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但軟飯硬吃[快穿] 第235節(jié)
“皆不是真身?!?/br> 宗慎當即斷定。 不過解決了之后,眼前逐漸重新明晰起來,那些凝聚的人本身也是畫屏妖的一部分,被誅殺后畫屏妖的實力減弱,五色云煙自然也消散了一些。 沒過多久,其余劍修也提著劍,踏云煙而出。 都不是真身。 真身在哪? 宗慎當即豎劍掐訣,風中鯨波鱷浪,攪海翻江一般的動靜。 將房中的云煙狠狠拍至艙壁。 方才顯現(xiàn)出烏木貴妃榻上的景象。 男男女女圍著依著,小元君被逼迫得避無可避, 眉眼像是被空中的水汽濡濕了,下巴尖讓女子染著紅蔻丹的手指挑起來。 唇比原來還要紅,原來是叫人抹了口脂,約摸在掙扎之中,口脂還擦出了唇周,留下靡麗的一尾紅。 “不、不行的!”水鵲要避開抵到唇邊來的酒盞,他一偏頭,就讓女子掐著下巴帶回來,只能抬手弱弱地推拒,“畫屏jiejie,我不喝酒……” 酒盞在推拒的動作之間略微一傾斜,透明的酒液就灑落到衣襟上。 好幾雙手探過來給他整理衣襟,然而卻是越理越亂了 他本就白凈,雪色的一身膚rou,如今害臊得悶粉悶紅。 清透的酒水,盛在鎖骨窩里。 太多人了,水鵲口中嗆出無助的嗚咽。 當頭一棒似的,劍修們提劍迎上,與畫屏妖纏斗起來。 刀光劍影。 宗慎滿面冷肅,揮劍斬斷妖邪真身,那抹云煙尖嘯一聲,飛身藏入畫屏之中。 這邊方一停歇,兩個高大青年破門而入。 一個黑影被丟到地上,攤著唉唉叫痛,正是龐管事。 涂欽午手中的槍,鋒銳尖端還懸在他腦袋上,叫龐管事倒在地面不敢輕舉妄動。 宗慎再回眸去找水鵲的身影。 小元君因為修為低下而挨了畫屏妖怪欺負,如今見了同伴,自然和舊燕歸巢一般飛撲到同伴懷中。 小臉雪白,淚眼婆娑,一看就是被嚇壞了。 眼睫毛都濕濕軟軟,黏成幾簇。 眀冀低頭,先是和小宗主道歉自己來遲,再用干凈帕巾,給人輕輕擦干凈唇角畫出來的紅痕。 宗慎沒聽見水鵲對同伴哽噎地說什么。 看到佩劍的那一位青年輕拍水鵲后背哄著,另一個耍槍的也上前去噓寒問暖。 小元君委屈得要命,把臉埋進竹馬的胸膛里。 宗慎看不見對方漂亮的眉眼了。 眼皮覆下,止雨劍收鞘。 ……… 那畫屏原是龐管事從郊野一處荒宅里挖掘出來的。 里頭寄住著一種叫無相的妖怪。 化身有男有女,容貌都如仙人一般。 龐管事本就是做風月生意,得了那屏風,如有神助,不愁沒有來客。 他購置了畫舫,又招攬了一些樂人伶人以此掩人耳目,無相會在客人被樂人吸引住的時候悄然出現(xiàn),編織一個春宵幻境,那些沉溺于它幻境分身的恩客,全被吸光精氣,下船的不過是一個空有皮rou的骨頭架子。 逢人只會癡笑道畫屏美人好,為畫舫打出了名聲,沒過幾月,骨頭架子一垮就是去了。 龐管事得錢,畫屏里的無相妖得了精氣。 離奇死亡的人就多起來。 事情大了棘手了,就有人求助于仙門來解決。 同一個事件,恰恰好讓滄海劍宗和悟真派的撞到了一起。 滄海劍宗那邊的情報,顯然比悟真派功善堂里記錄得要詳實,他們一行劍修,一來便是沖著畫屏的。 宗慎將畫屏封入收妖匣中,待押入下界宗門聯(lián)合的司祟監(jiān)作決斷,至于龐管事則押入安泗郡大牢。 事情告一段落。 各自告別,滄海劍宗與悟真派應當要分道揚鑣。 