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但軟飯硬吃[快穿] 第345節(jié)
水鵲心疼自己地掀起背心一個小角,去看腰側(cè)的膚rou,紅了一圈。 他往外看看門縫里的光。 忽地俯身,輕聲對李觀梁說:“親我,快一點,現(xiàn)在就親我?!?/br> 李觀梁從來都很聽水鵲的話。 晚上沒有雨,格外晴朗,月光底下,小知青的臉頰泛粉,整個人比之平常,靡麗得出奇。 像是磨出汁水的茶花,又香又綿。 不知道是不是被白天的雷聲嚇到,有意撒嬌的。 李觀梁平時和他親的時候,水鵲總是很緊張,放不開,被人親急了才壓抑著哽咽出泣聲。 今晚親的時候,一直在輕聲小氣地哼哼,帶著鼻音。 隔著門板也能聽見曖昧的輕哼。 水聲攪動了多久,李躍青就在門口立著聽了多久。 李觀梁虛握著水鵲的腰身,喉結(jié)滾了滾,干燥得嘶啞的聲音,“……可以嗎?” 薄薄背心一角,捏在他掌心里。 門縫里的光亮沒了,隨著人離開了。 水鵲往旁邊一躺,半卷薄被,蓋住肚子,也不管旁邊一身狼狽的李觀梁。 眼睛瞇起來,就困倦得將要睡著了。 當(dāng)然,他還沒有完全忘記李觀梁。 水鵲把蒲扇塞到他掌心,半夢半醒,呢喃道:“觀梁哥,給我扇扇涼,好困啊……” 第196章 年代文里的綠茶知青(37) “這是這個月的?!?/br> 梁湛生將要帶回去煎服的中藥包還有應(yīng)急沖泡用的哮喘沖劑,交給水鵲。 “嗯……” 水鵲怏怏不樂地看著內(nèi)有藥材的白棉紙包,麻繩扎著,一圈又一圈,十多包中藥就串在一起。 梁湛生詢問:“怎么了?” 水鵲搖搖頭。 他只是覺得自己的命比中藥還苦還可憐。 一想到砂罐里熬出來的黑乎乎的中藥湯,水鵲就緊緊抿起唇。 梁湛生看了看他。 小知青壓根藏不住事。 什么心思都寫在那張漂亮的小臉上。 梁湛生在身后的藥柜里翻找著什么,拉開當(dāng)中沒有貼標(biāo)簽的抽屜。 抓了一把水果糖、什錦糖和一小包桃酥,放到水鵲手里。 梁湛生不喜歡吃甜食,而桃酥熱氣,容易上火,他也不吃。 只是每次到供銷社去買中藥紙的時候,視線順著掃過貨架上的糖果零嘴,想到水鵲,他神使鬼差地就買了。 “給我的嗎?” 水鵲還沒反應(yīng)過來,雙手捧著一堆五顏六色的糖。 梁湛生:“嗯?!?/br> 過、過年了嗎?為什么發(fā)這么多糖果?他不會吃壞牙吧? 但是里面有桃酥,桃酥很好吃。 水鵲小聲道:“謝謝。” 他把滿手零嘴,塞滿了外衫的兩個口袋,鼓鼓囊囊。 “下個月記得再來拿藥?!?/br> 這個時間點,衛(wèi)生所沒有其他病人,梁湛生出去把外面地坪上晾曬的藥材收回來。 水鵲猶豫了一會兒,離開之前,還是跑到梁湛生身旁,探究地問:“梁哥哥,我聽說你們家平反了,對嗎?” 他記得小時候自己就這么喊梁湛生的,因為那會兒過年大院里就梁湛生一個是大孩子,比他們那群蘿卜頭年紀(jì)大、個頭高。 梁湛生正在分揀曬干的中藥材,聞言動作停頓了一瞬,接著好像沒事似的,動作依舊有條不紊。 “嗯,對?!?/br> 水鵲蹲下來幫忙,湊近梁湛生,“那你接下來是什么打算?” 梁湛生笑了笑,“我能有什么打算?