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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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桌接過帕子,淺笑著:“多謝?!?/br> 韓榆被他笑得挺不自在,撓了撓臉:“沒事,你小心些,我先走了。” 說完,拉上小伙伴往丙班去。 ...... 韓松來私塾半年,按理說該在丁班,而非丙班。 可誰讓這位擁有兩輩子的記憶,月度考核對他而言不過信手拈來。 短短五個月,韓松便輕易集齊了五次“優(yōu)秀”榮譽,順利升到丙班。 離開丁班那天,韓松不知收到多少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到丙班后,韓松也未藏拙,短短一月就成為羅先生心目中的好好學(xué)生,對他頗為看重。 有人看不慣韓松如此張揚,試圖找茬使絆子。 可韓松是誰,官至一品的男人,輕易便化解了對方的刁難。 幾次下來,再沒人敢同他叫板。 韓榆帶著小伙伴出現(xiàn)在丙班門口,韓松正為同窗答疑解惑。 “韓兄,你弟弟來了?!?/br> 聽到好友的聲音,韓松停下講解,朝外看去。 午時,陽光下,韓榆立在窗外,笑瞇瞇地向他揮手。 笑容燦爛,堪比朝陽。 韓松輕咳一聲,放下書本:“今日就到這里吧,我 先回去了?!?/br> 同窗意猶未盡,但還是應(yīng)了,自行離去。 韓松收拾好書本,拍了拍好友的肩:“高馳,我回去一趟,明日再同你一道用飯?!?/br> 祁高馳輕笑:“韓兄你當我是三歲娃娃不成?趕緊去吧,可別讓弟弟等急了?!?/br> 韓松嘴角抿出淺淡的弧度,朝外走去。 “二哥?!表n榆喚道。 韓松應(yīng)了聲,眸光望向席樂安。 韓榆向他介紹:“這是我新交的朋友,席樂安?!?/br> 席樂安乍一接收到陌生人的注目,渾身的毛孔都在發(fā)出警報。 當場紅成一只巨大的番茄,哧溜藏到韓榆身后。 韓松:“......”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話不是沒道理。 韓榆也總喜歡往他的身后躲。 韓榆同席樂安說:“我跟你說過了,這是我二哥,他可厲害啦......” 韓榆眼睛亮晶晶,將韓松大夸特夸,幾乎捧上天去。 席樂安悄悄冒出個頭,滿眼好奇與驚嘆地打量韓松,顯然信了小伙伴的吹捧。 繞是韓松向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這一刻也難掩窘態(tài)。 以拳抵唇輕咳一聲,打斷韓榆的話:“走吧,免得回來遲了?!?/br> 韓榆走在韓松右側(cè),左手拉著席樂安,嘰嘰喳喳說著上午都做了什么。 韓松不時應(yīng)一聲,席樂安則全程保持沉默,只偶爾看一眼韓榆,依賴之色盡顯。 韓松注意到,不著痕跡挑了下眉。 有韓榆活躍氣氛,一盞茶的路程很快結(jié)束,抵達私塾門口。 路過門邊的木板墻,韓榆多看了兩眼,發(fā)現(xiàn)他的答卷已經(jīng)張貼到上面了。 在他下面,是席樂安的。 韓榆右手捧著書生袍,只用胳膊懟了懟韓松:“二哥你看,我的!” 韓松一目十行,淡然道:“不錯,再接再厲?!?/br> 韓榆笑意愈深。 跨出門檻,到了分別的時候。 告別的話還沒說出口,遠處傳來一聲高呼:“安仔!” 韓榆循聲望去,一位體態(tài)豐腴的婦人滿臉笑容地揮手。 還是對著他們這邊。 韓榆似有所感,看向左手邊。 果然,席樂安臉和脖子都已經(jīng)紅透了,跟煮熟的蝦子似的。 席樂安赧然不已,卻并無惱怒,聲音細如蚊蠅:“榆哥兒我走啦?!?/br> 然后一溜煙跑遠了。 韓榆無意目送,跟韓松往右走。 小伙伴離開,韓榆這才流露出幾分孩子氣,噼里啪啦同韓松說了考核時的烏龍事件。 完了拍著胸口,心有余悸道:“二哥你是不知道,當先生報到我的名字,我這心都快跳出來了,感覺天都塌了。” “韓椿韓柏見我被先生點名,都在幸災(zāi)樂禍,他們還說我是呆瓜?!?/br> 韓榆暗戳戳給韓松上眼藥。 “當時我都想好回村后要干什么了,沒想到先生突然說,我們才是通過了的。” 說到激動處,韓榆攥住韓松的袖子:“二哥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 韓松的衣袖被拽得東歪西扭,人也走出一條斜線。 他偏頭去瞧韓榆長了點rou的臉,直言道:“先生 如此,是為了檢驗學(xué)生的心性如何。” 韓榆沒想到會是這樣:“竟是如此?” 韓松頷首,隱去了另一個原因。 上一世和去年入私塾,他也經(jīng)歷了和韓榆同樣的遭遇。 第一次被先生叫出去,韓松滿心絕望。 因為他只有一次機會。 若不能成功,日后也就沒了讀書的機會。 重活一世,他再次被叫出去。 這一回,他泰然自若。 只因他明白,羅先生此舉的用意。 以及羅先生潛藏在嚴峻表象下的惡趣味。 先讓考生經(jīng)歷大喜大悲,再告知真相,想來那些人臉上的表情一定很好看。 思及此,韓松問道:“你可有失態(tài)?” 韓榆仔細回想,踟躇道:“一開始先生報到我的名字,我愣了許久,之后還好?!?/br> 至少沒失態(tài)。 倒是出乎韓松的意料。 不過這是好事,在一定程度上引起了羅先生的關(guān)注。 韓松沒問韓椿韓柏如何,只讓韓榆加快腳步,于半刻鐘后趕回家。 早上煮了粥,吃完后還剩一些,韓宏慶是不會吃的,正好便宜了他們倆。 兄弟二人就著家里帶來的蘿卜條,呼啦呼啦喝了粥。 剛放下碗筷,韓宏慶火急火燎地進門。 進來后,發(fā)現(xiàn)韓榆在家,腳下一頓。 不知想到什么,韓宏慶笑了下:“榆哥兒吃飯呢?” 韓榆看他一眼,眼里明晃晃寫著“不是很明顯嗎”。 韓宏慶噎了下,捋一捋頭發(fā),問:“榆哥兒考得如何?” 韓榆:“還......” “沒 能通過也無妨,下次再繼續(xù),左右兩月一次,慢慢來,總能進去的?!?/br> “對了,怎的不見椿哥兒柏哥兒?他們可是留在私塾了?” “私塾也不給學(xué)生供飯,他倆難不成要餓著肚子?” 韓宏慶語速極快,壓根不給韓榆說話的機會。 他摸了摸袖子,掏出荷包,取出十個銅板:“麻煩榆哥兒跑一趟,去巷口第二家給椿哥兒柏哥兒買幾個包子送去?!?/br> 韓榆沒接,指了指韓宏慶身后:“他們不在私塾,在屋里呢。” 韓宏慶一怔:“什么?” 韓榆抿嘴笑:“對了三叔,爺說私塾的束脩在您手里,下午我想將束脩交了,您現(xiàn)在可否將銀子給了我?” 韓宏慶心底升起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你、你通過了?” 韓榆乖巧點頭:“嗯,是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