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被貶后,她開掛了 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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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部尚書冉鵬飛立刻道:“陛下,符大人說的確實有理,可去年招災(zāi)地方太多,糧食委實不夠?!?/br> 吏部尚書苗遠道作為聯(lián)名上本中的其中一個,自然不能置身事外:“陛下,既然前線兵士的軍糧不能削減,不如削減一些邊關(guān)軍費,如此也能緩解戶部一二壓力?!?/br> 京郊大營的副將冷清和有個文雅的名字,不知情的人聽到這名字都以為他會是一名謙和的俊雅君子,實際上他長得五大三粗的,脾氣也正巧是他姓的反義詞,火爆異常。 苗遠道話音一落,他就冷嗤一聲:“怎么,前線的兵士不能削減,咱們邊關(guān)的兵士就不是人都成仙了?吸口氣兒不用吃飯就能打仗不成?!?/br> 刑部尚書同樣是聯(lián)名人之一,這會兒不得不出來打圓場:“冷副將,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著最近幾年邊關(guān)無戰(zhàn)事,現(xiàn)在朝廷又這般艱難,大家同舟共濟將眼下這步難關(guān)先渡了。實在是沒糧啊?!?/br> 冷清和一噎,好幾處受災(zāi)是事實,想要反駁實在是難了些。 四輔譚正澤看了一眼九門提督符研修,兩人對了個眼神,四輔躬身施禮:“陛下,朝廷接連受災(zāi),戶部糧食不豐,無論是前線的兵士還是邊關(guān)的兵士也都清楚此事,他們能為國家拋頭顱撒熱血,自然也不會爭這一口吃的,兵士們皆愿與朝廷共患難。只是邊關(guān)要打仗,削減軍費著實不妥,依臣之見,不如就按照昨日冉尚書提議的,前線軍糧降等?!?/br> 他這一開口就表示武將這邊同意削減軍費的用度。這件事幾位武將昨日也通過氣,今日重點不在于探討削不削減軍費,而在于各處削減多少軍費。 第73章 聽著勤政殿里宛如菜市場一般的聲音,太后和大長公主紛紛忍不住揉了揉額頭,姑嫂兩人相對苦笑,怪道皇帝滿嘴燎泡呢,就這聽他們這么吵,不上火才怪。 孟蝶倒是沒有半分心煩,她想的也同太后和大長公主不同,吵架確實讓人心煩,可如果這場吵架自己是幕后推手之一呢?還會煩躁嗎? 這一次大規(guī)模的削減軍費的主因根本就不在糧食減產(chǎn),或者說這一次的天災(zāi)給了皇帝一個最好的借口罷了。 自從當今登基,天下越發(fā)太平,陛下雖然沒有明面鼓勵行商,但對比于前朝甚至于先帝時期,還是給商人行了不少方便,尤其是外來的商人。 這外來商人都要經(jīng)過邊關(guān),哪個大商人路過的時候能一點兒禮不送?何況陛下還默許邊關(guān)的物品無需向朝廷納稅,最開始的時候也就罷了,邊關(guān)大多苦寒,沒有什么好出產(chǎn),武將拿不到太多銀子。 隨著承平日久,邊關(guān)也變得熱鬧繁華,邊關(guān)守將一年能撈到的好處成倍數(shù)增長,比如說唐提督那里,孟家香皂一項他就輕松拿了兩萬銀子,還有其它雜七雜八,一年下來指不定多少銀子。 如他這般的邊關(guān)守將并不少,這般養(yǎng)下去最終能養(yǎng)出個什么誰知道?心小的就繼續(xù)貪倒也罷了,心大一些的,有錢還有兵,焉知不會成為下一個安祿山。 孟蝶很清楚,換了她是皇帝,她絕對不會看著邊關(guān)守將繼續(xù)做大,否則驚天大禍不遠矣! 勤政殿中眾人吵來吵去,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對于各處到底削減多少軍費始終無法做到一致。 皇帝又喝了一口黃連水:“諸位愛卿,邊關(guān)現(xiàn)在無戰(zhàn)事,凡事還能緩一緩,前線要緊,暫且先商議前線吧。冉愛卿,昨日你提議前線降等,可有章程?” 冉鵬飛立刻躬身施禮:“回稟陛下,昨日臣回去率領(lǐng)戶部上下草擬了個章程出來,還請陛下過目。” 