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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叛的大魔王 第6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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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想?”阿斯莫德和貝雷特同時站了起來,動作完全一致的走向了尼布甲尼撒,“讓拿破侖七世這么輕易的拿到神將之位,實(shí)在糟糕透了。”

    尼布甲尼撒輕笑:“因?yàn)槟愫退募s定嗎?”

    阿斯莫德和貝雷特同時點(diǎn)頭。

    尼布甲尼撒扭頭看向了貝雷特,饒有興致的問道:“現(xiàn)在它能……騙得過阿亞拉了?”

    阿斯莫德?lián)u了搖頭說:“短時間還是可以,時間久一點(diǎn)就不行,不過還讓它多學(xué)習(xí)一段時間,我覺得是可以的。”

    貝雷特自己取下了鳥嘴面具,露出了一張面無表情的絕美臉龐,這張臉冰冷的像是幽靈的面孔,不夠鮮活但栩栩如生,傾國的艷色讓人根本就不能相信她是一個機(jī)器人。她不屑的看著尼布甲尼撒,用一種冷漠的女生音調(diào)說道:“老頭,別用這種色瞇瞇的眼神看著我,小心我踢碎你的蛋x!”

    “哦!哦!”尼布甲尼撒“哈哈”大笑,“別的我不說,這一句絕對沒有人能看出來它是個機(jī)器人?!?/br>
    “滾開!”貝雷特冷笑,“你才是機(jī)器人,你全家都是機(jī)器人!”

    尼布甲尼撒彎腰低頭伸手,“哦!比玫瑰還要美麗,比星辰還要閃耀的美麗姑娘,能不能告訴我您的芳名?”

    貝雷特虛了下眼睛,沉聲說:“打贏我,打贏我才有資格知道我的名諱!”

    “那很簡單!”

    尼布甲尼撒抬手去抓貝雷特垂在身側(cè)的手,一旁的阿斯莫德直接一腳蹬向尼布甲尼撒的胸膛,卻蹬了個空,修長曼妙的長腿從黑色長袍里彈了出來,緊接著從虛影中穿了過去,彩色的粒子在暖氣中蕩漾了一下,馬上就恢復(fù)了正常。

    但那條線條優(yōu)美的長腿卻在空氣中留有不可磨滅的余韻。

    貝雷特飛快的向后退去,卻逃不過更快的尼布甲尼撒的光影之手,他如影隨形的跟著飛掠回椅子邊的貝雷特,抓住了貝雷特的手,彎腰假吻了一下,笑著說道:“你輸了?!?/br>
    貝雷特微微紅了臉頰,她努力的想要掙扎,卻動彈不得,她的瞳孔在眼眶里旋轉(zhuǎn)了好一會,才張了張嘴說道:“我叫貝雷特……”

    尼布甲尼撒瞧著機(jī)器人貝雷特臉紅的樣子肆無忌憚的“呵呵”大笑,“還真是神還原!”

    阿斯莫德掏出口袋里的手機(jī),打開軟件關(guān)掉了什么東西,貝雷特就閉上了眼睛,雙手垂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嗯!嗯!”尼布甲尼撒嘖嘖有聲的說,“我的天呢!這要是能商業(yè)化,不管賣多貴,都會有人趨之如騖!我們還弄什么黑死病!改成美女機(jī)器人制造公司,肯定發(fā)大財!”

    阿斯莫德則轉(zhuǎn)身怒道:“老色胚,你要沒什么話說,我就走了?!?/br>
    尼布甲尼撒連忙說道:“別生氣?。 彼觳阶叩搅瞬A粔?,遙望著埃菲爾鐵塔的廢墟,語氣嚴(yán)肅的說,“我想問你,那個被‘上帝之杖’殺死的姑娘算得上是圣徒嗎?”

