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叛的大魔王 第948節(jié)
站在一旁的顏亦童微笑的同時翻了個白眼,顏藝滿分。 “我知道?!笨寺逡痢さ侣迥伏c頭,“我很高興你還記得我們德洛姆家族的使命。” 這時淚如雨下的蘇格拉底·奧納西斯轉(zhuǎn)身想要擁抱克洛伊·德洛姆和雅典娜,他揚著閃爍著淚光的臉龐,搖著頭說道:“哦~~造物主保佑!我們一家人終于再次團聚了!” 被忽略的老丈人強行尋找存在感,期待著上演一出全家人和和美美的戲碼,順便能和從來沒有親密接觸過的丈母娘親密接觸一下,結(jié)果卻被母女倆識破了詭計,不約而同的抬手推拒,就像是“丑拒”的表情包。 揮舞雙手的老丈人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立刻就可憐兮兮的看向了雅典娜,用心酸的語氣說道:“女兒,這么久沒有見,你難道忍心不給你英俊瀟灑重情重義博學多才善良多金發(fā)型炫酷的父親一個擁抱嗎?”接著他又看向了克洛伊·德洛姆,滿眼委屈的說,“還有你,克洛伊,如果不是我!我們一家人能夠在這暗無天日的冬宮重聚嗎?如今……我只是渴望家庭的溫暖……” 要換以前雅典娜肯定會無情拒絕,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被成默感化了一些,不確定自己應該怎么做了。猶豫了幾下,雅典娜還是放下了“丑拒”的手。 克洛伊·德洛姆卻皺了皺眉頭,轉(zhuǎn)頭看向了蘇格拉底·奧納西斯,面無表情的說道:“奧納西斯先生!我覺得你和德洛芙娜才是一家人!” 跳上碼頭的成默心中一驚,看都不敢看旁邊面帶神秘微笑的顏亦童一眼。 這一刻,一家三口?一家四口?還是一家五口?是個大問題。 數(shù)學很好的成默,竟算不出答案! 蘇格拉底·奧納西斯和成默一個德性,同樣不敢看克洛伊·德洛姆,只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對雅典娜說道,“我以前沒有意識到家人的珍貴!孩子,我現(xiàn)在后悔萬分……”他又看向了剛剛上岸的成默,“成默,這是老丈人給你的忠告,不管是權力、金錢還是女人,都沒有家人值得珍惜?!?/br> 成默無語,心道:筍都被你奪完了??!老丈人!你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先思医Y(jié)婚結(jié)了那么多次,兒子女兒也被雅典娜殺了不少,還能舔著臉說‘家人值得珍惜’,真是我輩楷模。心中對蘇格拉底·奧納西斯吐槽不停,明面上他卻只能點頭附和道,“是啊!家人的確是最重要的存在,關鍵時刻也只有家人值得信賴。要不然您也不會只身來到冬宮,想要營救……mama了……” 聽到成默的話,擁抱雅典娜和丈母娘不成的蘇格拉底·奧納西斯,轉(zhuǎn)而緊緊的擁抱成默,感動萬分的說道:“好孩子!還是你懂我……從今往后我會向?qū)ΥH兒子一樣對待你!” 這句“還是你懂我……”叫成默頭皮發(fā)麻,歪了下嘴,不知道該不該配合蘇格拉底·奧納西斯演繹一出父慈子孝的劇情。 萬幸這里的活寶不止蘇格拉底·奧納西斯一個人,被無視的保羅十四世在半空中跳來跳去,燕尾服的尾巴快比他的兩條小短腿更長,活像只會飛的蟑螂,他氣急敗壞的喊道:“各位!這里不是認親大會,這里歡迎儀式,我才是冬宮之主!你們應該先拜見我,和我握手才對……” 被吸引了注意力的雅典娜瞥了眼活蹦亂跳的保羅十四世問道:“他是誰?。俊?/br> 保羅十四世得意洋洋的說道:“可憐的女人,竟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冬宮之主是誰?成默快介紹一下我……” 見保羅十四瞬間就成為了中心人物,成默暗自慶幸,覺得保羅十四世比老丈人靠譜多了,值得一個一鍵三連。他剛想開口,就聽見蘇格拉底·奧納西斯嚴肅的說道:“女兒,就是這個混蛋把我和你mama關在冬宮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的這么多年!