人影憧憧,立在岸邊,月亮仍舊高懸。 水鵲受過驚嚇,累極了,已然趴在眀冀背上睡熟。 臉頰嫩生生,抵著寬闊肩膀,頰rou堆起,擠壓得唇瓣露出一道小隙,隱約可見霜白貝齒。 宗慎驀然又想起方才貴妃榻上的一幕。 那靡麗的一尾紅抹出唇周外。 第135章 純陰體質的少宗主(14) 滄海劍宗的弟子御劍返程,眀冀背著水鵲回了邸舍,他簡單收拾了行囊之后,再背著人到泗江邊。 水鵲睡得沉,不好帶著他御劍飛行,怕發(fā)生什么意外。 安泗郡離京城不算遠,從郡里的渡口順著泗江匯入?yún)墙ネ┙?,水程也不長,現(xiàn)在動身,黎明時分就可以到京郊李家村了。 涂欽午已經(jīng)和一個烏篷船老板談妥了生意。 烏篷船是一種小型客船,這個時點,也只有這一艘船接他們的生意。 船老板樂呵呵道:“月亮正在頭頂,夜深著呢,公子們到房艙內(nèi)睡一會兒吧,不必擔心,我走這水路十多年了,閉著眼睛也能將各位送至京郊。” “一睜眼,就會到了?!?/br> 他撐著船櫓說。 房艙不大,細長而窄,本身這艘船的設計也不是能夠日夜兼程的大客船,艙內(nèi)簡單鋪著葦席和被褥。 頂上是竹篷,兩舷有窗,江面吹的南風,從窗戶里涌進來。 水鵲就在兩人中間睡。 小船慢慢悠悠,在江河當中,船影和星子一起搖搖晃晃。 同伴皆已經(jīng)睡熟了。 眀冀?jīng)]睡著,他閉目一會兒,又睜眼盯著竹篷,雙目是清明的。 他想起畫舫上水鵲和涂欽午相繼離席,回來時只有涂欽午一人,就匆匆忙忙到處找水鵲,途中還收拾了鬼祟作亂的龐管事。 所幸找到人時,水鵲周身沒有受傷的痕跡。 完好無損。 只是…… 眀冀蹙起眉,他總覺得是自己多心。 不然為什么用帕巾替水鵲擦拭殘留的口脂時,感覺那唇珠比平日的狀態(tài)要紅潤、要鼓脹一些? 搖過荷花蕩,荷葉與花的清香隨風飄入船艙內(nèi)。 眀冀胸膛起伏,呼出一口氣。 安泗郡人擅長種植荷花,或者說水鄉(xiāng)的許多地域都有那么些荷花蕩,數(shù)十里不絕,一直綿延到大橋洞底下。 橋洞是風口。 恰時,涼風呼呼吹,讓水鵲本能地尋找周圍的熱源。 軟rou一挨,眀冀低頭,原來是水鵲偎到了他肩膀旁。 不受控制地,他視線黏在那唇瓣上。 唇rou濕紅,因為側睡而嘟起來,唇珠微鼓,但已經(jīng)沒有之前看到的那樣明顯了。 眀冀幅度輕微地低頭,雙目定定地盯著,神態(tài)有些癡愣了。 距離越來越近,看得也更加清楚。 小宗主是長得頂好看的,毋庸置疑。 眀冀在小時候初見,一眼看到那雪團子笨手笨腳地爬上院墻時,就清楚地了解到了。 他父母定娃娃親,是給他找了一個小神仙似的人物。 烏黑的睫羽顫了顫,睜開來看向他的眼睛水蒙蒙。 眀冀猛地回過神來,他靠得已然太近了。 差一點,只差微毫距離……就會親上。 眀冀拉開距離。 水鵲夢中初醒,意識模糊,但頭腦深處還記掛著自己的任務。 他不依不撓地追上去,男主反而躲避。 水鵲視野還朦朧著,但也能看出來眀冀回避的態(tài)度。 眉心秀氣地蹙起來,“你剛剛不是要親我嗎……為什么又躲?” 湊得那么近,不是要親他,難道是要數(shù)他的睫毛嗎? 已經(jīng)被不知道多少男人親過的小宗主,潛意識里熟知了親嘴巴的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