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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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拎著一個小包剛一進門,就有人朝她走了過來,站在她的身側(cè)引著她往里面走。白月看了眼將自己緊緊夾在中間的兩個男人,兩個男人目露精光,手臂上肌rou鼓鼓的。說是帶路,不如說是脅迫著自己往里走。 白月也不掙扎,干脆地跟著他們一起往里走。 到了108室時,時間剛剛好九點整。 門被一個男人拉開,另一個男人伸手就要拽白月的胳膊,將她推進去。白月看了他一眼,身形一側(cè)就避開了他的手,男人皺了皺眉下意識擋住逃跑的路線時,白月已經(jīng)自己走了進去。兩個男人一愣,隨即跟著白月走了進來,關(guān)上了門,站在她身后不遠的位置。 室內(nèi)的光線有些暗,白月瞇了瞇眼睛,好一會兒才看清室內(nèi)情景。頓時就笑了起來:“凌雨薇,你找我來就是看你們現(xiàn)場的嗎?沒想到你有這樣的癖好?!?/br> 凌雨薇正背對著白月,此時被一個看不清楚臉的男人抱在懷里親吻,衣服半露不露,整個肩膀和大半個背部都裸露在外面。白月一出聲,她的身子就僵了一下,隨后推了把埋在她胸前親吻的男人,若無其事地將衣服扯起來。站起身來仔細看了眼白月,諷刺道:“你膽子可真大。” 她當然知道文白月有多害怕這些地方,刻意說出這樣的地方,甚至讓兩個兇神惡煞的男人出去接她進來,為的不過是想看到文白月那張驚慌失措的臉,她甚至一度以為文白月不敢來這個地方。沒想到對方不僅來了,還閑庭信步,就像在自己家里似的。 這樣悠閑的姿態(tài)看得凌雨薇心口不由得有些發(fā)堵,想到那日在咖啡館受到的侮辱,她就覺得自己手背又開始一刺一刺地痛了起來,不自禁厲聲道:“你真以為我不敢把你怎么樣?” “那你說說,你敢把我怎樣?”白月根本就不在意,甚至上前了兩步,諷刺地看向凌雨薇。凌雨薇如今的作態(tài)活生生白月是她的仇人似的,甚至找人想要報復(fù)她??砂自聼o非就是那次在咖啡廳和她鬧翻了,讓她將東西還回來罷了,最多不過是拿平板拍了她的手。這種人小肚雞腸,別人對她的好她什么也看不見,一旦觸及到對方的利益了,不管是誰馬上就能翻臉。 “你別以為我怕你!”凌雨薇被白月那個諷刺的眼神與漫不經(jīng)心的口吻一下子給激怒了。心頭頓時火起,伸手就朝白月打了過去。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高高在上的眼神,看著她如同看著垃圾似的,讓人忍不住想戳瞎她的雙眼:“本來我不打算對你動手的,但是這是你欠我的!” 凌雨薇打心底覺得文白月面目可憎,她被白月的話刺激的根本冷靜不下來,她常年和三教九流打交道,招式也學了幾招,對付這種千金小姐完全沒問題。雖然善后有些麻煩,但是有伍哥的保證,她就完全不怕了。雖然她開始還覺得伍哥的打算有些惡毒,但是現(xiàn)在轉(zhuǎn)念一想,這種大小姐的確最重視的就是名聲了,只要讓對方有苦說不出就好。 一想到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今后會被人恥笑被人辱罵,凌雨薇覺得心底一下子就痛快了起來。眼看著一巴掌就要打在白月的臉上,她的唇邊甚至帶上了幾分得意。 “蠢貨。”白月低低笑了起來,周圍幾人也沒看到她動手,就聽得“啪”地一聲,凌雨薇的頭已經(jīng)側(cè)了過去。她不敢置信地瞪向白月,遲了幾秒才感覺到臉頰火辣辣地燒了起來。 “文白月!”凌雨薇尖叫了一聲,臉色漲得通紅。她顧不得臉頰上火辣辣的痛,反手就去扯白月的頭發(fā),她平日里何曾吃過這樣的虧?被看輕的人打了臉,感覺到周圍幾人的視線,她又是惱怒又是尷尬,氣得渾身都在發(fā)抖。特別是罪魁禍首還笑盈盈地看著她,讓人恨不得撕碎了她的笑臉! “你去死吧!” 白月冷靜地看著凌雨薇毫無章法地朝她撲了過來。從文白月記憶中得知的凌雨薇一向冷靜自持,高傲不可一世。