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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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瘦矍鑠的小老頭目露精光,臉上也不由顯出笑意。 然而就在這時,他腰側懸著的傳訊玉簡卻不斷閃爍。 “誰在這時候打擾老子……嗯?蘭臺?” 發(fā)現(xiàn)是小師弟傳的訊后,丹圣子心中的怨氣頓時消散。 這師弟名為師弟,實則是丹圣子親手帶大的,旁人當然比不得。 他看了看眼看要出爐的丹,又看了看還在閃爍的傳訊符,嘆了口氣,還是伸手拿了后者。 “蘭臺,何事?” “大師兄?!彼翁m臺的聲音不似往日清潤,聽著有些喑啞。 丹圣子納悶:“怎么了?這是煉丹又炸爐了?” “不是……我只是,心緒浮躁,無人可說。” 此話一出,丹圣子心中一個咯噔。 難道是小師弟修煉出了岔子?!要走火入魔產(chǎn)生心魔了! 當下,他徹底不管那爐已經(jīng)逐漸傳來焦糊味的丹了,轉(zhuǎn)而關心起他那聽起來快要碎掉的師弟。 “你說,你和師兄說,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這句話一出,老頭子便聽到了好一通混亂而又情緒激動的控訴—— “那是她親手配成的第一個靈藥方子,她曾說,那方子除了她,只有我知曉。” “可是今日,他卻說出了一模一樣的方子!” “她竟給他了!” “他哪里比我好了?” “我前幾日聽傳言,他帶領一群弟子去執(zhí)行宗門任務去了東靈洲,當時我還在暗笑青霄劍宗奇怪,竟讓他這樣的身份去做這等無關緊要的任務?,F(xiàn)在看來,執(zhí)行任務是假,他主動去見她才是真?!?/br> “閉關怕是要上百年,她肯見他,卻不見我!” “仙君轉(zhuǎn)世又如何,小小宗門任務竟也會身負重傷,居然還要靠她的方子療傷,可笑,可笑至極!” “她當初以我年歲小不懂事拒絕了我,不愿同我結契,說只把我當?shù)艿?,又說不喜歡比她小的?!?/br> “可是他分明比我還小了百歲不止!都是弟弟,憑什么他行,我不行!” “呵,我怎么可能給她的男人療傷,平白讓自己惡心!” “……” 語氣倒是冷傲,極盡刻薄之能,可情緒卻驟然墜落。 宋蘭臺嘆氣了,聲音復又低啞下來。 “但若他真死了,她怕是要難過,最后我……我還是把藥給他了?!?/br> 后半句說的,真是委屈至極。 聽到這里,丹圣子勉強算是聽明白了。 他那兩縷被糊煙熏得發(fā)黑的白胡子顫了顫,從記憶里扒拉出一個人名來。 “你……你今日見到白清歡了?” 時隔多年,再聽到這名字,玉簡那邊的人仍舊沉默。 過了好久,才傳來很輕的回答聲。 “不曾?!?/br> 屋外風竹嗚嗚,那邊也似是哽咽。 “但是,她好像要有新道侶了。” 丹圣子眼睜睜看著報廢的這一爐丹,亦帶了哽咽,卻沒責怪師弟,只下意識順口接問了一句。 “是誰?” 而后,便聽得那端的哽咽聲驟然變成磨牙聲。 “段驚塵!” 第5章 “不借” 暗巷,空醫(yī)館內(nèi)。 一群初出山門的劍修們擠在狹隘的屋內(nèi),皆探頭屏息,目光齊落在最中心的白清歡身上。 她席地盤坐,跟前擺著的是一鼎小小的丹爐—— 確切說來,該叫香爐才對。 