(jù)了一點道理便肆無忌憚的大聲咒罵。

    尼布甲尼撒毫無預(yù)兆的抬起右手，巴巴托斯立刻就使用“瞬移”消失在了原地，然而尼布甲尼撒只是擺了下手，沒好氣的說道：“別吵了?！?/br>
    “王，不要嚇我，我膽子小?！背霈F(xiàn)在大廳門口的巴巴托斯拍了拍胸口低頭求饒。

    尼布甲尼撒回頭瞥了巴巴托斯一眼，“這只是我的投影，沒必要這么害怕！”

    “只要您想，您無所不能！”巴巴托斯堅定的說。

    尼布甲尼撒沒有理會巴巴托斯的馬屁，指了指投影中暫時結(jié)束戰(zhàn)斗的兩人，好整以暇的說道：“來下注吧！我做莊……”

    十五個黑袍鳥嘴大夫面面相覷，無人應(yīng)聲。

    華利弗苦笑道：“王，別開玩笑了，誰要和你賭，不是送福利嗎？”

    “需要我再重復(fù)一遍我剛才說了什么嗎？”尼布甲尼撒淡淡的說。

    一眾人全部垂下了頭，如喪考妣的說道：“不用了?！?/br>
    “每人一個sss技能，買定離手?！蹦岵技啄崛隼渎曊f道。

    有人交頭接耳，有人扭頭去看黑色玻璃幕墻上的投影，有人在思考。

    “拿破侖七世?！闭驹诎蜖柹砼缘镍B嘴醫(yī)生第一個開口。

    接著華利弗也高聲說道：“拿破侖七世?！?/br>
    排在最后的阿斯莫德也舉了下手說道：“拿破侖七世?！?/br>
    而在阿斯莫德身邊的貝雷特則是第一個下注在“瘟疫之主”身上的魔神。

    有人帶頭，下注就是分分鐘的事情，十五個人有十二個選擇了拿破侖七世，只有貝雷特、巴巴托斯和站在第一個的巴爾選擇了瘟疫之主。

    等眾人下完注，尼布甲尼撒完全沒有關(guān)心投影上戰(zhàn)局的意思，他走到了屬于他的那張金燦燦鑲嵌滿寶石的椅子邊，椅子自動的向后退了一點，他施施然的坐下，語氣陰冷的說道：“看看你們現(xiàn)在像什么樣子？真的以為你們都是黑幫老大？是地下世界的王？”

    鳥嘴大夫們沉默著走回了長桌邊，也不聲不響的坐了下來。

    尼布甲尼撒敲了敲桌子，明明是虛幻的光影之手，砸在黑色的合金長桌上卻發(fā)出了沉悶的響聲，“你們還記得你們的祖輩是什么嗎？”

    滿座寂靜，無人敢應(yīng)聲。人人正襟危坐，只有坐在尼布甲尼撒左手邊第一個的巴爾十分自然的將手擱在長桌上，用戴著骷髏戒指的手指，若無其事的敲擊著長桌。

    “是醫(yī)生。是醫(yī)生。”

    尼布甲尼撒的聲音低沉，絲毫沒有憤怒蘊含其中，卻令所有鳥嘴醫(yī)生垂下了高貴的頭顱，仿佛他們在王的面前不過是群小學生。

    “看看，看看，如今利益和仇恨蒙蔽了你們的雙眼，影響了你們的判斷力。你們連這是一場平局都看不出來，真是一群大腦萎縮的可憐蟲?！?/br>
    盡管拿破侖七世和瘟疫之主的戰(zhàn)斗才剛剛開始，但沒有人質(zhì)疑尼布甲尼撒的判斷。偌大的觀景大廳里一片死寂，只有三維立體投影儀嗡嗡運轉(zhuǎn)的聲音在溫熱的空氣中回響。

    “算了，我累了?！?/br>
    眾人抬起了頭。

    拜蒙低聲道：“王……”

    尼布甲尼撒抬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我今天來就是要宣布一件事情，這個位置，我已經(jīng)坐的太久，是時候把它讓出來了……”

