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父女 ji le 1.c 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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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禮抬手摟住懷里簌簌發(fā)抖且衣衫不整的小姑娘,朝王晟宏瞥去一眼,王晟宏立刻像一只被人扼住咽喉的雞,乖乖噤聲了,只是臉上的氣憤依舊無法平息。 空氣中浮動著一股隱晦的威壓,并不直露,但它隱沒在謝斯禮完美的假面下,暗流涌動,一觸即發(fā),只要不是神經(jīng)粗大到?jīng)]救的人,都能感受到他心情不是很美好。 他是商人,不是土匪,他不會因為不悅就揮拳揍人,也不會像港片里的古惑仔那樣放狠話說要殺誰全家。 不,這都不是謝斯禮。 謝斯禮永遠是文質(zhì)彬彬且疏淡游離的,仿佛天生沒有進化出情緒波動的功能,就算你當他的面殺人放火,他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應,甚至還能如常給你泡上一杯熱茶,和你繼續(xù)剛剛沒聊完的風投話題。 王晟宏曾聽他爸講過謝斯禮,他爸對謝斯禮格外關(guān)注,王晟宏并不清楚具體的原因,他對這些生意往來毫不關(guān)心,只大概知道張謝兩家有利益糾紛,而他爸選了張家站隊,所以不得不出來充當張家的打手。 總之,他爸對謝斯禮的形容很簡單,也很深刻,只有兩個字—— 毒蛇。 謝家是非常典型的豪門,家庭情況極其復雜,謝致泓娶了溫良婉——也就是現(xiàn)如今的謝家老太太當妻子,后面又有過五個姨太太,其中有些在國外領(lǐng)證了,有些至今無名無份。 而謝斯禮是謝家老太太第五個兒子,也是她最小的兒子。不算姨太太們生的,他上頭也壓著四個哥哥,兄弟姐妹多到可以湊出一場足球比賽,還是替補球員齊全那種。 作為謝家老太太最小的兒子,他從小便眾星捧月,大家對他毫無要求,只把他當個富貴閑散公子哥寵著。然而,在謝致泓因為馬上風猝死的時候,在大家為這起性愛丑聞焦頭爛額,為遺產(chǎn)分配大打出手的時候,謝斯禮成功解決了所有競爭對手,踏著尸山血海如愿坐上了謝家第一把交椅。 其中的腥風血雨自不必細說,故事的結(jié)局卻有目共睹。 他同父同母的大哥和三哥被他親手送去了外國,留下來的二哥性格軟弱,在謝斯禮麾下謀得一份職業(yè),活得老實本分。 而謝家老太太雖然常常詬病自家小兒子的薄情,覺得他對大哥和三哥下手太狠,實際上卻很是欣賞他的雷霆手段。 這樣一個人,就算他不打人不罵人,淡然謙潤站在你面前,你也不會覺得他是一個良善的角色。 王晟宏咬咬牙,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于是硬著頭皮頂著巨大的壓力為自己辯駁:“謝叔叔,我想這其中有些誤會,我和嘉魚不是強迫的關(guān)系,我們……” “你說你是嘉魚的男朋友。”謝斯禮打斷他的話,語氣并不強硬,甚至堪稱隨和,卻把王晟宏嚇出了一頭冷汗,“但據(jù)我所知,她并沒有男朋友?!?/br> “呃,我……” 王晟宏恨不得給幾分鐘前的自己一個巴掌,他當時太慌了,生怕被謝斯禮這個長輩誤解,下意識就給自己安了一個好聽點的男朋友頭銜。想看更多好書就到:p o1 8q. 現(xiàn)在要怎么辦?他是堅持這個男朋友的頭銜,還是如實交代他們只是打一炮的關(guān)系?如果如實交代,就會證明所謂男朋友是撒謊,那他如實交代的話也會變得沒可信度了??扇绻麍猿终f是男朋友,會不會很容易被拆穿?畢竟謝斯禮看起來就不像是信了他的鬼話。 王晟宏焦頭爛額,他那丁點大的腦子里只有cao逼,根本思考不了太復雜的問題,這才第一句話他就答不上來了。 