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生的聊天聲音漸行漸遠，成默看了付遠卓一眼，直截了當?shù)膯枺骸澳阆矚g她嗎？”

    “你說慕容予思？”

    成默點頭。

    付遠卓皺起了眉頭，“怎么說呢……”他踩在一根脆弱的干枯樹枝上碾了兩下，午夜的寂靜中，樹枝斷裂的響聲分外明顯，“還是得承認有些好感的吧?！?/br>
    “確實長得還可以?！?/br>
    付遠卓連忙擺手，“不，不，我對她有好感絕對不是因為她長的不錯?！?/br>
    “我知道，有共同語言?！背赡c頭，“喜歡高達模型？”

    “艸！你怎么知道的？”付遠卓很是驚訝。

    成默聳了聳肩膀說：“你不就這點愛好？”

    付遠卓感嘆道：“就沒啥事能瞞過你?！?/br>
    “所以馮茜茜呢？”

    付遠卓嘆了口氣說：“都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呀！”

    “這就是過去式了？當初是誰哭哭啼啼的說非她不娶，這輩子就認定她了，不可能再愛上其他人了……喝多酒了非要給人家打越洋電話，還割破手指要給人家寫‘血書’表明心跡……”

    “打住，打住……”付遠卓捂了下臉，做了個擦汗的表情，“以前的糗事就不要再提了?！?/br>
    成默笑了下問：“我到挺好奇你是怎么幡然醒悟的？”

    付遠卓自我解嘲的說：“也算不上什么幡然醒悟吧！就是去年……不對，應(yīng)該說是前年暑假了，她回來參加童童電影的首映禮，童童叫我去接她，然后就在車上聊挺開了。她說了說她交了個翰國男友，也沒有回國的打算。本來那天我都打算告訴她我已經(jīng)成為天選者了，但聽她這樣講，我就覺得即使我說出來我是天選者了又能怎么樣？于是我就假裝很高興的恭喜了她。那段時間童童還是在幫忙撮合我們，給我們創(chuàng)造了不少獨處的時間，可忽然間我就發(fā)現(xiàn)自己真和她沒有什么共同語言。她感興趣的明星八卦??！狗血偶像劇??！我都說不上來什么。至于時尚潮流奢侈品之類的，以前算是我們的共同語言吧，可現(xiàn)在，這些東西比起載體改裝件還有技能什么的，根本就不值一提。當然我覺得這是我的不對，是我的變化太快了吧，可就是有點不知道該和她聊什么。當時我就在想，我到底喜歡她什么呢？也許就像你以前所說的，我不過是在追求一個幻象，又或者只是想要得到內(nèi)心的滿足而已?！彼麌@息了一聲說，“總之現(xiàn)在，我沒怎么想起過她了，就算想起她，也沒有以前那種特別特別想見到她的感覺，就挺奇怪的，當然也會偶爾看看她的ins和朋友圈，不過再也沒有主動聯(lián)系過她……”

    “既然都這樣了，你這三年你就沒找一個女朋友？”

    “我也想啊！”付遠卓頗為幽怨的說，“子菡學姐和童童都說過要跟我介紹，但我現(xiàn)在真沒有時間談戀愛，學習任務(wù)和練級任務(wù)都重的要死。況且人真要忙起來，真會忘記談戀愛這種事，好不容易空出點時間來，還不夠補番或者做模型的，都挪不出來時間看場電影什么的，談什么戀愛啊……”

    “不至于看場電影的時間都沒有吧?！?/br>
    付遠卓義正辭嚴的說：“我又不是你這種天才！談戀愛肯定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極于情者極于劍，我不希望被那些試圖勾引我的妖女影響我澄澈通明的劍心。”

    “我說你當著女生的面，怎么就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和我這樣的鋼鐵直男聊天就口若懸河舌燦蓮花……”成默推了下眼鏡，無意間就做出了名偵探柯南的經(jīng)典造型，“你這人有問題?！?/br>
    付遠卓挺胸抬頭，亮出肱二頭肌，擺出了兄貴造型，邪魅一笑說道：“作為一個高貴的劍客！拔劍和擊劍才是我的宿命，我渴望的是有價值的對手，而不是一個讓劍變遲鈍的女人……讓我們來擊劍吧！”

    成默打量了一下付遠卓，“我看你和陳放挺般配的，說不定他不想你追慕容予思，是他看上了你?！?/br>
    “別倒我胃口！”付遠卓拍了拍胸脯，作嘔吐狀，干嘔了兩聲之后，“投降了，投降了，你別說了，我現(xiàn)在腦子里全是上次陳放穿著蟒蛇皮緊身皮衣的畫面……”

    成默想象了一下肌rou膨脹的陳放一副絕世妖男的模樣，在冷風里打了個寒顫，擺手說道：“不說了，不說了?！鳖D了一下他又問，“說沒時間，那這三年你都忙了些什么啊？”

