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反派[快穿] 第49節(jié)
卻也是這時屏風后的伸出一只寬大的手,緊緊的握在她的手腕上。那只手是裴玄之的,玉荷回眸就見原本隱在屏風后的男人來到她身后,貼近她。 男人的眼神清冷中又帶著一絲痛苦,玉荷知道他已經認出了她。這樣的認知,讓她臉色更加蒼白。 她用力的揮著手,想要試圖掙脫他的控制。可卻在這時,男人沙啞著聲音開口道:“嫂嫂,幫幫我?!?/br> 他認出了她,卻又像不認識她。他的話如平底一聲驚雷,嚇得玉荷脊背發(fā)涼。 “幫幫我,嫂嫂?!庇忠淮嗡?。 而這一次也讓玉荷更加驚恐,裴玄之瘋了,他中藥后已經神志不清了,甚至不知道他在講什么。 那怎么能厚顏無恥,說出那么惡心人的話。他知道他在說什么嗎? “放開我,小叔?!彼Τ槌鲎约旱氖?,也試著往外走。 可裴玄之早就把她的后路堵死,根本沒有出去的可能。男人已經燒的看不清事物,他只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自己喜歡很久的女子。 是他日思夜想也想得到的人。 裴玄之有理智但不多,他的腦海里也有兩種不同的聲音同他說話。一種是讓他克制,讓他冷靜,眼前的女人是他的嫂嫂,她還在服喪期。 另一種告訴他,女子死了夫自然就要再嫁。一年后嫁,三年后嫁,都是嫁。以及這三年喪期很不合理,不合理自然就可以推翻。 他想與懷中的女子早日成婚,也不想喊她嫂嫂,他想與她結為夫婦,生兒育女。 “嫂嫂,幫幫明德。” “我娶你,以正妻之禮?!闭f著說著,男人就咬上她的脖頸,纖細脆弱的薄頸,被他完全掌控在手中。 強大,而掌控欲十足。 不舒服,惡心,讓玉荷忍無可忍。她拼命的掙扎想要從對方懷里出來,也在盡量壓著聲音不讓外面的人聽道:“放開我,裴玄之!” “你中藥了,你會后悔的!” 可這些都是無用功,裴玄之就像是一頭失了智的野獸,脫去斯文正直人士的外衣露出內里惡心的獠牙,將要把她拆吃入腹。 這讓玉荷害怕極了,也絕望極了。就在她破罐子破摔,準備大叫讓外人進來救她時。 遠處的一側窗戶被人打開,穿著黑色勁裝的高查跳入其中。他看著眼前混亂的一幕,臉上瞬間慘白。 公子被人算計了。 而高查的到來,就如救星出現(xiàn)。她對他求救,也在奮力的想要擺脫裴玄之。 高查看著此刻不受控的裴玄之,只能對其使用武力,先將他弄暈,才能讓他放開那柔弱的女子。也是這時,他才看清被自家公子抱在懷里的粉裙女子是誰。 是他家公子的嫂嫂…… 女子的衣領打開,露出被男人咬的通紅的痕跡,艷紅的點點落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格外動人。 也讓高查不敢多看。 他早就知道這位夫人漂亮,但此刻的她漂亮的有些過分。 第48章 也如艷鬼, 有著奪人心魄的美。 高查壓下慌亂的視線,隨后趕緊道:“我先帶公子離開,還請夫人不要怪罪。” 高查對侯府那位夫人一直都不怎么喜歡,因他們第一次進京時被她算計的原因。也因她長得過分嬌美, 都說美人是毒, 越美身上的毒越濃。 而玉荷完全符合這些特征, 美的過分也有些壞的過分。但今日這次, 是他們公子連累她了。 畢竟在蠢,也不會讓自己以身試險。在著公子本就心悅她,犯不著做這種惡心的事情。 所以這夫人, 也是倒了個霉,入了人家的局。 他說的很快,也壓低了聲音。