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李三見自己母親竟出了屋,走來將其引至上座,問道: “娘,你怎的出來了,可得小心身子?!?/br> “你這逆子,還不快跪下!”李母手一拍案,臉被氣得通紅。 李三甚是不解,但還是撲通跪了下來,伏身道: “娘,孩兒可有做錯何事?” “哼,你還不說實話,你簡直,愧對你爹,愧對接納你的監(jiān)院!你竟在考察中做出舞弊之事,若非我得知了,明日你豈不是還要去行些燒殺搶掠之事!”李母一時氣急,又開始咳嗽起來,連喝了好幾口茶才壓下去。 李三沒成想這等事被母親知道了,見她為自己氣得身子都不顧了,又是倍感心疼,哭道: “娘,都怪孩兒那時心急,若這次秋闈孩兒沒能入選,那又得再等三年,可娘您的病再不醫(yī)治,如何能撐到那個時候啊!” 李母斥道: “我便是死了,也不愿見你為我干些偷雞摸狗,不講誠信之事!既你二位同窗都在這,你讓他們明日替你辭學了罷,你給我在家好好對著你爹的靈位思過。” “娘,不可啊!孩兒剛考完秋闈,若是過了,還得應(yīng)試明年的春闈,這就算春闈沒過,孩兒也可尋個一官半職,就能替娘找來醫(yī)官了?!崩钊l(fā)了急,跪著挪到李母身前,哀求不已。 蘇宛見狀,不由隨之感傷起來,朝向苑東程洲二人問道: “若僅是考察抄襲,書院是如何判罰的?” 程洲回道: “休學三年,也即是說,三年后的秋闈不得入試。” “但至少不用被書院除名了?!?/br> 蘇宛頓了頓,忽而心生一計,小聲與二人談?wù)摿艘环?/br> 談罷,向苑東思忖了會,開口道: “李三,明日我會與監(jiān)院上稟,你看這般處置是否有異議。既你已考了秋闈,在秋闈中也無逾矩之舉,那若你秋闈中舉了,證明不用抄鑒旁人也有能力,書院便留你,若你未中舉,就自請辭學罷?!?/br> 李三跌坐下來,垂首靜默了半晌,才重重點頭道: “好,我聽從齋長的安排。” 此一番令人唏噓的風波結(jié)束了,三人皆是心中泛苦,不是滋味,相互道別回了家去。 程洲回了府后,序木見其緊鎖眉頭,一副心事沉沉的神色,以為是方舟書院秋闈作弊一事嚴重到令他受了影響,不安地問道: “公子,可是發(fā)生了何事?” 程洲搖搖頭道: “序木,我們離開京城有多久了?!?/br> “回公子,已有四年了?!?/br> “四年……”程洲喃喃道, “四年我就變了這么多么?!?/br> 序木只見程洲嘴一張一合,卻一字未能聽清: “公子,你說什么?” “序木,我好像愈來愈不信任于旁人了。”程洲道。 序木看了眼瘦削的程洲,以往風發(fā)肆意的他似是換了一個人一般,雖沉穩(wěn),卻孤僻得如那清寂深夜一般,令人垂愛心疼。 他說道: “公子,這不是你的錯,若不是當年家主被親信背叛……” “行了,你下去罷?!背讨迣⒀垡婚],說道。 序木兀自嘆息了一身,掩上門離了屋子。 翌日清晨,書院準時將被除名夫子與學生的名單公示了出來,此等雷厲風行之舉,令其挽回了不少名聲。 這事一定,向苑東和程洲便也不需要去書院了,僅需留下山長監(jiān)院等大人們處理朝廷那邊的事務(wù),確保再無后顧之憂。 蘇宛念及序木是個不會燒菜的,自己也不想在書院這和一群大人們同室用膳,甚是束手束腳,便裝了一個食盒的飯菜,打算給程洲送去。 走至程洲住的府邸前,她抬手敲下門去,卻發(fā)現(xiàn)門口掛著把將門封死的大鎖,估計是他二人出了門去。 只是程洲向來不喜歡走動,這烏莊內(nèi)也就和向苑東與自己熟識些,難不成去了向苑東那? 蘇宛又叩了幾聲門,見還是無人應(yīng)答,便只好回了書院。 到了傍晚時分,她依舊提著食盒來了這府前,卻又看見了那把鎖。 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直至書院這半月休整期結(jié)束,蘇宛仍是未能見上程洲一面。 就在學生們返回書院習課的上午,蘇宛實在狐疑程洲這幾日忙于何事去了,徑直去學堂打算尋他問個明白,不料,還未走出庖廚,便遇上了來找她的向苑東。 誰知,向苑東朝她問道: “蘇姑娘,你可知程洲今日為何沒來書院?” ———————— 這一章寫李三的故事主要是想讓男主感受一下愛嗚嗚嗚qaq 怎么感覺結(jié)尾有點懸疑哈哈哈哈 第29章 蘇宛一愣,一臉怔然地說道: “我也不知,難道他前幾日不是在你府上么?” “前幾日?”向苑東十分訝然, “我自書院告示貼出來后,便又去那避暑山莊了,并未在府中。” 見向苑東言辭不假,蘇宛便將前段時日每日去送食盒時,程洲府中都無人在,門口還上著一把鎖的情形一五一十告訴了他。 得知蘇宛也好久未見著程洲后,向苑東將眉一蹙,深思起來。 若是一兩日不在,還算情有可原,可這好幾日府中都無人,定是發(fā)生了何事,令他絆住了腳。可程洲向來注重課業(yè),今日不來書院怎么也會告知他一句才對,為何一點消息也沒有。 發(fā)生了這等蹊蹺之事,向苑東也顧不得旁的了,出了庖廚便一個個人問了去,就連不過才和程洲說過一句話的人,他都會攔住問上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