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被貶后,她開掛了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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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好吧,她承認(rèn)她也沒想真心實意的攔著,陳家真是欺人太甚。 溫氏和孟蝶她們離開陳家之后,孟蝶潑婦的名聲不脛而走。 陳家有那樣腦子不清楚的當(dāng)家主母,就不用指望下人嘴巴嚴(yán)謹(jǐn)守口如瓶了,何況孟蝶身體好,中氣十足的,高聲罵人的時候,那聲音都能傳出二里地去,陳家的左鄰右舍雖然沒聽了個齊全,孟蝶罵人那些臟話還是聽得真真切切的。 那可是孟蝶,京城的名人,原本眾人只知道她眼光奇準(zhǔn),心黑手快會賺錢,后來賭場的事兒一出,不少人覺得她還是個混不吝雁過拔毛的,孟蝶因此喜提鐵公雞外號。 但是,但可是,無論是誰都沒能想到孟蝶這么潑,這個消息一傳出去,多少人的心下意識是拒絕的。 孟蝶是深宅婦人,京城中沒幾個人見過她,大多數(shù)人都只能從她行事手段推測她的個性,有認(rèn)為她穩(wěn)重強(qiáng)勢的,也有認(rèn)為她聰明狠辣的,還有認(rèn)為她愛財如命的…… 就好像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不同的哈雷姆特,每個人心中的孟蝶也是不同,這些孟蝶千千萬萬,唯獨沒有潑婦這個選項。 潑婦是什么?仗著自己是婦人身份撒潑耍賴,不顧禮義廉恥,更不講道理的胡攪蠻纏的,提起潑婦,那是地地道道的貶義詞,狗都要吐一口唾沫的存在。 孟蝶?潑婦?這兩到底是怎么劃等號的? 外界的揣測流言孟蝶不知道,她和溫氏李茂還有李芃回到勇毅侯府,立刻有人來報:“大奶奶,二奶奶,夫人在正屋老夫人那兒。” “知道了。”溫氏和孟蝶直奔正房。 正房這邊,平日里經(jīng)常在這邊玩鬧的姑娘們此時倒是不在,老夫人寧夫人周氏吳氏方氏都在,就連李瑾的生母王姨娘也在,她站在寧夫人身后眼睛通紅,看來是狠狠哭過。 兩人一進(jìn)屋寧夫人就迫不及待的問:“我聽下面人報,那個外室不是娼妓戲子,是趙家老太太的娘家姑娘?” 孟蝶:“是,就是趙家姑娘。” 屋中所有人滿面震驚,縱然剛剛聽騎快馬回來的仆人報了這件事,眾人這會兒聽到溫氏如此篤定的說起,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侯夫人兩眼發(fā)直:“她們這是瘋了?” 溫氏想到趙老太太說的話,恨得牙癢癢:“讓一個婦人生不出來的辦法可多著呢?!?/br> 眾人頓時一陣惡寒。 “還不止呢,后宅之中上下一心的情況下,想讓一個婦人沒命可太容易了。” 孟蝶一句話說完,眾人只覺得從腳底板升起一縷縷寒氣,明明屋中溫暖如春,這會兒眾人只覺得置身于三九嚴(yán)寒的風(fēng)雪中。 侯夫人一拍扶手豁然起身:“她們怎么敢!跟我去把瑾兒接回來,接回來,那等吃人的地方還待著什、咳咳……” “老夫人,您先消消氣?!?/br> “老夫人,您先喝口水?!?/br> “母親,蕓丫頭和蝶丫頭剛回來,陳家那群喪天良的必然不敢做什么,您消消氣?!?/br> “母親放心,瑾兒有爹娘叔叔兄弟呢,還能被陳家欺了?” 侯夫人喝了一口茶水淚如泉涌:“去把你們侯爺找來,還說是什么幾十年的交情,人品貴重家風(fēng)清正,就這么清正的?我好好的孫女兒就這么進(jìn)了火坑?!?/br> “還有,把世子給我一并找來,他一個當(dāng)?shù)模揲|女不帶眼識人,還要那雙眼睛做什么!還不如瞎子?!?