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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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遲笑道,“兒臣在她面前,從沒敢有這份自信,一直小心得很,所以父皇放心。” 皇帝見他主意已定,擺手,“既然如此,你便帶著她吧?!?/br> 云遲不再多言,出了帝正殿。 福管家得到小忠子派人傳回話后,便趕緊地收拾云遲的行囊,不僅云遲的,還有花顏的。一下子將他忙得手腳朝天。 花顏睡下后,秋月也累了去睡下了,但沒睡多久,秋月就被方嬤嬤喊醒了。 秋月揉著眼睛看著方嬤嬤,困倦不解地看著她的急切,“嬤嬤,出了什么事兒?讓你這般心急?” 方嬤嬤立即說,“秋月姑娘,你快起來準(zhǔn)備,殿下要帶著太子妃深夜啟程出京,一會兒殿下從宮里回來就走,時間緊急?!?/br> 秋月睡蟲頓時跑了個沒影,立即向外看了一眼天色,今晚有月光,但夜色也很深了,她立即問,“太子殿下要帶我家小姐去哪里?” 方嬤嬤立即說,“西南番邦出了動亂的大事兒,書離公子被人截殺生死不明,太子殿下打算親自去一趟,小忠子傳回話來說,殿下要帶著太子妃一起去。” “?。俊鼻镌麦@了驚,“這……太子殿下要去西南番邦處理朝事兒,帶我家小姐做什么?” 方嬤嬤搖頭,“老奴也不知,秋月姑娘快起來吧。” 秋月立馬穿戴好衣服爬起床,麻溜地出了門,跑進(jìn)了花顏的房間,也顧不得掌燈,抹著黑伸手推她,“小姐,快醒醒,醒醒?!?/br> 花顏正睡得香,被推醒,困nongnong地問,“干嘛?出了什么事兒?大呼小叫的?!?/br> 秋月立即說,“太子殿下要親自啟程離京去西南番邦,說要帶著您一起去,一會兒就啟程?!?/br> 花顏“嗯?”了一聲,睡意還沒醒,“他去就去唄,帶我去做什么?” 秋月也是滿腹疑問,搖頭,“奴婢也不知,如今東宮上上下下都在準(zhǔn)備出行之事,說殿下從皇宮回來就走。您快起吧?!?/br> 花顏醒了醒神,睜開眼睛,慢慢地坐起身,在黑夜里皺眉,“西南番邦出的事情不小,安書離不是無能之輩,但還沒到地方便被人截殺生死不明,他是該去。但是怎么還拖家?guī)Э诹???/br> 秋月默了默,糾正道,“不是拖家?guī)Э?,只說讓您跟著去,再無親眷。” 花顏敲敲腦袋,想了好一會兒,又重新躺回床上,閉上眼睛,困倦地說,“甭管他,讓我睡夠了再說?!?/br> 秋月一怔,“小姐,方嬤嬤讓我收拾東西呢,你怎么還能繼續(xù)睡?那我到底收拾不收拾?” 花顏哼哼,“咱們來時什么都沒有,走時收拾什么?不過幾件衣物罷了?!?/br> 秋月想想也是,有錢還需要帶什么?她與小姐以前也是說走就走的。于是,她出了花顏的屋子,將所有銀票都揣進(jìn)了荷包,想著太子殿下一時半會兒也不見得回來,便也學(xué)著花顏,上床睡了。 方嬤嬤有些傻,不明白這主仆二人怎么還能繼續(xù)睡?她不敢打擾花顏,便又去推醒秋月,“秋月姑娘,太子妃怎么說?你怎么又睡下了?” 秋月打著哈欠道,“小姐說,我們來東宮時便沒帶什么,幾件衣物罷了,離了東宮,自然也沒什么可收拾的。” 方嬤嬤愣了愣,想著這話說得也對,花顏和秋月來的時候,輕松得很,的確沒帶什么,但是太子殿下吩咐福管家與她,務(wù)必安排得妥當(dāng),所以,她用得上的,用不上的,都安排得仔細(xì)滿當(dāng),如今與殿下一起離京出行,總不能還如她來時一般。 于是,方嬤嬤琢磨了半晌,徑自將她覺得該收拾的東西趕緊帶著人給花顏收拾了起來。除了衣物,還有胭脂水粉、朱釵首飾等等。 云遲出了帝正殿,又去了一趟寧和宮。 太后聽聞云遲要前往西南番邦,好一陣的緊張和擔(dān)憂,云遲勸慰了她幾句,太后只能嘆息地作罷,不再勸說,囑咐了他一堆多帶些人仔細(xì)身體的話。 云遲一一應(yīng)下。 太后也如皇帝一般,問起了花顏。 云遲照實(shí)說了。 太后聽聞他要帶上花顏,頓時不干了,“你帶她做什么?西南番邦那么亂,你自己本就要處理棘手的事情,十分兇險,帶著她還要照顧她,就是個麻煩,不行?!?/br> 云遲笑了笑,“皇祖母,你當(dāng)真覺得她是個麻煩嗎?不見得的?!?