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但軟飯硬吃[快穿] 第230節(jié)
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人,晚上睡覺竟然不鎖門?! 宗慎在房門內(nèi),聽聞三人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落了鎖后,雙手垂落身側(cè),神色似乎是在沉思默想。 ……… 水鵲睡了好一覺。 直接睡到外頭太陽光線照入床鋪上。 眼皮擋不住熱烈日光,白澄澄一片。 他迷迷糊糊的,又睜不開眼,先往外側(cè)摸了一下。 眀冀昨晚睡床鋪外側(cè),他靠墻在里邊睡。 現(xiàn)在外緣的位置已經(jīng)沒有余溫了。 五官逐漸蘇醒了。 水鵲這才聽到嘩嘩水聲,從屏風后傳來。 昨晚他睡著了,在夢中就聽到眀冀叫了當值的店小二要冷水沖浴。 現(xiàn)在大上午的又洗什么? 人間界也沒這么污七八糟,讓眀冀一天要洗三次澡吧? 水鵲不記得眀冀這么講究過。 在藥谷挖泥巴的時候,也沒見他有什么潔癖??? 水鵲換了衣裳起來。 他的絲帛腰帶不好束,就到屏風后找眀冀幫忙。 水鵲低頭搗鼓腰帶,嘴巴嘟囔著:“你在洗什么呀……” 眀冀聞聲,措手不迭,手中正在清洗的衣物咣當?shù)囊宦暵淙胨柚小?/br> 水鵲歪頭湊過來,“嗯?” “你洗褻褲做什么?”水鵲疑惑地問,“小二不是早上會來收走需要清洗的衣服么?邸舍會安排清洗的呀。” 邸舍的服務(wù)很全面,會提供食物、沐浴,每日清潔房間與換下的衣物,需要的話,在郡內(nèi)的范圍,連代步工具像馬匹這些也可以提供。 眀冀悶不吭聲。 他看明白水鵲進來找他是做什么的,擦干凈手中的水痕,因為用皂團打過泡沫,手指又在水中泡久了,指腹發(fā)白泛皺。 低下頭,好好地幫水鵲把腰帶束好了。 有這樣停頓的功夫,才找到借口。 “貼身衣物,我不習慣他人清洗。” 眀冀半闔眼,松開手。 水鵲之前還不知道他有這層講究。 不過眀冀在門派里,確實從來都是自己洗衣物的,偶爾還在水鵲身邊的仆役告假時,幫忙洗上水鵲的份。 眀冀見他臉上沒有懷疑之色,心中的石頭落下。 水鵲是純陰之體,怕冷不怕熱,大夏天也手腳發(fā)涼,昨夜下了一場急風驟雨,空氣一冷,水鵲就往他懷中擠。 本身床鋪也不大,眀冀即便是要避開,也無從躲避。 只能任由水鵲像八爪魚一樣糾纏著。 玉軟香溫,整個被褥里都是對方的味道。 眀冀幾乎徹夜難眠,凌晨時分洗了冷水澡。 再回到床上,因為他身上當時冷氣未消,水鵲就不愿意再往他這里靠了。 勉強閉上眼睛休憩。 又夢到昨日在藏經(jīng)樓里,小宗主跨坐在他身上,一邊貼過來給他擦汗,腰身下塌成一個rou眼可察的漂亮起伏,一邊慰問他,眀冀怎么凈是在出汗? 吹氣如蘭。 交領(lǐng)衣襟是不經(jīng)意間敞開的。 眀冀眼底納入了小宗主胸膛那淺淡的粉弧。 他一晃眼,只覺得那粉色好似是微小嘟起的。 醒來時又是一塌糊涂。 回憶起夢境,眀冀的太陽xue又一個勁地跳動。 水鵲耐心地等他洗完衣物,整理好,涂欽午也起床了過來,三人結(jié)伴下樓用早膳。 按修為來說,他們兩人皆辟谷了,主要是陪水鵲吃。 人間界的食物也確實不錯,悟真派沒有要求門內(nèi)弟子辟谷后一定不能吃五谷雜糧,他們吃也不妨礙修行。 煮黃魚,粉皮拌黃瓜,楊花蘿卜,炒蝦子。 水鵲其實吃不了那么多,他胃口不大,每個菜拌著飯各吃兩口差不多就飽了。 點這么多菜也就是嘗個不同滋味。 最后主要還得是鐵牛解決他的剩菜。 眀冀見他吃好了,斟了一杯茶,白色瓷杯遞給他。 邸舍做的都是尋常菜,茶也是普通農(nóng)家茶葉,勝在茶味濃,杯中澄黃澄黃的。 水鵲口中渴,一下喝完了。 滿足地摸了摸肚子。 