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姥爺說:“那是因為他們的道法多半與陰陽五行有關(guān),先天克制甲尸。更何況,像他們這樣的人物,整個大陸又能有幾個?洪家能屹立海島數(shù)十年,始終如日中天,還是有幾分實力的。你走過尸洞,肯定見過那處極陰之地了,該不會以為,坐擁寶地的洪家,只有這么幾只小玩意吧?” 我愕然,但仔細一想,確實如此。極陰之地最好養(yǎng)尸,洪家握在手里幾十年,不知道攢了多少只尸。今天追著我的五爺,只是洪家實力的一部分,并不能代表整個洪家。 二爺?shù)挠媱濍m然很完善,但想讓洪家吃虧到牢記這個教訓并不容易,最起碼,只憑借姥爺?shù)热藝樛宋鍫斶@件事,是做不到的。對此疑問,姥爺說:“別看他們家老二悶悶的不說話,其實一肚子壞水。老五追你,難道其他人沒跑出去追?一個人被教訓了不長記性,那所有人都被教訓一遍呢?” 我嚇了一跳,說:“這怎么可能……” 姥爺說:“洪家這些年得罪的人可不少,老二心也是夠狠的,提前通知了大部分仇人埋伏自己家人。以有心算無心,想給他們長記性最容易不過。而且,我估計洪家的內(nèi)宅現(xiàn)在應該也被人打成了廢墟?!?/br> 我聽的暗自搖頭,二爺這種做法確實能讓洪家大受損失。但是,仇人沒自己找上門來,你自己反而引起一場災難,這到底算對還是算不對?哪怕這種做法是為了讓洪家子弟夾著尾巴老實點,可死傷太慘重的話,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不過,那畢竟是洪家的事,再說了,二爺確實一肚子壞水,誰知道他還有沒有其它的后續(xù)安排來減少損失。想到這的時候,我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心想,二爺會不會借這個機會把仇人引來,趁機鏟除一部分呢? 這絕對有可能!像青云子這樣的人,確實如姥爺所說,沒有多少。洪家跑出來追擊的人,遇到的人自然實力有高有低,打起來的話,誰生誰死都不好說。因此,借仇人的手教訓洪家,再借家族的力量消滅仇人以絕后患,這種一舉兩得的事情,二爺不會想不到。 ☆、第一百二十二章 想法 我不禁打了個哆嗦,事情到了這一步,才算看清二爺?shù)挠媱?,這讓我對他的印象變得無比深刻。這種老狐貍。以后還是少打交道的好,省的無緣無故又中他的圈套。 姥爺對洪家的事情不太感興趣,隨便說了幾句后,話題又轉(zhuǎn)回我身上的咒鬼降。他之前找過如青云子這種修道高人,他們認為,咒鬼降是把降頭術(shù)和咒術(shù)結(jié)合在一起的邪鬼之法。這種邪法虛無縹緲,無根無跡,想要根除,只有利用可清來世今生的寶貝。如佛舍利,道家金丹都是如此。不過。佛舍利是圣物。舉世罕見,一般不可能拿出來給人用。 至于道家金丹,又屬于十正宗中金液宗的玩意,而這上之又上的正宗之一,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現(xiàn)了。就算是凌雷子這樣的一派掌門。也不知世上還有沒有修金丹大道的人存在。在一起研究很久后,又聽說咒鬼降可以轉(zhuǎn)移,青云子等人便提出了一個方向,那就是造出另一個我,然后把咒鬼降轉(zhuǎn)移過去。 所謂另一個我,就是類似血rou替身的東西。不過,替身只有和我血脈相連,才能用來轉(zhuǎn)移咒鬼降??裳}相連的話,等咒鬼降爆發(fā)時,身為本體的我是不是會受波及,這個很難說。畢竟在之前,幾乎沒有中咒鬼降還能活下來的例子。 