    “確實是沒時間，從歐羅巴回來以后獲得了鋪天蓋地的榮譽，最初我也很高興，可后來就變成了惶恐，我覺得一點也配不上組織給的資源，和顧非凡學長、杜冷學長還有關(guān)關(guān)學長比，我進度也差的很遠……沒辦法啊，大半時間都在遺跡之地升級，次次都是跟著混過關(guān)，評價低的沒臉看，要不是有胡教官和王教官手把手的帶，我真不知道憑我自己，什么時候能摸到天選者的門檻。雖然教官鼓勵的比較多，沒怎么罵過我，但我總得有自知之明吧？剩下的時間只能拼命的把時間花在學習上，要不然根本跟不上進度。哎，什么水木四杰啊，我反正就是湊數(shù)的，我寧愿沒人這么叫我，真是鴨梨山大啊！說起來，我要真實力夠強，也不會任由陳放騎在臉上一通輸出了……”付遠卓感嘆道，“大概是以前讀書的時候玩的太多了，現(xiàn)在都得把以前欠的賬給補上……”

    實際上付遠卓如此努力還有成默的緣故，他不想以后再有什么事情，卻因為實力有限，幫不上什么忙。但他沒好意思跟成默說，他覺得自己欠成默的太多了。

    成默稍稍有些驚訝，“長大了啊！付遠卓……”

    “靠！三年了??！”付遠卓在成默肩膀上錘了一下，“你不也變了?！?/br>
    “我變了么？”

    “嗯！”付遠卓點頭，“以前你說話總是一副撲克臉，但那時感覺是在裝酷，不了解你的人可能會挺看不慣的你的。雖然現(xiàn)在表情只是豐富那么一丟丟，也還是張撲克臉，不過給人的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一點都不裝，就是那種特淡定，特處變不驚的從容……”

    成默笑了笑，“可能是我們都長大了吧。”

    “長大不是必然的么……”付遠卓苦笑，“就像我現(xiàn)在對馮茜茜，內(nèi)心深處多多少少還有些不甘吧！但我完全能夠克制住不去想她。還有陳放，要換以前我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和他打起來，但現(xiàn)在我知道我必須忍下這口氣。md，也許這就是所謂的‘長大’，明明委屈的不得了，偏偏只能無奈的笑笑……”

    成默調(diào)侃道：“中二少年怎么一下變成中二老年了？”

    付遠卓“哈哈”一笑說道：“就……天選者的世界也挺不容易的。小時候一心想當超級英雄，可現(xiàn)在真有機會成為超級英雄了，卻發(fā)現(xiàn)他媽的還要競爭上崗，變強這種事情要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了啊。你想琦玉老師那么牛逼的英雄，都必須忍受貧窮，禿頂，文化成績不好，還沒有女朋友的種種痛苦。琦玉老師都不容易，我們這種人有啥資格叫苦？所以有的時候偶爾看到琦玉老師的本子，就他媽的，特欣慰。其實真說起來琦玉老師還不算什么，雷神才是真的慘，在1里面被弟弟陷害流放。在2里沒有了媽，在3里我的天，不僅爹掛了，阿斯加德被毀滅，自己還瞎了一只眼睛。md，這還沒完，在去往地球的路上，還遇到了滅霸，弟弟和好友海姆達爾也死了，到了《復仇者聯(lián)盟4》里面就變成了孤苦伶仃的肥宅了，你說這編劇還是人么？”

    “人生這么難，所以多看點無腦爽文吧！起點app你值得擁有……”

    “艸，沒想到成默你濃眉大眼的，也會為起點打廣告?。?？”

    “以前也會有那么幾本追的書，作者都是周更，追起來不怎么費力，”成默補充道，“也不怎么花錢。”

    “這年頭網(wǎng)文作者還有周更的么？沒有被刀片給淹死？”

    “有啊，怎么沒有，高情商點說就是挺小眾的，所以支持者都很鐵桿。低情商點說就是沒什么人看，所以也就無所謂了?！?/br>
    付遠卓正待問作者叫什么名字，他去給打賞個黃金萌當做鼓勵，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拿起手機看了看說：“艸！房卡還在我這，關(guān)關(guān)學長進不去房間，看樣子我得先給他送房卡?！避P躇了一下他又問，“你……這幾年還好吧？”

    成默知道付遠卓在問什么，笑了下說：“挺好的，你不用擔心我什么。”

    付遠卓也不知道該怎么給予成默安慰，見成默狀態(tài)不錯，也沒有提起傷心事的意思，便說道：“你現(xiàn)在也沒有烏洛波洛斯，要不你回房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再給你打電話?！?/br>
    “行，那就走吧！”成默向著樹林外走去，跨過灌木來到鵝卵石小徑上之后，他回頭看了付遠卓一眼，淡淡的說道：“如果你覺得慕容予思不錯的話，沒必要擔心陳放。”

