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當(dāng)然不能拿你怎樣...”說話間, 焦灼急促的呼吸落到了顧原臉上:“只是想告訴你,你拉黑我的時間,我會在床上彌補(bǔ)回來?!?/br> 顧原聽完這句話, 下意識的看了一下手表, 距離他拉黑墨臨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3個小時。 兩個小時他都有點(diǎn)吃不消, 更別說三個小時了。 墨臨身高188cm,那個地方也正比例生長, 雖然結(jié)婚已經(jīng)兩年了,他也適應(yīng)了很多, 但兩個小時就是他的極限了。 想到這里,再看到墨臨那張得逞的笑臉, 顧原皺了皺眉,伸手就要推開墨臨。 但是這樣的動作,在墨臨看來就是欲拒還迎。 他看著身前的人,淺淡的眸子變得熾熱, 低沉的聲音中帶著笑意:“如果你是在勾引我的話, 那你成功了?!?/br> 顧原不明所以, 一臉單純的看著墨臨, 眼神里充滿了疑惑, 他完全沒跟上墨臨的頻道, 還想推開對方, 忽然被落下的吻燙了一個激靈。 這一次,顧原能清楚的感受到墨臨渾身都是熾熱的,連帶著摩挲他后頸的指尖都變得guntang。 體溫如同愛意一般在兩個人的身體間傳遞,顧原感覺自己越來越眩暈,已經(jīng)忘記了思考。 他的身體不由得后仰,全靠墨臨的手拖住腰才不會向后倒去,但本能使他抓住了眼前唯一能抓住的東西——垂在他面前的領(lǐng)帶。 他用力拖住那跟暗紅色的領(lǐng)帶,然后聽到墨臨的鼻子里傳來一聲悶哼。 他感覺到墨臨的身體迅速繃緊。 “你怎么了?”顧原問。 “你說呢?”熾熱的眼神盯著眼前的人,像是要把對方吞沒。 修長的食指輕輕撫著他的唇:“晚上再收拾你!” 如果這里不是辦公室,他會直接把人扒干凈,吃得骨頭都不剩。 墨臨克制著自己,善意的提醒道:“三小時零五分?!?/br> 見顧原的眼神迅速變得陰郁,他又補(bǔ)充道:“你覺得以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會放過你嗎?” 兩人對視了一分鐘后,顧原拿起了自己的手機(jī),將墨臨從黑名單里放了出來。 墨臨心說:果然,還是這招最有用。 此時門口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唐小劉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耳朵貼在門上聽里面的動靜,結(jié)果門忽然被拉開,他差點(diǎn)栽了個跟頭。 他一抬起頭,就看見顧原從上往下俯視著他:“有事?” “額...有個事...那個顱骨膜片分析結(jié)果出來了,和你想的一樣,鈍器傷是死后形成的?!碧菩⒄f著,眼神繞過顧原,落在了墨臨身上。 只見墨臨坐在皮椅上,整個人后仰,雙手抱肘,狹長的眼睛幽幽的盯著他。 唐小劉忽覺畫風(fēng)不對,準(zhǔn)備開溜。 “你去哪兒?”墨臨說道。 唐小劉:“?。∥蚁肫饋磉€有點(diǎn)事沒做完,先走了!” 墨臨:“等一下。” 墨臨站起身,走到唐小劉跟前,眉眼含笑的問:“在痕檢組待得習(xí)慣嗎?” 唐小劉:“習(xí)慣,特別習(xí)慣!” 他知道墨老師此時和他嘮嗑肯定不是好事,忙說道:“我剛來,什么也沒聽見!” 墨臨臉上依然掛著笑容:“還以為你喜歡搞情報呢,你要是喜歡搞情報,我可以給你引薦。” “不...不,不用了,我挺喜歡現(xiàn)在的工作的,一天不加班我就難受,我加班去了!”唐小劉找準(zhǔn)時機(jī),迅速逃離現(xiàn)場。 墨臨轉(zhuǎn)頭看向一臉陰郁的顧原,弱弱的說了一句:“他說他沒聽見。” 顧原雙手插兜,一臉不耐煩:“我又沒聾?!?/br> 顧原繞過墨臨,快步往外走,由于走路帶風(fēng),白大褂硬是被他穿出了拉風(fēng)外套的感覺。 墨臨跟在他后面,打開了手機(jī)的錄像功能。 連生氣都這么酷,也就只有他親愛的老婆了! 顧原忽然停了下來,轉(zhuǎn)頭對墨臨說:“以后別去我辦公室?!?/br> 墨臨:?! 難道老婆不愛了嗎? 他正醞釀著情緒,又聽顧原說:“去你辦公室吧?!?/br> 墨臨:哦...原來是這個意思...嗯?難道是那個意思?! * 下午,顧原看著電腦上剛出爐的頭顱ct,鼠標(biāo)滑動著一張張平掃圖,忽然眸子一緊。 ct上顯示,何梅的腦部有多個陳舊性的梗塞灶,腦干的位置有明顯的出血。 原來這才是何梅的死因。 陳舊性的梗塞灶,說明何梅從前已經(jīng)出現(xiàn)過腦梗,刑警沒有在她的住所找到像阿司匹林這類的抗血栓形成藥物。 看樣子,她應(yīng)該沒有吃藥治療,甚至有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患過腦梗。 直到她因?yàn)槟X干出血倒在板房里,生命一點(diǎn)點(diǎn)流逝...... 她只身一人,沒有人能幫助她。 腦干作為呼吸中樞,直接影響呼吸系統(tǒng)的功能,出血區(qū)域直接壓迫腦干,形成腦疝,最終導(dǎo)致呼吸功能衰竭死亡。 高血壓、高血脂、酒精,都可能誘發(fā)腦出血,看樣子還要找吳嬌了解一下何梅生前的生活習(xí)慣。 顧原見吳嬌一個人坐在警局大廳的椅子上,身上蓋著一條從女警那里拿來的薄毯,孤零零的縮在角落里抽泣,完全與世隔絕了。 這讓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母親去世后的場景,那時候的他也是這樣,母親的尸體躺在殯儀館里,身邊沒有一個親人在場,只有迷茫和恐懼陪伴著他,他不得不接受所有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厄運(y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