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背赡c頭。

    “現(xiàn)在不許你想她?！毖诺淠绒D(zhuǎn)頭凝視著成默，“現(xiàn)在只許你想我?！?/br>
    成默也看向了雅典娜，微笑著說：“你吃醋了？”

    “我不知道。”雅典娜猶豫了一下，“也許吧。反正有點難受?！?/br>
    “對不起，我不該提起她的。”成默想起很久以前雅典娜和謝旻韞在海上打架的夢，抬手輕撫了一下雅典娜的臉頰，“我只是想要把我的一切都分享給你聽……”

    “不是你的錯?！毖诺淠弱局碱^說，“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從來沒有這樣過?！?/br>
    “這就是愛?！?/br>
    “這就是愛？”

    “愛情并不全是正面的情緒，比如幸福、快樂、滿足之類的，它還會使人痛苦、害怕、疑心重重，有人還會為了愛失去自我，陷入絕望。它的正面情緒有多叫人愉悅，負面情緒就有多叫人悲傷?！?/br>
    “那愛可以用數(shù)學(xué)來衡量嗎？”雅典娜問。

    成默覺得這又是一個送命題，他堅決的搖了搖頭，“當然不能。真正的愛是沒有辦法衡量的?！?/br>
    雅典娜也不懷疑成默的答案，輕輕的“哦”了一聲。

    “要來點可樂嗎？”成默轉(zhuǎn)移話題，“這樣美的夜色與星空，不來點可樂會不會有點浪費？”

    “我去拿?！?/br>
    雅典娜站了起來，用一個漂亮的姿勢向海豚一樣躍入了大海，轉(zhuǎn)瞬，水花就消失在海面，只剩下他一個人坐在巨鯨的背上凝望著星空，他從未看見過如此清晰的銀河，它們亮到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還身處許多年前的課堂上，他盯著黑板，看到上面開出了旋轉(zhuǎn)的星璇。強烈的孤獨感又一次襲上他的心頭，他認為這種感受來自恐懼，恐懼一切不過是場幻象的恐懼。他閉上眼睛，仿佛躺在老屋那并不寬敞的床上，窗戶外面冷風(fēng)在刮，雨點敲打著窗欞。于是眼前的一切在消散，他似乎又回到了那具孱弱的軀殼中，他有點慌，有點心悸，疑心自己是否真的存在，是否在做夢。

    他雜亂的思緒沒有持續(xù)多久，雅典娜抱著一個塑料箱子重新回到了他的面前。

    于是幸福感油然而生，一切穩(wěn)妥又安寧。叫人想要永遠的待在這樣的夜里。

    雅典娜打開箱子，先是從里面拿出一條毯子鋪在了鯨魚的背上，然后拿出了可樂。兩個人坐在了毯子上，擰開了可樂瓶蓋，漏氣聲在海風(fēng)中響起。

    雅典娜喝了口可樂說：“要是這個時候能吃上一頓烤魚就好了。沒有烤魚，可樂也沒有那么好喝了?！?/br>
    成默笑，“想起來，那個時候我們兩個在地中海序曲上的日子還真是快樂，甚至有點無憂無慮。”

    “嗯?！毖诺淠缺еドw說，“我以前并不討厭拿破侖七世，但從他追我追到‘地中海序曲’的時候，就突然開始特別討厭他，我跟著他回了‘戴高樂號’，心里糾結(jié)了很久要不要殺死他，要不是考慮到我的烏洛波洛斯已經(jīng)扔了，我想我應(yīng)該會殺死他。但當時我其實想得最多的就是趕快回到‘地中海序曲號’上……”

    “我在船上一直在等你，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我覺得世界上只剩下了我一個人。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開始在意起你來的，說實話剛開始是故意在討好你，但是后來，就當真了，最初是因為你的智慧，像我這樣的人，對你這樣高智商的人，沒有什么抵抗力，難免會產(chǎn)生崇拜的心理。后來不知不覺就被你深深的吸引了，我想沒有人能抵擋你的魅力，我是俗人，我也不能。”他扭頭看向了雅典娜，“我沒有想過我們能走到今天?！?/br>
    “我也沒有想過。不過那是因為我從來不會想未來的事情?！?/br>
    “那你是什么時候開始對我有感覺的？”

    “就是那次拿破侖七世來找我，我們躲在柴油機的下面，你對我動手動腳的時候，我隱約的意識到了這一點?！?/br>
    “啊？”成默摸了摸鼻子，“我還以為你會說我為你做可樂的時候呢！”

    “做可樂的時候，我知道我有點在乎你，但不確定多在乎。對你產(chǎn)生異樣的感覺是從地中海序曲開始的。我當時沒有想到你真的敢親我，更沒有想到我竟然沒有拒絕?！?/br>
    成默笑，“為什么不拒絕？”