/br> “嗯?什么意思?”太后皺眉。 云遲道,“一個慣會喜歡給別人找麻煩的人,是不懼麻煩的,也不是麻煩。”話落,他站起身,“皇祖母仔細(xì)身子,多則三個月,少則兩個月,我便會回來?!?/br> 太后知道勸也沒用,他自有主張,只能作罷,囑咐他千萬要小心。 云遲回到東宮時,已經(jīng)月上中天,東宮的幕僚早已經(jīng)在等候。云遲掃了一眼府門口的幾輛馬車,對福管家說,“東西少帶,輕裝簡行?!?/br> 福管家一凜,連忙應(yīng)是,又吩咐人立即精簡行囊。 云遲去了書房,一眾幕僚立即跟著他去了書房。 與幕僚們安排妥當(dāng)事情后,云遲踏出書房門,福管家已經(jīng)在候著了,見他出來,立即稟道,“殿下,東西都收拾好了,除了您與太子妃日常的一應(yīng)所用外,再沒帶多余的物事兒。除了您坐的一輛車外,只一輛車,精簡了三分之一。” 云遲滿意頷首,“這樣就好?!痹捖?,問,“她已經(jīng)車上等著了?” 福管家連忙搖頭,“太子妃還在睡著……” 云遲聞言啞然失笑,“她可真是睡得著,罷了,我去喊她吧,別人怕是將她拽不下床。” 福管家垂首,不再多言。 云遲進(jìn)了鳳凰西苑,方嬤嬤帶著一應(yīng)人等在門口候著云遲,見他來到,立即上前見禮,問,“殿下,老奴也跟著太子妃出行?還是另外點(diǎn)幾名婢女?” 云遲搖頭,“不需要,只她身邊的秋月跟著就好了?!?/br> 方嬤嬤頷首,知道內(nèi)眷越少帶越好,畢竟不是出去玩的,不再多言。 云遲進(jìn)了房間,借著窗外的月光來到床前,見花顏睡得熟,他站在床邊看了片刻,對她問,“你是自己起來,還是我連你帶被子一起抱上車?” 花顏慢慢地睜開眼睛,坐起身,借著月光透進(jìn)窗子,看著站在她床前的黑影,沒好氣地說,“大晚上折騰人,你自己去不就得了,拉著我做什么?” 云遲微笑,“我以為離開京城,出去走走,你該是樂意的?!?/br> 花顏嗤笑,“你又不是出去玩,去那亂七八糟動亂的地方,我樂意什么?” 云遲笑看著她,“不樂意也要跟去,將你留在京城我不放心,怕自己前腳走,你后腳就能弄個圣旨懿旨悔婚,父皇和皇祖母不是你對手,防患于未然還是有必要的?!?/br> 花顏氣結(jié),原來是為了這個,他說得一點(diǎn)兒都沒錯,早先睡前還琢磨著怎么實(shí)行的。她無言半晌,忿忿地問,“不跟著你去不行?” 云遲笑著點(diǎn)頭,“不行,必須跟著我?!?/br> 花顏心里將云遲罵了千遍,爬下床,披好外衣,穿戴妥當(dāng),喊了秋月,跟著云遲出了房門。 第一百零九章 (一更) 云遲和花顏?zhàn)惠v馬車,秋月和小忠子與一車行囊一起坐另一輛馬車。 車廂寬敞,鋪著錦繡被褥,花顏上了馬車后,扯了薄被蓋在身上倒頭繼續(xù)睡。 她身段纖細(xì),蓋了薄被也占不了多大的地方,云遲看著空出的大半車廂,也順勢躺在了她身邊,這幾日他也累了,很快便也睡著了。 馬車雖快,但不顛簸。 云遲出京,算得上是真正的輕裝簡行,除了五十隨扈,其余的人都安排在了暗處或者沿途接應(yīng),并沒有浩浩湯湯之感。 無論是馬蹄聲,還是車轱轆壓著地面的聲音,在深夜里,都不十分喧鬧,規(guī)律而井然。 京城幾家燈火通明,在知道云遲離京一并帶走了花顏時,都甚是驚異。 誰也沒料到太子云遲離京前往西南番邦處理動亂之事,如此危險之行,竟然還帶上了他的太子妃,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 有的人憂心不已,又的人連連搖頭嘆息,實(shí)在想不明白。 陸之凌得到消息,第一時間跑去了武威侯府公子宅院,他時常來,所以,翻墻而入后,無人阻攔他,讓他徑直地沖進(jìn)了蘇子斬的房間。 蘇子斬似正要休息,見他來了,本來要熄滅燈盞的手撤回,冷然地看著他,“你來我這里,倒是如進(jìn)自家府邸,越來越順溜了?!?/br> 陸之凌瞧了他一眼,抖抖衣袖,揮掉夜里的涼氣,對他一本正經(jīng)地道,“你說錯了,來你這里比回我自家府邸要順溜得多,我老子將我看得緊,只要我屋里燈一亮,定然會提著刀殺過去?!?/br> 蘇子斬挑眉,冷聲道,“以后若是這么晚了你再闖來我這里,我也會讓你見識見識比你老子的刀還厲害的劍?!?/br> 陸之凌后退了一步,摸摸鼻子說,“今日情況特殊嘛,以后自然不會。