姥爺說:“我們正在想辦法,看看怎么能做出一個即是你,又不是你的替身出來?!?/br> 我苦笑。說:“這也太深奧了,感覺還不如綁個降頭師來替我解更靠譜。” “如果強行讓他人替你死,那咱們和那些歪門邪道有什么區(qū)別?”姥爺訓斥說。 我說:“只是隨口一說,又不真是這個意思。不過,這事還是得您來辦,我可一點都不懂。” “也沒指望你懂。”姥爺從前座轉(zhuǎn)頭看我,過了半晌嘆口氣,說:“你小子從小就喜歡惹是生非,怎么長大了還是這么不穩(wěn),一點都不像我?!?/br> 我說:“您七老八十了,都敢?guī)诉^來跟人打群架。從這點來說,咱倆還是很像的?!?/br> “還不都是因為你!”姥爺氣的直瞪眼:“解咒鬼降之前,你小子給我消停點,再惹麻煩,送你媽那去?!?/br> 我渾身一哆嗦,連忙說:“可千萬別,我保證,一定老老實實的不主動惹麻煩!” 姥爺哼了一聲,然后轉(zhuǎn)過頭,卻見開車的司機盯著我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老人家當即在中控臺上拍了一下,大聲說:“看什么看!沒見過老人家教訓孫子?好好開車!” 司機嚇了一跳,不敢多說話,連忙把頭轉(zhuǎn)回去。只是那眼珠子,還忍不住在我們身上來回瞥。我知道,一定是我們的聊天內(nèi)容太過驚世駭俗,嚇到他了。不過姥爺似乎并不想避諱這些事,或許他認為,幫忙運甲尸的中年男子,會妥善處理好一切事宜。 之后,我問姥爺去不去我那住。姥爺說:“好端端的屋子,被你弄的跟遭賊似的,我可不去受罪?!?/br> 我有些失望,原本還想讓他幫忙培育幾只厲害的蠱蟲護身呢,不過姥爺似乎早已看穿了一切…… 這時,我倏然想起在防空洞里碰到的黑蟲子,便把這事說了出來。姥爺聽了后,也覺得奇異,他仔細問了那蟲子的特征后,細細思索一番,然后搖頭說:“這種東西我也沒見過,怕是第一次被人撞見?!?/br> 我說:“最少也是第二次,剛說過防空洞里的人見過它們你就忘了?!?/br> “都被吃干抹凈了還算什么人?”姥爺說:“按你說的,這些蟲子連奇蠱都不怕,確實很奇怪。按理說,只要是蟲,都會怕蠱,除非它們不是?!?/br> “不是蟲?”我愣了愣,這倒真沒想過,可如果不是蟲,又能算作什么? 姥爺說:“如果不是蟲的話,那可能性就多了。這世上萬物數(shù)之不盡,誰也說不清有多少種。你說它是牛也行,說它是羊也行,說它是人也未嘗不可。” 這理論太過新奇,聽的我說不出話來。姥爺?shù)囊馑己芎唵危@種看起來像蟲子的東西,并不一定就是“蟲”類,它很可能與牛羊豬狗乃至人一個分類。所以,不能因為模樣,就把它簡單的分到某種類別中。我暗嘆一聲,姜還是老的辣。姥爺簡簡單單一句話,就把多日來的疑惑引往另一個方向,而且,這可能就是真相。 不過,事實是否真如姥爺所說,還要等我把蟲子送去鄧博士那檢測一番才能知曉。 車子一路從陽江開到我所在的城市,因為要盡量減少被人知曉住所的可能性,因此我們到了市郊,離家還有幾公里的時候就下了車。姥爺說,等咒鬼降有頭緒后就通知我,然后自己坐著大奔離開了。 我苦哈哈的看著武鋒等人,他們一個個身上還掛著鹽粒子,跟結(jié)霜似的。如果把我們幾個往天橋下面一放,再擺個破碗,估計字都不用寫就有人送錢。 武鋒的傷是所有人中最嚴重的,尤其是手臂折斷后三番兩次遭到重復傷害。我本想先送他去醫(yī)院,但武鋒說自己能治。這些年來,他受了傷,從沒去過醫(yī)院。一開始是怕警察追,后來是習慣。我見他堅持,只好說:“自己治可以,不過必須吃我調(diào)配的蠱藥,而且過幾天得去醫(yī)院拍個片子。