    “可能是信了你的鬼話吧，覺得在那種場合下，也許會分泌一些腎上腺素?！?/br>
    “難道你沒有？”

    “有?！毖诺淠赛c頭，“所以當時沒有殺你?！?/br>
    成默舉起可樂，裝作心有余悸的模樣說：“感謝夫人不殺之恩?！?/br>
    “都是命運?！毖诺淠戎苯亓水?shù)恼f，“如果你不是瘟疫之主，你早死了?！?/br>
    成默苦笑了一下說：“你這樣說讓我有點傷心……”

    雅典娜又認真的解釋：“如果瘟疫之主不是你，我也不會認。你和瘟疫之主都是必要條件?！?/br>
    “可我還是不開心?！?/br>
    “那怎么辦？”雅典娜不知所措的問，“要我說謊嗎？”

    成默笑，看向了雅典娜，抬手刮了一下雅典娜的鼻子，“這個時候不要說謊，說一句‘我愛你’，就能勝過一切糾結(jié)與不安了?！?/br>
    雅典娜也轉(zhuǎn)過頭與成默對視，長久的沒有說話。

    海上寂靜，海浪聲像是閃動的縹緲音符，藍鯨的尾鰭拍打著海水，“嘩嘩”聲如夜闌中飄搖的風(fēng)雨。另外幾頭大小不一的鯨魚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大概是正在水下嬉戲，一時間看不見它們的身影。夜色如墨，星星密集的堆砌在他們的頭頂，匯成了龐然的長河，夜空被它們點綴的喧鬧又荒涼的模樣。

    “說不出來就算了?！背赡瑩狭讼骂^，細聲安慰雅典娜，“沒有關(guān)系?！?/br>
    雅典娜搖了下頭，“你知道的，我是個喜歡的簡單的人，可讓我用‘我愛你’表達對你的感情，實在是有點淺顯。我不知道該怎么說，胸腔里有千言萬語，但又表達不出來，也許我是個不善于表達的人，也許是我沒有什么文藝細胞。我只是覺得地球在四十五億年前才形成。又耗費了三十五億年才從沒有生命的巖石和水，演化出如今這樣一個復(fù)雜的，充滿生命的系統(tǒng)。這顆小小的星球容納了七十多億人類，數(shù)萬億的其他植物、動物、真菌、原生生物以及比沙粒還要多的微生物和細菌。我們兩個只不過是其中兩個渺小的個體，但不可思議的命運將我們兩個聯(lián)系在了一起，這是注定的且不可改變的事實。這種相遇太奇妙了，這種相遇比‘哥德巴赫猜想’還要難，我甚至都不確定愛與命運的存在，沒有任何數(shù)據(jù)可以證明愛與命運的存在。但我現(xiàn)在確定它是存在的，就像愛因斯坦發(fā)現(xiàn)萬有引力會導(dǎo)致我們所處的空間彎曲時，他并沒有嘗試把所涉及的任何數(shù)據(jù)歸納成方程式。事實上，他甚至沒有任何數(shù)據(jù)可以證明他引力會導(dǎo)致時空彎曲。但是，愛因斯坦清楚的知道萬有引力與加速度會產(chǎn)生相同的效果。人類大腦的構(gòu)造決定了我們無法想象維數(shù)大于二的彎曲空間，我們只能借助數(shù)學(xué)才能理解復(fù)雜的空間。我想我能把我們之間所有的數(shù)據(jù)全部統(tǒng)計起來，然后建立有關(guān)愛與命運的理論，然后根據(jù)理論和我收集到數(shù)據(jù)來設(shè)計實驗，其實這個實驗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只等生出孩子就算是通過了實驗……”她的瞳孔在夜風(fēng)中搖曳，比星辰還要驚心動魄，“等我們死亡就得到了最終的驗證?！?/br>
    “這就是數(shù)學(xué)家的浪漫嗎？”成默感覺周身沉浸在一種熱烈、敏銳又茫無邊際的知覺中，他心中的感情比太平洋的波濤還要洶涌，他注視這雅典娜的瞳孔，透著美麗的藍，使人目眩神迷，他低頭親吻了她。

    在藍鯨的背脊上，在流云般的銀河下。他們?nèi)缁鹧姘阍趶V袤的大洋上燃燒，風(fēng)聲里回響著遠古巨獸古老的音節(jié)。

    浪濤延伸到陸地上來的大海喲，呼吸粗獷而又陣陣喘息的大海喲，供人以生命的鹽水……我和你合為一體……

    ……

    成默從堅硬的鋼板床上醒來時，覺得渾身像是散了架，還沒有從昨天夜里的生物實驗清醒過來。大腦殘留著深入骨髓的甜美余韻，讓他又一次無法判斷自己是在現(xiàn)實還是在夢中。

