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渡我 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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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沈勻霽聲音不大,“我想問問您,或許您知道他去干什么了嗎?” 對面陷入了沉默。 “或者,你告訴我,他還會回來嗎?” 韓明半天才擠牙膏似地說道:“肯定會的。他,他其實今天是去參加股東大會,沒有別的事?!?/br> 但其實韓明自己心里知道,如果江渡岳今天沒有在六點前聯(lián)系沈勻霽,那就不僅是股東大會失敗的問題了。 江家父子鬧翻的事情已經(jīng)在圈內(nèi)人盡皆知,這場惡戰(zhàn)最終只會以其中一方進監(jiān)獄收場,加上江恒手段強硬毒辣,所以,江渡岳的確可能“回不來”。 但他明白這些日子里江渡岳的良苦用心,也實在不忍說些有的沒的去刺激沈勻霽。 “恒潤的股東大會?” 沈勻霽心中已經(jīng)明白了三分。 怪不得他昨晚會問自己那個問題。 原來今天是他的背水一戰(zhàn)。 他想罷黜江恒這個董事長,但若是股東投票沒通過,那他可能就是被踢出恒潤的人,這樣一來,他倆就要“顛沛流離”了。 “我知道了?!鄙騽蜢V輕聲回道,“謝謝你?!?/br> “沒事。” 韓明沒有說再見便掛斷了電話。 放下手機,沈勻霽仍然惴惴不安。 她希望江渡岳可以不要那樣“拼”,失敗也好,流浪也罷,她已經(jīng)不在乎了。 只要他可以平安歸來就好。 她越是這樣想,時間就越難熬,做事也心不在焉。 由于她昨天錯過了最后一場期末考試,現(xiàn)在只能發(fā)郵件聯(lián)系老師,請他安排補考。 但只是一封小小的郵件,沈勻霽楞是寫了半個多小時才寫好。 所幸教授知道她是個很刻苦的學(xué)生,得知事情之后,他很爽快地答應(yīng)幫忙。 補考日期被暫定在了8月20號,沈勻霽看著日期,又陷入了沉思。 那個時候她和江渡岳會在哪里呢? 如果他們要“逃離”這里,是不是還要偷偷摸摸溜回滬市考試? 她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心亂如麻,思慮萬千。 最后,她想到喉嚨都有些發(fā)干,只好站起來去廚房燒水。 她接了滿滿一整壺水,打開了電水壺的開關(guān)。 滋—— 靜音電水壺不稱職地發(fā)出了聲響。 沈勻霽靠在墻上,她覺得自己就像是這壺里的水,被放在小火上慢慢煮燉,備受煎熬。 咕嘟咕嘟,隨著沸騰的水聲響起,開關(guān)“啪”地跳起。 也就在這時,她忽然隱約聽到手機響起的聲音。 她立刻跑進客廳,用最快的速度接通了電話。 “喂?” “阿霽,收拾一下東西,我一個小時后到家,然后我們就走?!?/br> 是江渡岳的聲音。 沈勻霽沒有多問,只是應(yīng)道:“好,我等你?!?/br> 她想,看來是要“浪跡天涯”了。 也沒什么不好,如果有江渡岳在她的身邊,那在哪都無所謂。 冬日里下過雪的海灘,春天時花海遍野的草原,炎夏里靜謐清涼的山谷,或是秋風(fēng)吹過時鋪滿黃葉的長街。 只要他在,即便是普通的日子,她也可以和他去看這個世界,可以兩人三餐四季。 她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還有一個小時,她要趕緊收拾一些東西。 她打開儲物室的門,拿出了當(dāng)時搬家用的紙箱,麻利地把它們撐開,然后分別鋪上了干凈的白紙墊底。 接著,她開始逐一打包日常用品。 碗筷帶兩套就行,衛(wèi)浴用品也要帶上,至于被子,可能只能暫時先拿一床走…… 她有條不紊地打理著,在江渡岳打開家門的瞬間,她將最后一個電水壺放進了箱子里。 “阿霽?!?/br> 沈勻霽回頭,和江渡岳目光交匯。 