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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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煩人,忘了定位?!碧m瑞聳聳肩膀,一臉的不悅,“早知道就徹底拿走你的‘鏈接’了?!?/br> 他嘆息著揮揮手,輕而易舉地揮凈了紅霧。臉上攀附的紅血絲也像毫無痛覺,在他蒼白的臉上更顯詭異。 蘭瑞,不是蘭瑞? 林逾臉色剎白,他緊緊盯著蘭瑞的面孔,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一點演戲的瑕疵。 然而沒有。 蘭瑞徹頭徹尾變了一個人,方才的少年好友蕩然無存,此刻相對,唯余陌生。 陸惟秋卻像聽不出羊人的不滿,反而繼續(xù)挑釁:“是忘了,還是做不到?” 蘭瑞皺眉:“是有意放你一馬?!?/br> 陸惟秋的低笑聲天然帶著嘲諷:“區(qū)區(qū)廢物?!?/br> 蘭瑞顯然被他激怒了。 蘭瑞皺起眉頭,神色滿是不悅,而后,他舉起頭套,鄭重地戴了上去。 他的掌心開始浮現(xiàn)灰色的光芒,就如在狄籟小鎮(zhèn)面對獅群的羊人一樣。 不用偽裝蘭瑞,敵人的嗓音卻依舊保持著蘭瑞的聲線,這讓林逾更真切地認識到,與他對立著的正是蘭瑞的身體。然而比狄籟更絕望的是,這里地形封閉,他們逃無可逃。 難道真的要犧牲陸惟秋的“鏈接”? 可是陸惟秋卻像無所憂懼一般,他持槍的手都不曾顫抖。 甚至還在更加挑釁地嘲諷:“這么慢?” 不知從何處卷起強烈的颶風,在封閉的礦脈內(nèi)獵獵如龍。 林逾端起自己的槍,槍口同樣對準了敵人的頭顱。 “蘭瑞”哈哈笑著,歪了歪頭:“林逾,我可是為了你才卷進這里的啊?” 林逾緊扣扳機的食指便不覺一顫。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只會射出草莓的廢物了,萬一一念之差,這把槍真的射出子彈傷害了蘭瑞又該怎么辦? 陸惟秋道:“別聽他的?!?/br> “蘭瑞”手中的灰光越發(fā)強烈,他的目光投向陸惟秋:“那就交回你的特權(quán)吧,無知的年輕人?!?/br> 伴隨話音落下,灰光大盛,陸惟秋的身體似乎真的正在被他汲取生機。 但陸惟秋本人神色如常,甚至還保持著那副高傲表情。 兩人之間劍拔弩張,林逾已經(jīng)聽到了“蘭瑞”憤怒的冷笑。 “蘭瑞”真的動了殺心,他掌心的灰光如同一片混沌,晦暗中攜帶著無比沉悶的死氣,一瞬間幾乎壓過了吉卡拉紅石所帶來的磅礴的生命力。 而在“蘭瑞”即將加大力度之際,頭套內(nèi)卻突然傳來了猛烈的爆聲。 那是一聲無比巨大的爆炸,像是整座礦脈都將為之傾塌一般,悶而沉重,突兀得讓林逾心頭停跳。 一道紅光從“蘭瑞”頭顱的左邊爆裂迸出,猛地炸毀了大半的山羊頭套,林逾瞳孔驟縮,喉口失聲,只見紅艷艷的一片,甚至看不清是爆炸帶來的紅光,還是蘭瑞頭上噴涌而出的鮮血。 “蘭瑞”猛地佝僂身體,發(fā)出倉皇的痛叫。 他痛苦不堪地跪倒在地,手忙腳亂捂住傷口,依舊堵不住汩汩的鮮血。 而他幸存的頭套開始逐漸龜裂,眼看就要墜落。 數(shù)塊機械殘片也從頭套內(nèi)部落下,林逾依稀認出,竟然是他轉(zhuǎn)贈蘭瑞的,夏越澤所給的通訊器! 而且陸惟秋似乎早有預(yù)料,在“蘭瑞”發(fā)生爆炸的瞬間,林逾清晰看見他唇角微勾的冷笑。 陸惟秋緩緩收回手/槍,冷眼打量羊人狼狽的丑態(tài):“如果你真的具有指揮才能,就該知道,信息遠比異能重要。” “蘭瑞”的身體因為劇痛而不住顫抖。 他縮在地上,鮮血糊滿他的頭部,甚至隱約可見森白的頭骨。 這根本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疼痛。每每想到這是蘭瑞的身體,光是抑制補刀的沖動都足夠林逾費盡全力。 陸惟秋緩步上前,抬腳踢開了殘缺的山羊頭套。 頭套滾落,露出蘭瑞的臉,不過眼眸卻是陌生的苔綠色,沁著rou眼可見的陰毒,半點不似林逾記憶中的蘭瑞。 他被陸惟秋的發(fā)言激怒,扯著聲帶發(fā)出沙啞的咆哮:“你這從出生起就享受特權(quán)的家伙能懂什么?!如果我真的擁有異能,我也一樣能考進首都軍校!你有什么資格嘲笑我?!” 陸惟秋面無表情舉槍抵住他的額頭:“我不需要懂。” “等等!”林逾急聲叫停,“這是蘭瑞的身體吧?至少先把蘭瑞……” “哈,還是你有良心。”男人扭過臉,陰鷙的目光又鎖定在林逾臉上,“不過,你以為我說的全都是謊話嗎?不,蘭瑞的確就是為了你才卷進這里。只不過——” 陸惟秋自下而上踢向他的下頜,男人立刻斜飛出去,話音也因此阻斷。 他的牙齒磕到了嘴唇,流出更多的鮮血,陸惟秋這才慢條斯理放下腿。 林逾虛空向男人一指:“閉嘴。” 他的指尖迸射白光,立刻化作一塊膠布封住了男人的嘴,以及一團麻繩將他死死捆住。 男人更加憤怒,即使受了陸惟秋如此大力道的踢擊,又被林逾束/縛,他依然不愿停下掙扎。 他發(fā)出嗚嗚的怒罵,眼睛正對陸惟秋,像要噴出怒火。 他無法理解自己為何會輸。 如果陸惟秋的馳援是因為他鏈接了蘭瑞的身體,那為什么他還能帶來這場奇怪的爆炸? 陸惟秋居高臨下俯視著他含憤的面容,唇畔勾起一絲不屑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