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但軟飯硬吃[快穿] 第231節(jié)
眀冀頷首,附和他的猜測,“有可能。” 涂欽午卻神情不一般,他問眀冀,“你夜半下樓做什么?” 眀冀未做回答。 他起夜是下來找掌柜或小二,知會房中要一浴桶冷水。 涂欽午狐疑地掃視過他,視線又落在水鵲身上。 ……… 時候還早,他們在邸舍待到中午吃完飯后,才出門逛日市。 安泗郡的日市沒什么特別新奇的玩意。 但對于常年待在山上的水鵲來說,一切都十足新鮮。 小攤上的瓜果金桃可愛,貨郎背的畫扇涎花好看。 這時候茉莉剛上市,價(jià)格高昂,不過對于用靈石能換金銀的修仙者來說都不算什么。 何況涂欽午就是拋去修真者的身份之后,也還有大金皇子的地位在,自然不差這點(diǎn)錢。 他在賣花郎那里,隨手買了七插,興沖沖地像得了什么寶貝一樣,跑回水鵲身邊,“我給你戴這個吧?你戴著好看!” 正午日頭曬,水鵲戴了帷帽。 他不想摘了帽下來,把花插戴在頭上,那再戴帷帽就既沒意義,還會叫帽頂壓塌了花。 水鵲又不愿意辜負(fù)人家一番好意,鐵牛好像確實(shí)很想看他戴。 “那你把茉莉簪到我帷帽的寬檐上吧?” 他撩起薄紗,同涂欽午道。 日光熱絡(luò),薄紗輕揚(yáng)。 帷帽寬檐下的小臉雪白清透,眼睛水靈靈的,期待地看著他。 涂欽午被看得要暈了去。 “哦、哦哦?!彼鷣y地應(yīng)答,將手中的茉莉插到寬檐之上。 水鵲彎唇,“好了嗎?” 清凌凌,又是純?nèi)坏拈L相,好像茉莉擁簇的小仙。 涂欽午暈頭暈?zāi)X地直點(diǎn)頭。 水鵲察覺到眀冀久久未曾出聲,又轉(zhuǎn)頭問:“好看嗎?” 眀冀怔了一下,點(diǎn)頭,“好看?!?/br> 他口舌笨拙,不會夸人,但也不至于像涂欽午那樣容易迷得七葷八素,胡亂應(yīng)答。 他們這次出來得早,順利地在前頭攤販所說的第五棵柳樹處等待,出錢多,登記好,畫舫一來便直接上去了。 果然同傳聞中一樣,畫舫來時,船上長窗的珠簾錦幕撩起,七寶珠翠之中,樂人調(diào)絲弄竹,招攬岸上的客人上船。 等上了畫舫,就會發(fā)覺,兩側(cè)長窗走廊是和中央的各個廂房包間隔開的,中艙皆是包房待客用,有兩層。 招待的小廝說,樂人一會兒還要在后艙梳妝打扮,整理完了才好來見客人,于是引著他們到其中一間包房里。 小廝笑得見眉不見眼,“公子們先用晚膳,吃飽喝足才能行快活事啊?!?/br> 涂欽午倒要看看他們畫舫到底賣的什么藥,眉峰一挑,裝作風(fēng)流客,語氣也輕佻,“那可要將你們這最好的樂人叫來?!?/br> 小廝點(diǎn)頭哈腰,“是,是,請先坐下,桌上有些瓜果,佳肴后廚正在準(zhǔn)備,一會兒就來?!?/br> 水鵲他們事先做過裝束上的偽裝,身上的衣服料子都降了檔次,一些有辨識的物品,包括眀冀的佩劍,都收入了儲物袋里。 他們現(xiàn)在看起來只是普通的三個有錢公子,上船來尋歡作樂的。 最多長相出眾一些。 小廝臨走前,多看了那戴著帷帽的客人一眼。 看不清臉,身量小,大約是跟著兩個哥哥上船來見世面的。 畫舫上的菜肴竟然不錯,不過想也知道,這樣收價(jià)高昂的畫舫,肯定請了手藝好的廚子。 檢驗(yàn)確認(rèn)過食物沒有問題。 水鵲就放心地開始吃了。 鱘魚鲊好吃,香螺膾也好吃…… rou嫩,入味,還不腥。 水鵲覺得自己一下山,每頓都吃得有點(diǎn)多了。 77號看著宿主吃得香香的,也不好打斷,但是還是得提醒,【宿主,這個世界的劇情進(jìn)度和軟飯值都刷得有些慢了,現(xiàn)在才15%,宿主要加油呀?!?