從來沒見過對方如此瘋癲的模樣,不過幾句話就被撩撥的失了理智,想來還是因為太過自卑,又抱有可怕的自尊的緣故,被一個以往努力討好她的人給看不起,不瘋了才怪。 對方再次沖過來時,白月干脆避也不避,伸手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反手掄著手里的小包砸在了她的另半張臉上。凌雨薇下意識猛地想要后退,卻冷不防被白月松開了手腕,捏起拳頭一拳砸在了她的小腹。凌雨薇小腹頓時痛如刀絞,身體依照著慣性退了幾步,“嘭”地一聲撞在了身后的茶幾上,瞬間往后仰去,整個人狼狽不堪地仰躺在了茶幾上,茶幾上擱著的東西被她手忙腳亂間揮在了地上,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凌雨薇倒在茶幾上半晌沒回過神來,腦子里一片空白,她渾身發(fā)痛,全身發(fā)軟沒了力氣。直到被伍哥拉了起來,她才回過神來,生理性的淚水盈滿了眼眶,看著男人聲音虛弱道:“……伍哥?!?/br> 被稱為伍哥的男人皺著眉將人扶了起來,目光盯著白月,聲音里含著惡意道:“做人不能太囂張,文小姐。” 他見識過凌雨薇的狠勁,她當初可是直接將酒瓶子砸碎在了調(diào)戲她的男人頭上,身手也利落得很。凌雨薇想要教訓這位小姐時,他就坐在旁邊打算看戲。比起凌雨薇,另外一位一看就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嬌養(yǎng)長大,身上還穿著裙子和行動不便的高跟鞋。只是沒想到不過一個照面,凌雨薇就被打的爬不起來。 伍哥一方面覺得凌雨薇沒用,丟了他的臉,一方面又對這位看起來嬌嬌小小的千金小姐升起了警惕與惱怒。再怎么說凌雨薇也是他的女人,居然被當著他的面打了,這就是在下他的面子。伍哥說著,就朝著站在白月身后的兩個男人使了個眼色。 白月身后的兩個男人一動,白月也跟著動了。她摸了摸手里的小包,嘆了口氣道:“你們非要和我作對?……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 意料之中的沒人答話。站在一旁的凌雨薇臉色蒼白,但是看著被兩個男人圍住的文白月,她卻暢快地冷笑出聲:“可是你現(xiàn)在后悔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她可沒忘記文白月在咖啡廳里極力侮辱自己,甚至剛才還讓自己在這么多人面前丟臉,她現(xiàn)在什么都管不了了!最想看到的就是這個大小姐跪在她面前求饒! 兩個男人一前一后,伸手就要抓住白月,白月身形詭異地一側(cè),身前身后的兩人都抓了空。身前的男人目光一厲,雙手張開想要用胳膊禁錮著白月,可是剛伸手,身子就詭異地定在了原地,只余一雙眼睛一下子瞪得極大,充滿了慌張與惶恐。 兩個男人身形高大,往那一站就將白月的身形完全擋住了,站在后面的凌雨薇看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只看到兩個男人都停了下來,站在那里不動了。頓時沒好氣地罵道:“磨蹭什么呢?!趕緊把她抓過來!” “你也只能依仗著男人了,不是自詡從來不倚靠別人的嗎?”白月的聲音慢悠悠地響了起來,她伸手輕易地撥開了擋在她身前的男人,看著凌雨薇笑著道:“你想怎么對我?” 凌雨薇和伍哥都變了臉色,凌雨薇嘴唇哆嗦了一下,指著站著不動的兩個男人,眼含恐懼:“你對他們做了什么?不……”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退了兩步,目光死死地看向白月,面色青白。有些崩潰地喊道:“不,不對!你根本不是文白月對不對?!你到底是誰?!” “我不是文白月是誰?”白月面色淡淡地看著凌雨薇:“至于我對他們做了什么?我能做什么?不過是有錢能使鬼推磨罷了。你不是最討厭有錢人么?可是金錢可以辦成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比如……” 白月輕輕打了個響指:“倒戈相向?!?/br> 就在指音剛落,她身后的兩個男人就繞過她朝著凌雨薇的方向走去。