而他面前的男人似乎并不想再浪費時間與他周旋,王晟宏聽到他用一種想要結(jié)束話題的口吻說:“這件事我會和你爸爸聊一聊?!?/br> “不!”王晟宏失態(tài)地大叫。 要是真被他爸知道了這件事,他不死也得成植物人,王晟宏嚇得魂都快飛了,趕緊開動腦筋,左看右看,喃喃道:“我有證據(jù)!我有證據(jù)證明我們真的是兩情相悅的!這里是體育用品室,這里肯定有監(jiān)控,只要一查監(jiān)控就清楚了,我沒有撒謊,我沒有強迫她,是她……她……” 話音頓消。 王晟宏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他不可置信地瞪著墻角那個碎裂的監(jiān)控,好半天都說不出話。 謝斯禮微蹙眉,臉還是那張漂亮的俊臉,只是眼底已經(jīng)有了幾許不虞之色,似乎對他跳梁小丑般的行徑很是不耐。 “不,不是這樣的……”王晟宏想到什么,眼睛又亮了起來,“我想起來了!我有人證!我們之所以會來這里是因為她腳崴了,我來這里純粹是為了給她包扎,都是她勾引我我才……”接觸到謝斯禮的目光,不得不把“勾引”兩個字咽回去,忿忿道,“反正我?guī)齺磉@的初衷是好的,絕對不是什么‘硬拽’!不信可以隨便去外面拉個人問問,我們一路過來肯定有人看到!我明明是扶她過來的!” 謝斯禮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外面的保鏢,保鏢很快從附近帶回一個坐在樹下看書的學生,問她有沒有看到嘉魚被王晟宏硬拽進體育用品室。 那女生看看嘉魚哭紅的眼睛,又看看王晟宏激憤的臉,仔細回想了一會兒,確定道:“有?!?/br> 王晟宏:“?” 他氣得臉紅脖子粗,跺腳大叫道:“我cao你媽!你肯定是她事先安排好的,你們都合起伙來算計我!” 那女生被他突然狂怒的表現(xiàn)嚇了一跳,縮著肩膀,囁嚅道:“可是、可是就是有啊……我看到你夾著她的胳膊,走得很匆忙,那個女生明顯被你拽得快摔倒了……” 王晟宏愣住了。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 是有這么回事。 當時他聽到能去體育用品室,確實激動了點,沒顧著照顧嘉魚的步伐,反而自己走得大步流星,看在別人眼里,不就是硬拽嗎? 他迷茫地看向謝斯禮懷里的嘉魚,不明白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難道這些全都是她算計好的? 她為什么要這樣做,她圖什么?就算真的把他污蔑成強jian犯,那他也是強jian未遂,而且只有謝斯禮這一個人證,沒有任何物證,畢竟監(jiān)控他媽的都壞了,就算她想要斷章取義截取后半段監(jiān)控告他也沒辦法,謝斯禮最多去找他爸討說法,然后他爸為了讓謝斯禮泄憤,一定會把他暴打一頓。 難道她做這些,就只是為了看他被他爸暴打一頓? 還有,謝斯禮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王晟宏想得腦仁都快爆炸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謝斯禮為數(shù)不多的耐心已經(jīng)在王晟宏接連不斷的謊言中告罄,他看起來淡然,卻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耐心只會用在刀刃上,對待無關(guān)緊要的人,比如王晟宏,多看一眼都是對他時間的浪費。 他解下風衣,將上半身接近全裸的嘉魚仔細包裹好,右手牽住她的左手,沉聲道:“先回家?!?/br> 她揉揉眼角,依偎在他手臂上,溫順地點頭。 擦身而過的一瞬間,王晟宏看到嘉魚用余光瞟了他一眼,臉上還掛著凄楚的淚痕,嬌柔的嘴角卻揚起來,紅唇無聲朝他做出口型—— 你、完、啦。 愉悅的,得意的,俏皮的。全無一絲做了壞事的慚愧或慌亂,反而生機勃勃,隱現(xiàn)的舌尖猩紅甜美如毒蛇的信子。 