這事你別跟我爭,骨頭斷了不是小事,萬一接的不好,一輩子都得殘?!?/br> 武鋒知道我是為了他好,便點頭應下了。至于方九和王狗子,兩人之前受了很多拳腳傷,雖無大礙,但臉腫的像豬頭,渾身上下青一塊紫一塊很是難看。我?guī)е麄兓亓思?,調(diào)了些蠱藥一人一碗,混著開水喝下去。 方九和王狗子沒經(jīng)歷過如此瘋狂的事情,早已疲憊不堪,喝了藥之后立刻找地方睡覺去了。我見他們實在太累,所以沒有留方九繼續(xù)修行蠱術(shù)。至于武鋒,他自己在那摸索著折斷的臂骨,不斷用手去捏,調(diào)整骨頭的位置。我是想象不出其中的滋味,只看到連武鋒疼的嘴角抽動,渾身汗流的像下雨。 不久后,他長出一口氣,用我給的紗布夾著木板把手臂捆起來,然后接來蠱藥喝進肚子里。 見他也露出疲憊之色,我也不多說,把他推進臥室里休息。而我自己,則坐在桌子前,將本命奇蠱拿出來打量。 之前奇蠱因為與甲尸拼命,釋放了太多本源毒素,而且又被扯斷大量發(fā)須。它所受的傷害,嚴格來說,絕對比我們幾個加起來還重。此刻,這家伙癱軟在桌子上,像煮熟的年糕一樣軟趴趴的。我用手捅了兩下,它的觸角在手指上晃了晃,像是很厭煩。我知道它身上還有咒鬼降,此刻處于沉眠狀態(tài),哪怕拿刀砍成十段八段也不一定能醒過來。夾盡圍技。 想了想,我將隕龍根做成的養(yǎng)蠱罐拿過來,把它放進去。又從養(yǎng)蠱陶罐中取了一點育蠱菁塞進去,希望能幫它恢復些損傷。 做完這一切后,我才來得及想自己還有武鋒等人的傷,以及這次去洪家所發(fā)生的事。 傷比較好處理,配點蠱藥,沒事當飯吃,過幾天就能好。除了武鋒連續(xù)爆發(fā)陽氣引起的身體受損外,其它的都不需要擔心。而武鋒的童子功,雖然威力出乎預料,但副作用也是一樣大。要知道,他之前經(jīng)歷的那么多事,卻從未像今天這樣累。我從他臉上看到的倦容,簡直就像上了年紀的老人一樣。 這說明,因為過度使用陽氣,讓他的身體變得衰弱。如果不及時調(diào)理,身子骨必然會不如從前。只是,能爆發(fā)陽氣的人,我第一次遇到,沒什么經(jīng)驗。而姥爺又走的太快,來不及問他。想打電話,卻又想起來,之前在海里游了那么久,手機早不知道飄哪去了。我這用手機也是廢,三天兩頭的換,營業(yè)廳的姑娘都快跟我混熟了。 雖說不懂童子功,但在仔細思考后,我還是有了幾個調(diào)理武鋒身體的方子。只是,蠱藥治標不治本,想讓武鋒完全好起來,必須想個辦法讓他可以合理使用陽氣,同時不會傷身。我記得姥爺以前說,道派中有一宗名為純陽什么東西…… 忘記了具體名字,總之他們就是主修陽氣,乃至修出陽神。所謂陽神,其實就是一些小說里提到的元神,是道家內(nèi)丹修行的一個層次,其純陽無陰,可脫離rou身而常存。丹道修行的古籍《佰真篇》中說:群陰剝盡丹成熟,跳小樊籠壽萬年。 與之對應的概念是陰神,陰神比陽神更好理解,因為它在普通人口中有另一個稱呼:鬼! 沒錯,所謂鬼就可以看作是陰神,它是人類的意識體現(xiàn)。 陽神有影有形,而陰神有影無形,前者是氣,后者是意,區(qū)別還是很大的。我想讓武鋒去修行這東西,如此就可以發(fā)揮童子功的最大威力。倘若真像姥爺說的那樣可以修出陽神,那就是青云子這等高人了。不過,上哪去找這法門呢? ☆、第一百二十三章 想法(2) 這說明,因為過度使用陽氣,讓他的身體變得衰弱。如果不及時調(diào)理,身子骨必然會不如從前。只是。能爆發(fā)陽氣的人,我第一次遇到,沒什么經(jīng)驗。而姥爺又走的太快,來不及問他。想打電話,卻又想起來,之前在海里游了那么久,手機早不知道飄哪去了。