/br> 角色的劇情點(diǎn),在原書中可以說是一筆帶過的,著重描寫的是退婚時男主的屈辱,因此退婚是一個大劇情。 剩下的零散劇情都是角色在鉆研采補(bǔ),采補(bǔ)未婚夫,偷吃未婚夫之外的人的陽氣,這些寥寥幾筆提起的,是為了刻畫角色水性楊花,從而又突出了男主前期的慘。 水鵲被提醒了劇情進(jìn)度,事業(yè)心戰(zhàn)勝了食欲,他在桌子底下,拙劣地用腳尖去勾一旁眀冀的腿。 八仙桌鋪了盤金線繡的桌布,他什么動作,旁人都看不見。 只有眀冀覺察到。 對方小心翼翼地勾一勾,再勾一勾,像羽毛一樣。 仿佛由于好奇,而輕輕撥弄人的貍奴。 眀冀絲毫沒能理解水鵲行為中的撥撩之意。 桌布底下,他按住了水鵲的腿,手掌壓在膝蓋處,不讓對方再動。 以為水鵲只是吃飽了百無聊賴,眀冀等人安分下來后,才給水鵲斟了一杯茶。 畫舫的是天尖茶,水鵲不太懂茶,但直覺比邸舍的好喝一些。 只是男主不懂暗示,十足可惡。 涂欽午還在解決水鵲吃不完的一桌子菜。 水鵲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一邊喝茶,一邊在桌底下探手,勾了勾眀冀的手掌心。 他指腹柔軟,這樣的效果更像是眀冀想象的那樣—— 一只貍奴在用粉色的爪墊輕撓他掌心。 眀冀的大手裹住他的。 水鵲眼睛一亮,以為這人終于懂了暗示。 眀冀卻淡聲哄道:“莫要玩了?!?/br> 水鵲氣悶:“……” 男主不應(yīng)當(dāng)像話本里或者電視劇里那樣,明白了暗示,和他到外面尋個角落親昵一下么? 榆木腦袋! 小宗主輕輕瞪了他一眼。 眀冀不知道是何故。 接著水鵲就氣沖沖出去了,“我到船尾去散步,消消食!” 船尾有類似露臺的地方,正好觀景吹風(fēng)的。 他一路上見的包間房門都緊閉著,晚膳時分,夜還沒開始,因此也沒什么人走動。 日落像太陽掉下江面溶化了,溶了滿江昏黃。 夏風(fēng)靜靜地在吹著,夾雜了一點(diǎn)蓮葉的清香。 水鵲本來走一會兒,看看就回去的。 身后傳來涂欽午的聲音。 “你方才和眀冀鬧別扭了?” 他雖然看不見桌子底下發(fā)生了什么,但也并非只是一味知道吃,眼角余光實(shí)際上一直留意著水鵲的表情。 水鵲轉(zhuǎn)過身,緊緊抿住唇,“嗯?!?/br> 高大的青年神采英拔,眉峰挑起,“怎么回事?眀冀哪里惹你不高興了?” 涂欽午見他出去,沒過一會兒喝了幾杯茶,也借口消食要出去吹風(fēng),還說一聲讓眀冀留在包房里,免得畫舫的小廝一類有什么小動作。 當(dāng)然,不是為了防畫舫,他是故意的。 這樣才有和水鵲獨(dú)處的機(jī)會。 不然人總是粘著眀冀,三人形影不離走。 水鵲不知道他打什么算盤。 由于緊張,他咽了下口水,小巧的喉結(jié)滾動。 男主的刷不動,那先刷點(diǎn)偷吃對象的好了…… 他要用什么辦法來暗示呢? 水鵲想不出來。 糾結(jié)之中,上唇中央原本嘟起的唇珠被他壓得更扁了,紅洇洇的。 涂欽午視線不可避免地落在上面,心魄都好像被那抹紅色攝住了。 下意識學(xué)水鵲的動作,于是薄唇抿成了一道直線。 水鵲想不出來,他以為涂欽午抿唇是因?yàn)榭柿丝诟伞?/br> 干脆走上前,仰起頰邊暈粉的臉,細(xì)聲問道:“鐵牛,你渴不渴?” 他自己指了指自己的唇。 被抿過的唇珠,好像嘟得要更加紅灔顯眼,像被人含著舔吻過。 涂欽午看得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