太監(jiān)林楚從冉鵬飛手中接過本子,呈到皇帝面前。 皇帝拿過本子仔細看了起來。大易朝農(nóng)業(yè)還算發(fā)達,軍糧主食以南方的米和北方的麥為主,菜類以蘿卜山藥白菜為主,還有一些咸rou,當然rou類非常非常少,通常都是幾天或者逢年過節(jié)才能吃到那么一頓。 這一次戶部說的降等,咸rou比往日里更少了些,蘿卜白菜等倒是沒少,主食方面米和麥都大幅度減少,換成了豌豆粉和芋頭干南瓜干以及豆渣。 皇帝略一思索就懂了,大易朝收糧稅只收米麥麻棉,各地的糧倉中存儲的都是米麥,這兩樣價格要比豌豆粉、芋頭干南瓜干和豆渣昂貴一些的,戶部是打算出售一些糧倉中的米麥,得到的錢買另外較為便宜的四樣,這樣一斤米麥差不多就能換二斤另外四樣。如此降等確實是個法子。 豌豆粉南瓜干豆渣和芋頭吃起來口感不如米麥,卻也能填飽肚子。 孟蝶在偏殿眼神一眨不眨的盯著皇帝動作,通常情況下皇帝看完會將本子遞給首輔,首輔看過之后會依次傳下去。 確定皇帝已經(jīng)看到了最后一頁,孟蝶拉了拉大長公主的袖子,戶部的本子絕對不能傳下去,一旦其余大臣看過之后點頭覺得沒問題,她那時候再反駁就不單單是反駁戶部,還會駁了其余大臣的面子,故此要在皇帝將將看完又沒看完之際就出聲。 太后看到孟蝶的動作,臉上露出一抹意外,大長公主以前也會帶著一些勇威侯麾下將領(lǐng)的家眷進宮,故此一開始太后并沒有多關(guān)注孟蝶,沒想到孟蝶竟然扯大長公主的袖子? 得了孟蝶的暗示,大長公主輕輕咳嗽了兩聲:“陛下,冉尚書的降等方案臣也想看看?!彼浅返墓?,有屬于自己的爵位,故此自稱為臣。 皇帝這會兒正好看完,聽到姑母的聲音,立刻道:“確實應(yīng)該讓姑母也瞧瞧?!?/br> 林楚從皇帝手里接過本子來到偏殿呈給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拿過本子看向太后:“皇嫂看看?” 太后:“眼睛都花了,你瞧瞧就好?!?/br> 孟蝶接過本子佯裝給大長公主翻閱,實際上她看得更加詳細。 太后瞄了一眼,越發(fā)懷疑起孟蝶的身份,一會兒她得問問,這是哪個將領(lǐng)的家眷。 本子一共有五頁半,前面半頁是整體規(guī)劃,看不出什么毛病來,等看到后面,孟蝶的直接撂了臉子,這戶部膽子大的超乎她的想象,為了平賬,連延誤糧草這種事都干出來了。 大長公主看得也很詳細,但是說實話,她沒看出什么問題,看了一眼孟蝶烏漆墨黑的臉色,大長公主在這一刻甚至有些懷疑人生,難道說她真的老了,有些東西沒看到? 壓下心中的疑惑,大長公主還是按照事先說好的開口:“陛下,朝廷受災(zāi),確實當軍民一心共渡難關(guān),軍糧降等雖讓人痛心卻也是勢在必行,只是有幾個問題,臣想問問冉尚書。” 皇帝:“姑母有什么疑問盡管開口。” 冉鵬飛也立刻道:“殿下有何疑問,臣定知無不言?!?/br> 大長公主又咳嗽了幾聲,做足了嗓子不好的姿態(tài):“丫頭,你來問?!?/br> “是?!?/br> 勤政殿中的諸人就是一愣,丫頭?哪個丫頭? 刑部尚書裴濟桓一頓,隱晦的看了戶部尚書一眼,里面充滿了同情,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希望這只老狐貍的心臟夠好。 孟蝶捏著本子:“冉尚書,我見這本子上所寫,南瓜因為我朝全國各地均有栽培,故此此次被征調(diào)糧食的各個府縣都可以用兩斤南瓜干代替一斤米或者是一斤面。看起來倒是沒什么毛病,細想想?yún)s不太對?!?/br> “江浙地區(qū)多雨,以至于空氣潮濕,很多干貨都不耐久放,故此南瓜雖然種植較多,南瓜干的價格也確實不算特別便宜。北方則不然,北方少雨空氣干燥,這南瓜干別說放個一年半載,只要精細一點兒好好保存放個三二年絕對不成問題,只是口感會更差些?!?/br> “在北方,一斤麥換當年新鮮的南瓜干最少也能換上三斤,更遑論是陳年南瓜干,換個四斤五斤的也是不難。若是按照本子上這種換法兒,北方被征調(diào)糧食的府縣,一來一回就能省下幾千上萬的銀子。” 