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為勝利！”

    一眾人共同舉起了香檳，“干杯！為了這個充實的夜晚，也為了勝利！”

    ……

    喝光了杯中的香檳，柯恩思去專屬辦公室打電話給vanderbilt俱樂部預(yù)定包場。

    沒多久柯恩思就從辦公室里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fuck！雜種李維斯，說好了12點之前不會把俱樂部包出去，現(xiàn)在卻告訴我我打電話打遲了……”

    “那knickerbocker呢？”杰瑞·戴蒙扭頭問。

    柯恩思垂頭喪氣的說：“他們今天不接受包場。我打了好幾個電話，就連鄉(xiāng)村俱樂部都已經(jīng)被預(yù)定了。”他聳了聳肩膀，“新鄉(xiāng)已經(jīng)瘋掉了，現(xiàn)在滿街都是人……我老婆打電話來說門都出不去……”

    站在窗邊的杰瑞·戴蒙扒開了藍(lán)色百葉簾，樓下的長街?jǐn)D滿了歡慶的人群，大白天都有人不斷的放著煙花，不遠(yuǎn)處第五大道的大熒幕上也在播放著實況，歡慶勝利的叫喊直沖云霄，所有人都在慶祝勝利。如此盛況還是上次洋基隊時隔八年奪冠才能看見，他記得他就在游行的花車上，全新鄉(xiāng)有上百萬人涌上了街頭，瘋狂的慶祝洋基隊的勝利。今天比那天還瘋狂，才十一點，馬路上就已經(jīng)水泄不通。

    柯恩思也把頭湊了過來，先是看了看街上的情況，隨后將視線投向?qū)γ娴?7號，他低聲說：“不知道對面怎么樣?！彼α讼抡f，“我想這一次空神肯定不會是做空吧？哦～他也開始反向cao作?！?/br>
    “不。我聽說空神是做空的三大……”杰瑞·戴蒙放下了手，百葉簾“嘩”的一聲彈了回去，那棟棕灰色的大樓消失在縫隙中，“很多人都懷疑他是不是老糊涂了……”

    “不可能吧？”柯恩思滿臉驚愕。

    “可能他是賭我們贏得沒有那么快，據(jù)說空神和第一神將大人并不和睦，就像這次他并不贊成這次行動，并在私下說第一神將為了永生不死已經(jīng)徹底瘋魔了。”

    “永生不死？”柯恩思驚呼。

    杰瑞·戴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不要跟任何人說?！彼N近了柯恩思，神神秘秘的低聲說，“永生的秘密和第二神將尼布甲尼撒有關(guān)，你知道‘以諾圣水’嗎？那就是‘黑死病’的產(chǎn)品，而黑死病是第二神將尼布甲尼撒的。你以為這場戰(zhàn)斗像表面上看那么簡單嗎？”

    柯恩思倒抽一口涼氣，“難怪前段時間新聞瘋狂挖掘‘黑死病’的丑聞，原來是這樣?！彼挚聪蛄私苋稹ご髅?，“可我們沒有看見第一神將……也沒有看見第二神將啊……”

    “神仙打架豈是我們隨便能看到的，我們只要關(guān)心‘nf之?！秃昧?。只要‘nf之?！瘺]有意外發(fā)生……”杰瑞·戴蒙微笑了一下，“……就不會有任何意外發(fā)生……”

    “啪”的一聲，交易中心響起了玻璃杯碎裂的聲音，陡然出現(xiàn)的聲音令人心驚rou跳。杰瑞·戴蒙和柯恩思這才意識到剛剛還嘈雜萬分的大廳變得異常安靜，只有急促的呼吸聲在空氣中微微作響。兩人同時扭頭，只見大廳里上百個交易員全都滿臉震驚的盯著墻上的大熒幕。