    直到感覺到了雅典娜的目光，他才側(cè)頭看去，黑暗的空間里只有中控臺上的顯示屏散發(fā)著幽蘭的光線，雅典娜的臉正側(cè)貼著他的臂彎，睜著眼睛注視著他。她長發(fā)宛如被朝露濡濕的金色麥草，蜿蜒的貼在白皙的臉頰上，流淌到了白色的被子上。細密的睫毛好似梧桐樹的頎長枝丫，將那雙海藍色的眸子隱藏在后面，環(huán)成了兩環(huán)冰涼又寂靜的夜晚，引人入勝極了。

    這個瞬間，好心情油然而生，成默空白的大腦翻涌起世界為什么會如此美好的感嘆。

    他低頭親了一下雅典娜，然后說：“早上好?！?/br>
    雅典娜也沒有嫌棄成默沒有刷牙，輕聲說道：“中午好。”

    成默稍稍抬頭看了眼中控臺上的顯示屏，時間已經(jīng)跳到了十二點多，有些尷尬的說道：“沒想到一下就睡到了中午……”他扭頭看向了雅典娜，“是不是餓了？我記得李艦長給我們拿了海底撈的自熱火鍋，你去刷牙，我給你弄自熱火鍋?！闭f著他起身按開了頂燈，這時自己的肚子竟發(fā)出了“咕咕”的叫聲，在只有微微水流聲回響的潛艇里分外明顯。見雅典娜瞧向了他的腹肌，他有點不好意思，自我解嘲的說，“我也有點餓了呢?！?/br>
    雅典娜也跟著他坐了起來，“昨天的運動量是有點大。運動會燃燒卡路里，消耗身體儲備的糖原并刺激你的食欲。”

    “運動量還算好，我現(xiàn)在可是運動健將?！?/br>
    “那最好不過，我們快點補充點能量，然后繼續(xù)?！毖诺淠葒烂C的說，“時間不多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諸神的黃昏（17）

    2024年12月29日。

    默斯科時間上午9：00。

    博羅維茨基宮。

    新聞發(fā)布大廳，坐滿了記者，在密密麻麻的閃光燈中，“太陽花旗幟”的領(lǐng)袖康斯坦丁·弗拉基米爾·馬林科夫發(fā)表講話，表示已致電謝繼禮和第一神將大衛(wèi)·洛克菲勒，愿意為里世界的和平貢獻一切努力，并已派遣觀察員前往太平洋海域。

    下午。

    “神風(fēng)”和“白虎”的新聞發(fā)言人同時召開新聞發(fā)布會發(fā)表聲明，希望“星門”和“太極龍”保持克制，在“圓桌會議”的框架下解決分歧，在爭端沒有解決之前，神風(fēng)與白虎將暫時關(guān)閉所有港口。

    ……

    2024年12月29日。

    晚上11時。

    厄立特里亞海。

    一艘前往ygs港的超級油輪被懸掛著“迦絺吉夜”旗幟的軍艦攔住進行檢查，在并沒有查到違禁物品的情況下被勒令前往尼克巴群島。

    “前鋒號”的船長閻亞松非常不滿，沖到了站在船樓入口處的大鼻子軍官面前，用英文大聲喊道：“這里不是你們迦絺吉夜管轄的海域，我們也沒有任何違規(guī)的行為，你們憑什么……”

    皮膚黝黑的大鼻子軍官，沒有等閻亞松把話說完，就抽出了腰間的手槍，對準閻亞松的腦門開了一槍，用子彈作為回答。

    其他的船員噤若寒蟬，在迦絺吉夜士兵的威脅下，只能把油輪開往尼克巴群島的迦絺吉夜基地，此時那里已經(jīng)停滿了不少貨輪。

    過了午夜0點，“迦絺吉夜”在北安格爾邦主動掀起了攻勢，遭遇重大受挫，在太極龍發(fā)出警告和和最后通牒之后，迦絺吉夜選擇了后撤。

    作為報復(fù)，迦絺吉夜對?？吭谀峥税腿簫u的貨輪實施了屠殺，制造了令人震驚的“尼克巴慘案”。

    聽聞訊息后，太極龍厄立特里亞海艦隊前往救援，但迦絺吉夜在星門的幫助下，依靠皇京海峽（strait of malacca）的信息主導(dǎo)優(yōu)勢，在皇京海峽設(shè)立屠殺區(qū)，圍獵前往救援的艦隊，敵眾我寡又缺乏信息支援的情況下，太極龍艦隊遭遇重創(chuàng)。

    鮮血染紅了尼克巴港。

    2024年12月30日。

    迦絺吉夜領(lǐng)袖瑞吉·門農(nóng)宣稱迦絺吉夜贏得了一場偉大的勝利，不僅一血前仇，還將打斷太極龍的崛起，并會竭力取代太極龍在里世界的地位，成為里世界第二強大的組織。

