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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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在那之后,他也沒有對荊白的決定提出過任何異議。之前無論是叫荊白起床還是吃早餐時,他舉止都十分親近;荊白被周杰森叫去說小話,回來還被他刺了一句。 但現(xiàn)在……卻好像他在兩人的關(guān)系中主動退了一步。 難道白恒一也發(fā)現(xiàn)了,這段婚姻關(guān)系存在著某些蹊蹺? 荊白不愿意和他打啞謎,索性直接問:“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白恒一頓了頓,他的表情凝滯了片刻,隨后像是決定了什么。他指了指自己用黑布蒙著的眼睛,豎起一根手指,在唇邊比了個“噓”的手勢。 荊白想起他早上眼睛突然疼起來時的樣子,心中猛地躥上一股寒意。 白恒一不讓他說話,自己卻用一只手捂著眼睛,用一種有些違和的、堪稱深情款款的語氣說了起來:“這是從何說起?你失憶了,我很難過。有很多心里話,不知道怎么對你說?!?/br> 他的狀態(tài)看起來很奇怪,說著情話,語氣又這樣曖昧,神色卻是冷的,唇邊一絲笑容也無。 荊白想起他說話前做的手勢,再聽他的話,就隱約察覺到了另一層含義。 白恒一的“情話”未必是真的情話,他打手勢的意思很明顯,他的行為舉止——至少他說的話,很可能受到紅線媼監(jiān)視。有些話他可能沒有辦法說出口。 早上的時候,白恒一說的話觸犯到了禁忌,眼睛就痛得鉆心。荊白當時摸他的眼睛,隔著黑布都能感到那股火燙的溫度。當時他是想提醒荊白不要告訴紅線媼自己失憶了的事情。 當然,后來荊白到了院子里,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失憶了。這應該是他和紅線媼契約的前提條件之一。 既然紅線媼知道他會失憶,早上白恒一說的話就遠遠算不上泄密,何況當時荊白也沒有和紅線媼完成儀式。但白恒一還是受到了懲罰。 所以,如果在失憶之前,荊白他們同紅線媼就有過契約,白恒一他們一定也有。 而且,白恒一身上的限制條件,應該比他們這群人還要嚴苛。 荊白深思的目光看向桌子對面的青年。他的嘴唇抿得很緊,臉微微偏向荊白,是個征詢的神情。再往下看,另一只手在桌子上已經(jīng)攥了起來,手指動來動去,顯然他的心情比看上去更焦急。 他在等待荊白的回應。 荊白沒有著急開口,眉頭微微皺著,因為他在思考另一個問題。 早上的時候,白恒一明明并不對自己被紅線媼監(jiān)視這件事感到奇怪。他眼睛疼的時候,荊白在一邊瞧得心驚膽戰(zhàn),他自己反而很鎮(zhèn)定,似乎這是什么理所當然的事。 但現(xiàn)在的白恒一顯然感覺到了異常,甚至在暗示荊白自己身上這種異常。 所以,荊白在簾子里和紅線媼進行儀式的時候,白恒一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還是遭遇了什么? 無論如何,這只證明了一件事。白恒一并不是紅線媼豢養(yǎng)的倀鬼,至少他并不情愿。 荊白輕輕吸了口氣,他將自己的手掌覆在白恒一握緊的拳頭上。 他改主意了。 能不能逃出去,荊白其實并不在意。在記憶一片空白的情況下,他甚至也沒有將這條性命看得很重。 白恒一想要,可以拿去,但他的死亡總得被賦予些許價值。 比如……讓白恒一擺脫紅線媼的控制。 第270章 陰緣線 白恒一的手被他握住之后,倏然便安靜下來。 他看不見,荊白沉默時,他就捕捉不到任何反饋,更不知道荊白是否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難免升起幾分焦躁。 荊白心里已有決斷。他握著白恒一的手收緊了,用平和的語氣說:“我雖然失憶了,但儀式是成功的。我們的關(guān)系有紅線加固,可靠得很。何況這是在家里,又沒有旁人。你有什么話,盡可以告訴我?!?/br> 說到“沒有旁人”時,他有意放慢了語速。他相信白恒一聽得懂。 白恒一說話會被紅線媼限制,這是已經(jīng)確定的事。但他和周杰森、蘭亭,做完儀式出來之后,三個人一路上說了不少次要逃出這里的話——尤其是周杰森,強調(diào)了不知多少遍,但是誰也沒出事。 這至少說明,他和周杰森等人互相之間說話是不受限的。 但是……他對白恒一說的話,會經(jīng)過紅線媼的耳目嗎? 兩個人的手在桌面上交握著,場面看似溫情繾綣,唯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感到那種暗流涌動的緊張。 荊白有意地留心著白恒一的每一個動作,但他這時才發(fā)現(xiàn),在他自己沒有察覺的時候竟然也一直在這么做。 他的注意力總是不自覺地放在白恒一身上,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但是其他人并不是這樣。蘭亭并沒有他這么留心王堅,而周杰森甚至不帶著方菲出門。 白恒一停頓了一下,說:“家里就咱們兩口子,當然安全。” 這就是他的回答了。荊白松了口氣,白恒一繼續(xù)道:“按你從前說的,等紅線綁好了,咱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br> 荊白的大腦還在飛速運轉(zhuǎn),白恒一的語氣中已經(jīng)帶上了點笑意。 他笑得很好看,如果能看見眼睛,此時應該是笑彎了的。 荊白第一次見他這樣笑,竟然有點移不開視線。 他的嘴角也是彎的,很燦爛,甚至有點接近一個漫不經(jīng)心的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