    付遠卓堅決的搖了搖頭，“這事我心里有數(shù)，你不用管?！?/br>
    成默知道付遠卓心里想什么，一邊向前走一邊說道：“你想多了，我今天站出來懟陳放，和你關(guān)系不大，說不定你還是被我牽連的。”

    付遠卓先是驚訝，隨后蹙著眉頭擔憂的問：“你和陳家有矛盾？”

    成默淡然的說：“也談不上什么矛盾，只不過他們把我當成了棋子?！?/br>
    “怎么回事？”

    “具體一時半會很難說清楚，不過你沒必要怕陳放，下次他還要敢惹你，你直接揍回去就是?！?/br>
    “艸！我這身板不一定打的過??！”付遠卓說，“再說我要是自己一個人的話真無所謂，我只是擔心影響到我家而已，在京城混了這么久，多多少少也聽說過他們這些紅貴圈子里的事跡，才覺得我爸也不容易，還是少給他惹麻煩了?！?/br>
    “放心吧！陳家的勢力主要在嶺南，拿你們家沒什么辦法的。真要有什么事情，你不會去跟白教官說么？湘南可是白教官的地盤?！?/br>
    付遠卓把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不行，不行，這幾年白教官已經(jīng)關(guān)照我很多了，哪里好意思還給白教官找事??？”

    “有些選擇是身不由己的?！背赡馕渡铋L的說，隨后他拍了拍付遠卓的肩膀，“而且你現(xiàn)在也不是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啊，可是水木四杰，太極龍的未來之星……”

    付遠卓閉眼模仿了個滴汗的表情，“就我……能跟上你們的進度，不拖后腿就不錯了，算什么雞毛未來之星??！說出去要被笑話的?！?/br>
    “自信點啊付遠卓，不要妄自菲薄，你絕對是潛力股。當年誰又看好過你能當上學生會主席？誰又能猜到你竟然能從九班考上清華？誰又能想到你能進入太極龍呢？”

    “還不是多虧了你?！备哆h卓摸了摸鼻子，“我只能說以后我盡力吧！”

    成默點頭，“我記得你家公司和高云集團也有生意來往吧？你問問你爸爸，看能不能加深聯(lián)系，把利益和高云集團深度捆綁起來，這樣白教官會更重用你。出了什么事，白教官也會替你頂著……”

    “我也知道，你以前說過嘛，麻煩別人是建立關(guān)系的最好開局，不要害怕麻煩別人，幫助過你的人，會更愿意幫助你第二次?！?/br>
    成默點頭說：“對，這是富蘭克林效應(yīng)?！?/br>
    “你說的我都知道，可我總希望人與人之間能純粹點?！?/br>
    成默直言不諱的說道：“那么你更應(yīng)該懂得……利益關(guān)系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穩(wěn)定最純粹的紐帶?！?/br>
    付遠卓沉默不語，像是在思考著什么。兩個人就這樣在沙沙的夜風中走到了別墅區(qū)，很快就走到了岔路口，說了明天見之后，付遠卓走了兩步突然回頭喊道：“成默……”

    正要轉(zhuǎn)身的成默停住了腳步，問：“怎么了？”

    “我知道你說的有道理，我也知道長大了就該接受這種現(xiàn)實，可接受這種現(xiàn)實，并不代表自己也要變得現(xiàn)實。”付遠卓很是帥氣的捋了下頭發(fā)，“五月天不是有首歌叫《盛夏光年》嗎？里面有句歌詞是長大是人必經(jīng)的潰爛，我不轉(zhuǎn)彎，我不轉(zhuǎn)彎……”

    “這句話是塞林格說的?！?/br>
    “管他誰說的，反正真男人從不轉(zhuǎn)彎……”

    成默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這句話有點道理，真男人不轉(zhuǎn)彎?！?/br>
    “艸！老子好不容易文藝一下，你別搞我心態(tài)??？”

    “不適合，不適合，你還是中二點好?！?/br>
    付遠卓笑著揮了揮手說：“閃了，閃了，明早見。”

    “嗯！”成默說，“下山別轉(zhuǎn)彎?。　?/br>
    “不轉(zhuǎn)就不轉(zhuǎn)?！备哆h卓意氣風發(fā)的回答道，他大步流星的向山下沖，大有武松三碗酒后醉過景陽岡的氣勢。

    成默注視著付遠卓沿著小徑向山下跑去，很快他就遇到了攔路的灌木叢，他真的沒有轉(zhuǎn)彎，直直的跳過了灌木叢，闖進了幽暗的森林，黑色的樹影在皎潔的月光下?lián)u晃，付遠卓怪叫似的歌聲驚起了數(shù)不清的飛鳥，像是莽撞的字幕一顆一顆從大銀幕的底部邊條升騰了起來。

