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但軟飯硬吃[快穿] 第234節(jié)
弘遠神識傳訊,對宗慎道:【那管事估計疑心未消?!?/br> 他們五個男子,只留了這一個小樂人,又裝不來那些浪蕩子弟的樣,龐管事浸yin風月生意多年,熟諳其中的門道,怕早在一開始就對他們這樣的有所懷疑。 那些浪蕩子弟什么樣? 宗慎鎖起眉,他抬手,掰回水鵲偏向窗戶的臉,“專心一些,現(xiàn)在你要關(guān)注的,只有我們?!?/br> 受制于人,水鵲緩慢眨了眨眼,小聲應(yīng)答:“嗯嗯?!?/br> 好軟。 也很乖。 大手桎梏著那張雪白小臉,宗慎的指腹無意間下壓,擠得小元君臉上的嫩rou有些變形。 外界皆可以看到那只大手,手指在狎昵地摩挲對方的臉頰。 與之對照的是,宗慎背向著紙窗的臉上是一派清正,問水鵲:“你吃什么水米長大的?” 怎么養(yǎng)的這樣? 玉軟溫香,純?nèi)坏臉幼右鄣贸鏊?/br> 宗慎沒見過這樣的人。 他只是完全處于好奇地問。 吃什么水米長大? 水鵲覺得他問的問題很奇怪,還是慢吞吞地仔細回答:“山泉水,我們自己山頭種的稻米,我爹給我煮的飯?!?/br> 他說得認真,一字一頓的。 說罷,還抬眼和宗慎對視了一會兒,細聲軟語道:“你能不能先松開手呀?” 掐住他臉了,他說話都說不清楚,又還要問他問題。 宗慎:“嗯?!?/br> 他手松開,又將水鵲懷中累贅的琵琶放到另一邊。 在他低頭擺放琵琶的片刻,弘遠見到了宗慎紅透的耳根。 這還是他們滄海劍宗的首席師、師兄……? 其余劍修尋到機會出聲,就好像坐在原位,隔了八仙桌會使得雙方聽不清楚一樣,還狀似無意地走前來。 其中一個問水鵲:“一直是你爹給你做飯嗎?” 他是沒話找話,不知道怎么和人溝通。 好在小元君愿意搭理他。 水鵲點頭:“嗯?!?/br> 他繼續(xù)問:“那你娘呢?你娘做菜好吃嗎?” 水鵲的眼睫覆下,“我沒有娘?!?/br> 他沒見過他娘。 劇情里也從沒提起過。 那劍修自知說錯了話,想著轉(zhuǎn)移話題,視線在水鵲臉上一掃,忽然腦袋一抽就問:“你是不是涂了口脂?” 嘴巴好紅。 還有唇珠,圓鼓鼓的。 水鵲緊張地抿了抿嘴,涂欽午親得太用力,他嘴唇現(xiàn)在還燙燙的,吞吞吐吐道:“沒、沒涂?!?/br> “真的嗎?” 有高大劍修好奇地半蹲下來,仰著頭去研究水鵲的嘴巴。 滄海劍宗以無情道聞名,弟子幾乎是三四歲就被收入門派內(nèi),派中對紅塵情愛忌諱莫深,長老授課時也避之不談。 年輕一代培養(yǎng)起來的弟子與其說是先天冷淡無情,不如說是在后天培養(yǎng)中導致的未通情事。 因此,這劍修半點不覺得自己如今這般行徑,湊前去仔細端詳小元君的唇有什么不對。 他靠得近,水鵲后仰了一下。 弘遠揪了一下師弟的后領(lǐng),讓他不要冒犯了對面的人。 他和大多數(shù)自小在滄海劍宗長大的弟子不一樣,是半路出家拜入劍宗的,修的也不是無情道。 低聲問水鵲:“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從前未曾見過?” 避免窗外窺視的管事聽清,他們?nèi)珘旱头泡p了聲音說話。 弘遠早年在下界摸爬滾打,大多數(shù)有名有姓的宗門他都上前求教吃過一口飯。 按理來說,這樣出眾的小公子,他應(yīng)當見過的,就算沒見過,對于親人相似的眉眼總該有印象。 