抬眼卻見木制樓梯上走下來一行人。 腰間佩劍,身形高大,觀其氣度,皆是滄海劍宗的劍修。 宗慎對上小元君的視線。 水泱泱的眼睛,因為饜足而微微彎起。 他卻皺起眉心,掃了水鵲周圍的兩個青年一眼,想起昨晚聽到門外的對話。 一個未及冠的小元君,已經(jīng)有了兩個“道侶”? 為何還在看他? 第132章 純陰體質(zhì)的少宗主(11) 是滄海劍宗的劍修。 眀冀比水鵲和涂欽午下山游歷的次數(shù)要多,兒時父母也有和他說過許多見聞,讓他能夠迅速從服裝外形辨認出這些人的身份。 滄海劍宗的弟子服很好認,并且不論是在山門內(nèi)還是下山游歷,都要求身著弟子服,警醒他們出門在外謹言慎行,嚴格恪守滄海劍宗的規(guī)矩,不可敗壞宗門名聲。 腰間佩劍,一襲灑藍曳撒袍,袍角衣襟都有海水江崖紋滾邊。 呼應(yīng)的是滄海劍宗位于蒼茫海上的蓬萊仙島。 除此之外,簡樸再無其余裝飾。 五名劍修,皆是身材高大精勁,為首者則更加出眾,氣質(zhì)冷冽。 一行人的裝束外形十分吸睛。 邸舍一樓大堂內(nèi)正在用餐的食客們不免抬頭看。 只是這些劍修仙長們看起來全是不太好相與的樣子。 面上沒什么表情,淡漠視線一掃,就壓迫得人不敢再看,周身似乎感到有切骨之寒,要發(fā)起抖來。 好在他們下樓之后,流星大步直直向外走,離開了。 整個一樓才像臘盡春回,一下子回暖了一般,喧鬧嘈雜的人聲笑聲再續(xù)。 涂欽午忽然出聲問,“昨晚你走錯了房間,隔壁就是滄海劍宗的?” 水鵲讓眀冀又給自己續(xù)了一杯茶,啜飲著,聽聞涂欽午的問題,才點頭,“嗯嗯?!?/br> 他一邊喝,一邊點頭,茶水都濺出來零星幾滴,濺到衣袖邊和手腕上,讓眀冀用帕子擦干凈了。 涂欽午扯了扯嘴角,明褒暗貶,“他們真是修為高強,深夜睡覺也不鎖門?!?/br> 水鵲又想點頭,這次止住了,避免茶水再次灑出來。 涂欽午將話題轉(zhuǎn)回正經(jīng)事情上,“我方才在外逛了一圈,打聽了那個云霞畫舫的事情,據(jù)說是做風月生意的?!?/br> “從去年起,每日傍晚的時候,走近江畔,就能見到畫舫從遠處過來,在靠近岸邊的長窗上,珠簾錦幕撩起,船上的樂人對岸上調(diào)絲弄竹,有男有女,皆月貌花容?!?/br> 畫舫上經(jīng)營風月生意并不算多新奇,在大金的江南水鄉(xiāng)經(jīng)濟發(fā)達的地方有許多這樣的畫舫。 水鵲聽得很認真。 涂欽午繼續(xù)道:“怪就怪在,我領(lǐng)取玉牌時,功善堂的師姐說,冊錄上登記,許多上過這艘畫舫的客人,最后都在兩個月內(nèi)離奇身亡了,驗尸官一驗,皆有花柳癥,但死亡并非由于花柳癥病發(fā)引起。” “查驗不出具體緣由,只好歸案于這些客人本就生活作風放蕩,常年眠花醉柳染上臟病?!?/br> 水鵲仍舊覺得奇怪,問道:“所有上過這艘畫舫的客人最后都離奇身亡了嗎?官府怎么也不查?” 功善堂的玉牌,一半是宗內(nèi)長老有要求,幫長老們跑腿的,另一半有些難度的棘手任務(wù),都是從與悟真派有聯(lián)結(jié)的人間官方勢力用冊錄傳上來宗門的。 涂欽午解釋道:“多半是官府不能解決,才求助于我們宗門?!?/br> 接著,他搖頭道:“至于是不是所有客人都離奇身亡了,似乎登記得不大清楚。” 眀冀卻說:“我昨夜,夜半下樓時,見邸舍外有一醉漢,口齒不清,但稱自己從云霞畫舫歸來,是上等客,見識到……” 他蹙眉回憶那個醉漢的說辭,“有神仙美人從畫屏上走落凡間,說云霞畫舫果真同傳言那樣非同一般。” 水鵲揣測,“會不會就是那畫屏美人有問題?他說是神仙,指不定是什么妖邪?不過醉漢的話,不一定真確……他喝多了酒,是胡言亂語的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