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王岳沉吟片刻:“粉狀物的分析結(jié)果什么時候能出來?” “等實驗室那邊回復(fù),最早也要明天早上了?!碧菩⒄f道。 “好吧,那顧法醫(yī)這邊有什么發(fā)現(xiàn)?”王岳把視線投到了顧原身上。 顧原紅著耳朵打開了身前的話筒:“根據(jù)現(xiàn)場蠅蛆的大小推測,我們到達現(xiàn)場時尸體已經(jīng)被擺放了將近6天。 從太陽xue損傷的形狀來看,這處鈍器傷是死者趴在地面上,頭部左偏,鐵錘垂直向下反復(fù)敲打造成的,鈍器傷中心位置比較集中,沒有掙扎或者滾動的痕跡,我認為這處鈍器傷形成之前,死者很可能已經(jīng)死亡,目前還不能排除其他死因。 切割頭部用的是菜刀類的銳器,并且有一定的重量,才能在頸部椎體上形成砍刀的痕跡。 兇手選擇沿著頸部第七頸椎的位置下刀分離頭部很反常,這個位置靠近肩胛和鎖骨,而且有大量肌rou包裹,如果是我,我會選擇頸部中央的位置下刀,這樣砍下去會比較順手,而不是選擇更難下刀的靠近鎖骨的位置下刀?!?/br> 王岳忽然覺得,他們的法醫(yī)思想有夠危險的! 什么叫“不是很方便”和“比較順手”? 他越想越覺得瘆得慌,顧原身上本來就有一種犯罪分子的氣息,因此他已經(jīng)腦補出了顧原在現(xiàn)場分尸的場景。 感謝祖國的教育,讓思想如此危險的顧原走上了正途,世界上少了一個潛在的危險分子,又多了些美好...... 顧原:“所以,我覺得兇手選擇從頸跟部下刀是有原因的。” 李蒙:“會不會因為行李箱塞不下,所以才從頸根部分尸?” “28寸的行李箱完全能塞下何梅的尸體,應(yīng)該不是那個原因?!鳖櫾f道。 王岳:“我不理解的是,既然要轉(zhuǎn)移尸體,那為什么要把死者的頭留在現(xiàn)場?連眼珠都帶走了,為什么不把頭一起帶走?” 會議室里響起了熱烈的討論聲,王岳問的問題也是大家都想問的問題。 “你們見過菜市場賣羊rou的鋪子嗎?”墨臨忽然發(fā)問。 面對一個和案件毫無關(guān)系的問題,王岳很是不解:“墨老師,這和羊rou有什么關(guān)系?” 墨臨笑了笑,繼續(xù)說道:“羊rou鋪的老板賣羊rou時,鋪面上一定要掛著一顆羊頭,就是為了告訴買rou的人,他賣的是貨真價實的羊rou,買羊rou的人一般不會買羊頭,因為羊頭處理起來困難,而且rou少。” 聽著墨臨的話,顧原的腦子里忽然閃過一道靈光,他好像知道墨臨的意思了,難怪剛才解剖的時候墨臨說不能排除人格驅(qū)動型......因為這個案子完全可以解釋為人格驅(qū)動型!而且會比情緒驅(qū)動型更加合理。 變態(tài)的人格和精神病患者作案可謂是毫無邏輯可言,但有時候沒有邏輯,恰恰就是邏輯。 墨臨繼續(xù)說道:“兇手極有可能是一個食人rou的變態(tài),而且從兇手的嫻熟的程度來看,他應(yīng)該不是第一次作案?!?/br> 此時會議室鴉雀無聲,大家都在認真的記錄墨老師的犯罪肖像側(cè)寫。 墨臨的手指在庫腿上輕輕點了兩下,繼續(xù)說:“兇手男性,右腿傷殘,有交通工具,交通工具可能是老人車或者電動三輪車,住所隱蔽,大概率住在可以直接處理大型垃圾的地方,比如垃圾處理站?!?/br> 聽完墨臨的犯罪肖像側(cè)寫,王岳很激動,興業(yè)區(qū)人煙稀少,有了這個犯罪肖像側(cè)寫,他們的工作量將大大減少! 確定了偵查的方向,后面的事情就會相對容易一些。 接下來,王岳分配了各小組的工作,調(diào)查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顧原回到辦公室,剛坐下,就對上了墨臨熾熱的眼神,他剛恢復(fù)的心率又變快了起來。 墨臨饒有興致的看著顧原:“最近還有沒有出現(xiàn)眩暈的癥狀?” 顧原:“有。” 墨臨:“頻繁嗎?” 顧原:“還好?!?/br> 墨臨:“那可就麻煩了?!?/br> 顧原:“怎么了,我變嚴重了嗎?” 墨臨:“不,是你愛上我了。” 顧原:“……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 墨湊到顧的耳畔低笑道:“當然是...治病救人。” 顧原本就粉紅的耳朵瞬間變得更紅了,他后退了一步,和墨臨拉開一點距離。 “現(xiàn)在暈嗎?”墨臨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 顧原搖頭。 “那現(xiàn)在呢?”墨臨一把環(huán)住了顧原的腰,兩個人的身體緊密的貼在一起。 顧原皺了皺眉頭,再次搖頭。 “那這樣呢?”墨臨說完嘴角微勾,低頭吻住了顧原。 他的動作很輕柔,吻得也很熟練,知道用怎樣的方式能讓顧原迅速起反應(yīng)。 顧原頓時頭腦發(fā)懵,眼睛也失去了交點。 墨臨感覺到懷里的人需要他扶著才能站穩(wěn),于是輕笑著問:“暈了嗎?” 【作者有話說】 嘻嘻 第27章 食人狂魔 這一下, 顧原連搖頭的動作都沒了。 墨臨一把將人抱到了辦公桌上,勾了勾唇,像是在笑顧原傻。 他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 以確認他不在的這段時間里, 顧原有在好好吃飯。 棱角分明的臉即將碰到顧原的鼻尖:“是不是平時太寵你了, 都敢拉黑我了?” 顧原不以為然:“你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