    這些零星的消息并沒有受到普通人的關(guān)注，里世界距離普羅大眾還是有一段遙遠的距離，大家還是該吃吃該睡睡，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元旦假期，準備迎接新的一年。

    只有華爾街的精英們徹夜未眠，二十四小時盯著各大新聞頻道，甚至派人前往太平洋海域試圖查探到真實的狀況，在各大股市即將迎來休市的時候，海量的資金在這里匯集。

    9：00橫生股指開市時，華爾街正是晚上，但這并不妨礙以捷爾吉·施瓦茨為代表的金融大鱷們，瘋狂的抵押資產(chǎn)找銀行借出hk￥，并開出了一百多萬張橫生指數(shù)空單，天量級別的空單將剛剛緩慢上漲的股指砸的一路大跌。

    聞到了血腥味的鱷魚們蜂擁而至，都想要在hk￥和橫生指數(shù)上撕下一塊血rou，所有人都在豪賭，元旦假日在太平洋上星門能勝出。

    相比華爾街其他銀行和投資機構(gòu)的繁忙喧鬧，七十七號的羅氏金融總部卻安靜極了。第三神將愛德華·諾桐柴爾德站在會議室，面色沉靜目光堅定的凝視坐在橢圓桌旁的一種長老和首席交易員，沉聲說道：“是時候教育一下這些貪得無厭的金融家們，什么是金融的本質(zhì)了。長久以來，華爾街的精英們都在無視危機，覺得只要能繼續(xù)印刷鈔票，股市就會永遠的繁榮下去。每個人都認為就算有什么問題，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承擔代價的又不是我。他們……”他環(huán)顧了一圈，“他們并不真正懂得金融的力量。他們被貪婪奪取了魂魄，成為了金錢的奴隸，他們將為此付出永生難忘的代價。”

    “可是……大人……”羅氏新一代最杰出的交易員費爾南德斯站了起來，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可我收到了消息，說明天我們將在南太平洋發(fā)動代號‘海嘯’的行動，第四神將約翰·克里斯·摩根很可能將會出戰(zhàn)……他們……他們已經(jīng)在世貿(mào)中心預(yù)定好了餐廳，準備開慶功晚宴了！”

    “不用可能了?！睈鄣氯A·諾桐柴爾德淡淡的說，“我確定的告訴你第四神將約翰·克里斯·摩根會參戰(zhàn)……”

    ……

    2024年12月31日。

    星門在太陽從南太平洋升起的時候發(fā)動了代號為“海嘯”的行動。

    第四神將約翰·克里斯·摩根將親自主持這次行動。

    是時，太極龍第三艦隊從第四艦隊補充了作戰(zhàn)人員、戰(zhàn)機和戰(zhàn)艦，一邊進行維修，一邊繞了一個大圈前往唯伊島。第四艦隊則帶著三號艦隊一些受損嚴重的艦支馬不停蹄的前往錵練港進行整修，并匯合改裝完畢的海警船和一些緊急入列的新艦船向著nf海域前進。而nf海域最前沿的蘭旬基地、敕卦基地、闇答基地已經(jīng)進入了白熱化的接觸戰(zhàn)。

    星門和太極龍的戰(zhàn)士們在這三座基地反復(fù)拉鋸，用血rou填滿了這些島嶼的每一寸土地。

    天氣實在太熱，空調(diào)早就壞掉了，萬俊杰和幾個二級指揮官光著膀子坐在椅子上面對作戰(zhàn)會議室中央的三維地圖一支接一支的抽煙，桌子上那個子彈殼粘合成的巨型煙灰缸里盛滿了煙頭，旁邊還凌亂的擺了些一次性打火機。

    此時工事構(gòu)件圖上已經(jīng)有十多處地方亮起了紅燈，這意味這些地方已經(jīng)失守。很快其中一個二級指揮官就報告說：“a17坑段要求補充兵力，他們那邊已經(jīng)沒人了。”

    “催，催，催tmb的催～”萬俊杰心頭火氣，“叫老姚他媽的自己想辦法，我這里一個人都沒有了?！?/br>
    見老大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其他人也不敢多話，低下了頭沉默不語。

    萬俊杰將煙頭塞進煙灰缸，苦笑著說道：“算了！把炊事班的幾個人叫上，讓他們?nèi)17坑段抗一下吧！”

    “那飯誰做？”

    “還做個幾把毛，吃干糧吧！”萬俊杰怒道，他轉(zhuǎn)身就撥通了前方指揮部的電話，也不管對方是誰，就破口大罵：“這真是瘸子屁股——斜（邪）門兒了！這仗打了三天了，你們連星門艦隊的戰(zhàn)術(shù)特點是什么、主攻方向在哪兒，攻擊意圖到底是什么，總共投入兵力多少，一概都沒有弄清楚，這叫我們前線的人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