    杰瑞·戴蒙雙手微顫，快要破碎的心跳聲又壓上了顱腔，他轉(zhuǎn)身直直的望向了大屏幕。一顆金色的火球攜帶著十多束金光，撞入了星門鋪天蓋地的天選者陣線，卷起了滔天的火焰，火焰中浮現(xiàn)出一張年輕的面孔，他張著三對白色的羽翼，拖拽著太陽般的火焰墜入了星門聯(lián)軍那綿延了十多公里的陣線。天空都被揚起的火焰染成了紅色，恍如日出時的霞光萬丈，甚至比霞光還要璀璨，就像攝像機(jī)就在太陽升起的深淵邊緣。伴隨而來的還是十多束頎長的金色光芒，它貫穿了它能遇到的一切事物，就連第五神將艾爾弗雷德·伊雷內(nèi)·杜邦都阻擋不了它的威能，像是遇到了冰淇淋一樣被融化成了成千上萬火苗中的一盞。

    似乎nf之海是太陽死亡之地，將死之際，它閃亮的尸骸鋪滿了天空與海洋。

    于是，這個瞬間。

    失去了太陽。

    地球的歡樂被凍結(jié)住了。

    2025年1月1日。

    全世界觀眾無論身處白天還是黑夜，都借助著網(wǎng)絡(luò)欣賞到了這個世紀(jì)最美麗、最盛大也最恐怖的新年煙花。

    也見證了歷史長河猛然改道時摧枯拉朽的場景。

    第二百九十一章 諸神的黃昏（113）

    戴高樂號。

    拿破侖七世迎風(fēng)而起，直上云霄，向著悉杜礁的方向狂飆。當(dāng)他穿過云層的瞬間，三維地圖毫無反應(yīng)，他心中卻警兆突生，背后像是有一股急速的冷風(fēng)吹過，他汗毛倒豎，立即使用了“瞬移”，反向移動的同時，抽出插在腰間權(quán)杖大喝道：“誰？”

    一抹高挑窈窕的黑色身影出現(xiàn)在新月皎潔的光芒中，月球上的環(huán)形山若隱若現(xiàn)，而她的身線便如幽暗的剪影，只有手中的頎長的劍刃如新月般散發(fā)著寒芒。

    這持劍的姿態(tài)和好到爆炸的身材，拿破侖七世不能更熟悉，在戴高樂號上等待著他回去的“七號”，就是按照眼前人等比例制作的。

    拿破侖七世握緊了手中的權(quán)杖，壓抑住內(nèi)心的震顫，低聲說：“雅典娜？”

    佇立于月光中的雅典娜絲毫沒有理會拿破侖七世的意思，冷冰冰的念道：“克里斯托弗先生，見信好。當(dāng)你遇到我的妻子雅典娜的時候，你一定在去往悉杜礁的路上。但作為你的老朋友，我想要給你一個忠告，不要去悉杜礁。那里將是你的死亡之地。但同時也將是你的福地。我會在那里給星門一個沉重的教訓(xùn)，而你也將坐收漁翁之利。此戰(zhàn)過后，星門、太極龍和歐宇三足鼎立將成為可能，望您能慎重考慮。您忠實的朋友——成默?！?/br>
    雅典娜機(jī)械的念完這段話，比“七號”更像是機(jī)器人，這令拿破侖七世心中五味雜陳，酸楚、嫉妒、怨恨……他凝望著月光中的影子，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的拽了下去，連同著指尖的神經(jīng)都跟著疼痛萬分，他的身體陷入了僵硬，連張嘴都做不到，只能沉默了半晌，才艱難的開口：“雅典娜……究竟是什么時候我們變成這個樣子的？”他壓低了聲音，滿腔委屈，“如果你愿意回來，回到我身邊，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雅典娜像是聽不懂拿破侖七世的話，冷淡的說道：“拿破侖七世，現(xiàn)在是你做出回答的時候，你要向前，我就會砍下你的人頭。你要是后退，我丈夫會支付報酬?！?/br>
    拿破侖七世被這絕情的話語傷透了心，憤怒如火焰炙烤著他的大腦，他壓抑住怒氣，沉聲說：“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我們之間一點情誼都沒有嗎？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愿意回到我身邊？我可是神將！是歐宇當(dāng)之無愧的執(zhí)掌者！我都說了我愿意為你放下我那可憐的自尊，你到底還想要我怎么做？”

