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但軟飯硬吃[快穿] 第268節(jié)
水鵲揪住他衣袖,眼睛看不見,只好仰起臉。 他大著膽子試探大魔頭對自己的容忍度,信口胡謅:“噢……別人的不好看,你的好看嗎?” 水鵲抿唇,回憶文學里那些惹人嫌的普信者。 從伏斷的角度,只能見到下巴尖尖,細伶伶雪頸仰著,粉潤潤唇瓣開合道:“你是不是想讓我看看你的?” 伏斷額角青筋直跳,轉(zhuǎn)頭威脅旱魃,“你要么立刻滾,要么找新的衣服穿好!” 第151章 純陰體質(zhì)的少宗主(30) 旱魃慌里慌張地借了另一個魔將山魈的披風圍上。 他一個魁梧高壯,虎身鱷尾的魔族,如今老實巴交地立在原地,圍著披風不倫不類。 畫面一眼看上去,甚至令人感到些許滑稽。 伏斷冷冷瞥一眼,這才松開捂住水鵲眼睛的手。 視野忽而亮起來,看到旱魃這幅樣子,水鵲有點想笑,險些噗嗤一下笑出來,但是感覺太不禮貌,最后緊緊壓著上翹的唇角。 可那雙眼彎成月牙狀,笑意盈盈如水。 旱魃擺了擺鱷尾。 他這些座下魔將,怎么和狗一樣? 伏斷眉頭緊皺。 水鵲扯了扯他的袖子,“我有點渴,你這里有茶水喝嗎?” 他的魔宮是茶樓不成? 伏斷諷刺:“你以為你是來做客的嗎?” 水鵲猶豫了一會兒,“不是嗎?那實在是叨擾了,我還是先回去吧……” 他一點點往外挪著步子,想要神不知鬼不覺逃走。 伏斷扯住他后衣領(lǐng)子,“你準備走回去?幽都距離魔界邊緣,要行走十萬里,這里可沒有靈氣,等你丹田里的靈氣全因為御劍耗盡了,準備墮魔再飛回去么?” “何況,”伏斷覺得他天真可憐得好笑,“魔界可到處都是魔族,茹毛飲血,生啖人rou,可比方才你踩到的骷髏可怕多了?!?/br> 伏斷掰住水鵲肩頭,轉(zhuǎn)過來強硬地與之對視,眼中漆黑一片。 “他們最喜歡吃的,就是你這樣……” “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養(yǎng)得一身嬌皮嫩rou,但是體內(nèi)又有些低微的靈力,嘗起來滑膩溫香?!?/br> 伏斷繼續(xù)道:“那些魔族,光是見到你就垂涎三尺了,燒一鍋熱水,潦草地清洗干凈,就能開始品嘗?!?/br> “到時候,你就是哭啊,叫啊,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舔你、咬你身上的每一寸嫩rou?!?/br> 幽都山?jīng)]有白天,除卻天上一弦月,時不時翻滾烏云,僅剩地下的紙扎紅燈籠亮澄澄。 伏斷半張臉的花紋,在暗淡紅光下愈加怪異。 他此刻看起來更像是會突然開始品嘗美味小元君的魔族。 從頰rou軟嫩的臉蛋,先如同對待珍饈般輕輕抿汁,再到小巧圓潤的肩頭,整個肩尖都要被他納入黑暗口腔。 水鵲聽他一番話,腦海里閃過了許許多多吃人族的故事,他有點兒膽怯,縮了縮脖子。 這個表現(xiàn)成功取悅了伏斷。 為了徹底打消水鵲出逃的念頭,伏斷蹲下來。 “咔”的一小聲響。 水鵲腳踝涼絲絲的,隱約有什么玉質(zhì)溫潤的物件禁錮住。 他好奇地低頭,抬了抬右腳。 原來是被伏斷撩起了褲腿,束上了兩個晴水綠的玉鐲,是叮當鐲,細細的,一上一下堆在一起。 不難想到要是走起路來,長羅裳底下,會有玉石相撞般環(huán)佩作響。 水鵲方才分明看到那鐲子是開圈的,有個開口才扣進去的。 伏斷手一撫,叮當鐲化水般,馬上變幻成了完整一個圈,大小也根據(jù)水鵲的腳踝而調(diào)整成形。 他仰頭對水鵲道:“除非我大發(fā)慈悲放人,否則你別想逃出去。不論你到天涯海角,這玉鐲摘不下來一日,你的蹤跡我就了如指掌一日。” 那豈不就是在他身上裝了定位器? 怎么這么壞心? 水鵲苦惱地盯著那對玉鐲看,晃了晃右腳。 清潤之聲,叮叮當當響。 完全束住白皙腳踝。 