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影凌云 第2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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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小風(fēng)眼珠子一轉(zhuǎn),立刻帶人撤了出來,并且讓人把剛才的警長喊了過來。 “蔡長官,我真不知道他們是你們總部的人,我以為是冒充的啊?!?/br> 警長此時腸子快悔青了,被叫過來還以為要懲罰他,或者和他算剛才的賬。 他認(rèn)識蔡小風(fēng),見面便立刻解釋。 “我沒問你這個,剛才怎么回事,我們南京的同事怎么會在醫(yī)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給我說清楚,一個字不準(zhǔn)漏。” 蔡小風(fēng)喝問道,警長不敢隱瞞,把聽到槍聲之后,他帶隊前來,然后遇到沈漢文的事全部講了出來。 “他們剛才和誰發(fā)生的槍戰(zhàn)?” 南京來的沈隊長竟然在上海和人交火,這很不正常,他們上海站距離吳門巷有點遠,而且時間是早上,外面聲音很雜,加上槍戰(zhàn)使用的都是手槍,他們并沒有聽到聲音。 “我也不知道,我們趕到的時候他們打完了,好多人受傷,他們急著把人送到醫(yī)院,我們就一起跟來了?!?/br> 警長哭喪著臉,今天真是倒霉,自己干嘛多嘴跑去質(zhì)問。 軍事情報處上海站的人他就已經(jīng)害怕,更不用說他們總部的人,而且剛才看蔡長官的態(tài)度,對方的地位分明比蔡長官更高。 “在哪發(fā)生的戰(zhàn)斗,帶我過去看看?!?/br> 蔡小風(fēng)問道,警長不敢拒絕,帶著他們來到吳門巷,這里剛剛發(fā)生過激烈的槍戰(zhàn),此時人非常的少。 來到帶有血跡的地方,地上還有不少彈殼,蔡小風(fēng)的隊員馬上去收集彈殼。 “隊長,現(xiàn)場有三種彈殼,一種是我們常用的勃朗寧手槍,彈殼數(shù)量不少,而且非常分散,第二種是南部手槍的子彈彈殼,第三種則屬于毛瑟手槍?!?/br> 現(xiàn)場出現(xiàn)了三種手槍彈殼,勃朗寧很好猜,他們整個軍事情報處用的都是這種手槍,應(yīng)該是沈隊長他們留下的,現(xiàn)場有南部手槍子彈,難道和沈隊長他們作戰(zhàn)的是日本人? 這個可能性很大,沈漢文來自總部的行動四組,如今行動四組可是全處公認(rèn),最會對付日本人的小組。 可為什么還有第三種手槍,這些毛瑟手槍的彈殼又是誰打出來的? 毛瑟手槍很受歡迎,不少人使用這種手槍,不好猜出對方的身份。 蔡小風(fēng)詳細(xì)勘察現(xiàn)場,很快發(fā)現(xiàn),戰(zhàn)斗并不是兩方人,而是三方的人,使用南部手槍的人被夾擊在了一個很小的范圍內(nèi),現(xiàn)場留下血跡最多的地方也屬于他們。 讓人找到現(xiàn)場的目擊者,通過對他們的詢問,蔡小風(fēng)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現(xiàn)場的確有三波人,一波人是向巷子外跑,在這個小岔口的位置和可能的日本人發(fā)生了交火,沈隊長帶的人是從岔口后面過來,夾擊了日本人。 還有兩個人過來支援,然后根據(jù)目擊者稱,最開始的那波人跑到巷子外后就全部跑了,里面的人還在打,之后就是看到好幾個人被抬了出來,然后送到了醫(yī)院。 盡管猜到了不少,蔡小風(fēng)還是有些迷糊,不明白為什么是三波人,還有人直接跑掉了。 但沈漢文極有可能對付的就是日本人,這點不會有錯。 想明白這點,蔡小風(fēng)馬上返回站里,現(xiàn)場留下兩名隊員繼續(xù)調(diào)查,把所有情況全部調(diào)查清楚。 “組長,總部的人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在我們的地盤上抓人,是不是做的太過了,哪怕他是行動四組的人也不能這樣啊?!?/br> 蔡小風(fēng)回到站里,立刻去找了他的直屬上司,行動組長文志遠。 “你確定他們是抓日本人?”文志遠皺著眉頭,直接問道。 “應(yīng)該錯不了,除了小日本,誰會用容易走火,又不好用的南部手槍?”蔡小風(fēng)點著頭說道。 “沈漢文沒有承認(rèn)?”文志遠又問。 “沒有,他甚至不讓我留在醫(yī)院,我猜醫(yī)院內(nèi)肯定有被他們打傷的日本人,不然他不會這么緊張?!?/br> 蔡小風(fēng)不傻,沈漢文越掩飾他便越懷疑,加上之前的調(diào)查,他相信沈漢文就是在抓日本人。 “你馬上去查清楚,他們帶到醫(yī)院的傷者有沒有日本人,另外那第三伙人是誰也要查明白?!?/br> 文志遠想了下便下命令,蔡小風(fēng)站直身子,領(lǐng)命離去。 “站長,行動科太不厚道了吧,上次招呼不打就先抓了人,這次更好,抓人不僅不打招呼,還向我們保密,他們想干什么,眼里還有我們上海站嗎?” 文志遠來到站長辦公室,馬上匯報剛得到的情況。 “是之前來過的沈漢文?” 上海站站長吳遠臺輕聲問道,文志遠急忙點頭:“是他,蔡小風(fēng)見過他,認(rèn)出他來了,而且他向警察自報了身份?!?/br> 總部的人又跑到上海來抓人,讓吳遠臺想起了上次不愉快的事。 總部行動科先抓了人才通知他們,還把人送到了他們這,幸好撬開了其中一人的嘴巴,若是審問不出任何結(jié)果,上次他肯定要被處座罵。 這樣的事一次就夠了,行動科竟然還來? 文志遠說的沒錯,行動科眼里就沒他們上海站,更沒他這個站長,一個小小的隊長,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的地盤上惹是生非。 沈漢文只是隊長,肯定不敢這么做,難道是賀年授意? 他不在乎沈漢文,但他必須考慮是不是與賀老虎有關(guān),或者就是賀老虎的主意。 如果這樣,賀老虎的目的又是什么? 總部行動科科長,地位絲毫不次于他這個上海站站長,甚至還有過之,要說賀年盯上他的位置,吳遠臺并不信。 副科長還可能,賀年要是來上海站,那不是升職,而是降職,除非擴大到上海區(qū)。 想不明白,吳遠臺不再去想,拿起桌子上的電話直接要了個長途。 “鈴鈴鈴?!?/br> 賀年辦公室電話響起,他隨手拿起了話筒。 “賀年兄,我是吳遠臺,最近可好?”吳站長先是客氣了句。 “吳兄,我最近不錯,你那怎么樣?!?/br> 賀年笑呵呵回道,吳遠臺怎么突然給他打電話,難不成吳遠臺又捅了什么簍子,請他幫忙說說好話? 上次吳遠臺捅的簍子不小,若不是楚凌云正好抓到了黨務(wù)調(diào)查處的內(nèi)jian,讓處座好好的出了口氣,他那一關(guān)不是那么好過。 “我這一般吧,賀兄,您把沈漢文又派過來做什么?” 吳遠臺直接問,賀年怔了怔,沈漢文在上海嗎? 他真不知道,閆奎安的案子忘記的人不止沈漢文一個,連他也忘了,畢竟時間過去了那么久。 “他怎么了?” 賀年沒有否認(rèn),沈漢文是楚凌云的人,他如果去了上海,那肯定是楚凌云派去的,不管做了什么,他都要先穩(wěn)住吳遠臺。 “他和人發(fā)生了槍戰(zhàn),還有人受傷,我們卻毫不知情,賀兄,至少讓我們知道原因吧?” 吳遠臺表達出了自己的不滿,對賀年他不敢說重話,只能委婉的提出。 “我還沒收到消息,這樣,我問一下,等會給你回復(fù)?!?/br> 說完賀年便掛斷了電話,沈漢文為什么去上海,上海還有他們的案子嗎? 突然賀年拍了拍自己腦袋,那邊還真有他們的案子,楚凌云向他匯報過,說有日諜監(jiān)視閆奎安,他們便監(jiān)視日諜。 這件事過去兩個月了,加上這段時間抓的日諜不少,他剛才是真沒想起來。 “凌云,你來一趟?!?/br> 明白怎么回事,賀年馬上給楚凌云打電話,想了解情況,還是需要詢問楚凌云。 “沈漢文和人交火了,上海站在問?” 楚凌云有點驚訝,沈漢文還沒給他發(fā)報,他并不清楚事情的進展。 “你也不知道?”賀年怔了怔。 “可能發(fā)生了突發(fā)情況……” 楚凌云把上海的情況講了出來,日本人加強了對閆奎安的監(jiān)視,并且改為監(jiān)視閆奎安的客人,沈漢文的懷疑等等,如實講出。 “他們昨天換了監(jiān)視點,今天沈漢文就和人發(fā)生了交火?” 賀年眉頭緊皺,日本人的行為很古怪,楚凌云讓沈漢文親自去上海,這沒有錯。 日本人有問題,那他們就要查清楚。 “我再去給沈漢文發(fā)電問問,讓他說清楚情況?!?/br> 楚凌云輕聲說道,知道沈漢文和人發(fā)生了交火,他便猜到了原因。 他昨天把情報給了老吳,紅黨那邊會重視,必然會盡快核實。 看來自己猜測是對的,日本人所監(jiān)視的老馬確是紅黨。 上海紅黨得到消息,知道老馬有危險,馬上就會撤離,日本人不可能眼睜睜看他們跑掉,如果日本人跑出去阻攔,沈漢文極有可能誤會日本人要離開,緊急抓捕。 這樣的話,很容易交上火。 雖然只是猜測,但這種可能性很大,如果沈漢文真是要收網(wǎng),不可能瞞著他。 “去吧?!?/br> 賀年點頭,他們在南京,沈漢文遠在上海,無法第一時間知曉詳情。 但不管沈漢文做了什么,都是他行動科的事,賀年會給他撐腰。 “隊長,組長發(fā)來急電,問我們怎么回事?” 醫(yī)院內(nèi),一名隊員匆匆過來匯報,沈漢文愣了下:“組長知道了?” 馬上他便明白,肯定是上海站和總部聯(lián)系了。 組長知道并不意外,他親自書寫情況,然后交給隊員去發(fā)報,把這里的詳細(xì)情況告訴組長。 第二百六十三章 搶功拿手 楚凌云收到沈漢文電文,馬上來到賀年辦公室。 “原來是這樣,沈漢文做的對?!?/br> 賀年看完電文不斷點頭,雖然還沒弄清楚日本人監(jiān)視的目的,但至少抓到了兩名活口,等他們清醒后,隨時可以審問。 “科長,老馬的身份很可疑。” 楚凌云提醒道,老馬已經(jīng)安全撤離,沒什么不能說的。 沒想到沈漢文還幫了他們的忙,若沒有沈漢文的抓捕,就算老馬能夠逃掉,恐怕也會有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