    “向前？還是后退？”雅典娜揮劍，指向了拿破侖七世，“我的時間有限?！?/br>
    拿破侖七世也舉起了權(quán)杖，他面色猙獰與雅典娜針尖對麥芒，“既然如此，那就不要……”

    話還未曾說完，他就聽到耳際傳來了震撼人心的訊息，系統(tǒng)溫柔的聲音比雅典娜的聲音更加冰冷。

    “第十神將被擊殺?！?/br>
    “第八神將被擊殺?！?/br>
    “第六神將被擊殺。”

    “第五神將被擊殺……”

    拿破侖七世的心臟停跳了一瞬，心念電轉(zhuǎn)，瞥了眼遠(yuǎn)處那驚心動魄的蘑菇云，猙獰的面容像是融化般變得柔軟，他緩緩的放下了權(quán)杖，無可奈何的說道：“既然如此……既然如此……除了后退，我還能怎么樣？”

    “你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毖诺淠纫矝]有向拿破侖七世尋求保證，轉(zhuǎn)身就要走。

    “等等……”

    雅典娜停住了身形，扭頭俯瞰著拿破侖七世。

    拿破侖七世暗中喘息了兩聲，沉聲說道：“你說成默會給我報酬是什么意思？”

    “‘上帝基因’……”雅典娜說，“我的丈夫已是‘黑死病之主’，他會將‘上帝基因’的研究成果拿出來和歐宇分享?！?/br>
    ……

    悉杜礁。

    在nf之海重回白晝的剎那，電磁炮陣上的所有民用設(shè)備都發(fā)生了故障，照明用的led燈先是嗤啦嗤啦的閃爍，隨后跳出了火花，成片的成片的熄滅。起重機(jī)和吊塔在狂暴的風(fēng)中停止了工作，微微的搖晃著像是隨時會倒塌。船只之間的碰撞更為劇烈，失去固定的電磁炮在甲板上滑來滑去，加劇了恐怖氛圍。凌亂的撞擊聲、玻璃的破碎聲、驚恐的叫聲，混合在遙遠(yuǎn)的爆炸轟鳴聲中，營造出了末日的氣象。

    馮露晚看到那抹亮光如燎原之火點燃天空時，就心知不妙，她第一時間拿起麥克風(fēng)，可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能夠抵擋颶風(fēng)的鋼化擋風(fēng)玻璃就碎成了渣渣，如天女散花般爆開，下意識的躲避了一下，再打開廣播，就只剩刺耳的電流聲。她嘗試用天選者系統(tǒng)發(fā)布訊息，就連天選者系統(tǒng)也斷開了鏈接。

    不得已，她只能跳出了指揮室，迎著暴雨狂風(fēng)飛到了吊塔的最高處，利用聲學(xué)技能吶喊，勉強(qiáng)將附近的學(xué)員組織了起來，試著重建秩序。

    第一批趕到馮露晚身邊的就是在鄭和號附近的景子涵和慕容予思兩撥人，陸陸續(xù)續(xù)又有學(xué)員到達(dá)，但除了景子涵和湯小勺幾個女生是高年級的學(xué)員，其他全是些初級學(xué)員。這些學(xué)員才入學(xué)沒多久，哪見過如此大的陣仗，一時之間人心惶惶，根本安靜不下來。

    看到這種情況馮露晚頭疼欲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讓這些學(xué)員去維持秩序，說不定是火上澆油。她掃了眼甲板上神色驚惶的學(xué)員，緊蹙著眉頭，忍不住又想起了成默，無可奈何的嘆息：“怎么厲害的人全都是0字班那一批？成默就不要說了，這一屆但凡有幾個顧非凡、杜冷這樣的人物，也不至于一盤散沙……”