    見尼布甲尼撒收斂了略顯輕浮的態(tài)度,阿斯莫德也不再語中帶刺,她低聲說道:“雖然很傻,但是算。”阿斯莫德的聲音和貝雷特剛才發(fā)出的女聲幾乎一模一樣,只是除了冰冷,里面更多的是貴氣十足的高傲,像是帶刺的薔薇。

    “不……”尼布甲尼撒嘆了口氣,“在我看來,瘟疫之主的持有者才算是圣徒?!?/br>
    阿斯莫德冷笑。

    尼布甲尼撒瞥了阿斯莫德一眼,雙手背在身后,淡淡的說道:“對于人類而言,世界是一座漆黑的屋子。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就是人類意識覺醒的開始,絕大多數(shù)人睜開了一下眼睛,發(fā)現(xiàn)世界黑暗,睜眼與閉眼沒有區(qū)別,于是繼續(xù)昏睡。而有那么一小部分人,不甘心的站了起來,開始在‘世界’這個龐大而黑暗的屋子里開始摸索,試圖找出黑暗之中隱藏著什么??墒鞘澜鐚?shí)在太大,黑暗實(shí)在太深,有些人無法堅持,有些人摸到了嶙峋的、尖銳的石塊,于是他們開始攀登。他們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煎熬,承受著人類群體之痛,承受著不得已而為之的痛苦;承受著大自然所給予的痛苦以及身體自身的痛苦。痛苦讓這些試著向上攀登的人不得安寧,更糟糕的是他們無比的清醒,卻只能用未知的希望來麻痹自身。這聽起來是矛盾的,似乎又成為了意識覺醒的障礙?!?/br>
    尼布甲尼撒停了一下,他垂頭看向了奔涌的塞納河,低聲說道:“你認(rèn)為圣徒的核心精神是仁慈,那并不完全正確,一個真正的圣徒,需要的是在百般痛苦的折磨下依舊向上攀登的勇氣與堅持。是在所有人都在漆黑的屋子里享受安穩(wěn)沉睡時,他們保持清醒在無涯的黑暗中尋找火種。他們不僅需要用自己的犧牲擔(dān)荷他人的苦難。更要讓自己的一生生活在火焰之中。所以……是這樣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讓圣徒成為了圣徒。”

    阿斯莫德繼續(xù)冷笑:“你說給我聽有什么用?剛才可是你說,誰拿到瘟疫之主誰就能繼承你的神將之位,這就是你把他推入火坑的原因?……總之我對你想做什么不感興趣,對你的神將之位更沒有想法,但是荊棘王冠,我倒是很想研究一下……”

    尼布甲尼撒摘下了荊棘王冠,遞向了阿斯莫德,“要么?要就拿去,這玩意王冠算不上,荊棘……確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

    阿斯莫德冷哼了一聲說:“到時候我會自己搶!不需要你給?!?/br>
    尼布甲尼撒“哈哈”一笑,重新戴好了荊棘王冠,他看到了瘟疫之主揮舞著黑色的羽翼飛向了埃菲爾鐵塔的廢墟,偏了下頭問:“你會殺他嗎?”

    阿斯莫德沒有立刻回答,她凝望著那個巨大的影子在晨曦中降落在斷壁殘垣之中,悲哀的像是一個感嘆號,她冷聲說道:“我不會出手殺他,但我也不會遵守祖訓(xùn)做他的仆人……如果有人殺了他拿走了瘟疫之主,我倒是不介意殺死那個人,幫他報仇……”

    尼布甲尼撒輕笑,“那我們打一個賭?!?/br>
    阿斯莫德?lián)u頭,堅決的說道:“我不會和你打賭?!?/br>
    “我押上荊棘王冠,還有我的禁止技能——黑洞……這些東西可是我自己的,和神將位置沒有絲毫關(guān)系?!?/br>
    阿斯莫德毫不猶豫的問:“怎么賭?”

    “我認(rèn)為在伊甸園會議之前沒有人能從他身上拿走瘟疫之主?!?/br>
    阿斯莫德思考了片刻,問:“如果我輸了要付出什么?”