他不僅欺負我,還欺負你mama……” 蘇格拉底·奧納西斯話還沒有說完,信奉少動口多動手的雅典娜就消失不見,空中閃過一道微光,身為載體的保羅十四世連瞬移都沒有交出來,就像炮彈般直直的朝著潛艇基地進口處的水面飛了過去。 就在保羅十四世即將落水的瞬間,他怪叫了一聲,在空中翻騰了一下,蜻蜓點水般的在黝黑的水面一踩,閃電般的向著浮在空中的雅典娜沖了過來。 成默知道保羅十四世絕不可能是雅典娜的對手,雅典娜連天榜排名二十六的孫永都能秒殺,排名才六十七的保羅十四世怕是連砧板上的魚都算不上,最多算顆蔥。成默立感腦仁生疼,他著實沒有想到雅典娜沒有和貌似乖巧一聲不吭的顏亦童打起來,竟和保羅十四世打了起來。 但雅典娜還是手下留了情面,要不然保羅十四世就該已經(jīng)化作了一道dna螺旋。想到不僅有求于人,還是在別人的地盤上,他不得不開口喊道:“雅典娜,給人家留點面子?!?/br> 就在成默開口囑咐之際,偌大的基地中,保羅十四世就像是一發(fā)高速移動的炮彈,銳利的氣流在反照著氤氳燈光的平靜水面拉出了一道水線,恍若有條急速游動的鯊魚正在水下行進。而半空中的保羅十四世頭頂一抹紅光,像是墜入大氣層的流星,以一往無前之勢筆直的撞向了浮在空中的雅典娜。 就在保羅十四抵達雅典娜身前的一霎,他突然幻化出無數(shù)道身形,就像是孫悟空拔了一撮毫毛,變出了數(shù)不清的孫猴子,從四面八方鋪天蓋地的撲向了雅典娜。 不說別的,這場面確實聲勢浩大到令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有種特效大片的觀感。此刻無論是站在碼頭上的人,還是站在艇背上的人,全都仰頭看向了半空中,就連演奏音樂的樂隊也停止了演奏,凝望著雅典娜與保羅十四世的戰(zhàn)斗。 然而,就在下一秒,雅典娜被包圍成球的一秒,漫天的蟑螂人保羅十四世瞬間消失不見。 依舊沒有人能看清楚雅典娜是如何出手的,只看見數(shù)不清的保羅十四世幻滅如肥皂泡,成默勉強能觀察到實際上這些保羅十四世虛影,不是同時消失的,而是有個先后順序。大概率是雅典娜并沒有猜測其中那個是真身,而是拳腳并用,一瞬間擊出了無數(shù)拳,直接用以力破巧的方式擊中了真身。 在驚呼之中,燈光之下,明鏡般的水面驚起了巨大的水花好似煙花,頓時整個潛艇基地都涌起了漣漪般的潮水。 保羅十四世這次沒有能躲過落水的厄運。 接著不服輸?shù)谋A_十四世再次從水中沖了出來,哇哇亂叫著如同沖天炮似的以決絕的姿態(tài)沖向了雅典娜,手中還凝聚了一團閃動的光波。 漂浮在半空中的雅典娜先是瞬移避開了保羅十四世的沖擊,隨后從虛空中掏出黑色的長刀,冷冷的說道:“面子只給一次,這次我可不會再留手?!?/br> 正站在一艘潛艇艦橋上的蓄力的保羅十四世,看到閃爍著電光的“柏修斯之劍”,認慫了,毫不猶豫的取消了蓄力,高高的躍起,在空中來了個翻騰轉(zhuǎn)體三周半重新跳入了水里,沒有濺起一絲水花。 這個漂亮的動作足夠媲美全紅嬋,在奧運會上值得一枚金牌。然而卻是保羅十四世人生記憶中羞恥的一幕。在感嘆聲和掌聲中,他再也沒有從水里出來,像是不曾來過潛艇基地。 眾人所期待的精彩的大戰(zhàn),以保羅十四世動作滿分的跳水而虎頭蛇尾的結(jié)束。 顏亦童上一秒還在咬牙切齒的暗罵“廢物”,下一秒看到顏復寧和付遠卓從艦艇上下來,立刻轉(zhuǎn)換成了人畜無害的笑臉。 保羅十四世跑路,雅典娜也沒有追,重新落回了碼頭,她看向了成默,有些疑惑的問道:“為什么要我給他面子?” “他不過是個看門的,你殺他沒什么意義,再說他對我們來說還有點作用?!背赡聪蛄苏赡改?,“更何況他對你mama,其實還算不錯?!?/br> 克洛伊·德洛姆點頭表示認可。 蘇格拉底·奧納西斯對成默這個女婿相當不滿,指著自己的鼻子,氣鼓鼓的說道:“可那條看門狗對我不好!” 成默扭頭在老丈人耳邊輕聲說道:“爸爸,我覺得您這是在倒打一耙!” 蘇格拉底·奧納西斯也在成默耳邊壓低聲音說道:“我的兒,你為什么胳膊肘往外拐?阿列克謝可沒有漂亮女兒給你娶!” 成默回答道:“您氣也出了,人家老婆也騙了,就放過他吧!