    畢竟景子涵還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相對來說還算鎮(zhèn)定，先是阻止了其他人說話，然后對馮露晚說道：“馮教官，整個鋼鐵大陸有十多萬人，其中只有一小部分接受過正規(guī)訓(xùn)練，其他大部分工作人員都是來自各大船廠的普通人，想要恢復(fù)秩序，我們必須先恢復(fù)通訊才行?！?/br>
    “對?！蹦饺萦杷家哺胶偷?，“雖然也有無通訊撤離的預(yù)案，但我們根本沒有組織過一次演習(xí)，眼下又發(fā)生了極端情況，混亂一旦開始，即便大家都知道該怎么做，沒有人組織，也一樣亂了套?！?/br>
    見還有能夠思考的學(xué)員馮露晚稍稍安心了一些，捋了一下被暴雨浸濕的頭發(fā)說道：“民用的通訊系統(tǒng)被電磁風(fēng)暴和核電磁脈沖給破壞了，我們自己的通訊設(shè)備有防護(hù)措施，但也得等emp波過后，才能再試看看能不能連接?！?/br>
    “女媧也斷開連接了……”唐沐璇左顧右盼了一下，暴雨如注，明亮到異常的光照下，全是狂奔的人，“那我們現(xiàn)在只能等？”

    “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誰也不知道這emp波的強(qiáng)度有多大?！瘪T露晚虛著眼睛眺望著幾百公里外與天平齊的蘑菇云，目測了一下爆高足有一百千米以上，憂心忡忡的說，“看這情況，爆炸威力至少達(dá)到了一千萬噸梯恩梯當(dāng)量，emp沖擊持續(xù)到一個小時都有可能……關(guān)鍵是還有海嘯和敵襲……也不知道四號堡壘上怎么樣了……”她苦笑了一聲，像是詢問又像是自言自語，“……我們拿什么等？”

    通訊斷開，最可怕的后果之一，就是無法獲取信息，導(dǎo)致不能根據(jù)實施情況做出恰當(dāng)?shù)臎Q策。

    瓢潑的大雨中，震顫晃動的甲板上，所有學(xué)員陷入了寂靜，這個時候，他們才清楚自己將面對什么。

    雖然他們是載體，但承載他們的艦船距離鋼鐵大陸并沒有很遠(yuǎn)，只要四號堡壘被攻陷，下一個就輪到毫無防護(hù)力的電磁炮陣。他們這群人能在星門的攻勢下?lián)味嗑茫?/br>
    這個時間肯定得以分鐘或者秒來計算。

    逃亡，是可以預(yù)料的結(jié)局。

    死亡，也突然間變得迫在眉睫。

    有個別女生已經(jīng)哭了起來，馮露晚無力斥責(zé)他們什么，她清楚她們哭泣不全是因為害怕，還因為即將面臨潰敗。誰都不曾預(yù)料到戰(zhàn)事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她振作精神，大聲說道：“大家別灰心喪氣。要知道星門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對！”唐沐璇激動的喊道，“十二神將除了第三神將和第九神將沒有到，其他所有的神將都到了，即使我們輸了，也雖敗猶榮！”

    “星門根本就是玩不起，明明是禁止神將參加戰(zhàn)斗的！他們不僅派了神將過來，還幾乎把所有的神將都派出來了！”

    “星門真是太無恥了！”

    “弄顆大家伙，把他們給平了，大不了就是同歸于盡！”

    ……

    就在眾人七嘴八舌的咒罵星門時，李蓉瑾在一隊衛(wèi)兵的保護(hù)下，頂著暴風(fēng)驟雨，穿過混亂的人流找了過來。

    “馮教官……”李蓉瑾氣喘吁吁的站到了馮露晚的面前。

    “怎么了？”馮露晚瞥了眼那隊全副武裝穿著外骨骼的衛(wèi)兵，心中升起了不詳?shù)念A(yù)兆，她知道李蓉瑾是代替她跟在白秀秀身邊的秘書。

    李蓉瑾將抱在懷中的密碼盒遞給了馮露晚，“這是……這是白神將命令我交給你的。”

