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但軟飯硬吃[快穿] 第55節(jié)
沒聽見過的陌生監(jiān)察者的聲音—— 【有人在看你?!?/br> 水鵲動作一僵,腦海里控制不住把前幾個副本的荒野僵尸、綠毛巨人等都想象了一遍。 大白天寒意細細密密地襲來,粘在肌膚上,他禁不住戰(zhàn)栗了。 空氣中翹起一粒小圓珠。 監(jiān)察者單純的不解: 【他為什么盯著你的胸口看?】 水鵲抱著半干半濕的襯衣,聲音顫抖:“……誰?” 第36章 無限副本的盲眼寡夫(3) 【好粉,好嫩……】 【rourou的、、小小的……嘿嘿,我嘬嘬,我嘬嘬!】 【水水,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沒有老婆?!?/br> 【都讓開,寶寶,你知道的,我是你的小狗,我從小就離開了mama。】 【前面更是位重量級……】 【寶寶別怕!哪個狗男人在角落嚇唬我寶?!】 【不是,這個偷窺的變態(tài)有點眼熟,我好像關注了他直播間???】 陰暗的房間角落,另一個直播間熱度飆升。 【不是,哥們,這里是no.2的直播間不?我走錯了?】 【我是來看你在a級本炸魚的,不是來沉浸式當變態(tài)的謝謝?!?/br> 【你在看什么?!我問你在看什么?!為什么盯著我老婆看!】 【你們不許看!你們不許看!只能我一個人看!】 【臥槽,在楚神這個角度看好像還要那個那個……可能是有種偷窺的刺激感吧()】 楚竟亭皺起眉,冷冷掃了一眼,臉上就像蒙上一層寒霜,他關掉亂七八糟的彈幕。 擔驚受怕的小男生已經(jīng)匆忙套上了干凈的衣服,他來不及扣上整排的紐扣,手指發(fā)白,好似全身的力氣都用來攥緊了襯衣,布料攥得皺巴巴的。 “誰……?誰在那里?” 水鵲惶惶然地環(huán)顧房間,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窗簾處的陰影更外厚重,而且他記得房間的窗簾不是拖地的,視野里窗邊的位置卻有道長長的黑影立在那里。 他一下子打了個寒戰(zhàn),向外喊道:“元嶼!元嶼!” 像只嚇壞了的小貓。 很有意思。 楚竟亭冷眼看著。 明明之前在f級新人本欺凌他的時候,囂張地將他當作□□馬,當作人rou墊,把他踩在腳下,讓他用衣服擦干凈他臟兮兮的腳底,還要居高臨下地嫌棄他的衣服布料粗糙。 現(xiàn)在靠山no.1一倒,就只能因為看不見而對未知的恐懼瑟瑟發(fā)抖…… 楚竟亭是想快刀斬亂麻,來親手手刃自己的仇人的。 畢竟謝遷已經(jīng)被他用了些伎倆永遠留在那個副本了,他費盡心思連這人背后的靠山都解決了,沒道理還要留著真正的罪魁禍首活著。 但是…… 他眉宇深深鎖著,獵鷹緊盯獵物般盯著那雙玻璃珠似的眼睛。 水鵲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到了開窗的聲音。 元嶼推門進來:“怎么了?” 他的發(fā)絲還是亂的,不難想他是在屋外院子里聽到了水鵲的呼喊聲,丟下活計,匆忙小跑進來。 “有人……在窗簾那里,有人……”水鵲驚惶不安,他的手指顫顫,指著窗口的方向。 元嶼和那對淺茶色的眸子對上,詫異地發(fā)現(xiàn)對方的衣服亂糟糟的,沒有整理好,露出一小片鎖骨和淺粉的肚臍眼。 他被燙到似的,立刻移轉了視線。 掩飾一般,他往窗戶走,適有涼風吹進來,棉麻窗簾一時間翻飛成浪。 “沒有?!痹獛Z轉頭,“水鵲,這里沒有人。” 他知道水鵲的視力不是全盲的情況。 “你是不是看錯了?”元嶼問。 水鵲只是一邊指尖顫顫地扣起扣子,一邊小聲道:“沒有看錯,剛剛那里真的有人,他肯定是跳窗逃走了……” 他看起來真的被嚇到了。 元嶼啟唇,想說什么最后還是沉默。 總覺得安撫對方情緒的事情,應該由大哥來做,而不是他。 