/br> 屋中有點年紀(jì)的仆人紛紛一縮脖子,多少年了,老夫人多少年都沒發(fā)過這么大的火了,上一次發(fā)火還是四老爺非要娶四太太呢。那會兒四老爺有多慘,年紀(jì)大的仆人絕對是歷歷在目。 下人不敢違背,連忙去通知侯爺和世子,侯爺和世子也正發(fā)火呢。 李茂和李芃去陳家,是陳致遠(yuǎn)招待的他們,陳致遠(yuǎn)態(tài)度非常好,把自己的姿態(tài)擺的非常低,伸手不打笑臉人,做下錯事的也不是陳致遠(yuǎn),李茂和李芃也就沒過于為難人。 后宅之中孟蝶罵人,聲音委實很高,也確實傳到前院一些,但是太仆寺卿陳家與侯府一樣,前宅與后宅之間有個面積老大的演武場,這里經(jīng)常有人練武,有呼喝之聲并不奇怪,無論是陳致遠(yuǎn)還是李茂李芃也就沒當(dāng)回事。 結(jié)果兩人回來面對祖父和父親的詢問,兩人都懵了,啥?那外室不是娼妓戲子,竟然是趙家姑娘,同趙老太太相同的出身。 勇毅侯:“你們這兩個廢物,這點子事也辦不明白,那個外室到底是什么出身?” 李茂噗通就跪下了:“祖父,父親,那陳致遠(yuǎn)親口應(yīng)承的,說到底有了身孕,怎么說也是陳家的骨rou,接進(jìn)府中生下孩子,若是她識趣就讓她做個婢妾,若是礙了瑾meimei的眼,隨時打發(fā)到莊子上,便是發(fā)賣了也無不妥,將來孩子隨便寫在哪個聽話的姨娘名下就好。” “對方言辭懇切,信誓旦旦,還說等過兩日陳致寧身上的傷好些了,就讓他來侯府認(rèn)錯?!崩蠲а狼旋X:“沒想到這家伙竟然是胡說八道,敷衍搪塞我。” 李芃也跟著跪下:“祖父,父親,那陳致遠(yuǎn)真的把姿態(tài)放的很低,一口一個對不住我們侯府,還說陳老爺狠狠責(zé)罰了陳致寧。” 勇毅侯和世子這對兒父子倆互相看對方一眼,眼中都出現(xiàn)疑竇,勇毅侯沉思片刻:“你們的意思是陳致遠(yuǎn)的樣子非常懇切,不像是說謊?” 李茂:“祖父,陳致遠(yuǎn)確實非常懇切,否則孫兒也不會相信他,答應(yīng)這個處理方案?!?/br> 世子看向勇毅侯:“爹,會不會是那陳致遠(yuǎn)也不清楚那外室的身份?” 勇毅侯想了想:“也不無可能,想必對方做的隱蔽,可蝶丫頭又是怎么知道的?” “侯爺,世子,老夫人那邊有請。” 勇毅侯和世子齊齊變色,李茂和李芃這對兒難兄難弟同時縮了縮肩膀。 “你們兩個跟著?!庇乱愫钪钢蠲屠钇M,有兒孫在,想必老妻能給自己留點面子。 爺孫四人灰溜溜的奔向后宅正房。 第55章 一進(jìn)屋,勇毅侯立刻禍水東引:“剛剛茂兒和芃兒說,陳致遠(yuǎn)態(tài)度非常好,承諾將那外室打發(fā)到莊子上或者發(fā)賣了,還說那外室未曾入門就與男子廝混,誰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誰的?!毖韵轮?,這孩子陳家不認(rèn)。 侯夫人果然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眼睛看向大孫子李茂。 李茂連忙上前一步,躬身道:“回祖母,陳致遠(yuǎn)確實是這么說的,還說不過就是個玩意兒,連府里的丫鬟都比不過?!?/br> “祖母?!睖厥仙锨耙徊剑骸拔液偷苊没貋淼臅r候在馬車上,又把這件事從頭到尾縷了一遍,陳老爺知道與否不好下定論,陳老太爺和陳大郎應(yīng)該是不知道的?!?/br> “陳大郎的妻子彭氏當(dāng)時也在屋內(nèi),弟妹叫破那外室身份的時候,我清楚的看到她臉上的錯愕,那一瞬間的震驚不似作假。” 溫氏和孟蝶是大功臣,溫氏開口,侯夫人總算冷靜下來,點了點頭緩和了臉色。 爺孫四人齊齊長出了一口氣。 勇毅侯連忙轉(zhuǎn)移話題:“蝶丫頭,那外室的身份你是怎么知道的?” 孟蝶:“回祖父,母親同我說完這件事,我就派人去打聽消息了,原本打聽的沒那么詳細(xì),影影綽綽的不確定?!?