勤政殿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戶部尚書面皮抽動了兩下,腦瓜子嗡嗡心臟突突的,謀算被人識破也就罷了,還被人當面拆穿,這絕對是把他面皮撕下來了,還踩了一腳,最要命的是,他還得解釋!更更要命的是,他這會兒已經(jīng)聽出來這是勇毅侯府孟氏的聲音。那個潑婦! 忍著臉上火燒般的燥意,冉鵬飛道:“北方往年確實能換三斤南瓜干,去歲北方幾省大旱,不少地方百姓靠南瓜過活,今年南瓜干已經(jīng)悄然漲價,一斤麥換不到三斤了,至于陳年南瓜干,這是絕對不允許的,陳年南瓜干口感差又不耐貯存,更不耐餓,征調(diào)糧草的時候我們定然明令禁止?!?/br> 大長公主聽了這個解釋立刻看向孟蝶。 孟蝶老神在在:“看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話鋒一轉(zhuǎn),孟蝶再次發(fā)問:“這芋頭干我瞧著是一斤換一斤,我記得原是一斤米能換一斤半芋頭干的,不過剛?cè)酱笕苏f了,最近一年遭災(zāi)地方頗多,芋頭價格漲些也正常?!?/br> 冉鵬飛連連點頭:“正是如此。” 冷清和不解道:“既然是一斤換一斤,那還換來干什么,真是脫……” “冷大人此言差矣?!泵系s緊打斷冷清和,再說下去就是御前失儀了。 符研修瞪了一眼冷清和,冷清和一縮脖,平日里在軍營里沒說沒管,糙慣了。 孟蝶繼續(xù)道:“芋頭干要比米耐餓許多,一個人敞開了吃,一天大概需要一斤半米,若是換了芋頭干,那是絕對吃不完的,只不過芋頭吃多了肚子會脹,平日里自然不適合做軍糧,如今缺糧,戶部的幾位大人一斤換一斤絕對沒問題,是個好法子?!?/br> 聽到孟蝶的肯定,戶部三人沒有半分驚喜,反而齊齊在心里打了個突。戶部的左右侍郎隱晦的互看一眼,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出了猶疑,做的那般隱蔽,這孟氏真的能看出來嗎? 孟蝶慢條斯理的繼續(xù)詢問:“只有一點,江右省雖從古至今便是魚米之鄉(xiāng),尤其是盛產(chǎn)芋頭,唯獨這檸溪府境內(nèi)滿是高山,河流也不夠豐沛,一到夏日格外炎熱,極為不適合芋頭生長,那里除了百姓自己吃一點,絕不會大面積種植。敢問幾位大人,這樣不出產(chǎn)芋頭的地方,為何也命其府縣用米換芋頭干呢?” 冷清和眼睛里露出茫然,他有點兒沒聽懂,但是這次他學(xué)乖了,沒聽懂也沒敢開口瞎問,免得嘴瓢又說錯話。 不過老實是不可能老實的,冷清和眼睛瞥向戶部三人,只見戶部尚書一臉的生無可戀,右侍郎面如死灰,左侍郎后背那里露出點點濕意。 大老粗瞬間就懂了,這是問到戶部痛腳了,立刻開始起哄:“對呀,這是怎么回事。” 鑾儀衛(wèi)使古舒志訕笑一聲,看向冷清和:“你個大老粗懂什么,這芋頭干價格再高還能越過米價去?” 冷清和眨眨眼,突然就懂了,芋頭干也許真的漲價了,但是價格依舊沒有米價高,戶部說兩者一樣是在說謊。 證據(jù)就在這檸溪府,這里不產(chǎn)芋頭,米價和芋頭干價格一樣的話,那這里完全可以同往年一樣出米就好了,偏偏戶部讓這里出芋頭,為什么這么做?只能是米價比芋頭干貴,這樣戶部就能賺個差價。 大長公主氣得狠狠一拍桌子:“冉鵬飛,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給我說清楚了。芋頭吃多脹氣,為了陛下為了朝廷,將士們愿意忍耐,結(jié)果你竟然在這里面耍心眼,想中飽私囊不成!” 冉鵬飛立刻撩衣服跪下:“陛下,臣絕無此意。檸溪府歸江右省,江右省是產(chǎn)芋頭的大省,臣心急之下一時不查就未曾剔除檸溪府,是臣疏忽,還望陛下恕罪?!?/br> 大長公主冷笑連連一頓陰陽:“一時疏忽?倒也是不用精細,總歸不用冉尚書自己去吃那脹氣的芋頭干?!?/br> 孟蝶立刻接口:“若說這是一時疏忽,那另外一處又要作何解釋?從京城往西北運糧,必要經(jīng)過寧平府,因為這里有超大的碼頭,也有運河,這段路用水運要比陸運省下不少人力物力和時間,而周圍的府縣紛紛將軍糧運到寧平即可,為何今年偏偏要去一趟軟陶府?從軟陶再到寧平最少要耽誤五天的時間。” 