當(dāng)赤腳泥腿子這么多年了,再分配我到軍區(qū)醫(yī)院里去,那不是無牛捉了馬耕田?我難堪重任啊?!?/br> 水鵲看他的臉色。 梁湛生收斂神情,半覆眼皮,“村里也沒有新的赤腳醫(yī)生接手,我走不開,也會辜負(fù)了老師傅?!?/br> 他說的老師傅,是本地當(dāng)初收留他還傳授他醫(yī)術(shù)的老中醫(yī)。 水鵲覺得梁湛生方才笑得很悲傷,語氣還有幾分薄涼。 聽他說的話,那意思是原本是有想要將他分配到軍區(qū)醫(yī)院的打算的? 水鵲隱隱約約感覺梁湛生是矛盾的,他似乎對來處還有執(zhí)念,但是又離不開這土地了。 “那陳醫(yī)生呢?”水鵲問,“他不能接手嗎?” 陳醫(yī)生只是所里的衛(wèi)生員,助手,還不是醫(yī)生。 梁湛生沉默了一會兒,邊嘆氣邊嫌棄,“他那個水平……” 水鵲聽明白了。 “那你就不回去了嗎?” “不是我不回去。” 梁湛生把藥材放進團箕里。 他沒辦法回去了。 梁湛生低著視線。 就像他認(rèn)出了水鵲,卻不會主動坦誠相認(rèn)一樣,他們之間背向而走,差得已經(jīng)太遠了。 水鵲聽他的話里,又不明白了。 “既然不是你不愿意回去,那為什么不回去?” 梁湛生攬著竹篾團箕直起身,半開玩笑道:“一直和我說這個,你很想我回去嗎?你不會年年過年還掛念著這個梁哥哥吧?” 水鵲抬起眼看他,誠實地點頭,“嗯,我想你回去?!?/br> 梁湛生原本開玩笑的神色收起來。 ……… 水鵲想不明白,為什么他能感覺到梁湛生分明是想要回去的,但是卻躊躇不決? 還沒等到他想出個什么所以然來。 高個兒的青年攔住他的去路。 李躍青眼底青黑,眼白部分還布著紅血絲,半牽半扯地,拉著水鵲到小道旁邊的樹蔭底下。 他力氣大,水鵲根本拗不過他。 “你做什么?”水鵲只好裝作吃痛,委屈道,“弄痛我了?!?/br> 李躍青慌慌張張松開力道,“我看看?!?/br> 手腕果真紅了一圈。 李躍青小心地吹了又吹。 “我不是故意的?!?/br> 他對水鵲道歉。 “嗯嗯,原諒你了。”水鵲大度地說,轉(zhuǎn)身就想溜走,“那我就走了。” 李躍青剛才被一打岔,現(xiàn)在又重新反應(yīng)過來。 他掰著水鵲的肩膀把人帶回來。 水鵲背后抵著樹身,“怎、怎么了?” 李躍青狀態(tài)看起來格外糟糕。 聲音也沙啞,“你為什么躲著我?” 水鵲躲開視線,偏過頭,“沒有躲著你,恰巧每次都沒有碰上而已?!?/br> “你有?!崩钴S青據(jù)理力爭,“我前兩天和你打招呼了,你分明看到了,轉(zhuǎn)身就走?!?/br> 李躍青:“我做錯什么惹你不高興了?” 水鵲抿住唇,不說話。 李躍青好像周身xiele力氣,肩膀也垮下來,低垂著腦袋。 失落地問:“那為什么你讓我哥親,讓那個蘭聽寒抱,還和梁湛生都有說有笑的,唯獨不樂意搭理我?” 水鵲小聲開口,“因為……” 李躍青猛地抬起臉,盯著他,“因為什么?我哪兒讓你看不過眼了?” 小知青磕磕巴巴地說:“因為、因為我水性楊花,就喜歡今天和這個好,明天和那個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