我們?nèi)A夏有句諺語,叫做: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 等付遠卓、顧非凡、關博君和杜冷上了碼頭,眾人寒暄了幾句,便一起向著“冬宮”走去。對蘇維埃遺留下來的秘密基地眾人也充滿好奇,邊參觀邊詢問,關博君還站在粗大的立柱下和幽靈般的潛水服合影留念。 一路上雅典娜始終和母親在一起,討論著臉成默都聽不太懂的學術話題,母女倆時隔二十一年沒有見面,再次重逢竟都在說些枯燥無味的東西,也是令成默敬佩。 至于顏亦童則和付遠卓他們走在一起,介紹著冬宮里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和設備,她和雅典娜就開始了打了聲招呼,雅典娜點了下頭回應,之后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看上去相安無事的樣子。 可成默心里總有些不詳?shù)念A感,比走鋼絲還忐忑不安。當他們穿過了潛艇基地的物資倉庫,走過了長長的甬道到達“冬宮”的物資倉庫時,顏亦童開口說道:“成默,你要去一樓的會議室見阿諾德爺爺吧?” 成默回頭說:“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阿諾德老師說?!?/br> “那我就帶付遠卓他們到處參觀一下。” “好?!背赡卮鸬?。 一行人向著電梯門口走去,顏亦童彎腰側(cè)頭看向了成默身旁正在和克洛伊·德洛姆用法語交談的雅典娜,微笑著說道:“雅典娜,你要和我們一起嗎?” 成默心跳加速,暗道:“千萬別答應?!?/br> 雅典娜停下了和克洛伊·德洛姆的學術交流,扭頭看向了顏亦童,淡然的說道:“可以?!?/br> 高大遼闊的倉庫陡然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向成默投來了同情的視線,那視線中多多少少還有點幸災樂禍。 老丈人蘇格拉底·奧納西斯吹了聲口哨,曲調(diào)昂揚愉悅。 成默汗如雨下,盯著電梯假裝若無其事的對雅典娜說道:“你不陪我去一樓看看黃泉之國嗎?那里有不少成名已久的數(shù)學大師,像是阿諾德·弗拉基米爾老師那樣的名宿……” 雅典娜認真的說:“相較之下,和顏亦童敘敘舊會更有趣一點?!?/br> “是??!和那群糟老頭在一起有什么樂趣?!鳖佉嗤ξ恼f道:“我還記得去年冬天在海底撈我玩成語接龍沒有能玩過雅典娜的場景呢~!今天很想在和她好好較量一下……” 雅典娜淡淡的說:“那稱不上較量,那是吊打?!?/br> 顏亦童咬牙切齒了一下,才揚著人畜無害的微笑說:“可不要大意哦!雅典娜!”她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龜兔賽跑》的故事聽過沒有?你猜為什么烏龜為什么能贏過兔子?” 成默覺得顏亦童古靈精怪的讓人腦殼疼,他想:“什么意思?難道是暗示烏龜能贏,是因為被兔子綠了嗎?”他打了個寒顫,暗中瞪了顏亦童一眼,示意她不要沒事找事,可顏亦童就像是沒有看見他的警告。 雅典娜瞥了眼顏亦童,面無表情的說:“抱歉,我沒聽過《龜兔賽跑》的故事?!?/br> 這個回答可把顏亦童給梗住了,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眼見電梯就要下來了,成默勉強笑了下,打岔說道:“你們真的只是玩成語接龍嗎?” “我無所謂?!毖诺淠日f。 顏亦童“哼”了一聲說道:“四樓還有桌球、壁球、乒乓球,ps、will和xbox,我就不信她什么都能贏我!” 成默心下稍安,在踏入電梯的時候,低聲說道:“只要不打架怎么樣都行。” “打架?”顏亦童背著手,嘟著嘴沒好氣的說道:“打打殺殺都是些悍婦河東獅干的事?我這么溫柔賢惠可愛的賢妻良母型美少女才不會打架呢!” 雅典娜沒有說話,表情靜謐。 成默心顫了一下,想到必須得趕時間,盡快見到阿諾德·弗拉基米爾,說服他幫忙,也就顧不上后宮起不起火,眼睜睜的看著電梯門緩緩關閉,將面容安靜的雅典娜和面帶微笑的顏亦童隔絕在外。 電梯門緊閉,出現(xiàn)了《魔法少女小圓》的插畫,很顯然電梯翻新過,顏亦童的品味讓陰森恐怖的秘密基地變成了玩“密室逃脫”的經(jīng)營場所?!