我這用手機也是廢,三天兩頭的換,營業(yè)廳的姑娘都快跟我混熟了。 雖說不懂童子功,但在仔細思考后。我還是有了幾個調(diào)理武鋒身體的方子。只是。蠱藥治標不治本,想讓武鋒完全好起來,必須想個辦法讓他可以合理使用陽氣,同時不會傷身。我記得姥爺以前說,道派中有一宗名為純陽什么東西…… 忘記了具體名字,總之他們就是主修陽氣,乃至修出陽神。所謂陽神,其實就是一些小說里提到的元神,是道家內(nèi)丹修行的一個層次,其純陽無陰,可脫離rou身而常存。丹道修行的古籍《佰真篇》中說:群陰剝盡丹成熟。跳小樊籠壽萬年。 與之對應的概念是陰神,陰神比陽神更好理解,因為它在普通人口中有另一個稱呼:鬼! 沒錯。所謂鬼就可以看作是陰神,它是人類的意識體現(xiàn)。 陽神有影有形,而陰神有影無形,前者是氣。后者是意,區(qū)別還是很大的。我想讓武鋒去修行這東西,如此就可以發(fā)揮童子功的最大威力。倘若真像姥爺說的那樣可以修出陽神,那就是青云子這等高人了。不過,上哪去找這法門呢? 大陸的修行道派雖然多,但有真材實料的并不多。而修陽神的道派,屬十正宗之一的聚玄宗,這是位列金液神丹之下的宗法,也很罕見。我估摸著,就算去問青云子等人,也不一定能問出頭緒來。 至于方九,我打算培育一些尸蟲蠱,然后把五只甲尸給他。無論洪厲尋仇,還是去洪家了斷,方九都算是個累贅。他沒能如想像中那樣快速成長起來,如今還處于基礎(chǔ)鍛煉的狀態(tài)。想讓他不拖后腿,只有從旁門左道入手。雖說這有可能會影響他對蠱術(shù)的修行,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最起碼,得先讓他有自保能力才行。 而王狗子,我實在想不出該怎么處理這個人。他和方九情同手足,又都是小村里的幸存者。我同情他童年時的悲慘遭遇,但對這個傻缺,有時候也恨不得踢到天邊去。還有我自己,現(xiàn)在身上別說護身的蠱了,就算蠱毒就在洪家用的干干凈凈,用句不好聽的某地方言來說,就是吊蛋精光…… 倘若能在家休息一段時間,必須得盡快培育出一些蠱蟲,同時還得弄蠱毒,配蠱藥。想著想著,腦子里又成了一團漿糊,也不知什么時候,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第二天。方九正和王狗子在外面劈柴,他們不知在哪抓了只野兔子,打算烤著吃,犒勞一下最近的辛苦。我是沒什么意見,想想也確實該好好休息一下,便驅(qū)車去買了些酒菜。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武鋒也出來了。他雖然一只手臂夾著木板,但依然虎虎生風的在打拳。 王狗子在旁邊看的直流口水,看武鋒的眼神跟看烤兔子似的。 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五只甲尸已經(jīng)被人送來,都像貨物一樣裝在木箱里。方九怕引人注意,便讓人搬進屋子里。我走過去時,發(fā)現(xiàn)地上還擺著一根撬棍,問了問才知道,是送甲尸的人留下的。這些人做事可真夠細心的,估計曾經(jīng)把姥爺伺候的不錯,否則他老人家哪會留人家號碼。 我撬開一個木箱看了看,確認是甲尸無誤,這才隨手把撬棍丟在一旁,招呼他們幾個過來喝酒。 吃喝中,我把自己昨天所想的說了出來。武鋒沒什么意見,他也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的異狀,知道如果不想辦法改善,確實撐不了幾次。