院子的路口忽然傳來兇狠的犬吠聲。 水鵲一下想到了煤球,不敢確定剛剛房間里的是人是鬼,他趕緊到窗邊撐著窗沿,呼喚那吠叫聲越來越遠的德牧,“煤球!回來!” 爪子用力蹬在地面上跑動的聲音,由遠及近。 德牧喘著粗氣吐著舌頭,從外頭跑進房間里,它嗚嗚地沖水鵲撒嬌。 水鵲蹲在地上抱住煤球,他自己小小的一只,襯衫掐出來的腰就那么細細一截,看上去完全一副死了丈夫后無依無靠的模樣。 回頭試圖證明自己沒有撒謊,對著元嶼說:“煤球也發(fā)現(xiàn)了,剛剛是有人的,你進來之前他跳窗逃走了……” 元嶼將窗子關上,棉麻的窗簾布拍在他身上,又飄然下墜。 從窗戶望出去,看不見人影。 屋外院子里鋪的是一層水泥,不是泥巴路,沒留下腳印。 “是我沒發(fā)現(xiàn)有人偷偷進了屋子,下次我會注意的?!痹獛Z低頭,用塞在窗戶縫隙的青麻細繩扎上窗簾。 水鵲點點頭,半闔眼眸,“……嗯?!?/br> 他還是心頭不安,將這歸功于是自己沒有獨立進過副本。 如果謝遷還在…… 他第一次感到那個連換衣服都要跟著他,只能忍受站門外隔堵墻等待的黏人怪謝遷,其實也不是那么煩人。 水鵲在這個小世界里是一個仗著陰親對象no.1謝遷作威作福的炮灰。 這其實是根據(jù)一本無限流無cp大男主小說而誕生又開始運行的世界,男主是和他進了同一個f級新人本的楚竟亭,謝遷是大反派,水鵲是靠著大反派欺負人的小炮灰。 在第一個副本里他就對楚竟亭很過分了,按照劇情進度里的那樣,什么讓他給自己擦腳、當馬給他騎之類的…… 如果楚竟亭反抗,他就威脅說讓謝遷把他丟出隊伍里喂鬼。 不過謝遷還挺生氣的,楚竟亭不聽水鵲的話他要丟他去喂鬼,楚竟亭按照水鵲說的做了,他好像又更加憤怒地要丟他喂鬼了…… 總之,水鵲就是整本文里讓男主前期忍辱負重,臥薪嘗膽,最后絕地反殺,逆襲no.1的重要人物。 水鵲可以說,他在這個世界里做的壞事,90%的受害者是楚竟亭,還有10%是由謝遷承受。 畢竟這個角色是個不懂得珍惜對象的作精,在謝遷那里也得刷一點劇情進度。 因為是個貫穿終末的角色,但實際在小說里只有男主崛起前,和逆襲no.1后對他有提及。 前面是他把男主欺負得多慘,后面是他自食惡果死得有多慘。 因此,水鵲有一半的劇情進度都在f級本刷完了。 * 傍晚。 熏黃的陽光曬進來像鋪到地上的金色毯子,外面熱烘烘的,屋里倒是涼快許多。 大狗趴在地上酣睡。 元嶼端著兩碗綠豆粥從院落那作廚房用的瓦房小屋走到客廳里。 “先吃綠豆粥墊一下,我過一陣再做飯?!彼怪?,將放好勺子的碗擱在木頭桌子上。 說是綠豆粥,其實不然,奢侈得沒有放米,只有純粹的綠豆,放了冰糖,煮熟煮爛快成渣。 元嶼自己的是滿滿的一碗,也不用勺子,他持著碗直接往嘴里倒著喝。 水鵲的稍微少一些,只裝了大半碗。 元嶼怕以他的飯量,吃一整碗綠豆后就不吃晚飯了。 光滑的木勺子,斟滿一勺綠豆渣送到嘴里。 水鵲嚇得中午沒吃多少東西,現(xiàn)在餓了很快就讓大半碗的綠豆見了底。 吃完后,他放下碗勺,木勺瓷碗碰撞。 “我想洗澡了?!?/br> 轉首對著元嶼的方向說的。 元嶼:“嗯。” 水鵲還好好地坐在木椅上,而他自覺地站起來收拾碗筷,準備拿到院子里的水盆去洗了,語氣淡淡說道:“我一會兒給你燒熱水。” 元洲不在了,他只能學著大哥的做法,照顧這個嬌氣又講究的小遺孀。 村里人沒有太陽能熱水器,只有鎮(zhèn)上富裕的四五個家庭有,大家都是去村里、鎮(zhèn)上的公共澡堂洗澡的。 只有這個城里來的人,不愿意去,說這么多人洗過,不干凈。 元嶼沒拆穿他,水鵲實際上是不好意思在這么多人面前脫光了一起洗。 其實夏天的時候,他們兩兄弟不上澡堂的時候,會選擇直接在院子里,就著月光,用水管從頭澆著冷水洗,再配合皂角清潔,也能洗得干干凈凈,擦干了風再一吹,完全聞不出汗味、海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