不知什么時候開始, 外面陸陸續(xù)續(xù)來了幾個人,嘈雜的聲響也讓玉荷知道是那位二夫人帶著國公府女眷來了。 不對,還有其她人的聲音。 那聲音很尖銳, 是玉荷熟悉的一個夫人的聲音。不是國公府, 而是來國公府做客的夫人。 她們怎么也來了。 顯然今天這事出了很多岔子。 情況緊急,玉荷也只能點頭。她捂著被裴玄之咬的通紅的脖頸, 趕緊扣上扣子, 可糟糕的是扣子壞了, 根本扣不上。 她只能先對高查道:“行,你趕緊帶她離開?!?/br> 窗戶打開, 又關上。 玉荷脫下外衣, 重新?lián)Q上自己的衣服。隨后理了理發(fā)飾, 發(fā)現(xiàn)沒什么問題后,才抱著那堆衣服出去。 也是這時她看到另一間房門大開, 門外密密麻麻站滿了人,貴婦,丫鬟,以及被蒙著眼被人帶離的未出嫁的姑娘。 見她門打開,也見她沒換衣。綠兒趕緊上前拉住她的手,那位張大小姐也早就沒了人影。 相熟的貴婦看到她從另一間房出來,又見她沒換衣。打量一番才笑道:“說來也巧,今日在國公府吃席弄濕了衣服的夫人可真不少。” 她這話里透出的意思很多,點名出了事,也點名這是有人故意為之,是有人想把他們往這邊引。 玉荷笑了笑沒回話,而是自顧自道:“那張大姑娘做事也呸不靠譜,拿來的衣服小了半截,盤扣也是壞的,你看我如今又要穿這臟透的衣服?!?/br> 李夫人聽了她們的對話,也笑道:“看來我這衣服也換不了,得回府才能換了?!?/br> 說著幾人就笑了,玉荷也跟著笑。過了片刻,拿著扇子遮面小聲問道:“那邊是發(fā)生了什么,弄的鬧哄哄的?” 她問的不甚在意,言語間也是如此。一聽這話,兩位夫人連忙湊過來小聲對她道:“你在里間換衣服的時候,錯過了一場好戲?!?/br> “這國公府的張三小姐與家仆私通,剛被人抓了jian。對了,是個還未出閣的小姐?!彼恼Z氣極其嫌棄,也確實該嫌棄,好好的小姐怎么那般不矜持。 聽罷,玉荷也懂了。 這國公府的妾室與主母爭斗,最后是主母勝利。而被她們誤傷到的裴玄之,也不會那么輕易掉入陷阱。 而那位張大姑娘在這中間起了個什么作用?玉荷不清楚,但當玉荷同其她夫人一同離開時,看到從遠處走來一臉閑情淡雅,眉間卻透著股焦躁不安的張大小姐時。 她忽然就想明白了這張大小姐在這其中的用意,這位張大小姐知道所有的事情,她也需要一個理由去外院的廂房。 而自己恰好就是這個工具的人。 國公府二夫人想要陷害她母親,搞了個男仆想要作為做人證,說是大夫人安排。而中了藥張三小姐與裴大人陰差陽錯,滾到一起… 不僅沒有損失,并且因禍得福?,F(xiàn)在的情況是,那個作為工具人幌子的男奴真的與張三小姐睡在了一張床上。 那么中了藥的裴玄之在哪?要么是自己獨自離開,要么是被大夫人和這張大小姐的人轉移。 顯然是第一種,裴玄之仗著最后的清醒離開了。 但這不代表張大夫人,張大小姐沒動第二種心思。 “張大小姐一直都在嗎?”坐上馬車,玉荷披上毛毯,屋內只有她和綠兒,便問。 “不在,您進去了,她就去了另一間房。好像是說妝面不干凈,想要進去改一改?!?/br> 聽罷,玉荷無話可說了。她突然覺得自己今天做的對,就不應該告訴她們,這張大小姐也對裴玄之有那中心思。 而在她進去換衣服時,張大小姐進的那間屋,估計就是原本安置裴玄之的地……去是想將計就計,與裴玄之有肌膚之親。 還是想要在跟前照顧,玉荷都不清楚,但有一點她可以確定,這位張大小姐也不是個善人,更重要的是她與那太師府的王家女可是閨中密友。 