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白榆: 【導致的什么?】 光屏另一側的米達爾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視死如歸地回復到: 米達爾: 【發(fā)情期提前?!?/br> 米達爾: 【但伊爾西的精神海不適合注射抑制劑,所以。。您看看怎么辦才好?!?/br> 老朋友我只能幫你道這里了!很遠處的醫(yī)院里,米達爾利落地將光腦一關,深藏功與名地將白大褂脫下。 “咱們回家?!卑子墚敊C立斷,在他看來計劃可以往后移,伊爾西絕不能出事。 但話音剛落,就立即被伊爾西毫不猶豫地否決了, “不要?!?/br> 他固執(zhí)地抬頭對上一臉擔憂的白榆堅定地說道, “完沒還全到來,我沒有問題?!?/br> “但是你不能…”白榆有些急躁。 “我能?!币翣栁鞔驍喟子?,確信地說道: “我以前都是這樣過來的?!?/br> 因為發(fā)情期將至,他的手格外溫熱,他輕輕拉住白榆的一根手指,彎起嘴角: “白榆,相信我。” 白榆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些什么,但就在此時不知道誰高聲來了一句: “蒙格利閣下來了。 “ 一瞬間所有蟲朝門口看去,又轉頭看向白榆和伊爾西。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白榆和伊爾西對視了一下,默契地點了下頭。 在眾賓客灼灼地注視下,蒙格利拖著自己滿身的肥rou,穿著紫色燈絲絨禮服,晃晃悠悠地走進了會場。 如果阿統(tǒng)在一定會評論:好一個變異的紫茄子。 “蒙格利!”一只棕色頭發(fā)的雄蟲站在最前面似笑非笑地喊道: “你家雌君和小雄子今天可是一起來的哦!” 隨機好幾個雄蟲跟著開始起哄: “對啊,剛才我還看見他們坐在一起?!?/br> “蒙格利,你這也不行啊?!?/br> “你,你們!”蒙格利抖動著滿身的贅rou,惱羞成怒使整張臉漲得通紅,舉起拳頭想要向那個雄蟲揮去。 “雄父?!卑子苷Z氣平靜,像羽毛落在水面,但羽毛的重量也能激起漣漪,激起蒙格利內(nèi)心恐怖的回憶: 那是在一個沒有任何特別的午后,白榆將蒙格利的四肢折斷,堵上嘴,扔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在蒙格利還剩最后一口氣時,再抓到治療倉。 “白榆,白榆,我當初不應該把你送到雄保會。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泵筛窭殂魴M流,他看向白榆的眼神就像看見地獄來討命的惡鬼。 如果讓白榆知道這個比喻,他一定會笑著說很恰當。他就是一個人從地獄爬上來,為他的雌父,為他目睹過死在地下室的雌蟲們討命的。 治療倉的藥水淹沒蒙格利的身軀,白榆陰陰森的話語透過玻璃讓蒙格利毛骨悚然。 “這條命我今日給你留著,但你記住了,再敢有任何心思,我保證你會徹底消失?!?/br> 蒙格利當時是真的怕了,他縮在狹小的治療倉里頻頻點頭。 但雄蟲嘛,死性不改的有很多,蒙格利就是那種。 在白榆離開主星的幾年里,他逐漸忘記了恐懼與保證,心思越發(fā)活絡起來。他想:白榆也就是那樣說說,畢竟過了那么多年,哪有雄蟲會記恨雄蟲的啊。 這種想法日漸發(fā)酵,在薩滿找上他時終于攀到頂峰。 所以他沒想到白榆真的還會回來,并且不顧帝國背后的議論,直接揍了他一頓,搶走伊爾西,讓他成了整個帝國的笑柄。 但他不敢對白榆發(fā)脾氣,只能把所有的憤怒與怨懟宣泄在那位剛見面就被擄走的雌君身上。 直到此時此刻,蒙格利依舊認為白榆對他的不滿完全是因為當初把他送進雄保會的事情。 所以在白榆笑著擎著酒杯走到他面前時,他還是扯出了一個牽強的笑,努力寒暄到: “白,白榆啊,最近怎么樣?” “我很好?!卑子苷Z氣平和,踱步到蒙格利身邊。 蒙格利不敢直視白榆,眼神就瞟到了站在不遠處的伊爾西,一身筆挺利落的西裝,淡然清冷的臉龐,泰然自若地看著他,像高山上不可褻瀆的神像俯視匍匐于地的小丑。 和他完全不處于一個世界。 你明明都匹配給我了,你怎么敢! 蒙格利心里忍不住憤怒,都忘記了自己當初的手段是如何骯臟。他大叫, “伊爾西!你給我過來跪下,在雄主面前還敢放肆!” 沒有他想象中的驚慌失措,伊爾西聽著蒙格利的怒罵,語調(diào)沒有絲毫波瀾: “蒙格利先生,你一定要把不光彩的事情放在臺面上來么?” 連“雄主”這個稱呼都沒有,完全沒有已婚雌蟲對雄主的尊重。 圍觀的蟲子們的議論聲陡然提高。他們不禁內(nèi)心打起了小算盤,看來伊爾西真的和白榆有點事兒,要不哪個雌蟲敢對雄主如此無禮。 “喝點酒,火氣那么大做什么?!币翣栁麟S手拿起了臺面上的酒,單只手遞給了他。 “你!你!”蒙格利的眼睛瞪得溜圓,接過酒杯的同時飛快地瞥了眼白榆。 發(fā)現(xiàn)白榆面無表情,完全沒有要插手的樣子。他嘴角一撇,眼底涌現(xiàn)一絲怨毒,將整個酒杯照著伊爾西的臉就扔了過去。 心中暗喜:伊爾西,白榆對你的興趣也就一時,我看他管不管你。 而伊爾西彷佛早有預料了,頭微微一斜,整個酒杯幾乎貼著耳朵呼嘯而過,僅撩起了幾根金色的發(fā)絲。隨著咔擦一聲,在身后化作一灘沒用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