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但軟飯硬吃[快穿] 第236節(jié)
先這樣,再那樣,那樣。 想到那種事情,水鵲臉上有點(diǎn)熱,不過還是得問清楚。 他仰著臉,顧忌到另一邊涂欽午還在睡,放輕了聲音,說話就像情人之間的呢喃,“你明明就想……為什么總是不承認(rèn)?” 剛剛都湊得那么近了。 他的陽氣差一點(diǎn)就到手了。 眀冀半闔眼,淡聲道:“不可以?!?/br> 水鵲不解地問:“為什么?” 他哄男主:“我們以后是要成婚的呀。” 所以讓他吃點(diǎn)陽氣為什么不可以? 薄唇壓成繃住的直線,好半晌,在水鵲都以為對方不會回答時,眀冀才道:“親過一次就會再想親,再親過就會……” 就會想要更加多。 像在他夢中一樣,起初只是牽手擁抱親吻。 到后來,夢境里的內(nèi)容就徹底失控了。 藕一般的粉白大腿,腿根顫顫地掛在他腰間,上方的粉弧微鼓,覆蓋著不堪入目的水光和咬痕。 因?yàn)楸黄瘸缘降祝o好像一直在哭,叫他的名字。 整個夢境像夏日雨夜一樣悶熱潮濕。 眀冀如蒙當(dāng)頭一棒,神志清醒過來。 渾身僵硬。 最后認(rèn)真地對水鵲說道:“這些事情,只能結(jié)婚之后再做?!?/br> 他骨子里本就是古板保守的人。 從前是兩小無猜,自然不覺得再親密有何所謂。 但是年紀(jì)差不多知人事了,就會下意識在成婚之前避嫌。 他心思骯臟,怎么能做到再像兒時那樣坦蕩蕩地親昵? 況且,純陽之體本就精力旺盛。 眀冀擔(dān)心一旦破了戒,就會不可收拾。 水鵲會很辛苦。 他心中糾結(jié)萬千,水鵲是全然不知道的。 他只覺得男主當(dāng)真是榆木腦袋! 劇情里他們就沒結(jié)上婚。 這下好了,他一分軟飯值都別想刷到。 水鵲惱怒,氣一上頭,他揪著眀冀的領(lǐng)子,對著人嘴巴就是啵唧一口。 親得響亮。 他把貞潔烈夫一樣的男主都親懵了。 水鵲得意地哼哼了一聲,故意氣人,“你如今不清白了?!?/br> 欺負(fù)過了人,他就不管眀冀死活,轉(zhuǎn)個身,薄被蒙住頭就睡。 好半晌,空中幽幽一聲嘆息。 眀冀只得合眼休憩。 睡在最外側(cè)的涂欽午,一直安靜呼吸平穩(wěn)。 在身側(cè)兩人入眠后,漆黑的眼睜開,當(dāng)中是一片清明的。 ……… 小舟飄搖至李家村口。 三人下船,同船夫告別。 還是清晨,天色與江色空濛。 忽然一聲雷動,掀起黃梅雨。 淅淅瀝瀝,將三人打得衣裳濕淋淋。 好不容易來到李家村口的一戶人家門前。 涂欽午急急叩響門扉。 這戶人家屋檐下放置著水缸瓦甕儲存梅水,以供日后烹茶用,黃梅雨落入缸甕,叮叮咚咚響。 眀冀將外衫蓋在水鵲頭頂。 雨勢頗大,他們不是符修,沒有避雨符,哪怕用靈力遮擋頭頂,還有四面八方的雨水。 終于門內(nèi)有人戴著斗笠來開門。 是一年輕男子,形容憔悴,身邊還跟著一個清秀女子,眼睛紅腫似核桃。 男子眼尖,見到眀冀腰間佩劍,三人容貌不似尋常人,急忙道:“敢問,可是悟真派的仙長?” 女子聞言,面上終于有了除去憂色的其余情緒。 他們抱著試一試的想法,托人到悟真派的山下求助,沒想到真能等來仙長。 男子招呼他們進(jìn)來,大門進(jìn)去是小院,往里還有屋門。 水鵲注意到門戶懸掛著桃梗、蒜頭,還有裁成劍狀的菖蒲葉,鞭狀的飛蓬梗。 都是些辟邪的物什。 進(jìn)了屋子,還有兩位老人,見了他們顫巍巍地站起來迎接。 他們趕緊讓老人家坐下。 