    “遵守你們德洛姆家族的祖訓(xùn),成為瘟疫之主的仆人?!?/br>
    “老頭,你究竟想玩什么花樣?”阿斯莫德冷冷的問。

    尼布甲尼撒嗤笑道:“我都一把年紀(jì)了,還有必要對你一個黃毛丫頭耍心眼?”

    “賭了!”

    “以奧納西斯·雅典娜的名義起誓!”尼布甲尼撒舉起了手。

    阿斯莫德也舉起了手,“我……雅典娜·奧納西斯,以神的名義和祖輩的榮耀起誓,必守此約。”

    尼布甲尼撒摸了摸他狹長的鳥嘴,“沒必要這么嚴(yán)肅,我只是想和你擊掌來著。”

    阿斯莫德沒有理會尼布甲尼撒,冷冷的說:“沒事了吧?沒事我就走了?!?/br>
    尼布甲尼撒嘆氣,有些消沉的說:“眼見就要失去神將之位了,就沒人愿意和我這個老頭子聊聊天,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阿斯莫德沒好氣的說道:“你要聊什么?”

    “你知道原來猶太人起誓的時候,發(fā)誓者要一只手握著證誓者的x丸或生xx鄭重宣誓嗎?這才是猶太人的起誓儀式……我記得你父親那邊好像是……”

    阿斯莫德抬手一張銀色的椅子就飛了過來,她舉起椅子狠狠的向天花板上的投影儀砸了過去,同時怒斥道:“滾!”

    尼布甲尼撒的投影消失在巴黎剛剛升起的萬丈霞光之中,只有一句意義不明的感嘆在空氣中回蕩:“真像黃昏啊!”

    第002章 漂泊是船的宿命(1)

    凜冬時節(jié)。

    通向地中海的羅納河陰雨纏綿,羅納河的一側(cè)是綠色的原野,另一側(cè)則是梵高曾經(jīng)居住過的小鎮(zhèn)阿爾勒。這座美麗的地中海小鎮(zhèn)雖然不大,卻別具一格。小鎮(zhèn)內(nèi)建筑大多由米黃色的花崗巖建成,倘若是陽光燦爛的日子,站在高處瀏覽,便像是金子堆砌成的古羅馬城鎮(zhèn)。

    因此夏季是這座小鎮(zhèn)的旅游旺季,不僅有歷史悠久的建筑和一望無際的地中海風(fēng)情,還有著名的帕利亞第復(fù)活節(jié)慶典和收稻節(jié),都頗具地方特色。除此之外,每年七月小鎮(zhèn)還會舉行大規(guī)模的國際攝影展,身著艷麗的普羅旺斯民族服裝的女人們走街串巷,讓這座小鎮(zhèn)充滿了歡快活躍的氣氛。

    然而,眼下卻是冬季。

    受到地中海的影響,冬季的阿爾勒經(jīng)常下雨,并不是旅游的好時節(jié)??帐幨幍男℃?zhèn)浸泡在冰冷的雨水之中,就像是一座空無一人的遺跡。

    黃昏將至,天色愈發(fā)暗淡。

    一艘白色的三層游艇穿過濛濛細(xì)雨,在空寂的羅納河中乘風(fēng)破浪,向著阿爾勒駛來。片刻之后它停在了一座破毀的橋墩旁,這里有一家藍(lán)色塑料頂?shù)母〈佑驼尽?/br>
    游艇靠了過來之后,從駕駛室里走出來一個高大強(qiáng)壯的亞裔男子,他穿著緊身的白色長袖t恤,戴著頂“i love paris”的卡車司機(jī)帽,稍稍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相貌,他站在游艇走廊用音調(diào)明顯的中式英語對正在值班室里打盹的老頭喊道:“先生,幫忙加點(diǎn)柴油!”

