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被貶后,她開掛了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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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世界馴化甜菜好多年了,甚至還有專門的制糖甜菜,絕對不是眼下這種同野生差不多的甜菜能比擬的。 而且京都的氣候也不算很好,甜菜喜歡土壤肥沃又寒涼的環(huán)境,京都夏日過于炎熱…… 玫紅:“咦?我怎么好像吃出甜味了?” “是甜的?!毙狱S說的十分篤定:“有一種很特殊的甜味,同果子不太一樣?!?/br> 孟蝶一挑眉,不愧是大廚,這味覺就是比普通人靈敏的多,果糖和蔗糖終究是不一樣的:“那你嘗著同什么一樣?” 杏黃又吃了兩口,皺眉。 孟蝶提醒:“同甘蔗相比怎么樣?” 杏黃舒展了眉眼:“相似,這東西的甜同甘蔗相似。” 孟蝶覺得就杏黃這舌頭,若是生在那個世界,妥妥的美食專家,在這邊倒是沒有太多的用武之地,只能給自己做做飯,便宜了自己:“范嬤嬤,賞王莊頭五百兩銀子,讓他今年尋找合適的地方,明年大批量種植甜菜。西葫蘆和菜花也都多種一些,全當(dāng)吃個新鮮?!?/br> 范嬤嬤頓時一臉為難。 孟蝶:“有什么難處?” 范嬤嬤:“這個甜菜是二年生的,王莊頭手里沒多少種子的?!?/br> 孟蝶扶額,她怎么把這茬給忘了,甜菜第一年儲存營養(yǎng),第二年才開花結(jié)籽兒:“山地不是有很多在撂荒么,那就先慢慢整地選地,等有商人來就讓王莊頭再去他們那里問問,有沒有甜菜籽?!?/br> “誒?!?/br> 孟蝶:“湯菜賣了兩年多,有信想必捋得非常順了,你讓他提個管事的上來,我這邊另外有件事派給他。這事兒比較繁瑣,我寫封信給他?!?/br> 范嬤嬤:“那我等著二奶奶。” 孟蝶當(dāng)即提筆寫了一封信,她交代范有信尋找會制蔗糖的人,讓他在莊子里尋個僻靜的地方,建造一個大的制糖作坊。 孟蝶清楚現(xiàn)在的甜菜不能和夢中世界優(yōu)化后的甜菜相比,但是不管怎么說,甜菜就是甜菜,肯定能制出蔗糖來。 蔗糖的用處太多了,不說現(xiàn)在蔗糖的價格有多高,就是她想大規(guī)模種植灰樹花蘑菇也需要大量的蔗糖,原本受限于蔗糖的價格她沒打算大規(guī)模搞,現(xiàn)在,嘿嘿!最最重要的是這個弄好了,甘州那邊適合種植甜菜,孟家可以憑借這個功勞重回京城。 “二奶奶?!?/br> 孟蝶剛放下筆,湖綠就道:“剛剛梨兒來回,說是二姑太太回來了,現(xiàn)在正在正房老夫人那邊呢?!?/br> 玫紅立刻走到梳妝臺:“二奶奶,一會兒老夫人那邊恐怕就會傳話過來,我先給您把頭梳一梳,再加幾樣首飾吧?” 孟蝶慢條斯理的將寫好的信件裝好交給范嬤嬤:“不用,我估摸著祖母那邊不會傳話來的?!?/br> 屋中的幾個小丫鬟面面相覷。 孟蝶笑而不語,李恣這次回來十成十是為了李慧。 第57章 事實證明孟蝶猜的一點兒也不錯,周氏走的快沒看到她走之后那一屋子的鬧劇,李恣去的晚,正好趕上那一屋子的鬧劇。 李恣好懸沒氣炸了,要不是一貫的教養(yǎng)提醒她,這不是她家是承恩公府,她能直接命人將那個姨娘發(fā)賣出去。 然而當(dāng)她知道那些普普通通的藥材是侯府送來的,今兒來探望李慧的只有周氏,李恣什么火氣都沒了,只剩下難以置信的震驚。 