因為這是李長朝在醫(yī)館后面的雜物間翻出來的,拿出來的時候,還用劍氣吹了不少香灰出來。 只是劍氣犀利,于是本就磕磣的香爐越發(fā)破爛不堪。 這樣的爐子,真能拿來煉藥嗎? 眾劍修心中同時浮出這樣的擔憂。 直到他們看到白清歡取出方才買到的靈藥,又開始以嫻熟的手法處理起那些藥材,眼中的擔憂逐漸變成了震驚。 這樣的震驚在看到白清歡cao縱著靈力,將那些藥材成功煉化后,變成了震撼。 “嘶——” “真煉成了,沒廢!” “竟然不是在裝逼?!” “段師祖,您居然真的會煉藥術!” 白清歡:“一般,略知一二罷了?!?/br> 李長朝雙目灼灼,看著那明顯煉化成功的靈藥,頗為意動。 “段師祖這一手煉藥的手法真是精妙絕倫,不知道您那位好友是哪個宗門的醫(yī)修?” 好急! 好想知道到底是哪宗的醫(yī)修這么大氣,居然肯教劍修煉藥!現(xiàn)在去結識那位朋友還來不來得及? 白清歡收拾藥渣的手一頓,目光復雜地瞄一眼李長朝。 這句話聽起來,真的很像在試探。 難道愚蠢只是劍修的偽裝,警覺才是對方的底色? 她手上的動作只停頓了一霎,而后自然而然淡淡回答,“只是偶然結識的云游散修而已?!?/br> 李長朝將下巴靠在劍柄上,苦思喃喃:“是這樣嗎?我記得段師祖自入了內(nèi)門后,除了隨幾位長老外出的幾次,似乎都沒有出過宗門。究竟是哪路散修,也不知道幾位長老是否認識?” 若是有長老也認識,說不定還能介紹一二,這樣以后負傷便可自行煉藥,省下的靈石又能給本命劍加一次淬煉了! 白清歡:“……” 你這家伙果然就是在試探對吧! 白清歡的警惕性逐漸拉高,面上卻半點不顯,繼續(xù)保持著高冷人設。 “是入內(nèi)門前的散修朋友,已隕落多年?!?/br> 宋蘭臺若是聽到這話,怕是又要鬧翻天了。 但是無所謂,這話是段驚塵的嘴里說出來的,關她白清歡什么事? “啊,這……”李長朝又是可惜又是同情地看著白清歡,低聲道:“是弟子冒昧了,還請師祖節(jié)哀。” “嗯。” 死了摯交好友的老祖宗不再多言,繼續(xù)維持裝逼狀態(tài)。 然后,她就聽到身后的劍修嘀咕:“還是我見識淺薄了,剛才我還以為,這是醫(yī)仙谷的煉藥手法呢。” 白清歡:…… 好警覺的反復試探,好完美的愚蠢偽裝。 這個叫李長朝的劍修,真是深不可測! …… 將煉好的靈藥服下后,藥材中的生機好似春日野草開始迅速蔓延,悄無聲息地治療著這具身體。 雖說這不是藥效更為霸道的靈丹,但是這些靈藥液亦算得精純了。 小破爐中藥液被飲盡,白清歡盯著藥渣微微出神。 時隔兩百年,沒想到她有朝一日真會用到這藥方。 畢竟兩百年前,小至低級的辟谷丹,大至頂級的破境丹,都是宋蘭臺親手煉制了,又挑挑揀揀,選出最圓潤光澤的那幾粒,捧到她手中。 所以即便她將醫(yī)仙谷的藥譜背完,丹方閱盡,精通了醫(yī)仙谷的煉藥術,也極少有親自動手的時候。 只不過…… 后來兩人鬧得很是難堪。 難堪到兩人已有兩百年不曾再見了。 今日一見,宋蘭臺倒是越發(fā)沉穩(wěn)得體,瞧著是長大了不少。 想來,該不會再像當年那樣沖動了。 白清歡一邊想著前塵往事,一邊將藥渣用靈力銷毀,完成這一切后,她起身。 “走吧,看云舟修得怎么樣了。” 至于逛逛北靈城? 笑死,就段驚塵的這點兒身家,在北靈城喝杯靈茶都算是高消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