水鵲看了看他們,道:“水鵲,微生水鵲?!?/br> 宗慎出聲問:“微生游意和你什么關(guān)系?” “他是我堂哥?!彼o老實回答。 劍修們相互看了看。 他們和微生游意倒算是老相識了。 在秘境歷練時,還有每十年一次的門派峰會上見過。 這么說來…… 是悟真派那個小宗主? 幾個劍修驀然不自在起來。 宗慎更是定定看了水鵲一會兒。 水鵲被人盯得心中發(fā)毛,以為自己說錯了什么話,忐忑道:“怎、怎么了?” 他鮮少在外露面。 但悟真派宗主獨子是純陰體質(zhì),在下界并非是秘密。 有些陽氣重的散修,想要正式踏入仙途,有個門派庇護,排在前列的捷徑之一,就是向悟真派毛遂自薦。 聽聞悟真派在近五年招收新弟子時,除卻根骨,也將陽氣豐厚與否列入了重要的參考之中。 他們聽聞了,就理所當然地想…… 這個小宗主真是有傷風化。 只是沒想到真見了人是這樣的。 沒頭沒尾的一句,宗慎問:“那兩個是你的道侶,還是你的爐鼎?” 誰? 水鵲反應(yīng)過來,臉都有點升起溫度,“都、都不是。” 他臉頰紅起來就更加漂亮了。 避開別人的視線,眼睫垂著顫啊顫。 其余劍修們莫名其妙就感到心癢癢的,全都湊前了去看他。 最初問他是不是涂口脂的那個劍修,說道:“你皮膚好細好白啊?!?/br> 至于窗外心中懷疑而窺視的龐管事,一見到這些人親親昵昵地圍著水鵲,就放下心來了。 他還以為是什么域外仙人偽裝來調(diào)查。 結(jié)果么? 不過都是些雛兒的毛頭小子,裝的清正,一看到漂亮的郎君連眼睛都移不開。 龐管事冷笑,轉(zhuǎn)身隱入黑暗的尾艙。 ……… 水鵲在包間中等得很是煎熬,實際上距離他被捉住塞進包間里也沒多久。 但是這些劍修如今圍著他問東問西,個個表情是冷淡的正經(jīng)的,卻好奇他多大了多高了,有人還十分稀奇地用手比了比他的腰,認真問他腰圍多少。 東一句西一言的,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拋,聽得水鵲暈頭轉(zhuǎn)向。 宗慎坐在原位,神色淡漠,只靜靜地看著。 等到小元君被其他人煩得越來越靠近他這邊,躲避得將近要依偎到他的懷中了,宗慎才冷然道:“夠了?!?/br> 也就是這時候,五色云氣從門縫底下彌漫進入。 沒有多久,無聲無息地將四周圍籠罩起來,入眼皆是云煙,還有在云氣中隱隱約約閃爍的七寶珠翠。 如果是凡人,大抵第一印象就會以為自己是誤入了如夢仙境。 至于那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畫屏,再親眼見到自畫屏上走下來的美人,自然也不覺得古怪詭譎,而是該認為自己見到仙人了。 周圍同伴與懷中的小元君皆悄無聲息消失了。 桌椅也消散不見。 宗慎身形高大挺拔,原地站定,如同一棵寒歲的松樹。 自畫屏中走下的幾名女子,手抱琵琶,衣袂翩躚,在繚繞的云氣中飄然而動。 樂聲迷惑人心智,五色云煙掩蓋了她們浮在地面上飄動的步伐。 來了。 宗慎沉眸。 止雨劍出鞘,空氣中無端生出波濤浪涌之聲。 他轉(zhuǎn)腕,電光火石之間,動作rou眼難以看清,身影幾閃,好似有霜鋒雪刃飛舞清空,幾名女子全如同云煙一樣被刺穿一樣攪散了。 重新凝起來的實體變成了幾名男子,同樣白衣蹁躚。 劍刃破空,這些人再次于幾瞬之間被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