毒蛇。 王晟宏打了個哆嗦,像被雷劈中,急忙細瞧嘉魚的五官。 他剛剛還在疑惑謝斯禮和嘉魚是什么關(guān)系,如果只是兒子的恩人,何必風塵仆仆親自趕來為她出頭?原來是這樣,他早該發(fā)現(xiàn)的,他們明明有這么相似的眉眼,以及如出一轍的美麗和殘酷。 小蛇的毒牙尚未長齊,可她跟在自己父親身邊,掩下眼底的欲望,收斂鋒利的鱗片,卻分明已經(jīng)有了未來睥睨縱橫的姿態(tài)。 他們是父女,確鑿無疑。 ** 嘉魚跟著謝斯禮走到大門口,拿捏好時機,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爸爸,你怎么會在這里呀?” 他低頭看她,正要回答,背后就傳來了一道女聲:“小魚——” 是鄧秀理。 她氣喘吁吁跑到她和謝斯禮身后,手掌支著膝蓋,一邊大口換氣,一邊斷斷續(xù)續(xù)打招呼道:“謝、謝叔叔好?!?/br> 嘉魚又狀似驚訝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鄧秀理簡直要為嘉魚的演技拜服,驚訝演得跟真的一樣,如果不是事先被告知過一切,她絕對會被蒙在鼓里耍得團團轉(zhuǎn):“我……” 她對自己的演技有自知之明,怕拖太久穿幫,趕緊倒豆子似的把嘉魚交代過她的話一股腦倒出來:“我撿到了你的手機,你被王晟宏拖進體育用品室的時候手機掉出來了,我剛好看到了,怕你出事,我用你的手機給謝叔叔打了電話,你……沒事吧?” 嘉魚配合地表現(xiàn)出恍然:“難怪……我就說爸爸怎么會在這,理理,這次真的多謝你,我沒什么事,回頭再請你吃飯?!?/br> “呃好。”當著謝斯禮的面撒謊這件事讓鄧秀理頗有心理負擔,她感覺自己臉都是僵的,手腳也僵,活像一個中風患者,還是命不久矣那種,“其實我那時候還躲在窗外錄了視頻,那個,我待會把視頻傳給你,你放心,我會把原視頻刪除的,具體怎么處理你自己決定就好……” 說完把手機往嘉魚手里一塞,又朝謝斯禮點點頭,活像身后有鬼在追一樣,腳底抹油一溜煙逃跑了,任誰都想不到她穿著足足五厘米的高跟鞋。 嘉魚拿著手機,看了看碎掉的鋼化膜,無聲嘆了口氣,適時流露出低落和憂愁,同時用余光留意著謝斯禮的反應。 好吧,他看起來沒什么反應。 ** 車輛行駛在回家的路上,嘉魚戴上藍牙耳機,默默翻看鄧秀理發(fā)來的視頻。 視頻的前半段已經(jīng)被截掉了,只留下看起來像侵害的后半段。鄧秀理按照她的吩咐躲在窗外偷拍,那個角度拍不到她的臉,只能拍到她反抗的動作和呼救的聲音,是一段堪稱完美的受害視頻。 因為太過完美,嘉魚反而有點擔心。 她不覺得謝斯禮是個傻白甜,會相信這么雪中送炭的一段視頻純屬巧合。 太多巧合湊在一起,那便只剩一個可能—— 人為。 把這段視頻發(fā)給他,她苦心經(jīng)營這么多年的溫良人設(shè)必定會遭懷疑。 但是…… 她還是打算親手為他獻上這份大禮。 明年她就高三了,高考結(jié)束后上大學,很快就會面臨實習和就業(yè)。享受過如此優(yōu)渥的生活,她不可能再找一份年薪三十萬的工作,恢復成一個平平凡凡的中產(chǎn)階級——盡管這是曾經(jīng)的任穗夢寐以求的生活,可她不是任穗,她是任嘉魚,她有更大的野心。 她想進謝氏。 她希望謝斯禮給她一個進謝氏的機會。 所以現(xiàn)在,嘉魚向謝斯禮獻上自己的忠心,冒著人設(shè)破裂的風險,冒著讓他察覺到自己野心的風險,冒著惹他厭棄的風險,為自己的父親親手遞上一個攻打王家的由頭。 只要王家敗了,張家多多少少也會受創(chuàng)。 她想賭一把。 就像十三歲那一年,她對謝斯禮說出“我想轉(zhuǎn)學”那樣。 賭一賭,她的野心,和他的野心—— PS:尸山血海只是比喻,不是說爸爸真的殺人了,雖然應該沒人會誤會但還是解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