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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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私鬼,不說就不說唄,只想著自己,絲毫不念及同窗,想來也走不出多遠(yuǎn)?!?/br> 桌面瞬間空蕩蕩,只余下被壓出折痕的答卷。 席樂安小聲說:“他們怎么能這樣?翻臉無情的,比六月的天還善變?!?/br> 有用處就是韓榆,沒用處就是自私鬼。 旁人不知,他和沈華燦再清楚不過。 他們能有今日,是因為持之以恒的努力。 韓二哥的題目他們只做過兩回,頂多在原有基礎(chǔ)上提升一二,起決定性作用的還是平日里一步一個腳印的積累。 妄想走捷徑,還不如回家繼承豬rou鋪來得實在。 沈華燦在跟同桌探討答卷,聞言 接過話頭:“榆哥兒不必放在心上,你若答應(yīng)了,后邊兒麻煩可多著呢?!?/br> 他又把之前在木板墻前的見聞告訴韓榆:“我猜要不了多久,會有很多人找你借題目?!?/br> 韓榆不可置否,托著腮幽幽嘆口氣:“他們都曲解了我那番話的意思,只把重點放在了二哥身上。” 一旦開了頭,他和韓松估計會被煩死。 袁聰捧著沈華燦的答卷,憨憨一笑:“我這個不怎么聰明的都知道學(xué)有所成是因為花費了時間和精力,他們怎么就不明白呢?” 席樂安輕拍桌子,頗為不屑地說:“他們以為有了韓二哥的題目,就能一步登天?!?/br> 說話間,“鐺鐺”鑼聲響起。 上課了。 眾人自覺噤聲,開始自學(xué)。 講桌旁,馮寧收回放在韓榆幾人身上的目光,悶悶轉(zhuǎn)回身。 他不羨慕。 一點都不羨慕。 不羨慕沈華燦他們得了優(yōu)秀,也不羨慕他們?nèi)諠u親密的關(guān)系...... 可越是這樣想,就越是郁悶。 沈華燦以前病殃殃的,悶聲悶氣只知道看書,丁點兒也不出彩。 然而自從和韓榆、席樂安走得近了,不但愈發(fā)開朗,還變得更優(yōu)秀了。 這一切,都在他有了專屬座位之后。 明明他比沈華燦受歡迎多了,以前每天都呼朋喚友,好不快活。 再看現(xiàn)在,孤零零的一個朋友都沒有,連一起去茅房的搭子都沒了。 馮寧看著面前只有“通過”二字印章的答卷,好想也上一回木板墻 。 耳畔回蕩著韓榆的話,馮寧憋回眼淚,認(rèn)認(rèn)真真看起批注。 學(xué)習(xí)而已,只要他足夠勤奮,他未嘗不能和沈華燦那小子一樣。 到時候,看那幾個后不后悔跟他割袍斷義! ...... 韓榆絲毫不知,自己的一番言論,在帶來一些麻煩的同時,也激起了某些人的斗志。 趁午休時間,韓榆跑去丙班找韓松。 韓松正在吃飯,俊逸的眉眼冷冷清清,有種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離。 韓榆嗯嗯啊啊應(yīng)付了丙班學(xué)生的祝賀,溜到韓松面前,并著兩條短腿站定。 伸手戳了韓松的胳膊一下,有一丟丟心虛氣短:“二哥?!?/br> 韓松咬了口餅子,并未理會。 韓榆不死心,又戳一下。 這回總算有反應(yīng)了。 韓松咽下餅子,又喝一口水:“來做什么?” 韓榆坐在韓松前面的空位上,把事情跟他說了。 末了,老老實實認(rèn)錯:“二哥我知道錯了,下次一定謹(jǐn)言慎行,絕不會再給二哥添麻煩?!?/br> 韓松用帕子揩去指腹的油膩,深棕的眼瞳直視韓榆:“你何錯之有?” 韓榆捏了捏袖口,低眉耷腦。 韓松慢條斯理道:“是那些人會錯了意,與你又有何干?” “你初入私塾,要學(xué)的還有很多,不必理會那些無關(guān)之人的要求,專心讀書便是?!?