江渡岳穿著正式而熨帖的西裝,英挺而筆直地立在門口,完全沒有“敗者”灰頭土臉的樣子。 沈勻霽忽然覺得眼眶酸酸的,卻還是揚起了淺淺的微笑:“你回來了?!?/br> 江渡岳垂眸,溫聲道:“嗯,我回來了?!?/br> 沈勻霽知道現(xiàn)在不是煽情的時候,她指著箱子道:“行李已經(jīng)收拾好了,我們趕緊走吧?!?/br> 江渡岳只一瞥,就頓住了。 他指著她剛放進去的電水壺問道:“你帶這個干嘛?” 接著,他又瞅了一眼另一個箱子,更加驚訝了:“被子需要帶嗎?” 沈勻霽心想這大少爺?shù)降锥欢裁唇小傲骼恕卑。?/br> 他們以后還要過日子,可不能浪費錢,從現(xiàn)在起就要避免一切不必要的開銷。 “當(dāng)然需要,”沈勻霽看了他一眼,“以后在外面租房住,這些都是生活必需品,房東一般不會幫租客準(zhǔn)備這些東西的?!?/br> “租房?”江渡岳聽得糊里糊涂。 “對啊,你不是說,要四海為家的嗎?” 沈勻霽以為他是不想讓自己擔(dān)心,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我昨天不是隨口說說,我是認(rèn)真的。就算你被踢出了恒潤,不再是大少爺也沒關(guān)系,普通人的生活我可以一點點告訴你?!?/br> 江渡岳終于明白了,他猛地抱住沈勻霽,低低的聲音里是掩不住的喜歡:“阿霽,你怎么這么可愛啊。” 沈勻霽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問道:“什么?” 江渡岳松開她,眉宇間漾著笑意,輕聲道:“阿霽,我叫你收拾東西,是搬到我們的新家,不是去流浪?!?/br> “新家?” “對,新家,大平層,也有別墅,隨你挑?!?/br> 沈勻霽愣住了:“那今天的股東大會……” 江渡岳揚起唇角:“成功了?!?/br> 沈勻霽怔了半天,才略帶茫然地問道:“那我們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嗎?” 江渡岳點頭:“再也不分開了?!?/br> — 在開車去新家的路上,沈勻霽有些好奇地問道:“為什么你現(xiàn)在是恒潤的董事長了,我還要搬家呀?” 江渡岳笑道:“你那間公寓太小了,而且很多人都知道你住在那兒,我怕你被sao擾?!?/br> 沈勻霽勉強接受了這個理由,但她又問:“但你現(xiàn)在工作很忙吧?我和你住一起的話,會不會打擾你???” 江渡岳稍稍揚眉,狼子之心昭然若揭:“我處心積慮要和你同居,就是想讓你打擾我啊。” “……” 江渡岳笑容里多了些挑逗的意味:“越打擾我越興奮,你快想想要怎么樣打擾我?!?/br> “……” 這對話怕是司機聽了都要臉紅,沈勻霽也只好裝聾作啞,打開手機刷起了新聞。 巧的是,頭條熱搜就是“恒潤集團原董事長江恒因涉嫌行賄、殺人、非法囚禁等罪名被調(diào)查,其子江渡岳繼任董事長一職”。 短短幾行字,卻少不了腥風(fēng)血雨的意味。 她側(cè)過臉,看著江渡岳,他面相依舊桀驁,卻比第一次見面時多了成熟與穩(wěn)重。 “怎么了?”江渡岳眼含笑意。 沈勻霽搖了搖頭,輕聲道:“以后請多指教?!?/br> — 他們的新家也在江邊,視野比遠灣一號還要好。 到家時,時間已經(jīng)不早,司機幫忙把行李搬到家里便先告辭了。 家中只剩下二人。 而沈勻霽緊繃了一整天的神經(jīng)也放松下來。 江渡岳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問道:“今天早點休息吧?明天再收拾?!?/br> “好啊。” 沈勻霽頓了下,問道:“我今晚睡哪個房間?” 江渡岳瞥了她一眼,氣定神閑道:“這房子里只有一間臥室?!?/br> “……” 江渡岳似是有點苦惱,輕皺眉頭:“是我沒考慮周全,你會不會介意???” “……” 沈勻霽心說我信你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