問李慧,李慧只是坐在床上哭,春妮被那個叫柳芽的姨娘帶著其她丫鬟打了一頓,這會兒正在上藥,李恣也不好再叫她問話。 李恣:“張嬤嬤呢?” 李慧哭得更大聲了。 李恣被李慧哭得心煩意亂:“哭有什么用?你是能把孩子哭回來,還是能讓妹夫發(fā)賣了那個姨娘?張嬤嬤呢?” 李慧:“求、求去了?!?/br> “求去了?”李慧拔高了聲音:“她是你的奶嬤嬤,你出嫁之前沒求去,都給你做了陪房這會兒求去了?為什么求去?別拿糊弄外人的那一套糊弄我?!?/br> 李慧抽抽搭搭:“柳姨娘,就是夫君的生母,她有個娘家侄兒想求娶張嬤嬤的女兒,我想著也算是門當(dāng)戶對的就同意了,誰成想張嬤嬤女兒有相好的,哭著鬧著不答應(yīng),我這邊應(yīng)下了覺得面子上不好看,沒忍住說了幾句。張嬤嬤惱了,執(zhí)意要求去,我也攔不住,只能放他們一家子離開?!?/br> 李恣看著李慧,李慧靠著床頭,一只手捏著帕子繼續(xù)不停的擦眼淚,一只手在被子中抓緊了褥子。 李恣:“張嬤嬤的事兒先不說,侯府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讓母親這般厭棄你?” 李慧:“二姐,你是知道我的,我能做什么?我真的什么都沒做。” 李恣:“你什么都沒做母親會不管你?李慧,你說實話?!?/br> 李慧:“二姐我可以發(fā)誓我什么都沒做,母親生氣,好像是我夫君做了什么惹怒了長兄大嫂,我不太清楚?!?/br> 李恣心里直覺不對,看了一眼李慧,見她瘦得下巴尖尖,眼眶那里一片青黑,臉頰更是毫無血色,頓時心生不忍。 “我回侯府幫你求求情。”李恣給李慧倒了一杯溫?zé)岬牟杷骸叭龔乃牡?,我們做女人一輩子的榮辱就在這三從里,丈夫好我們當(dāng)妻子的未必好,他可不是只我們一個女人,兒子好我們倒是能安享尊榮,不過那需要時間。父親好我們也未必好,誰家沒幾個孩子呢,不過幸喜,你我運氣好?!?/br> “父親疼閨女,母親自己沒有親女兒,拿我們當(dāng)親女兒似的待,這就是我們一輩子的底氣?!崩铐Ы舆^李慧喝完的茶杯:“妹夫不大成樣子,你跟著他的日子怕是未必好,如今你能依靠的只有娘家,有什么誤會一定要第一時間解開才好?!?/br> 李慧抓褥子的手更用力了,可惜在被子底下蓋著,李恣沒看到。 李慧:“二jiejie命比我好,我怎么就嫁了這么一個人?!?/br> 李恣的心頓時有些不舒服:“哪有什么命好與命壞,年輕的時候誰不年少氣盛,又有幾個不偷嘴的,我和你姐夫吵那會兒你忘了不成?當(dāng)年為著我,爹親自跑了一趟嘉峪關(guān),母親半年之內(nèi)跑了三趟梁家,這一輩子我都記得母親當(dāng)初是怎么護(hù)著我的。” 李慧:“姐夫也有不成樣子的時候么?” 李恣:“真忘了?怎么沒有?早些年祖父祖母都在老家,我公爹又被調(diào)到嘉峪關(guān),婆婆自然要跟著,哥哥嫂子還有一大家子要料理也顧不上他,他就成了沒籠頭的馬無人看管,又有幾個專會阿諛奉承的下人整日里挑唆,他竟然也去學(xué)人家養(yǎng)外室?!?/br> 李恣一擺手:“算了不說了,我這就回侯府,無論如何也要求得母親和大嫂那邊諒解才是正理,不然你沒個娘家撐腰,什么妖魔鬼怪都敢在你這里撒野。” 李恣沒看到李慧越發(fā)慘白的臉色,急匆匆離開承恩公府直奔侯府。 李恣比李慧有腦子,她見到侯夫人并沒有問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陪著侯夫人說了一會兒話聊聊家常,然后就托詞去花園里走走,侯夫人知道她所謂何來,自然也點頭同意。 