/br> “若再有下次,你直接讓他來找我?!?/br> 幫忙是情分,不幫是本分。 韓松冷情冷性,不在乎其他人怎么評判自己。 便是事情傳到羅先生 耳朵里,也只會訓(xùn)斥不安分的那批人,而非他和韓榆。 韓松看進(jìn)韓榆閃著微光的眼里:“錯不在你,你無需自責(zé)?!?/br> 韓榆感動得無以復(fù)加,深情款款地握住二哥搭在桌上的右手:“是我想岔了,再有人找我,我就按照二哥說的做。” 以前伶仃一人,韓榆從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如今有了親人,便生出諸多貪念。 有了貪念,就怕失去。 韓榆太在意這些人對自己的看法,時時刻刻都仿佛行走在刀尖上,一步不得錯。 天知道在得到韓松的答復(fù)前,他有多忐忑。 現(xiàn)在他只想說—— 二哥真好! 我愛二哥! 韓松胳膊一抖,抖落一地的雞皮疙瘩,抽回手便要訓(xùn)誡。 然對上韓榆濕潤潤的眼,萬千話語堵在喉頭。 眸光微轉(zhuǎn),落在韓榆沾著墨水的手上:“你年歲尚淺,些許錯失無傷大雅,但也沒必要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攬。” 指尖在質(zhì)地柔軟的書生袍上輕點兩下,韓松漫不經(jīng)心道:“你我是兄弟,我既答應(yīng)了二叔二嬸照看你,就會護(hù)你安然無恙?!?/br> 韓榆雙臂交疊,坐得板板正正,眼珠左右轉(zhuǎn)一圈:“就好比黃睿之前,是嗎?” 交流之余,韓松在思考是不是他太過嚴(yán)苛,一絲溫和就讓韓榆反應(yīng)如此之大。 聽韓榆這樣問,話不過心,下意識點頭:“嗯,是?!?/br> “哦~原來如此!” 韓榆得到想要的答案,心滿意足離開。 后知后覺的韓松:“... ...” - 月度考核過后,是休沐日。 休沐日長達(dá)兩天,韓榆韓松都要回村。 考慮到有學(xué)生家在鄉(xiāng)下,天黑趕路不安全,當(dāng)天下午只上了一節(jié)課。 韓榆收拾好書本筆墨,剛出課室,發(fā)現(xiàn)韓松已先他一步出來。 韓松在跟人說話,韓榆走近一瞧,原來是上午那位準(zhǔn)備明年下場的青年。 韓榆定下腳步,等那人走了才上前,神色略顯遲疑:“二哥?” 韓松看他一眼:“回去收拾東西,準(zhǔn)備回村?!?/br> 應(yīng)該是解決了。 韓榆暗想,跟上韓松的腳步。 回到租住的小院,韓宏慶仍然不在,直到他倆收拾好東西,才珊珊而歸。 人逢喜事精神爽,韓榆嘴里哼著不成曲的小調(diào),低頭整理懷中書本,險些跟韓宏慶撞上。 堪堪止住腳步,韓榆叫了聲“三叔”。 韓宏慶要笑不笑的:“我聽說了,榆哥兒和松哥兒都上了木板墻,得了先生的夸贊?!?/br> 韓榆一彎眼:“都是先生和二哥教導(dǎo)的好?!?/br> 看著韓榆沾沾自喜的模樣,韓宏慶再度想起羅先生的話。 先生說,他近來狀態(tài)不佳,幾次考核大不如前。 再這么下去,恐怕院試無望。 兩個侄子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接受他人贊譽,而他卻被先生當(dāng)著全班同窗的面訓(xùn)斥。 這讓韓宏慶如鯁在喉,滿腔郁氣無處發(fā)泄。 怎么會院試無望呢? 不論是先前教導(dǎo)他的焦晟,還是現(xiàn)在的羅先生,可都對他寄予厚望。 韓榆無意跟韓宏慶在這耗著 ,腳步一轉(zhuǎn)繞開他:“三叔,我跟二哥準(zhǔn)備回村去,你要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