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反派[快穿] 第50節(jié)
兒子永遠(yuǎn)是她心中最重要的,在聽到兒子沒事以后,除了放心還有一絲難過,她以為離了她那小家伙會難過。 但沒有,他開心的坐在搖籃與小六綠兒玩。不過再看到她之后,立馬就丟了手中由棉布做成的小老虎。 轉(zhuǎn)而,張開手往她這個方向要抱抱。也不知怎么了,小家伙突然哭出了聲。 像是委屈,也像是不高興。 但總的來說都是因?yàn)樗?,玉荷也從未與孩子分開過這么久,這時自然是心疼極了,立馬將他抱進(jìn)懷里,拍著他的小身體輕哄。 哄了好一會兒,小家伙才安分下來。 重新他交給綠兒,玉荷去洗了澡,換了套干凈的衣服才睡下。這一睡,就睡到中午太陽正艷的時候醒來。 玉荷簡單洗漱,吃了點(diǎn)東西。 又陪院子里的孩子玩了一小會兒,就準(zhǔn)備又去老太太的院子里看看。而也是在老太太的院子里,她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裴玄之,裴大人。 昨夜他沒回府,應(yīng)當(dāng)是去了公主府。玉荷對他并不是太過關(guān)注,但架不住湯婆子喜歡盯著他的院子。 再將他院子的事情告訴她。 再次見到他,玉荷的臉色差的不能再差。她脖頸上火辣辣的疼痛,無時無刻都在告訴她,昨夜發(fā)生了什么。 那實(shí)在不能算一個好的回憶,男人的體溫,唇息都是那么的guntang,讓她覺得可怕。 玉荷盡量不與他對上視線,只規(guī)規(guī)矩矩打了一聲招呼,叫了一句小叔。 不等他的反應(yīng),便看向了床上的老太太。 喝過藥,休息了半日。老太太的精神已經(jīng)好了很多,但還是有些氣弱,臉色慘白。說話也沒什么力氣,一眼便能看出時日不多。 她彎著身小聲叫了一句:“祖母?!?/br> 老太太見她過來了,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態(tài)度與往常別無一二。并沒有因?yàn)樗蛞沟腸ao持就對她好言好語。 她的全部心神也都在她那孫子身上,這樣的認(rèn)知讓玉荷覺得難堪極了,也覺得自己昨夜的辛苦全都喂了狗。 你這好孫子,昨夜還不知道在哪里逍遙快活。中了那樣的藥,只能與人歡好才能解。 如今看來,因當(dāng)是解了的。 想到此處,玉荷臉色更加差。因?yàn)樗窒肫鹱蛞鼓侨嗽跇s國公府讓她幫幫他的場景,他將她當(dāng)成了什么人,一個青樓女子嗎? 她低著腦袋,最后還是出了老夫人的院子。因她實(shí)在受不了那個氣,似乎不管做什么,她都得不到那位的認(rèn)可。 自己都是在白忙活,這樣的認(rèn)知讓玉荷在這里一刻也呆不下去。她出了院子,就要往自己院子去。 卻也是這時,裴玄之跟了出來。 “嫂嫂。” 第49章 男子聲音清啞, 淡淡的焦灼感圍繞在他心頭。他看著女人纖細(xì)脆弱的身形,臉色微白。 昨夜的事,不管哪一個女子遇到都會對他心生厭棄。何況是他這柔弱規(guī)矩的嫂嫂,裴玄之不想被玉荷厭惡, 也不想被她誤會。 所以他快速與老太太告別跟了出來, 他想向玉荷道歉, 也想讓她原諒他。更想將自己的心意, 說與她聽。 但玉荷不想和他多說一句,她沒回頭看他一眼。只在對方喊她時,停頓了一瞬, 隨后開口:“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只不過我不想聽?!?/br> “那件事情也不是小叔的錯,小叔其實(shí)不必對此太過憂慮。我們就當(dāng)沒發(fā)生就好, 我也不會去記怪您?!?/br> 說罷,她便帶著綠兒直接離開。 她說的灑脫,但心底難受極了。