    “讓定律更簡單。

    讓秩序更混亂。

    這樣的青春我才喜歡。

    讓盛夏去貪玩。

    把殘酷的未來。

    狂放到光年外。

    放棄規(guī)則，放縱去愛

    放肆自己，放空未來

    我不轉(zhuǎn)彎，我不轉(zhuǎn)彎

    我不轉(zhuǎn)彎，我不轉(zhuǎn)彎……”

    成默臉上泛起了一絲笑意，他筆直的朝著“夢水榭”的方向走了過去，嘴里也開始哼起了那句“我不轉(zhuǎn)彎……我不轉(zhuǎn)彎……”。

    ……

    第二天一大早，成默剛起床洗臉刷牙，付遠卓的電話就call了過來，成默打算上午在房間里看會書，等下吃過中飯直接去競技場，于是便約了中午見。十一點的時候，成默收拾了收拾，換了太極龍的正裝制服，跟馮露晚說了聲，便坐著電瓶車去了山腳下的雙子塔酒店。

    來到酒店大門口，成默就看見了用鮮花擺出來的華夏和西臘的旗幟，這都屬于常規(guī)cao作算不得什么。叫成默意外的是酒店大門的兩側(cè)設(shè)置了巨大的添安門和帕特農(nóng)神廟的冰雕，差不多十米高的冰雕在陽光下晶瑩剔透熠熠生輝，仿佛水晶鑄造的宮殿。

    不過叫成默覺得驚艷的還是酒店進口的雅典娜女神像冰雕，雖然雕刻的是右手托著勝利女神，左手扶著美杜莎盾牌的智慧女神雅典娜，但從面相和身材上來看，顯然是以雅典娜為藍本，而不是以佇立在帕特農(nóng)神廟里的《戎裝的雅典娜》為藍本。和真實感十足蠟像不一樣，水晶質(zhì)感的冰雕在燈光的照耀下有種超塵脫俗的美，亦真亦幻，如同云霧深處的迷夢。

    此時昨天幫他提行李的門童小哥正守在冰雕旁邊，讓正在圍觀拍照的學員不要靠的太近。

    成默都忍不住駐足凝望了片刻，還很有些遺憾冰雕沒辦法長期保存，但轉(zhuǎn)念他又想這也許就是冰雕的唯美之處。

    大廳內(nèi)部就相對嚴肅一些，都是按照外交禮節(jié)進行的布置，成默沒有多看，徑直走到了電梯間。倒是電梯間懸掛著雅典娜的巨幅海報。海報上的雅典娜頭戴金色王冠身著素白長裙，手持金色勝利權(quán)杖站在雅典衛(wèi)城山頂傲然睥睨。在她的背后是無垠璀璨的星空，腳下還有一個濃黑的倒影。然而倒影手持的卻是短權(quán)杖，穿著的也不是裙子，而是宮廷制服，頭上沒有戴皇冠，隱約能看出來是披肩卷發(fā)。

    這身影不要太熟悉，成默一眼就認出來那是拿破侖七世的影子。

    光從視覺效果上來看，海報的二次元風格強烈，不過精準的抓住了雅典娜的某些特質(zhì)。拿破侖七世鑲嵌在星空中的影子也處理的恰到好處，沒有喧賓奪主，也彰顯了存在感。

    說實話，藝術(shù)感很強，也很美，成默抬頭仰視著幅幾層樓高的海報，心中還是恰了那么一小片檸檬。只是成默有些疑惑官方應(yīng)該不會搞出這種風格的海報，他將視線移到下面，就看見底下印著一行小字——天上天下，唯娜獨尊。

    成默心道：“這應(yīng)援語也實在有點中二，不過倒是挺符合雅典娜氣質(zhì)的。”他掃了眼海報底部，落款是：“雅典娜大帝華夏后援會”、“帝后cp后援會”。成默不得不感慨這些后援會的成員們“很有精神”。

    不過“雅典娜大帝華夏后援會”也就罷了，這個“帝后cp后援會”明顯就是拿破侖七世和雅典娜的cp后援會，成默撫了下額頭，轉(zhuǎn)頭問一旁的酒店工作人員道：“這個能掛嗎？”

    工作人員委婉的說道：“剛開始他們是要求掛在大廳正中央的，我們經(jīng)理可得罪不起那些學員，只能把這件事匯報給白，白沒準他們掛在大廳，但是允許了他們把海報掛在電梯間……”

    成默有些揣測不透白秀秀是什么意思，他不信白秀秀沒有看出來這海報里還有“拿破侖七世”的影子，更不信白秀秀不知道‘帝后cp后援會’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