不顧伍哥的怒喝和凌雨薇的尖叫怒罵,兩人一起制服了伍哥,打昏了將人扔在了一邊。又一起朝著凌雨薇走去,一個人攥住了她的胳膊將人拖到了地上,一個壓了上去撕扯著她的衣服。 聽著耳邊凌雨薇絕望的尖叫與喝罵,白月看了眼角落里不停閃爍的紅光,忍不住冷笑了起來。凌雨薇本來約她過來的目的就不純,她又不是傻子,真的什么都不準備就過來了。 她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并不長,武功內(nèi)力什么都沒修煉出來,空有招式也只能對付凌雨薇這樣的人,面對真正的練家子,恐怕過不了幾招。因此之前便準備了幾張傀儡符篆,趁著兩個男人靠近分別彈入了兩人身體里。她還以為凌雨薇攀上的伍哥是個什么高手,沒想到也只不過是個空架子,連自己手下的人都打不過。再次看了眼室內(nèi)的情景,白月拉門走了出去。 在附近商場逛了一個小時后,白月借了一個路人的手機打撥打了報警電話。雖然這里混亂得很,但是對于“強。jian案”這樣的案件卻不能不管。白月隱在人群里,看著警車呼嘯而來,不過片刻卻有擔架抬著人出來了,擔架上的人被遮住了臉,卻能看到她的衣著,正是凌雨薇那一身。 凌雨薇男女關(guān)系混亂,但是自尊心卻極度強烈。她覺得看得順眼睡一覺沒什么,畢竟是她在挑男人,只是不知道對方在無法反抗的情況下被不喜歡的男人強迫了,她還會不會表現(xiàn)的這么無所謂。 白月捏了捏手里的內(nèi)存卡,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第68章 不甘心的千金05 出手對付凌雨薇甚至報警,白月早就想到了應(yīng)對辦法。就算有警察前來調(diào)查,一方面礙于文家的勢力,另一方面是白月的確無辜,最終也只是不了了之。 白月最近并沒有繼續(xù)應(yīng)付凌雨薇,因為文母旅游回來了。 文母回來的那一天,文父和白月說了一聲,早早就下班了,文父買了花開車去機場接文母,白月想了想,也收拾東西回了家。 吩咐了林嫂做了一桌文母愛吃的飯菜,睡了一覺起來的白月拉開門打算下樓,走到樓梯口時恰好聽到外面開門的聲響,應(yīng)該是文父文母回來了。她剛現(xiàn)出半個身子,突然就聽到了樓下的爭吵聲,她下意識退了一步躲在了墻后。 從樓下傳來兩人的爭吵聲,或是說只有文父質(zhì)問的聲音。 “你先出去!”白月躲在樓梯角落里,看著文父黑著臉朝著林嫂吼了一句。林嫂想說些什么似的卻又不敢開口,眼神有些擔憂地看了眼坐在沙發(fā)上的文母。將手中的行李放下,拉開門出去了。 關(guān)門的同時文父就將手上一沓照片扔在了地上,照片亂七八糟飛舞著落在了四處,文父朝著文母怒道:“你為什么一句話都不解釋?!” 文母秦雅貞穿著略顯休閑的黑色外套和裙子,臉上還戴著未取下來的墨鏡,襯得她膚色白皙,有種說不出的韻味。在文白月記憶中,秦雅貞就生的十分漂亮,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個二十多歲孩子的母親。 相比于文父的惱怒氣憤,文母看起來平靜極了,她伸手取下了墨鏡,看了眼地上的照片,隨意看著文父開口道:“你又在發(fā)什么瘋?” 文母的聲音如泉水,帶著溫和的安撫意味。只是在文父面前似乎根本不起作用,甚至讓他的怒火更上了一層。 “我發(fā)瘋?!”文父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上前了兩步劈手就拿起一張照片,緊緊捏著豎在了文母的面前,臉色難看道:“你說是去旅游,其實就是和這個男人在一起?!” 文母掃了眼照片,伸手扯了過來。將文父因攥緊而形成的皺褶撫平,對上文父幾乎冒火的雙眼,依舊聲音溫和,卻帶著莫名諷刺的意味:“你心思齷齪,看所有人都和你一樣齷齪。你以為我會像你一樣婚內(nèi)出軌,還留給你這樣的證據(jù)?” 似乎是‘婚內(nèi)出。軌’幾個字戳中的文父內(nèi)疚心虛的地方,他渾身的氣勢瞬間消散下去。整個人顯得有些尷尬,咬著牙面色緊繃道:“那次只是個意外……”他有些不甘心:“我們現(xiàn)在討論的明明不是這個問題……” “哦,我知道?!