伏斷直起身,憑借優(yōu)勢居高臨下,恫嚇道:“別說到御劍十萬里到魔界邊緣,你就是踏出這魔宮一步,我也會直接將你捉回來?!?/br> 玉鐲還有一個用處,魔域內(nèi)唯有魔氣,而無靈氣,這玉鐲能夠滋生靈氣,補養(yǎng)人修佩戴者,只不過伏斷沒有說明出來。 “你不會想知道被我捉到的后果。” 他冷聲威脅。 水鵲不敢和他嗆聲,無措地站在原地。 半闔眼,纖長睫毛垂覆下來。 伏斷眼神淡漠地看著,對殿外的倀鬼道:“沏壺茶來。” 魔域內(nèi)所說的倀鬼全是些低階魔族,皮糙rou厚,腦子也不靈光,但勝在忠誠認主。 是稍微有些地位的魔頭都喜歡招來作仆役的種族。 魔尊實在太過反常。 十二魔將們面面相覷,都看到了對方眼底的疑惑。 他們當中有的終于反應過來,這小元君不是來做客的。 而是被魔尊強取豪奪,擄掠過來。 如今還被迫要套上監(jiān)視行蹤用的叮當鐲。 想起魔尊方才對水鵲說的話,他們更是面有異樣。 他們的魔尊,說不定還會恨不得將對方拆吃入腹,一點點嫩rou都細舔爛吸地抿出汁水來。 到時候,整個萬魔窟里都是小元君無助的泣音,還有足踝玉鐲叮當。 魔將想要為自己這帶領(lǐng)魔界反抗天道的尊主找出合適的理由來。 之前不是商討好了從為禍滄海劍宗開始的么? 怎么行動忽而偏轉(zhuǎn)到這一步了? 他們竊竊私語,替魔尊尋找行為的動機。 有的跟著去攪亂過清微勝境,說道:“我明白了!你們可知道,這位只有筑基修為的元君,是微生樅的孩子微生水鵲,更別說,還是氣運之子的心上人、未婚夫!” 他們身處魔域,消息滯后,不知道水鵲已經(jīng)和眀冀解了婚約。 青尸明白過來,“這么說來,魔尊是要囚禁折磨他,這樣就逼得微生樅與氣運之子送上門來,甚至直接挑起魔界與修真下界的爭斗,到時候借機殺了氣運之子,不信天道會不作為!此計真是英明,一石二鳥!” 他們竊竊私語時,用的是神識交流。 那點神識,對煉虛境界的伏斷來說有如無物,他稍一注意,就能將他們說話的內(nèi)容收入耳中。 伏斷讓倀鬼把沏好的茶遞給水鵲。 眉頭緊緊皺著,卻也沒反駁魔將的揣測。 好像他們給他找的理由能夠站住腳,伏斷看向水鵲,眼中晦暗不明,情緒翻滾著。 水鵲正小口小口啜飲杯中的熱茶。 也不知道到底是用什么泡出來的,他被魔界又酸又苦的茶水刺激得鼻尖聳動,小臉皺起來。 因而錯過了伏斷的眼神。 山魈冷不丁的開口,提議道:“魔尊大人,不若將他的傳音玉符也收繳了,免得他向外界通風報信?!?/br> 水鵲聞言,茶水也不喝了,還給倀鬼。 緊緊捂住自己的傳音玉符,梗著脖子道,“你憑什么要收繳我的玉符?” 那玉符由于進入魔界后唯有魔氣,靈氣匱乏斷絕的情況下,對修真界的聯(lián)結(jié)不穩(wěn)定,另一端的宗慎他們完全沒有辦法通過玉符聯(lián)系上他。 可一有了那玉鐲,向四周溢散滋生靈氣,斷聯(lián)許久的玉符就直接發(fā)起燙來。 說明在此前,有許多次旁人聯(lián)系他沒有成功。 玉符不停發(fā)亮發(fā)燙,閃爍白光。 又有人正嘗試聯(lián)系他了。 水鵲為難地看向伏斷,發(fā)現(xiàn)對方神色淡淡,思索著什么,倒也沒有要立刻收繳他玉符。 “我、我和人家說兩句?!?/br> 水鵲試探地說,見伏斷沒有反對,就到宮殿角落里貓著,偷偷藏藏的,十分謹慎小心。 實際上,他和玉符對面說話被在場的魔尊魔將聽得一清二楚。 “水鵲?剛剛聯(lián)系你怎么聯(lián)系不上?是玉符連接斷了?” 是涂欽午。 水鵲抿了抿唇:“嗯……” 他不知道該怎么和涂欽午解釋,該不該說自己被綁到魔界當人質(zhì)。 告訴了涂欽午也是徒勞,對方如今在人間界,身負大金與悟真派之間聯(lián)絡的重擔。 只能白白擔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