李恣直接去了三房尋周氏,周氏是她的親嫂子,也是這一次去探望李慧的人,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周氏一定會知道,而她只有確定發(fā)生了什么事才好勸和,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 周氏也早得了稟報,也做好了李恣來找她的準(zhǔn)備,對于李恣,周氏是喜歡的。 梁家同樣是武將出身,李恣的公公現(xiàn)在在京城任職為前鋒參領(lǐng),她娘家嫡母的一個親孫子,也就是周氏的侄子正好就在那個營里,很是得了不少照顧,為這事周氏在娘家嫡母面前也有了幾分面子,周氏投桃報李,自然對李恣上心。 李恣:“三嫂?!?/br> 周氏:“二meimei,你別急你先聽我說?!?/br> 李恣:“嫂子給我解惑我自是求之不得?!?/br> 周氏:“我這可不算什么解惑,你要是聽嫂子的,現(xiàn)在就回梁家以后也別去承恩公府,就當(dāng)沒這個meimei了。” 李恣大驚失色,剛要開口又被周氏搖頭打斷。 周氏長嘆一聲:“我知道你一貫是個聰明懂事的,你能回來做說客想必李慧壓根兒就沒同你說發(fā)生了什么事,想必她自己也清楚,一旦你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定然掉頭就走不再理她?!?/br> 就這么三兩句話,李恣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實在是這幾句話透漏的內(nèi)容太多,什么叫她也會掉頭就走?李慧到底做下了什么了? 李恣:“三嫂,慧兒她明明跟我說她什么都沒做?!?/br> 周氏:“是啊,她確實什么都沒做,就這已經(jīng)是十惡不赦了?!?/br> 李恣神情恍惚,實在想不通什么事情都不做怎么會十惡不赦。 周氏:“她奶嬤嬤求去了你知道么?” 李恣含糊道:“我去瞧她確實沒在她那兒見到?!?/br> 周氏:“我告訴你為著什么,她丈夫的生母有個娘家侄子要娶張嬤嬤的女兒,這本也沒什么,在仆人當(dāng)中甚至還算是門當(dāng)戶對?!?/br> 李恣:“是啊,聽起來確實不錯?!?/br> 周氏:“可不是不錯么,那個小子混賬的很,吃喝嫖賭占盡不說,已經(jīng)打死了一個媳婦?!?/br> “??!”李恣震驚的張大嘴巴。 周氏:“最可笑的是,這事兒還是李慧主動提出的,就為了討好她丈夫,她心里的親婆婆。這事兒換了誰誰不寒心?張嬤嬤一家子這才求去,李慧還舔著臉要了贖身銀子呢?!?/br> “我再告訴你一句,不管她這件事是父親下的命令?!?/br> 李恣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的勇毅侯府,她覺得腳下好像踩了團(tuán)棉花,腿軟到不行。 情感上她不相信李慧能做出這種事,那可是她奶嬤嬤的親閨女,從小也是陪她長到大的,李慧得有多混賬才能做出這樣的事? 理智上她又無比清楚的知道,周氏不可能騙她,完全沒有騙她的必要。 重新回到承恩公府看到李慧,李恣渾渾噩噩的大腦迅速冷靜,她這一次沒坐到李慧的床邊,只是尋了一把屋中的椅子坐下。 “我剛回了趟侯府?!崩铐Ьo緊盯著李慧,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細(xì)微的表情:“母親不太清楚發(fā)生了什么,是父親下的令不再管你?!?/br> 李恣頓了一下,沒錯過李慧眼底的錯愕。 李恣:“到底怎么回事?