/br> “后來大嫂同我去陳家,我發(fā)現(xiàn)陳家態(tài)度不對,就故意詐她們一詐,沒想到她們自己做賊心虛,我一詐就承認(rèn)了?!?/br> 勇毅侯連連點頭:“這么短的時間能打聽到影影綽綽的消息也很難得,你從哪里打聽的。” “呃!”孟蝶生平第一次氣短,支支吾吾:“我命下人去賭坊和煙花柳巷打聽的?!?/br> 屋里頓時響起好幾道抽氣聲,哪個正經(jīng)人家女眷會同這兩個地方扯上關(guān)系,就是下人也不應(yīng)該去,這蝶丫頭也太大膽了些。 不能直接說她早就懷疑陳家老太太,孟蝶開始忽悠:“我當(dāng)時想著那外室有可能是娼妓戲子,去這兩個地方更容易打聽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李二郎究竟是歷來如此還是一時糊涂?!?/br> “二則時間太緊,正經(jīng)地方的正經(jīng)人也不會亂嚼舌根子,那兩處腌臜地方?jīng)]有正經(jīng)人,各個兒唯利是圖的,只要撒下點兒銀子,他們什么都會說的?!?/br> 勇毅侯連連點頭:“這兩個地方雖然不光彩,消息確實更靈通?!?/br> 侯夫人不以為然:“什么光彩不光彩的,能把事情辦妥當(dāng)就行,這次要不是蝶丫頭機(jī)靈,我們說不得就被蒙騙了?!?/br> 孟蝶:“祖母,對方想做二房下妻,我們這邊絕對不會答應(yīng),僵持之下時間一長,他們也得露餡,我們還是會知道的?!?/br> 侯夫人:“你就不用謙虛了,不管怎么說這次都多虧了你,不然這事兒一直僵持著,到底是瑾兒難做。何況現(xiàn)在抓了他們把柄,就算他們家繼續(xù)不做人,我們把官司打到御前和離,也是咱們家有理。” 這件事也算是明朗了,侯府上下人人帶上了點點笑意。 陳家上上下下卻如墜冰窟,陳家家主太仆寺卿陳冠清陰沉著一張臉坐在后宅正房正堂中。繼妻趙老太太,大兒子,大兒媳朱太太,長孫陳致遠(yuǎn),長孫媳彭氏,以及渾身都是皮rou傷的陳致寧,別人都站在廳中,陳致寧趴在擔(dān)架上,廳門緊緊關(guān)著,門口還守著幾名壯碩的老仆。 趙老太太和朱太太臉色慘白,臉上的汗滴滴答答從額頭滾落,二人也不敢擦一下。 陳冠清:“說,給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說,那個外室到底是個什么身份,你們今日又是怎么同勇毅侯府女眷說的,但凡有一句虛言,別怪我不念舊情?!?/br> 趙老太太蠕動了一下嘴唇,到底沒敢出聲,說什么呢?說她惦記著家里的產(chǎn)業(yè),想多給親生兒子一些,又心知爭不過繼子,只能想辦法讓自己家同繼子聯(lián)系更緊密一些,這樣她兩個兒子將來也能多得幾分照顧。 朱太太同樣不敢吭聲,這會兒她真是后悔死了,明明她可以置身事外的,怎么就鬼迷了心竅呢,大兒媳德妃娘娘選的,二兒媳老太爺定的,她為什么就認(rèn)為他們這是駁了自己的面子,整日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想到平日里繼婆婆說什么還得自己挑的可心,還得是熟悉的合意……朱太太現(xiàn)在掐死她的心都有,如此明顯的挑撥話,她當(dāng)時怎么就認(rèn)為是正理? “都不吭聲了?這會兒都成啞巴了?面對勇毅侯府的時候你們不是都挺能說的么?”陳冠清冷笑一聲:“不,我說錯了,面對勇毅侯府你們高高在上,人家掀開你們的偽裝將你們罵得狗血淋頭,現(xiàn)在全京城都知道我陳家不是正經(jīng)人家,家風(fēng)不正了!” “陳致寧,你說,那個沒臉的東西到底是從哪兒弄來的?” 趴在擔(dān)架上的陳致寧一哆嗦,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趙老太太,臉色慘白如紙:“祖父,我、我…… 陳冠清:“你現(xiàn)在要是說不明白,以后也不必再開口說話了?!?