冉鵬飛瞳孔地震,饒是沉浮官場幾十年,這一瞬間他還是沒崩住表情,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右侍郎白燁后背的汗水更多了:“軟陶去歲受災(zāi),沖毀了一個小碼頭還有一些房屋,今年官府組織人手重新修造,實在是分不出人手護送軍糧到寧平?!?/br> 這借口爛的。 孟蝶嗤笑一聲:“分不出人手?偌大的一個縣衙找不出幾個運糧的人?白侍郎,這話你說完你自己信嗎?到底為什么要繞路軟陶,我不妨給你一個好理由。” “我朝是以立夏為界限來區(qū)分陳糧和新糧的,不過就是幾日之差,便是新糧和舊糧的不同,平白能得下幾萬銀子,這哪里是繞路啊!這分明就是去拿銀子!” 這下連大長公主都沒聽明白,怎么就差出幾萬銀子了? 戶部左侍郎申屠慶云跪著的身形抖了一下,下意識道:“你別含血噴人。” 孟蝶一聲冷笑:“我含血噴人?申屠大人未免門縫里瞧人,把我瞧扁了。我雖是一介女流,也絕不會無的放矢。我既然敢說,那必然是有十足的把握?!?/br> “申屠大人是打量我不知道吧,那我今日就告訴大人,我一深宅婦人也知道寧平府有一段從峽谷中穿過的運河,每年到立夏前幾日定會漲水,水勢猖狂,往來船只得皆停。你們自己的本子上寫著規(guī)劃日期?!?/br> “從軟陶到寧平府正好就在立夏前夕,正趕上漲水之時,待到水勢平穩(wěn),必然已經(jīng)過了立夏?!?/br> 孟蝶指著本子上的那處同大長公主說:“殿下,我朝重邊關(guān)重軍糧,押運糧草的隊伍每到一省都要接受粗略檢查,此省確定無礙簽字蓋章后才能繼續(xù)前行。” “在寧平府這邊若是用舊糧替新糧裝車,立夏之前到達寧平接下來的長安省,長安省那邊必然不干,不會簽字蓋章,可若是立夏之后到達長安省,按照我朝律法,長安省會按照檢查舊糧的方式檢查軍糧,看不出一點兒錯誤,就一定會簽字蓋章。” 戶部尚書有心反駁,又將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這孟氏太狠了,她一口一個自己是深閨婦人,她一個深閨婦人都知道的事情,若是自己這邊說不清楚具體情況,那才是真正的貽笑大方,她把自己這一邊的后路給堵死了! 而這一回,大長公主也聽明白了,戶部就是打了個時間差,在寧平那邊耽誤幾日,就可以用舊糧充新糧,這新糧和舊糧之間價格確實差距不小,尤其當糧食夠多的時候,這就是一筆巨款。 大長公主氣得都哆嗦了:“好你個冉鵬飛,好一個戶部,真是一窩子黑心肝的東西,我們的將士在前線拼命,你們不能幫忙也便罷了,竟然還利用他們中飽私囊,簡直欺人太甚?!?/br> 孟蝶扶住大長公主:“冉尚書也不必辯駁說什么沒想以舊糧充新糧的話,無緣無故去軟陶繞上一圈兒你無論怎樣都解釋不清楚,我知道戶部連年賬不平,大人這么做是為了平賬。” “可這帳不平又不是將士們做出來的,大人用他們來平賬良心就不會痛嗎?你們一個個在京城吃得溝滿壕平肚大腰圓腦滿腸肥……” 咕咚! “大人!” “冉大人……” 皇帝:“快傳太醫(yī)?!?/br> 勤政殿內(nèi)亂成一團。 刑部尚書一抖摟手,看來這老狐貍的心臟不太好,不過他到底是真的暈了還是假暈?zāi)兀?/br> 四輔譚正澤同九門提督符研修悄悄的對了個眼色,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意外、震驚、不可思議等等復(fù)雜神色。兩人均是一臉的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他們這些武將昨晚也是通過氣的,知道今天同戶部同文官那邊有一場硬仗要打,原本已經(jīng)做好了說不過這群文官就開始放賴的行徑,京郊大營主帥派自己的副將冷清和過來,就為了這個,因為他是個實打?qū)嵉幕觳涣叩拇秩恕?/br> 沒想到他們還沒祭出撒手锏呢,一名婦人就將戶部給說倒了。 今天這事兒是商議不下去了,皇帝只能命大家散去,符研修一邊往外走一邊偷偷問譚正澤:“那是哪個將士的家屬?!鄙洗蚊系蛷堄妨R架,他不在勤政殿。 譚正澤一頓,就見他和符研修并肩而立的肩頭處多了顆毛腦袋,譚正澤一臉無語:“虧你還是二品副將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