根本沒辦法不去記怪, 好在那人沒在追來。 玉荷回了自己的院子, 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過了很久她才說服自己別去氣, 為了那死老太婆根本沒必要。 可她還是覺得惡心, 自己不說什么孝順, 但絕對是畢恭畢敬。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昨夜照顧到天亮。 她那孫子在外面花天酒地, 還不知道睡在哪個女人身上??涩F(xiàn)在她還是不如他, 就因?yàn)闆]個好娘?沒個好出身。 這讓玉荷一時接受不了, 她看著丈夫的牌位,眼淚就那么一瞬掉了下來。 頸側(cè)的咬痕不疼了, 但也不舒服。她拿過一旁的藥膏輕輕擦拭,弄完之后又用白布抱起一個圈,隨后拿了件立領(lǐng)的衣服穿上。 這痕跡一看就是被人咬的,玉荷可不想被人看到。不然到時候她怎么跟人解釋?好在她是大夫人,沒幾個人能質(zhì)疑她,而這件衣領(lǐng)也正好起了遮蔽的功能。 原本以為她那話已經(jīng)說清,往后雙方便不再提,但沒想到晚間裴玄之竟然直接來了她的院子。身后還帶著高查,高查手中又捧著一個盒子。 在小六通報時,她原是不想搭理的,但這顯然不和規(guī)矩。最后玉荷也只能讓他進(jìn)來,這也是裴玄之第一次進(jìn)入她的院子。 他的院子與玉荷的院子在不同的兩個方向,所以從來都沒有偶遇,只有故意為之。 院子的結(jié)構(gòu)很簡單,先是長長的走廊,再是種滿綠樹的院子。此刻已是傍晚時分,房中點(diǎn)上蠟燭。 半暗的燈光下,女子坐在搖籃處與小床內(nèi)的幼兒玩耍。小家伙很活潑,在見到有人進(jìn)來時好奇的看了過去。 玉荷能感受到這小家伙很喜歡裴玄之,在他出現(xiàn)以后,都不跟她玩了,而是張著手想要對方的抱抱。 小家伙很可愛,他長得其實(shí)一點(diǎn)都不像玉荷。更像他那位沒見過幾面的兄長,裴玄之嘴角剛起的笑,就被這樣的認(rèn)知澆滅。 他是喜歡小虎的,也想把他當(dāng)成親生兒子養(yǎng)。但就算這樣也無法改變一個事實(shí),那就是嫉妒,他嫉妒玉荷給別的男人生兒育女。 他也不喜小家伙身上另一人的血脈。 他壓下心里的晦暗,盡量讓自己表現(xiàn)的像一個正人君子。因?yàn)樗芨惺艿剑┥┥鷼饬?,因?yàn)樽蛞沟氖虑椤?/br> 綠兒端來茶水請裴玄之坐下,習(xí)慣了被人捧著的裴大人卻沒有在第一時間坐下,而是讓高查將手中捧著的盒子打開。 玉荷看著這一幕微微皺起眉,她不明白裴玄之這是做什么。 看到玉荷疑惑目光,男人解釋道:“這都是我的私產(chǎn),我想讓嫂嫂幫我保管?!?/br> 男人抱起一直要他抱抱的小家伙,摸了摸孩子圓圓的腦袋,就像是父親一樣,用一只手輕易的將他抱起。 隨后低著眉,低聲下氣對端坐在桌子前的女人道:“還請嫂嫂收下?!?/br> 因顧忌女子名譽(yù),裴玄之沒有說的太清楚。他說的很模糊,但玉荷還是從中聽出了是什么意思。 他想拿錢消災(zāi),也想求得她原諒。 那盒子里裝的不僅有珠寶,也有房契田契更有京中各大有名的鋪?zhàn)印6窈梢苍谄渲锌吹搅瞬簧賹儆诠鞲臇|西。很貴重,也很是奢侈。 這盒子里的東西,可能比整個侯爵府都要富有。匆匆掃了一眼,玉荷不由得感嘆真不愧是有封地的公主之子,一人的私產(chǎn)就比侯府多。 雖有些感嘆裴玄之有權(quán)有錢,但東西她不能收。且很奇怪… 這東西應(yīng)當(dāng)交給他日后的妻子,或者讓其母打理,而不是給她一個關(guān)系不好的嫂嫂。 “你的心意我領(lǐng)了,但東西太貴重了?!彼龘u搖頭,將那東西推遠(yuǎn)了一些。 隨后便想去將小虎從他懷中抱出,玉荷并不喜歡兒子和他親近。