深夜闖你房間,對我也沒好處不是?”話落,言歸正傳,“你知道太子殿下出行帶走了太子妃之事吧?” 蘇子斬“嗯”了一聲,容色清寒,沒什么多余情緒。 陸之凌仔細(xì)看著他,眨了眨眼睛,說,“太子殿下是怎么想的?不會是留她在京怕她給他背后搗亂,才帶上她的吧?” 蘇子斬冷笑一聲,不置可否。 陸之凌見他不反對這個說法,頓時“唔”了一聲,“西南番邦那么亂,安書離都生死不明,太子殿下自己去都棘手危險,竟然為著這個還帶著她在身邊,可見太子殿下是無論如何對她都不放手了?!?/br> 蘇子斬寒著臉盯著陸之凌,“你來就是為了這事兒?到底想說什么?” 陸之凌咳嗽一聲,“你可真是容不得人跟你繞彎子。”話落,他坐下身,對他興奮地說,“咱們也出京去西南番邦吧,那里肯定很好玩?!?/br> 蘇子斬冷笑,寒涼入骨,“跟安書離一樣玩?zhèn)€生死不明嗎?” 陸之凌噎了噎,“有他打頭陣探路了,如今咱們都知道西南番邦情勢十分險峻,如今再去,加一萬個小心,應(yīng)該不會沒命?!痹捖洌终f,“太子殿下不是先一步走了嗎?有他在前面,咱們后面悄悄跟著,去見識見識怎么樣?我還沒去過西南番邦那么遠(yuǎn)的地方,難道你不好奇想去看看嗎?” 蘇子斬諷笑,“跋山涉水,就怕我沒命到那里,你還有九炎珍草給我服用嗎?” 陸之凌默了默,垮下肩,“自然沒有了?!?/br> 蘇子斬周身慢出nongnong的冷意,對他擺手,“你若是想去,便自己去吧。這幾年,除了京城這四方田地,百里之內(nèi)外,我還能去哪里?天下救命的好藥幾乎已經(jīng)搜羅殆盡,我就是有心想動,也走不了,誰知道下一次寒癥發(fā)作,會是什么時候?京城好歹還有湯泉宮的湯泉能保命拖延時候,但出了京城呢?哪里還有?” 陸之凌泄氣,興奮之色一掃而光,深深地嘆息,“你不能去,我也不去了??倸w是兄弟,我出去玩,將你一個人留在京城,無人陪著,于心何忍?算了算了?!痹捖洌酒鹕?,“我走了,回去睡覺了。” 說完,他出了房門,干脆利落地走了。 蘇子斬看著陸之凌身影消失在夜幕中,閉了閉眼,揮手熄了燈,但并沒有立即上床休息,而是就那么在黑夜中坐著,任周身的寒氣,蔓延至整個房間。 第二日天明,云遲的車馬來到了距離京城百里的城鎮(zhèn),早就有人提前安排好了用膳之地。 花顏睡了一覺,覺得甚是舒服,跟在云遲身后,神清氣爽地下了馬車,掃了一眼用飯的地方,她眸光微動。 云遲敏銳地抓住了花顏那細(xì)微的波動,淡淡地?fù)P眉,“怎么了?” 花顏心里打了個轉(zhuǎn),轉(zhuǎn)頭看著他,正色說,“這一家有一個招牌菜,叫酩醉鴨,我與秋月來京時,便是在這一家酒肆吃的,味道極美??上В业膹N子有個怪癖,要每日晚上才能做這道菜,且一晚只做兩席,且要三天前排隊(duì)定下,可我如今想吃了?!?/br> 云遲聞言笑了笑,“待回程時,我提前讓人給你定下,如今總不能以權(quán)壓人破了其規(guī)矩,你便忍忍饞蟲吧?!?/br> 花顏瞪眼,“為何對別人你就能這般守人家的規(guī)矩?怎么到了我這里就強(qiáng)取豪奪了?我也是有不嫁東宮的規(guī)矩的?!?/br> 云遲淺笑,溫聲道,“你是我定下的人,算是自己人,自然不必守規(guī)矩的?!闭f完,當(dāng)先抬步走進(jìn)了酒樓。 花顏氣噎,盯著云遲的后背,恨不得盯出兩個窟窿。 秋月從后面的馬車下來,見花顏臉色難看,嘆了口氣,什么叫水火不容,太子殿下與她家小姐就是,不是這個把那個氣跳腳,就是那個把這個氣破腦門,偏偏還硬綁在一起互相折磨,這普天之下,也沒哪個比這兩個更讓人無奈的。 花顏盯著云遲進(jìn)了里面,不見人影后,她忽然惱怒一改,轉(zhuǎn)頭笑著對秋月招手。 秋月一看花顏這神情,立即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來到近前,小聲問,“小姐?” 花顏覆在秋月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話。 秋月聽罷,臉上一下子變幻了好幾種顏色,將她說的話消化了一會,好半響,才吶吶地開口,“小姐,您……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