    華利弗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虛影穿過了椅子，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他急切的說道：“王！您不能丟下我們不管！”

    巴巴托斯也站了起來大聲的說道：“王，別開這種玩笑。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也許您覺得我們做的不夠好，您可以責罵我們，但不能放棄我們！兩百年了，從我的曾祖父開始，我們巴巴托斯家族就跟隨您東征西戰(zhàn)，無論榮耀和困厄我們歷代巴巴托斯都堅定的站在您的身邊，請不要說這種話，傷害一個忠誠騎士的心?！蓖ｎD了一下，巴巴托斯將右手放在心臟上方高喊，“晨星萬歲！”

    “晨星萬歲”的吶喊響徹整個大廳。

    吶喊聲停歇之后尼布甲尼撒似乎依舊無動于衷，他只是揮手示意華利弗和巴巴托斯都坐下來。

    坐在尼布甲尼撒右手邊第一個的拜蒙沉聲說：“王！很明顯，世界將迎來最混亂的時代，沒有了您，黑死病就是大海中的獨木舟，下一秒就會被風浪掀翻，沉入海底，您不能在這個時候松開船舵，棄船而去。”

    尼布甲尼撒扭頭看了眼投影，拿破侖七世追著瘟疫之主在巴黎市區(qū)肆掠，兩個人將整個巴黎攪的天翻地覆，那些歷史的遺跡如同沙灘上的城堡，紛紛凋謝。他凝視著圣奧古斯丁教堂上的十字架倒下，神像摔落地面，低聲說：“我的時代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是時候選出新的繼位者……”

    “王！請您再考慮考慮……”巴巴托斯雙手撐著桌子再次站了起來。

    “是?。⊥?，再考慮一下吧！”

    眾人均大聲附合。

    尼布甲尼撒輕輕的搖了搖頭，不容置疑的說道：“關(guān)于我讓位的討論到此為止。至于我的神將之位，我會傳給……”

    大廳里又一次陷入了一種叫人心驚rou跳的寂靜之中，所有的鳥嘴大夫都緊緊的盯著安坐于主位的尼布甲尼撒。

    尼布甲尼撒環(huán)顧了一下眾人，淡淡的說道：“……下次召開伊甸園會議時，能夠拿到瘟疫之主的醫(yī)生?！?/br>
    這個決定有點石破天驚，盡管鳥嘴大夫們知道“瘟疫之主”對于“黑死病”來說意義非凡，可把神將之位傳給能夠拿到“瘟疫之主”的醫(yī)生，也有點過于兒戲。

    尤其是對于不在歐羅巴的魔神，這幾乎就把他們排除在外了。就算下次“伊甸園會議”尚有四年，可誰要先拿到了“瘟疫之主”在藏起來，繼承神將的優(yōu)勢就會大到不可想象。

    “王！這不合規(guī)矩！按道理來說新王應(yīng)該由我們‘七十二魔神’投票產(chǎn)生，您可以指定接班人，我們能夠投票否決。”拜蒙敲了敲桌子，沉聲抗議。對于勢力范圍在米國的拜蒙來說，尼布甲尼撒的決定無疑是晴天霹靂。

    尼布甲尼撒若無其事的說：“我就是規(guī)矩?！?/br>
    眾人面面相覷，隔了好一會，坐在巴爾身旁的鳥嘴醫(yī)生才開口說道：“王，我的家族，歷經(jīng)艱辛，冒盡風險，幫助您建立了一個龐大的帝國，為此，我的家族犧牲了無數(shù)的人，貢獻了數(shù)不清的利益，可現(xiàn)在，我看不到您對我們家族的尊重?！?/br>
    “哦！亞斯塔祿，我知道你前不久才登上了《時代雜志》，西裝革履，在你紐約的頂層辦公室對記者大談你的生意，大談你的慈善事業(yè)，大談你在華爾街的投資，所有人對你交口稱贊。不像你的父親只會在《花花公子》上左擁右抱，每天夜里在派對和夜場花天酒地。那個時候我和巴爾、拜蒙、阿斯莫德還有你的父親一起去脫衣舞夜總會喝的酩酊大醉?！蹦岵技啄崛鰮]手打了個響指，“來點音樂！”（亞斯塔祿：七十二魔神排名第二十九，至上四柱之一）