蔽哪笐?yīng)了一聲。 文父被這可有可無的一聲堵得心頭發(fā)梗,他看了眼文母,對方已經(jīng)垂頭在撿地上的照片了。他張了張嘴,卻什么話也沒說出來,有些泄憤地捏緊了拳,一拳砸在了沙發(fā)扶手上。片刻后,他蹲下身伸手想要幫文母撿照片,卻被文母阻止了:“你別動,我自己來。” 文母邊彎腰撿著地上的照片,邊道:“你放心好了,在這份婚姻結(jié)束前,我是不會做任何對不起家庭的事情的?!?/br> 文父腦子里霎時一片空白,只表情木然地點了點頭坐在了沙發(fā)上,半晌后彎腰伸手扯住了自己的頭發(fā),整個人看起來如同老了十歲,一下子就萎靡了下來。 沒想到文母回來第一天兩人就發(fā)生了爭吵,還被白月撞見了。白月看了眼樓下的兩人,并未打擾他們,而是悄悄回了房間。等林嫂來叫她時她才下了樓,樓下的一切都已整理好。文父面上的笑容有些勉強,倒是文母和往常沒有絲毫不同,看著白月從樓上下來時才有些緊張打量著她的臉色,無意間問了幾句,得知她一直在樓上睡覺中間根本沒醒過來時似乎才松了口氣。 兩個人在白月面前不約而同地選擇了粉飾太平。也許往常文白月也經(jīng)歷過這些,但是她卻完全沒有看出來這兩人的不對勁。只知道自己父母一直很恩愛,從未紅過臉吵過架,是她心目中完美的父母形象。 文母出去旅游,帶回來了許多禮物。吃完飯后便拉著白月聊各地的風土人情還有旅途中的趣事,文父也坐在一邊坐了一會兒,似乎有些插不上話,最后自己去了書房。 晚間時文母又直接穿著睡衣來了白月的房里,白月開門時楞了一下:“……媽,你怎么過來了?” “好久沒和寶貝兒談心了?!蔽哪概e著手里的幾張面膜,走了進來:“介不介意mama今晚和你睡?” “當然不介意?!卑自滦α诵Γ焓志完P(guān)上了房門。關(guān)門時無意間往門外看了一眼,看到文父文母的房間門口有個黑色的影子。 文母和白月說了很多,等白月和文母一人貼著一張面膜躺在床上時,白月突然莫名地覺得心里有些難受,這既像是屬于文白月的情緒,又像是屬于她的。她看了眼閉著眼睛的文母,忍不住道:“媽,我今天在樓上都聽到了?!?/br> 本來昏昏欲睡的文母似乎被驚了一下,一下子坐了起來,她反應(yīng)過來自己有些反應(yīng)過度,只看著白月勉強笑了笑:“你說什么?” 白月嘆了口氣將文母重新拉著躺在了床上,伸手將她臉上的面膜貼勻稱,躺下抱著文母的胳膊,側(cè)頭對上文母目不轉(zhuǎn)睛的視線:“媽,對不起?!?/br> 這一句對不起也算是文白月的心愿,當初父母鬧離婚時她只考慮到了自己,一味地哭求只讓文母妥協(xié)??墒怯姓l知道文母為了這場婚姻究竟承受了些什么。若是她當初多考慮文母的意愿,那么最后文母也不會在這場婚姻里狼狽退場。 文母靜靜看著白月,沉默了半晌,才有些疲憊地閉了閉眼:“……說什么對不起,應(yīng)該是我們對不起你才對?!?/br> “……既然你都聽到了,那我也不再瞞著你了?!蔽哪竾@息了一聲,溫柔的聲音里終于帶了幾分疲憊。她握住了白月的手,像是閑談般的語氣說道:“我和你爸爸早就沒了感情,連婚姻里最重要的彼此信任都在逐漸消磨。今天這種事已經(jīng)不是頭一次發(fā)生了,照片上是我以前的朋友,在旅途中巧遇,因此便拍了幾張合影,誰知你爸爸因為這種事情就發(fā)火。” “……” 似乎是終于找到了人傾訴,文母毫不保留地說了很多,從兩人相識到結(jié)婚再到出現(xiàn)矛盾。她的聲音一直平平靜靜的,像是個局外人,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一樣。 兩人說完已經(jīng)是半夜了,文母轉(zhuǎn)頭看著白月,醞釀了許久才問道:“如果我現(xiàn)在和你爸爸離婚,你……” 就算文母為這份婚姻犧牲了許多,她還是這么在意文白月的意見,似乎只要對方不想要她離婚,她就可以繼續(xù)忍耐下去似的。白月心里發(fā)脹,面上卻笑了笑:“mama做出的任何決定,我都支持?!?/br> 文母愣了半晌,才笑了起來。她眨了眨酸澀的眼睛,伸手摸了摸白月的臉,聲音有些沙啞道:“趕緊睡吧,明天還要早起上班呢?!?