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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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lia從荷蘭回來后,才知道江怡要離開英國皇家芭蕾舞劇院的消息。 她十分震驚,“為什么呀?你上半年才剛拿了獎,為什么要離開?” 巡演結(jié)束前,江怡已經(jīng)拿下了英國皇家芭蕾舞劇院比賽的第一名,成績優(yōu)異,成為首席舞者也許就是未來幾年的事情。 江怡歪頭想了想,說:“也許我現(xiàn)在更想成為一名首席吧?!?/br> 巡演結(jié)束后,江州芭蕾舞劇院給她發(fā)了好幾次盛情邀請,希望她回國加入舞劇院,并承諾只要她愿意回來,舞劇院首席位置,一定是為她留下的。 前幾次,江怡都沒有明確回復。 直到回倫敦前,江州芭蕾舞劇院的邀請郵件又一次發(fā)來,她給出最終答案,選擇了答應。 算算時間,現(xiàn)在也是時候回國了。 Julia倒也由衷為她高興,“那祝你一切順利,以后多多巡演?!?/br> “好?!?/br> 江怡回她一個擁抱。 謝京妄來倫敦后一直沒走,每天一日叁餐給她準備的滿滿當當,江怡也不知道他一天哪來這么多時間。 后來有幾次,才發(fā)現(xiàn)他每天晚上都在客廳進行遠程視頻會議。 他其實也挺忙的。 國內(nèi)那邊一直在等他回國。 回國后,江怡先在京宜待了一個星期,然后才飛去了江州。 時隔七年左右,又重新回到這座城市,江怡還覺得挺神奇的,她居然會成為江州舞劇院的首席舞者。 江州舞劇院,在國內(nèi)是和京宜舞劇院齊名的存在。 很多國內(nèi)著名芭蕾舞者,都是從江州舞劇院出來的。 她成為首席后的第一場芭蕾舞演出,是在十一月初,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 她選了《天鵝湖》這一經(jīng)典曲目。 黑天鵝的32圈揮鞭轉(zhuǎn)。 謝幕時,掌聲經(jīng)久不停,她的第一場首席舞者表演很完整。 謝京妄提前和她說過,這一天要出差,沒辦法趕來江州,江怡一聽他講話,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壓根沒搭理他這話。 誰都可能不來,唯獨謝京妄,不會。 踏上舞臺中央那一秒,果不其然,謝京妄的身影坐在最顯眼的位置,正懶洋洋地支著下巴,沒什么情緒的表情,在看見她上臺時,立刻沒皮沒臉地揚出笑。 “……” 江怡有那么一瞬間險些沒繃住表情。 她忽然記起,她最開始學芭蕾,其實是謝京妄“逼”的。 謝京妄的小姨有女兒,和她同歲,會經(jīng)常跟著她母親來謝家莊園玩兒。 那是她在京宜遇見的第一位小公主。 戴著鑲了各色鉆色的皇冠,穿著白色蓬蓬裙,小黑皮鞋,在大人寵溺的目光下,跳著新學的芭蕾舞基本招式。 很漂亮,很可愛,像音樂盒里旋轉(zhuǎn)的洋娃娃,渾身都亮晶晶的。 沒人能從她身上移開視線。 江怡也是。 她跟著季青荷給大家上菜的間隙,也悄悄瞥到了這支舞,記了許久。 那天晚上,她一個人偷偷溜出副樓,在院子里模仿小公主的招式,踮腳笨拙的揮舞手臂,挺滑稽的。 輕柔月光下。 謝京妄抱著雙臂看了她許久,看見他時,小小年紀的她已經(jīng)懂了羞恥感,小臉漲紅,轉(zhuǎn)身跑走了。 之后,季青荷告訴她,要送她去學芭蕾。 原因是謝京妄每天看她在莊園里亂跑,很煩,送她出去學點東西,能不招人討厭。 再后來,小公主的芭蕾舞沒堅持下去。 她做到了。 如今成為了舞劇院的首席。 刻在骨子里的彎腰鞠躬動作結(jié)束,她下了舞臺,有自己的首席休息室。 謝京妄坐在她的休息沙發(fā)上,像是真的為了驗證他所說的,出差趕過來,還特意穿了一襲深色西裝。 他什么樣子都見過,唯獨這樣一本正經(jīng),穿著西裝活像斯文敗類的模樣江怡不常見。 她覺得別扭,撇開臉,裝作若無其事的開口:“不是說出差來不了?!?/br> “寶寶?!?/br> 他黏糊糊的嗓音喊她,果然,一開口還是那個渾不吝的不正經(jīng)謝京妄。 心弦莫名松懈,江怡嗯了聲,“……干嘛?”?柔軟腰肢被人突兀掐住,她悶哼一句,跌坐在了他大腿上,臉燒的慌,一個可愛的花蝴蝶玩偶貼上她的臉頰。 “送你的?!?/br> 余光瞥見他手中柔軟玩偶,江怡有一瞬恍惚。 像是回到大學,那時他也這樣,出去參加完音樂節(jié)回來,總會記得給她帶一個玩偶。 她眨眨眼睫,掩下翻涌而起的情緒,淡然伸手去接。 一個沾染著謝京妄體溫的環(huán)形物品,在此時套上她細白手指。 ……粉鉆戒指,還剛剛好。 好似早有預謀。 謝京妄沖她笑的得意,漆黑眼底還帶有一絲惡劣,“寶寶,你答應我了啊?!?/br> 答應什么啊。 江怡氣惱地想要摘下戒指,扔他臉上去,他卻早有防備,摁住她的腕骨,壓過頭頂,濕熱的吻趁機落下。 他貼著她,聲音滾過耳膜深處,像一首深情低吟:“我的大首席,歡迎回家?!?/br> 江怡不由想起小時候某個午后。 她捉了一下午蝴蝶,在落日余暉降臨之前,又將玻璃罐中裝有的全部蝴蝶一并放飛。 有一只蝴蝶卻顫顫悠悠的扇動翅膀,落在正好回來的謝京妄肩頭。 那蝴蝶被他重新捉入玻璃罐中。 彩色翅膀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玻璃罐攏住它的飛舞。 她氣鼓鼓的和他大吵一架,又趁他不注意,悄悄放飛那只蝴蝶。 卻在次日同樣泛著暖橘色調(diào)的傍晚,那蝴蝶又心甘情愿降臨他肩頭,這一次,他沒有拿玻璃罐罩住它。 那蝴蝶停留了許久。 她踩著他身后落下來的長長影子,他的影子上停著那只蝴蝶,一起走回莊園。 手中的蝴蝶玩偶像是長了翅膀,越過層層流金歲月,回到那個下午。 他們肩并肩,踩著橘黃色的夕陽、嫩綠色的草坪,迎著夏日風聲,走向未來的每一歲。 “……好?!?/br> 她應他,眼尾彎彎,而他手腕上的那只蝴蝶紋身,也正好貼上她臉頰。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