    大廳里響起了節(jié)奏明快的鋼琴聲，一個醇厚的黑人女聲輕聲哼唱如夜色中的小花從中盛開，紙醉金迷的鋼琴和薩克斯風的聲音吹響了八十年代爵士韻律。

    （bgm——《last time》drizabone）

    尼布甲尼撒搖晃著腦袋站了起來，他拍著巴掌應(yīng)和著音樂的節(jié)拍，大喊道：“來！一起來，我們好久沒有熱鬧一下了！”

    說完尼布甲尼撒就自顧自的跟著音樂開始搖擺，他穿著一襲紋著金邊的黑袍，頭戴精美絕倫的荊棘皇冠，在音樂聲中肆無忌憚的扭動著身體，看上去十分滑稽，但沒有人敢笑。

    坐在左邊第一位的巴爾第一個站了起來，他推開椅子面朝著尼布甲尼撒開始跳貓王的經(jīng)典舞步，骷髏戒指的兩個黑寶石眼睛在燈光下閃耀著迷蒙的光暈，他“哈哈”大笑：“嘿！這樣才痛快……就是沒有酒……”

    話音剛落，黑色的合金桌上就憑空出現(xiàn)了一瓶老派的蘇格蘭單一麥芽威士忌，巴爾脫下了面罩，露出了一張蒼老的滿是皺紋的臉，豁然正是蓬萊島島主查理醫(yī)生。

    而在這里，他是“至上四柱”，以及“十三魔神第一位”的巴爾。

    查理醫(yī)生擰開威士忌的蓋子，痛飲了一口，遞給了對面的拜蒙，“拜蒙！”

    拜蒙看了眼光影所形成的虛擬威士忌，苦笑了一聲，搖著頭說：“查理，我年紀大了。”

    亞斯塔祿在黑袍長袖里捏緊了拳頭，他看向了尼布甲尼撒，低聲說，“王，時代不一樣了，我們必須要融入主流社會，我們必須得合法化，我們不得不和曾經(jīng)對抗的那些人接觸，因為我們不再是當年那些刀頭舔血，在黑暗里討生活的爬蟲了，我們必須得換一種方式生活。我知道您是英雄，您是我們的王，但您也得為我們這些跟隨了您幾百年的家族考慮一下?！?/br>
    尼布甲尼撒應(yīng)和著音樂搖擺，他不置可否的問：“這就是你父親教給你的東西？”

    “不，這是我十多年來的思考。”頓了一下，亞斯塔祿又解釋道，“我并沒有違反您的命令和星門私下接觸，更沒有和上流社會的那些資本家結(jié)盟……我只是想洗白而已……”

    尼布甲尼撒輕盈的轉(zhuǎn)了一個圈，昂著頭舞動雙手，他笑著說道：“其實你想怎樣做都沒問題……前提是你拿到‘瘟疫之主’，坐上我的位置……”

    亞斯塔祿瞥了眼投影，壓抑著不滿，低聲說，“王，這不公平?！?/br>
    “我……就是公平?！蹦岵技啄崛鰶]有看亞斯塔祿一眼。

    尼布甲尼撒的態(tài)度讓亞斯塔祿有些憤怒，他雙手撐在桌子上，用壓抑的音調(diào)說道：“王，我們亞斯塔祿家族所掌控的東海岸每年為您提供了整個黑死病三分之一的收益，那可是每年八百億美金，八百億美金！”亞斯塔祿抬手指了指桌子，“其他人來找我?guī)兔?，我也慷慨萬分，無論是出人出力還是出錢，甚至是給他們地盤，我從來沒有拒絕過，我一直在努力的維護著黑死病的利益，我對我所做的一切都毫無怨言，但今天您的決定太令我失望了，您對我，還有我的家族，沒有尊重，哪怕一點……一點尊重。”