屋內(nèi)焚燒著辟瘟丹,混雜焚燒的還有蒼術(shù)、白芷,也是辟邪驅(qū)毒的。 年輕男子說自己叫李石,兩位老人是他父母,身邊的女子是他的未婚妻叫云心,是李石母親一個姊妹的女兒。 因?yàn)橛啄陠矢竼誓福拥剿麄兗依镒 ?/br> 既是表兄妹,又是未婚夫妻。 說著說著,李石神色有些羞赧,道:“我們原本想在這個月中旬的吉日成婚?!?/br> 涂欽午笑意上眉梢,“恭喜啊,那我們不是正來得巧了,喝上你們的喜酒?” 云心聽了,面有憂色,握住李石的手。 李石同樣,聲音沉痛,“但是有一妖邪,已經(jīng)sao擾李家村許久,我們恐怕……” 水鵲好奇地問他:“什么妖邪?從哪里來的?” 李石才入正題,同他們介紹李家村的情況。 去年李家村的祠堂被大水沖垮了,今年二月趁著春日來,李家村家家戶戶捐了錢,就準(zhǔn)備重新修建一個祠堂。 動土的村民不了解方位禁忌,他們村也沒叫風(fēng)水先生來看過。 挖掘土地時,一是不小心掘地三尺,地表三尺之下的陰氣溢散,二是沖了太歲,挖到一團(tuán)rou塊,大如斗,還如蚯蚓一般,不停蠕動。 挖地的村民嚇得驚慌失措,趕緊要重新填土。 本以為填好土了就相安無事,結(jié)果那日傍晚時分有一渾身皺巴巴的青黑老翁,手捧著一個rou團(tuán)尋上來,說他們挖地冒犯了自己的兒子。 如今要賠一個美嬌娘給他兒子做媳婦。 李家村的人沒見過這種怪事,自然是不肯,提著掃帚要驅(qū)趕老翁。 那青眼獠牙的老翁一離開,全村人都染上了怪病,咯血不止,哭天搶地之時,老翁才現(xiàn)身。 說自己也不是要真討一個兒媳,他來挑選,需要讓李家村出個人,再讓拿桐木雕刻一個人形,那木頭人就當(dāng)做是他兒媳了。 李家村人只好滿口答應(yīng)。 水鵲問:“后來呢?” 他想到李石方才憂心的神態(tài),猜測,“挑中了云心jiejie?可那個老翁不是答應(yīng)只用木頭雕人嗎?” 李石搖頭道:“一開始并非挑中了云心,而是伯父家的女兒,我堂姐李靜,那老翁雕刻了桐木人,就讓堂姐回家了,沒過當(dāng)夜,伯母發(fā)現(xiàn)堂姐不在床上,掀開被子,只剩那個木頭人?!?/br> “直到如今還不知所蹤?!?/br> 李石繼續(xù)說:“我們再見到老翁時,他手中的rou團(tuán)大了不少,我們都疑心……” 李靜是成了喂rou團(tuán)的養(yǎng)料。 “這一回,”李石的父親接過話,他不過五十歲,已然兩鬢斑白盡顯老態(tài),“那老翁說要我們家的云心,我苦苦求他,說李石和云心就要成親了,云心實(shí)在不好當(dāng)他們家兒媳?!?/br> “那老翁卻張著獠牙狂笑,一定要來赴我們家的喜宴……”李石父親說道。 李石母親哽咽,“若是不辦,他還要繼續(xù)禍害李家村。我們也不知道他會在喜宴上做出什么事情來!” 水鵲他們?nèi)藢σ暎笾铝私饬饲闆r。 眀冀安慰道:“你們放心,屆時那老翁來,我們會應(yīng)對?!?/br> 措不及防,水鵲小聲打了個噴嚏。 方才淋了雨,衣衫還滴著水,光顧著聽人說事情了。 李石趕緊起來,“仙長千里迢迢趕來,是我們待客不周到,我為仙長們燒個熱水,先洗個澡清洗風(fēng)塵。” 屋內(nèi)的人都忙活起來。 熱水沒那么快,水鵲從儲物袋里掏出了干凈的衣衫,先把外面的濕潤衣物換了。 院里雨歇,他才出門去看。 灶房火熱。 李石在院墻下同眀冀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