/br> 白月聽話地閉了眼睛,卻沒有睡著。過了很久,模模糊糊地聽到了身旁傳來的隱忍而低聲的嗚咽聲,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才停止。 雖然基本一晚上都沒有睡著,但是第二天文母的精神看起來還不錯,倒是文父,眼下有著掩飾不了的黑影。吃完了早餐,白月和文父正準備出門時,文父突然就被文母叫住了。 “我有事和你說?!蔽哪阜畔虏徒?,看著文父道:“先讓司機送白月去上班吧?!?/br> 聽著她溫和平靜的聲音,不知為何,文父下意識想要逃避。他勉強笑了笑看向文母道:“……有什么事等我回來再說,我和寶貝兒……” “寶貝兒先去上班吧?!蔽哪皋D(zhuǎn)頭看向白月:“我和你爸爸有事要談?!?/br> 白月側(cè)頭看了眼目光幾乎帶著乞求地看著她的文父,抿了抿唇避開了他的視線:“我先走了?!?/br> 文父站在原地,似乎是有所預(yù)感,臉色頓時變得有些灰敗起來。 …… 看著窗外迅疾而過的景色,白月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她現(xiàn)在能看的出來,也許文父是真的愛著文母,想要和她過一輩子的,但是做錯了的事卻無法抹消,總是逃避根本不是辦法。兩人開誠公布敞開了談,不管結(jié)果怎么樣,想來文白月都應(yīng)該是滿意的。 文父文母的事情不需要她cao心了,白月眼睛一轉(zhuǎn),又撥打了凌雨薇的電話。 從上次事情發(fā)生后,已經(jīng)過了快一個星期了,凌雨薇這個星期完全沒有動靜,倒是不知道近來在打算著什么。 白月打過去的電話理所當然被掛斷了,后來一直在忙碌中,似乎被拉進了黑名單。白月也不惱,借了司機的電話給凌雨薇發(fā)了一條短信:你似乎忘了那天房里的攝影機? 雖然捏著拍攝下來一切的內(nèi)存卡,白月倒沒有將之公布于眾的意思,她不過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凌雨薇想用這個東西來威脅她,讓她有苦說不出,那么她自然可以拿著個東西來拿捏凌雨薇。 幾乎就在短信發(fā)出去的瞬間,白月的電話就響了起來。白月剛接起電話,那頭就傳來凌雨薇崩潰的大喊聲:“你到底想怎么樣?!” 凌雨薇站在狹小的出租房內(nèi),看著眼前鏡子里面出現(xiàn)的憔悴的女人,緊緊咬住唇,渾身都在哆嗦。她的確有些后悔招惹了方景同,前所未有的后悔,否則文白月這個瘋子也不會這么對付她!要是她當初做得隱蔽一些,或者一開始就向文白月道了歉,她也不會落得如今這個局面。 伍哥和那兩個男人都被送進了警局,不知道是不是上面施壓,他們到現(xiàn)在還沒有被放出來。凌雨薇心中隱隱有著猜測,這一切都是文白月搞的鬼,回憶起那兩個男人對她做的一切,她心中惡心想吐的同時,想到他們的處境又有種暢快感。 只是這一切都被文白月的一通電話給毀了。 聽了電話里的吩咐,凌雨薇死死咬住了唇,將手機狠狠砸在了鏡子上,鏡子四分五裂的同時有碎玻璃劃過了她的臉頰,她的臉上瞬間就出現(xiàn)了一縷血絲。 她不是沒想過繼續(xù)給方景同打電話,將這一切都交給方景同解決。但是一想到文白月手里的東西,她就止住了這個念頭。 ……等她拿回了錄像。 她拼了命也得濺她一身泥! 第69章 不甘心的千金06 “你這么折騰有意思嗎?!”凌雨薇早已和文白月撕破臉皮,現(xiàn)在甚至連掩飾都不想。她抱著扯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滿頭大汗地站在公司門口打電話,汗液流進眼里刺刺的痛。不知電話里對方說了什么,凌雨薇氣憤地掛了電話,一腳踢在了腳邊的一堆東西上,這堆東西立馬被她踢得東倒西歪,盒子里的一些小玩意兒也灑在了四處。 她恨恨咬牙,臉色青白半晌,才無可奈何地重新蹲下身子將地上的東西重新?lián)炱饋?。公司樓下來往的人并不多,凌雨薇滿身狼狽地站在文氏門口,倒引得保安的視線看過來好幾次,凌雨薇回過去冷冷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