    馮露晚接過了專門存放烏洛波洛斯的密碼盒，急切的問：“白神將呢？”

    “白神將……白神將……”李蓉瑾抹了把眼淚，“……她一個人……去四號堡壘了！”

    這句話宛若晴天霹靂，讓馮露晚幾乎站立不穩(wěn)。

    任誰都知道上交密碼盒是什么意思，也知道白秀秀孤身前往四號堡壘意味著什么。

    甲板上的學(xué)員們再次陷入了沉默，這沉默宛如葬禮現(xiàn)場。須臾之后，有女生又開始哭泣，這一次哭聲像是會傳染一般，向著四面擴(kuò)散。就連男生也忍不住垂著頭抹眼淚。一群學(xué)員站立在鄭和號上，任由風(fēng)吹雨打，任由海動船搖，保持著隊形和安靜痛哭流涕。

    李蓉瑾紅著眼睛哽咽道：“現(xiàn)在我們必須得趕快撤離。”她看了眼四號艦的方向，“還不走就來不及了。四號堡壘堅持不了多久了。”

    馮露晚將密碼盒緊緊的抱在懷中，她明白白秀秀沒有打算再回來，更明白他們已經(jīng)徹底的輸了。她想要克制住眼淚，但還是不夠爭氣，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聲音也變得沙啞，“我知道了。那我們馬上向西面的3019號船走……”她環(huán)顧了一圈，大聲說道：“大家好保持好隊形……”

    馮露晚帶頭向著西面跑了過去，起伏不定的船陸上全是驚慌逃散的人群，經(jīng)過幾條船后，她發(fā)現(xiàn)秩序并不像空中看到的那么糟糕。所有穿著制服的衛(wèi)兵仍在堅守崗位，在船只交接的地方維持秩序，為大家分發(fā)救生衣。而不少高年級的學(xué)員，則努力將滑來滑去的電磁炮固定住，保護(hù)著吊塔不讓倒掉，檢視著脆弱的連桿，讓船只不至于完全分開。

    拋開高級學(xué)員不說，那些衛(wèi)兵都是普通人，沒有復(fù)活的機(jī)會，可他們?nèi)詻]有放棄。這讓馮露晚覺得羞恥?？伤坏貌浑x開。

    目睹這一切，移動的學(xué)員隊伍也為此愈發(fā)安靜。穿過十多條船后，人群漸少，絕大多數(shù)人都在向北撤退。作為載體他們的行動速度又快，不到十分鐘，他們就到達(dá)了西面的3019號集裝箱船，在這里有一艘小型高速艦艇正在待命。

    馮露晚停在了集裝箱邊，指揮艦艇靠近，讓學(xué)員們上船。當(dāng)只剩下景子涵和慕容予思幾個人沒有跳過去時，南面那盛大的光芒徹底的消失了，整個鋼鐵大陸和海面陷入了茫茫的黑暗。

    輪到慕容予思跳上艦艇時，鋼鐵大陸上有人發(fā)射了照明彈，白色的微光快速爬升，在最高處爆開，稍稍提供了一點了亮光。慕容予思站上了船舷，卻猛的停住了跨越的姿態(tài)，站在了上面一動不動。

    “慕容予思，你怎么不跳？”馮露晚有些奇怪的問。

    慕容予思指向了北方，“馮教官，看那邊。”

    馮露晚順著慕容予思的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只見正北方漆黑的夜幕下流動著一片綿密的燈火，像是成群結(jié)隊的燈籠魚如銀河般閃爍，場面蔚為壯觀。

    “發(fā)生什么了？”唐沐璇不解的大聲問，她也跟隨著慕容予思的視線望去，看到在昏黃燈火下飄揚的旗幟，愈發(fā)驚訝，“好像……是我們的船？”

    這時就連已經(jīng)上了艦艇的學(xué)員們也發(fā)現(xiàn)了異常，擁到船舷邊看向了正北方。

    “是我們的船！”

    “好像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