而方九則有些興奮,甲尸的厲害,他是親眼見識過的。雖說依靠尸蟲蠱來控制甲尸,很難發(fā)揮十成威力,但有比沒有好。他知道自己能力低微,一直沒能幫上忙,心里早就愧疚的要死。 相比之下,王狗子更在意烤兔子的四條腿怎么分。 武鋒問我,接下來要做什么?我舉著杯子與他碰,嘴里說啥也不干,其實心里已經(jīng)想好,帶著那半只黑蟲去找鄧博士,順便把周老欠我的,我欠周哥的飯局都給補齊。 我們幾個喝的酩酊大醉,爛醉如泥,唯一還能保持清醒的,只有武鋒。他身具童子功,陽氣旺盛,喝的再醉,運力都能化解酒勁。這種只有武俠小說中能出現(xiàn)的本事,讓人嘖嘖稱奇。當然了,在醫(yī)學專家眼里,他不過借身體熱力將酒精蒸發(fā),從毛孔中排出罷了。 在家休息幾日的時間里,我也沒閑著,不斷教導方九如何配置蠱毒,培育蠱蟲。因為打算把五只甲尸給他用,所以尸蟲蠱,就成了我正式教他的第一種蠱。 方九當時有些激動,但也有些忐忑:“甲尸那么厲害,我怕自己控制不好……” 我問:“毒物難吃不?” 方九很誠實的點頭,說:“很難吃?!?/br> 我說:“那么難吃的東西你都能吃下去,又怎么知道控制不好甲尸呢?更何況,你要控制的,其實是尸蟲蠱。只要在心里對它們做出引導,它們自然會根據(jù)你的意志來cao控尸體行動?!眾A休歲圾。 尸蟲蠱的培育還算比較簡單,速度也比較快,不過它需要用尸體上的蟲子做基礎(chǔ)。所以,方九又特意跑去墳山挖來一些尸蟲,尸蛆什么的。好在他吃了許多毒物,又經(jīng)常和我配置的解毒水,身體已經(jīng)有了部分抗性,所以調(diào)配蠱毒方面也可以親自上手。而在我讓他把養(yǎng)蠱陶罐拿來的時候,方九進了成蠱所在的房間,然后又風風火火跑出來大喊:“師父,不好了!隕龍根上長毛了!” “長毛?”我大惑不解,跟著他過去看了一眼,只見隕龍根做成的養(yǎng)蠱罐已經(jīng)被大量白色發(fā)須覆蓋。那些發(fā)須飄飄蕩蕩,很是柔軟??吹竭@一幕,我心里又驚又喜。隕龍根里放著的是本命奇蠱,而這些白色發(fā)須,正是它身體的一部分??僧敵跷野阉胚M去的時候,小家伙渾身都快禿了,這才兩三天的功夫,竟然長出這么多? 我走到跟前往里面看,只見養(yǎng)蠱罐底部,已經(jīng)結(jié)成了繭。大量白色發(fā)須不斷生長,然后緩緩垂落,將繭子覆蓋的越來越厚。伸出手指觸碰,感覺半軟半硬,像豬皮一樣。許多白色發(fā)須忽然飄過來,把我手指頂了出去,仿佛奇蠱很不希望別人在這個時候碰它。 這絕對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我心里都樂開了花,方九也看出了端倪,問:“師父,這里面是您的本命蠱?” 我點點頭,說:“沒錯,它在洪家的尸洞里被甲尸打傷,一直都很虛弱。沒想到,隕龍根的效果這么好,短短兩天時間就讓它恢復的比以前還健壯??磥?,傳說中可以讓蠱蟲發(fā)生翻天覆地改變的隕龍根,確實有神奇之處。不過它這發(fā)須長的也太多了,該不會營養(yǎng)過剩吧?” 在那盯著奇蠱看了一會,沒看出什么頭緒來,我只好暫時離開。教方九育蠱的時候,我買了新手機,也補辦了舊卡,但卻沒開機。因為總覺得,一旦開機,肯定又有源源不斷的麻煩出現(xiàn)。直到方九成功培育出第一只尸蟲蠱,并引導它進去一只甲尸體內(nèi),cao控其手指微微顫動后,我才決定去鄧博士那。 武鋒的胳膊尚未恢復,不過醫(yī)學博士雖然可怕,卻不是什么龍?zhí)痘ue,因此他要跟著我也就答應了。至于方九,老老實實在家把足夠cao控甲尸的尸蟲蠱全部培育出來前,我不允許他四處走動。 