    也許是滿臉皺紋滿頭白發(fā)的老頭睡的太香,也許是風(fēng)雨太吵,好夢正酣的老頭蓋著薄毛毯坐在搖椅里紋絲不動。

    于是男子不得不冒著雨,從游艇跳到了浮船上,他動作輕盈,走路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步伐像貓,準(zhǔn)確的說是像是老虎,他左顧右盼的走到浮船中央的值班室,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才抬手敲打了幾下玻璃窗,叫醒了正在酣睡的老頭。

    老頭睡眼惺忪的從值班室里走了出來,夾著冷雨的寒風(fēng)一吹,立刻打了個寒顫,于是他又顫顫巍巍的走了回去,慢吞吞的穿好了工作服,才在男子目光無形的催促中嘟噥著法語來到了加油機(jī)旁,抽出了長嘴加油槍。

    老頭沖著站在旁邊的男子用不太流利的英文喊道:“嘿!關(guān)閉所有發(fā)動機(jī),電動馬達(dá)和廚房爐灶,關(guān)閉電瓶主開關(guān),叫船上的人全部下來……”

    “都已經(jīng)關(guān)了?!蹦凶踊卮鸬?,接著他扭頭詢問道:“這里有商店嗎?我還需要買一點(diǎn)東西……食物、水、飲料什么的……”

    “當(dāng)然。哪里會沒有商店呢!”老頭轉(zhuǎn)身指向了岸上一處高聳的塔尖,小鎮(zhèn)全是平房,沒有特別高的建筑,那些佇立在風(fēng)雨中的幾座塔尖全是標(biāo)志性建筑,“那里就有家超市,你想要的東西全都能買到,不管是食物、水還是漁具什么的!”

    男子說了聲“謝謝”,老頭正待問難道船上就你一個人,便聽見男子對船艙用中文喊道:“小美!你出來,去買點(diǎn)東西?!?/br>
    游艇里傳來了一聲頗為昂揚(yáng)的女聲,須臾之后,一個穿著直筒牛仔褲,套著件淡粉色21年早春款moncler羽絨服的短發(fā)高個女人從游艇里走了出來。

    就在女人邁著長腿跳到浮船上的時候,風(fēng)雨似乎停歇了一秒,舉著油槍的老頭看傻了眼,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短發(fā)美人和男子交談了兩句,將羽絨服的兜帽戴上沖進(jìn)雨幕,才恍然大悟般的對一旁的男子說道:“so beautiful!真是精靈一樣的女孩子?!?/br>
    男子沒有理會老頭的贊美,快速的說道:“可以加油了。船上沒有其他人了?!?/br>
    老頭戀戀不舍的收回凝望著女子離去背影的視線,開啟了加油機(jī),隨后對男子偏了下頭說:“打開一下蓋子!”

    加油機(jī)的輕顫聲打破了河面的寂靜,正在四下張望像是警惕著什么的男子不耐煩的回答道:“開著的,沒上鎖!”

    “oh!難道你還要我一個老頭子去彎腰幫你打開油箱蓋?”

    男子面無表情的瞥了老頭一眼,老頭立刻瞪了回去,“看什么看?你是哪個國家的人?怎么這么沒有禮貌!”

    男子沒有回答,只是走了兩步,躬身在淅淅瀝瀝的雨幕里,踩在船舷上打開了油箱蓋,接著低聲說道:“加滿?!?/br>
    老頭將加油槍戳進(jìn)了油箱口,掛好油槍,打量了一下這艘頗為豪華的游艇,不解的問道:“這個天氣還要出海?”

    “嗯!”頓了一下男子像是解釋一般的補(bǔ)充,“又不是雷雨大風(fēng)天,一點(diǎn)小雨,很適合釣魚?!?/br>
    “釣魚還行?!崩项^曖昧的笑了一下,“我覺得你可以稍微開遠(yuǎn)一點(diǎn),也許出海遠(yuǎn)一點(diǎn)以后就沒什么雨了。不過你來我們這里釣魚其實(shí)不如去馬賽,我們這邊沒有漁場,雖然有密度流存在,但海底的營養(yǎng)物質(zhì)不太容易泛起來,因此餌料很少。真的,相信我,你還不如去馬賽那邊,那里風(fēng)景不錯,在峽灣那邊能釣到無須鱈,馬林魚……運(yùn)氣好說不定能釣到一條藍(lán)鰭金槍魚,那可就是發(fā)大財了……”老頭又掃了眼游艇,擺了下頭說,“當(dāng)然,看樣子你不像是缺錢的人……”