    拜蒙站了起來厲聲斥責道：“亞斯塔祿，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閉上你的鳥嘴！給我坐下來！”罵完亞斯塔祿，他轉(zhuǎn)頭看向了尼布甲尼撒，“王，您別生氣，讓我好好跟他聊聊，讓我好好跟他聊聊?！?/br>
    “我沒生氣。”尼布甲尼撒仍然沒有停止舞蹈，他像是沒有聽懂亞斯塔祿強烈的不滿，語氣愉悅的說道，“總之我要說的說完了，誰在下次‘伊甸園會議’之時能拿到‘瘟疫之主’，誰就能繼承我的第二神將之位?，F(xiàn)在，你們想要跳舞的可以留下，不想要跳舞的趕緊離開吧！不要耽誤我的快樂時光?！?/br>
    亞斯塔祿第一個消失在空氣中，天花板上的一個三維立體投影儀暗淡了下來。

    拜蒙苦笑了一聲說道：“王，我會好好說一下他的，他只是一時昏了頭?！?/br>
    “去吧！去吧！別忘記把輸給我的sss技能轉(zhuǎn)給我！”尼布甲尼撒揮了下手笑道。

    拜蒙再次苦笑了一聲，也消失在空氣中。

    接著一眾穿著黑袍的鳥嘴醫(yī)生紛紛向尼布甲尼撒告辭，直到桌邊只剩下四個人，其中一個是投影，三個是實體。

    巴巴托斯作為蒙帕納斯大廈的擁有者，法蘭西地下世界的掌控者其實最為心焦，可他卻是最不好離開的人，躊躇了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說道：“王，我……我也走了，巴黎……鬧成這樣，現(xiàn)在可實在沒有心情喝酒?！?/br>
    尼布甲尼撒“哈哈”一笑，“快去吧！你可是機會最大的，巴巴托斯，可不要讓別人捷足先登了。”巴巴托斯連忙擺手，誠懇的說道：“王，我對您的位置沒有興趣。請您相信我，我絕對忠誠于您！”

    尼布甲尼撒笑道：“是吧？”

    “當然！我拿到了瘟疫之主，絕對會第一時間交給您。”

    “不，不，我不需要，你留到下次伊甸園會議，就能成為第二神將了?！?/br>
    巴巴托斯搖頭說：“我沒這個實力，能保住十三魔神的位置就不錯了?！?/br>
    尼布甲尼撒笑道：“實力這東西，我說你有，你就會有。”見巴巴托斯還想說什么，尼布甲尼撒揮了下手，“快去吧！快去吧！”

    巴巴托斯便閉上了嘴，使用“瞬移”匆匆離開了觀景廳。

    只剩下四個人，于是上百平方的大廳就顯得空曠異常。四個人中，兩個實體站在桌邊靜靜的觀看瘟疫之主和拿破侖七世的戰(zhàn)斗，兩個虛影在音樂聲中放肆的起舞。

    音樂結(jié)束的時候，瘟疫之主和拿破侖七世的戰(zhàn)斗也進入了尾聲。

    尼布甲尼撒停止了舞蹈，扭了一圈腰，松了口氣，“老胳膊老腿的，跳不動了！”

    “你得來點酒！”巴爾舉起了威士忌酒瓶說。

    “這樣喝沒意思！”尼布甲尼撒擺手拒絕，接著他看著巴爾說道，“查理，你先走吧！我跟阿斯莫德說幾句話。”

    查理醫(yī)生瓶搖晃了一下威士忌酒瓶，“我在蓬萊島等你喝上兩杯?！?/br>
    尼布甲尼撒點頭，查理醫(yī)生也消失在了觀景廳。

    坐在桌尾的阿斯莫德和貝雷特同時轉(zhuǎn)頭看向了尼布甲尼撒，用差不多腔調(diào)的金屬音異口同聲的問道：“老頭，什么意思？”

    尼布甲尼撒沒有回答，他只是關(guān)掉了投影，讓塞納河岸的破敗的景物重新出現(xiàn)在落地窗前，他走向了玻璃幕墻遙望著埃菲爾鐵塔的廢墟，輕聲問道：“看到這兩天發(fā)生的一切，難道你就沒有什么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