說起來,我也是個閑不住的人,這才過了幾天安靜和平的好日子,就忍不住要往外跑。開車去省城,即將抵達目的地的時候,我才把手機打開,準備給鄧博士打個電話。剛開機,就被鋪天蓋地的未接來電提醒給震住了。好不容易等消息提示聲消失,瞥眼看了看,只見周紹勇的電話多達數(shù)十個。他連續(xù)幾天都在打電話,但那時候我手機泡在海里,哪還能接到。 盯著電話看了一會,我搖搖頭,放棄給他回電的打算。周紹勇給我打電話,無非是問該怎么對付那個養(yǎng)鬼人。鬼王拉納實在可怕,危險程度堪比洪家,我惹不起,只能躲。至于周紹勇,我想著沒有人幫忙,他應該不敢輕舉妄動,自然也就不會出事了。 可惜的是,我低估了周紹勇奪回鬼童的決心,以至于后來事情變得更加麻煩。 ☆、第一百二十四章 有暗器! 武鋒看的有些愣神,問:“進來還要報暗號?” 我笑著說:“哪來什么暗號,那位是鄧家的老仆人,打仗的時候。所有人都跑了,就他留了下來,伺候鄧家三代人到如今。鄧博士癡迷醫(yī)術(shù),四十多歲才想起來該生個孩子,可他又沒時間管,以至于孩子非常調(diào)皮。有一天,那孩子從樓梯上跑下來的速度太快。眼看著絆了一下,就要滾下去,老仆人慌忙去拉他。結(jié)果孩子被扶住,他自己卻差點摔死。好在鄧博士及時到家。他才活了下來??上隁q太大,又碰到了腦子。所以現(xiàn)在有點老年癡呆,記憶力跟金魚似的,就那幾秒鐘。說來也奇怪,這位老仆人很喜歡看武俠小說,摔壞腦子后還迷上了武俠電影,他別的事都記不住,可什么韋小寶,天地會,洪熙官,里面的經(jīng)典臺詞和人物卻背的滾瓜爛熟。鄧博士一直琢磨等他什么時候死掉,把腦袋給切開看看,到底怎么回事?!?/br> 武鋒聽的愣了神,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這時,老仆人關(guān)了門走回來。一見到我們倆站在那,立刻大聲嚷嚷起來:“你們是什么人!怎么進來的!” “有暗器!”我大聲說。夾他盡巴。 老人家怪叫一聲,抱著腦袋一溜煙不知道跑哪去了。我樂的哈哈大笑,武鋒有些無奈的說:“這么逗他不太好吧?” “哎呀,給他老年生活增添點樂趣嘛。”我說著,四處看。鄧博士的家設計的非常精妙,占地數(shù)百平方的大廳,空蕩蕩的就一個樓梯。但墻壁上有很多開關(guān)。按下去,立刻就會升起某種醫(yī)學器械。如果有需要,這里隨時可以變成手術(shù)臺或?qū)嶒炇摇?/br> 而其它的位置,就只剩下吃飯睡覺的用途。上面一層,種了很多草藥和古怪的植物,許多我別說見了,聽都沒聽過。而地下,則被挖出比別墅還大的空間。里面豢養(yǎng)了很多動物,有最普通的豬羊狗牛,也有不常見的老虎豹子大猩猩。這些都是他用來做試驗的。雖說有些違法,但以鄧博士的人脈,誰敢追究?更何況,這些年他確實利用這些試驗研究出很多有用的東西,倘若能用動物的命換人命,我想這世上沒幾個人不樂意。 我在別墅里走了一圈,沒看到人,猜想他應該不是在上面就是在下面。當然了,在下面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只有非常重要的研究課題,才能讓他把手機丟到一邊不管不問。 鄧家我來過很多次,對這里非常熟悉,所以就帶著武鋒走到一處上百平方的書房。這房間里到處都是書,堆的很滿,地上散落著許多畫著圖案和不知名專業(yè)術(shù)語的紙稿。我伸手把墻壁上的壁燈拉了下來,只聽嗡嗡一陣響,眼前的半面墻壁自動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