拔?、嗡”聲響了起來,詭異中混合著清新少女風的電梯慢慢的向下沉去。 顏復寧嘆了口氣低聲說道:“知道我meimei最喜歡看什么動畫片嗎?” 成默聳了聳肩膀說道:“只要不是《school days》(《x在校園》)就好?!?/br> 顏復寧笑了一下,“我meimei怎么會喜歡看那種無聊當有趣的片子。” “那她喜歡看什么?” “《聰明的一休》?!?/br> 成默疑惑的說:“你是在暗示顏亦童會用智慧的方式處理她和雅典娜之間的關系?”他笑了下說,“這是件好事?!?/br> “不,不是。”顏復寧搖頭,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我的意思是她特別喜歡唱《聰明的一休》的主題曲,割雞、割雞、割雞、割雞、割雞、割雞……” 成默凝視著電梯門上的鹿目圓,想象了一下顏亦童手持剪刀的樣子,心道這兄妹倆就沒有一個叫人省心的。 成默不回應,顏復寧也沒打算放過他,扭頭沖成默一笑,“這玩意是個累贅,沒有了,就不會有人爭了!心態(tài)還能放平穩(wěn),所以一般太監(jiān)都比較長命?!鳖D了一下他又補充道,“當然,寫小說的太監(jiān)不在此列……” …… 下了一樓,穿過熟悉的人腦水母走廊,兩個人經(jīng)過了控制中心和位于大廳下方的圓形三維投影儀,最后來到了會議室的門口。 顏復寧擰開門鎖,走了進去。 成默站在門口暗中深吸了一口氣,才隨顏復寧走進了會議室。 宇宙穹頂在屋頂慢悠悠的旋轉(zhuǎn),紅色的蘇維埃旗幟在圓桌中央漂浮,那些由光粒子組成的蘇維埃科學家們,阿諾德·弗拉基米爾、魯金、阿諾爾德、什尼列爾曼、布赫夕太勃、巴爾巴恩、柯爾莫洛科夫、庫爾查托夫,還有維塔利·拉扎列維奇·金茲堡、列別捷夫、謝爾蓋·帕夫洛維奇·科羅廖夫等等全都在列。 面對一眾虛影。 這種感覺很夢幻。 當成默走進來時,阿諾德·弗拉基米爾從那把寬闊的木質(zhì)沙發(fā)椅上站了起來,粒子組成的影像穿模了一下。他看向了成默,做了張嘴的動作,喇叭里傳來了機械的聲音,“成默,說實話這么快又見到你,我的心情很復雜?!?/br> 成默走到桌子邊,畢恭畢敬的先打了招呼,“阿諾德老師,以及諸位老師……”接著他環(huán)顧了一圈,“很抱歉打擾你們避世的安寧生活,但我不得不來,因為人類的命運到了危如累卵的時刻?!?/br> 會議室里響起了一陣機械且同質(zhì)化的笑聲,這些聲音重疊在一起,像是鬼畜視頻里滿屏的“哈哈哈”彈幕的具象化,從喇叭里傳出來的笑聲直接擠滿了成默的耳膜。 阿諾德·弗拉基米爾搖頭說道:“沒必要危言聳聽,成默。局勢沒有那么糟糕。我敢肯定就連大規(guī)模的戰(zhàn)爭都不會發(fā)生……” 成默對幽魂們的嘲笑仿佛一無所覺,他先提高了音量說道:“我并沒有一絲危言聳聽?!鳖D了一下,他又壓低了聲音,“我想大家應該都知道《錫安長老會紀要》,這本書1904年在沙俄首次出版,書里描述了尤太人的歷史偉績和未來計劃,以及他們準備如何去控制和統(tǒng)治世界,是尤太長老們?nèi)暌欢葧h的筆錄匯總。有關這本書,我想無需我贅言,在座的各位應該都有看過,就算沒有仔細看過,至少也略有耳聞?!保ā跺a安長老會紀要》有興趣的可以自行搜索和購買) “當然看過,可這本書和我們……又和你們有什么關系?”阿諾德·弗拉基米爾疑惑的問。 “那不過是本無中生有的書!” “我的天,都二十一世紀了,不會還有人相信陰謀論吧!” “不管那本書的內(nèi)容是否真實,如果它真是尤太佬寫得,就不可能被刊發(fā)出來!” 一眾幽魂們頓時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一模一樣的機械聲在會議室里鼓噪,鬧得人頭大。 成默蹙了下眉頭對阿諾德·弗拉基米爾說道:“阿諾德老師,能先禁言嗎?等我說完了,再讓大家討論。” 阿諾德·弗拉基米爾也被亂七八糟的聲音弄得有點不勝其煩,于是他抬手點擊了投射在桌面的控制面板上的“靜音”鍵,會議室里頓時就徹底的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