是那種所有人都知道的手帕交,而現(xiàn)在外面都在傳王家女要與裴玄之成好事。 她這么做,不就是在搶朋友喜歡的男子。還真是一家子惡心東西,那張二夫人不是個好的,這張大小姐也不是個好的。 看來以后要離她們家遠一點。 這不是玉荷一個人的想法,是今天來參加這場宴會的所有人想法。主母和妾室斗法,本不是什么大事,但鬧到明面上來就有些問題了。 不僅是門風有損,更是以后好人家的女兒哪敢嫁到他家。這出了一個與下人私通的小姐,哪家又敢娶她家的女兒。 這次國公府可是丟了大臉,以及缺了大德。兒女聯(lián)姻一向是大事,現(xiàn)在因為這張大夫人把事情鬧大,人盡皆知,不僅得不了好。很有可能,關起門來還要被責罵。 但說來也是被逼急了,哪家妾室敢站在大夫人前頭,還到處顯擺。說到底是是榮國公府的小國公腦子不清醒,讓一個妾室逼急了大夫人才會做出這樣有損自己利益的事,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 馬車回府時,已經過了好一會。 玉荷剛下車身子還沒站穩(wěn),就聽到一個不好的消息,那老太太快不行了。 一聽這話,玉荷立馬往老太太的院子趕。雖說她經常私底下罵那老太太老不死的,但當真的到了這一刻玉荷還是有些亂了心神。 這老太太還在,可以壓一壓族中那些不安分的子弟與旁系。加之這裴家的產業(yè)以及田產都被那位握在手中,她怕那老太太彌留之際腦子不清醒,把東西都給旁人了。 自然是第一個趕去盡孝,她走的急,到了后面甚至是小跑。綠兒以及管家也跟在身后。 “大夫那邊是什么個情況?”她問。 “廚房已經在熬藥,黃郎中也在跟前?!惫芗疫B忙回。 等到了老太太的院子,玉荷就見屋內進進出出一堆人,卻安靜的過分。這屋子里的男女都是裴家的下人,只有玉荷與床上那位有些關系。老太太院中不喜她的丫鬟,在這一刻也不敢多說什么。 因這夫人確實是老夫人的孫媳婦,也是候府的嫡夫人。 玉荷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心中說不出的煩躁,還真是一件事接著一件事。 好在這關頭,無人敢攔她,也無人能攔她。玉荷做不了什么但也一直在跟前陪著,熬藥喂湯,替她擦汗,弄到第二日天剛亮。 院子里的人才松了一口氣,這老太太的命是保住了,但身體更差了。 讓人在跟前繼續(xù)守著,玉荷與郎中出了房,那老先生才道:“撐不過這個冬天,那些藥也只是續(xù)命,救不了?!?/br> 在這個人均壽命不到五十的年代,裴老夫人七十多歲已經很是長壽。玉荷聽后也只是讓管家?guī)Ю舷壬氯ヮI錢,而自己又回到屋內吩咐那幾個長伺候老太太的丫鬟婆子細心伺候。 有什么事情趕緊去蓮院請她。 這時候她們這些婆子也不敢拿喬,紛紛點點頭,說好。 而玉荷這才有時間回自己的院子,綠兒已經回去休息,如今扶著她回去的是湯婆子。 “小虎可還好?”走在路上,玉荷問。 “夜間醒過一次,想找您。找不到,就鬧著哭了好一會,不過后面紅文想了一個法子,將您的衣服給小公子抱著,聞那上面的味道,才不哭。”湯婆子說的很快,后面又道:“不過不用擔心,紅文那丫頭細心著,一夜都沒離開。剛剛醒了一次,是餓了?!?/br> “我讓廚房本人做了一些小米糊,喂下?,F(xiàn)在應該是和小六們玩?!?/br> 聽罷,玉荷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