你說出來我心里有個底也好去勸說父親,不然我都不知道從哪里做切入點。” 李慧咬了咬嘴唇:“二姐,我真的不太清楚,瑾兒出嫁的時候,夫君應(yīng)該是在我房里歇息的時候惹出了亂子,他臉上被抓了一道,到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是誰抓的,我原想問問結(jié)果又被他罵了一通?!?/br> 李恣整個人仿佛被澆了一盆冷水:“你的閨閣在后宅,他在你房里歇息,你怎么不在他身邊?” 李慧目光閃躲:“我……” 李恣沒放過李慧眼底的慌亂:“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沒安好心故意躲了?難怪三嫂說你什么都沒做就已經(jīng)十惡不赦。李慧啊李慧,怪不得父親不再管你,你這是壓根沒把侯府放在眼里?!?/br> 李慧淚如雨下:“二姐,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當(dāng)時……” 李恣氣得拍案而起:“他在后宅你不在身邊你怎么解釋?他一個外男,后宅里面全是侯府的女眷,多少個侄女兒都還未曾出閣,你不在他身邊,便是無意沖撞到了,侄女兒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怪道連三嫂都恨你恨的牙癢癢,姨娘也不肯見我,原來竟是這樣,我這回可算是知道了。你這樣的meimei我也要不起,你就好好的做你的承恩公府七太太吧?!?/br> 李慧:“二姐,二姐,你聽我解釋,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br> 李恣停住腳步轉(zhuǎn)頭冷笑:“讓我猜猜你那夫君想沖撞的是誰?是蝶丫頭吧?她賺銀子的本事滿京城就沒有不眼紅的。你不知道你夫君的打算?我看你比誰都知道!蝶丫頭那樣的好本事,你怕是心里想著你夫君沖撞了她拿捏了她,她又是那樣的身份,以后肯定和你一條心幫你斗這一屋子的鶯鶯燕燕,是不是?” 李恣看著李慧臉上驚恐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的完全正確,頓時眼前一陣陣發(fā)黑,李恣強(qiáng)忍著眩暈:“你原想著這次侯府不管你,是母親和大房挑唆的是吧?所以我說是父親下的命令你臉上才會那么錯愕,原來母親和大嫂在你心中就是這樣的人,這樣看來想必我李恣在你心中也不是什么好jiejie?!?/br> “三嫂說張嬤嬤求去的原因我還不信,我真是蠢吶!李慧,你自己好自為之吧!”李恣說完一個趔趄,緩了好一會兒才踉蹌著離開。 “太太,太太?!崩铐淼难诀咭娎铐K白著臉色腳步踉蹌,連忙上前攙扶。 李恣:“走,離開這里,以后再不踏進(jìn)這里半步,沒的讓人心里編排嫌棄?!?/br> 上完藥的春妮正巧回來,聽到這句話立刻跪在李恣面前:“太太,我家太太剛剛小產(chǎn)心情不好沖撞了太太,您看在親姐妹的份上饒她一回?!?/br> 李恣定了定神,眼睛看向春妮,目光從她臉上的傷一一劃過:“你是個忠心的,想想張嬤嬤求去的原因,你給自己留個后路吧?!?/br> 春妮怔了怔,張嬤嬤不是因為小兒子要考科舉才全家求去的嗎? 李恣回了梁家不在過問此事,勇毅侯府更是早早擺明了態(tài)度,承恩公府上上下下很是松了口氣。聽說事情過去不久,承恩公夫人就去了三清觀清修,她每年都要去個兩三次,這一次也沒引起京城眾人太多的關(guān)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