/br> 陳致寧:“我說我說,是祖母的娘家侄孫女,二舅舅家的女兒?!?/br> 趙老太太一閉眼,噗通一聲跪倒在陳大人面前:“夫君,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接了那個沒臉的過來小住,更不該在得知他們有私情的時候還想著隱瞞。” 陳冠清:“隱瞞?你這是鑼鼓喧天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br> 趙老太太:“我是真的想隱瞞的,否則也不會將她送走,只是沒想到、沒想到淋丫頭竟然懷了身孕,我又急又怕又羞又臊,還有那么一點兒私心,想著到底是我們趙家的姑娘,她又懷了陳家的骨rou,這才鬼迷心竅的想給她一個名份的?!?/br> 陳冠清看向朱氏:“那宅子是誰的?” 朱氏立刻跪下:“父親,那宅子是我娘家的產(chǎn)業(yè),致寧從我要個宅子,開始我以為他只是想尋個地方宴請他那些好友的,就沒多想給了他,后來知道了真相,趙家姑娘又懷了身孕,那好歹是我孫兒,我就糊涂心軟了?!?/br> 陳冠清看看跪著的妻子和兒媳眼底的譏諷一閃而過,可惜跪著的趙老太太和朱太太都沒看到:“滿京城皆知勇毅侯府家風(fēng)極好,你們知道這家風(fēng)極好的好指的是哪方面么?” 屋中人都偷偷看向陳冠清,陳致寧也抬頭茫然的看著自家祖父。 陳冠清:“勇毅侯共有五子,其中長子和次子皆是嫡出;世子共有三子,其中長子和次子皆為嫡出,勇毅侯嫡次子現(xiàn)在在武城府為知府,共有二子皆是嫡出,還用我繼續(xù)說下去嗎?” 陳致寧眨眨眼。 陳冠清一閉眼,心中再不想承認(rèn),直到此刻他也不得不承認(rèn),他的二孫子是個地地道道的蠢貨,難怪都把腦筋動在他的身上。 陳冠清:“難不成你們以為這是巧合?這怎么可能是巧合,這是侯府的規(guī)矩,必要正妻生下兩名兒子地位徹底穩(wěn)固,男子才可納妾繼續(xù)為家族開枝散葉?!?/br> “兩府聯(lián)姻結(jié)兩姓之好,什么是兩姓之好?當(dāng)然要有流著兩家血脈的孩子,以此為紐帶那才是真正的兩姓之好,利益共享榮辱與共?!?/br> 孩子?陳致寧一直不開竅的腦子有什么一閃而過,他似乎有些懂得祖父暴怒的原因了。 陳冠清“你知道何為下妻么?” 陳致寧哆嗦了一下,總覺得現(xiàn)在的祖父比剛剛發(fā)火的祖父更加滲人,小動物的直覺讓他挑了個折中的回答:“下妻也是妾。” 陳冠清:“沒錯兒,是妾,可為什么又偏偏帶個妻字?為了什么你想過沒有?妾永遠(yuǎn)不能扶正,以妾當(dāng)妻仗責(zé)一百,這是寫在大易朝律令中的。下妻卻可以被扶正,正妻亡故,男子可以續(xù)弦也可以將傍妻或者下妻扶正,這也是寫在大易朝律令中的?!?/br> “有一個隨時頂替自己位置的人在那里,你覺得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會怎樣想?娼妓戲子給人家做外室,是為了得到一個穩(wěn)定安寧的生活。你到現(xiàn)在還不明白,趙家的那個謀奪的是你正妻的身份,害的是李瑾的性命,斷的是你和勇毅侯府的情份,毀的是你的前程。她真的連娼妓戲子都不如?!?/br> 趙老太太癱軟在地,震驚的看著陳大人,那句娼妓戲子都不如哪里是罵她的侄孫女,分明是在罵她。 陳致寧扭頭看向朱太太,眼里充滿了難以置信,他怎么傻也知道勇毅侯府絕非趙家可以比,哪個岳家更好他很清楚:“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 朱太太原本還跪的規(guī)矩,接觸到兒子的目光后如遭雷擊,身體一陣搖晃癱軟于地:“你怎么能問出這樣的話?我十月懷胎……” 陳致寧:“那你為什么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