    老頭興致勃勃的絮絮叨叨,男子站在一旁看樣子像是在傾聽,實(shí)際上卻在不動聲色的警戒。

    等找了個空子,男子打斷了老頭繼續(xù)科普釣魚和旅游指南,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一般來說加滿要多久?”

    “看你的油箱多大了?!?/br>
    “這個……還真不太記得了……”

    “我看至少有3000升,等等吧!也就二十分鐘的事情?!鳖D了一下,老頭又問,“你們是哪個國家的人?日夲的?”

    在看見了短發(fā)美女之后,老頭對兩人的好奇心大增。身旁的男子一直心不在焉,但在老頭問他們來自哪里的時候,男子卻忽然繃緊了身體,他轉(zhuǎn)頭凝視著老頭,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不,不是,我們是迦拿大人?!?/br>
    “迦拿大?日裔還是華裔?你們來法蘭西度假的嗎?”老頭繼續(xù)追問。

    “我們是韓裔……”男子觀察著老頭的面部表情回答道。

    “原來是韓裔?!崩项^攤了下手,“真抱歉,我對你們亞裔分不太清楚……我只認(rèn)識一個亞裔明星,叫什么來著……演《臥虎藏龍》的那個女孩……說實(shí)話,她沒有剛才那個姑娘漂亮,一半都沒有,天?。∥业谝淮慰匆娔敲雌恋膩喴峁媚?,簡直比蘇菲·瑪索還要火辣……”

    “跳槍了。”

    男子打斷了老頭眉飛色舞的嘮叨,老頭轉(zhuǎn)身去拔油槍,這時男子瞇著眼睛盯著老頭微微有些佝僂的背部,就像老虎在撲向獵物時蓄勢待發(fā)的專注眼神。

    白色的游艇在斜風(fēng)細(xì)雨中微微搖晃,雨點(diǎn)砸在碧綠的河水中,激蕩起一圈又一圈漣漪,河對岸的原野中有不知名的大鳥騰空而起。

    老頭關(guān)掉了加油機(jī),俯身抓住油槍。男子原本輕松垂在褲袋處的手凝成了手刀,而他的視線已經(jīng)鎖定了老頭那白皙又孱弱的脖子,他舔了下嘴唇,向前輕輕的跨了一步,似乎準(zhǔn)備動手,就在這時候遠(yuǎn)處傳來喊聲。

    “泉哥,幫我提一下東西,好重!”

    男子虛了下眼睛,猶豫了兩秒,還是放松了身體,轉(zhuǎn)身走下了浮船,迎向了提著兩個大塑料袋的短發(fā)美女。

    老頭對自己剛在鬼門關(guān)前走了一遭的經(jīng)歷渾然不知,他將油槍插進(jìn)加油機(jī),沖著男子的背影大喊:“2404歐,刷卡還是付現(xiàn)?”

    井泉頭也不回的說道:“付現(xiàn)?!?/br>
    片刻之后,老頭拿著2500歐站在浮船邊緣注視著游艇向著出??隈?cè)?,這才看到船尾的船號,他疑惑的嘟噥道:“怎么這艘船來自巴黎?這是開了多遠(yuǎn)?”

    直到游艇消失在煙雨中,老頭才低頭看了眼手中的2500歐,其中有96歐是韓裔富豪給他的小費(fèi),他拋開疑惑,走回值班室,將2400歐鎖進(jìn)錢箱,將剩下的一百歐裝進(jìn)了口袋。

    這筆平生收到過的最大額小費(fèi)令他喜笑顏開,老頭搖頭晃腦的自言自語,“足夠去馬賽找個亞裔失足婦女快活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