在她心中,裴玄之是他們母子的仇人,從來都不是可以親近的存在。 但此刻的小家伙與高大的男子玩的很要好,他咬著對方手指,剛剛長出嫩牙,那點(diǎn)疼痛基本可以忽略不計(jì)。 娘親不喜歡讓他咬,所以小家伙就咬上了這個對他很好的男人。他能感受到這個男人,對他沒有惡意。 并且很喜歡他,對他好。 所以小家伙也很喜歡他。 在娘親要將他抱走時,還小小的鬧了一下。不過最后還是乖乖的回到了娘親懷里,乖乖的咬手手。 她拒絕的態(tài)度很強(qiáng)硬,這在裴玄之的預(yù)料之中:“給嫂嫂一點(diǎn)也不貴重?!?/br> 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清冷寡淡。但他做出的事情,卻與他往日有些出處。 綠兒和幾名小丫頭房中伺候,而她身為貼身侍女,自然離的近。托她家夫人的福,丫鬟出生的綠兒也學(xué)過幾個字,所以她很快認(rèn)出那盒子里是什么。 那盒子里是二公子的私產(chǎn),并且很多都是公主府的東西。二公子讓人將這些都送到夫人這里,顯然有些不合常理,也有些不合規(guī)矩。 這東西怎么能讓夫人管,這些東西向來只有男子的妻子可管。如果說二公子現(xiàn)如今沒有妻子,管不了,只能讓家中女性長輩代管。 那他完全可以讓他一個公主母親來管,怎么也輪不到這位同父不同母兄長娶的嫂嫂來管。 在著,這哪里是管? 分明是送,一字一句都是在送。 很不合理,也很不對勁。 綠兒性子單純,但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她一直都覺得二公子和自家夫人怪怪的,但這點(diǎn)怪在哪里她又不清楚。 但今日她看著那堆房契,和抱著幼兒的夫人。她突然這想明白了是哪里怪,二公子看夫人的目光不清白,此刻他們在一起的畫面也太像一家三口。 二公子對夫人有不一般的心思。 單純的綠兒都想明白了,玉荷又怎么會不懂?男子的視線熾熱,焦灼。 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架在火爐上烤,難堪極了。 第50章 他的心意已經(jīng)不加掩飾, 又或者說他從沒有過遮掩,第一次見面時的視線,與此刻沒什么兩樣。都guntang的讓玉荷不知所措,以及不喜。 她討厭那樣的視線, 就像是在看一個貨物, 注定會落入他手中。 可她是他的嫂嫂, 就算他不喜歡裴慎, 但她也是他的嫂。裴玄之這樣的行為不僅是冒犯,也是一種輕視。 誰家小叔會對嫂嫂生出這樣的心思。他是個聰明人,說話做事都是如此。她不信他不知道他這話這事做出會對她有什么影響。 蓮院里的眾人面面相覷, 心思各異。蘭院來的高查也如此,不過比起別人的一無所知,他就知道的很多。比如自己公子是什么時候開始對這位夫人起了那樣的心思, 比如昨夜又是怎么叫了一夜這位夫人的名字. “嫂嫂不必與我如此見外,這些都是我自愿的?!彼麑⒑凶油磉呁?,又一次解釋。 男人神情平常, 語氣也和往日沒有區(qū)別。但玉荷就是察覺出了怪異感, 這樣的感覺,讓她惡心極了。 她的臉色也逐漸冷了下來:“小叔以后還是不要再做這樣的事, 為好。 “時間不早了。”都未挑明, 卻都又挑明了。他的心思她猜到了, 而她冷下的態(tài)度也讓裴玄之知道,女子的不愿, 她并不想與他有牽扯。 讀過圣賢書, 也知廉恥知進(jìn)退的裴大人。在得到對方準(zhǔn)確回復(fù)之后, 應(yīng)當(dāng)尊重她的選擇,禮貌道歉再離開。 可裴玄之不愿, 他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不可以。嫂嫂,又為什么要拒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