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 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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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雎以前也得到過一些發(fā)現(xiàn)遺跡的消息,趕去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不過是一些奇怪地質(zhì)環(huán)境或者歷史文物。 遺跡和歷史有共通的地方但還是有區(qū)別。 所謂遺跡指的是曾經(jīng)失落的并消失的歷史,它比考古更加的困難,更加的沒有依據(jù)。 范雎給這人回復(fù)了一條信息,但對方并沒有回答。 旁邊,周宥:“……” 范雎一從鏡子里面鉆出來一顆腦袋,就自顧自地在那玩手機和人聊天 ,他這么大一塊頭在旁邊,就這么沒有存在感? 周宥咳嗽了一聲。 范雎抬頭,然后在周宥沒有開口之前,說道:“你們選修課開始了吧,有想好選什么課沒有?” 周宥:“?” 不理會他的時候,是真當他不存在,一理會他把他都弄懵了。 范雎熱情地道:“你把電腦放過來,我?guī)湍銋⒅\參謀選修課選什么,大學(xué)的選修課很重要……” 周宥本能地眉頭都皺了起來,熱情來得太突然,他總覺得范雎有什么不好的預(yù)謀。 伸手一把拉住范雎:“你這樣太奇怪了,既然要幫我參謀參謀,不如出來說話?!?/br> 一顆腦袋半懸在鏡子上,是挺詭異的。 范雎瞳孔都放大了,他不擔心被拉出鏡子,他擔心怎么回春秋戰(zhàn)國。 等反應(yīng)過來,范雎已經(jīng)跌倒了周宥房間,周宥將筆記本電腦搬了過來。 手機上,沈束正在找周宥:“鬼哥最近是不是特別忙,都沒什么空理我?!?/br> 周宥回復(fù)了一句:“恩,他忙著幫我參謀選修課?!?/br> 然后掛了手機,正準備和范雎討論討論選什么課程,就見范雎三下五除一,在打開的登錄好的學(xué)校網(wǎng)上將遺跡學(xué)這門偏門的選修課選上,并點下了確認,隨便還幫他報了一個什么戶外研學(xué)申請。 范雎選好后,起身向外走去,愁死了,動不動將他拉回現(xiàn)代,也沒說下次負責(zé)將他送回去! 周宥:“?” 不是說好的幫忙參謀參謀? 不是說好的選修課十分重要?他怎么看也就是隨手亂點了那么一下。 且,剛才的熱情勁兒就持續(xù)了幾秒就沒有了? 沈束的消息發(fā)過來:“你們參謀好選什么課沒有?” 周宥回復(fù)了一個:“恩?!?/br> 但好像并沒有參謀的過程。 他甚至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 第44章 歸秦起始 范雎離開周宥住處就回了家。 一回來,范雎就感覺到了老舊大院和以往的氣氛大不相同。 死人了,死了兩小孩。 一開始死的還是些雞和貓,死的時候一地的血。 然后,有小孩開始消失,消失的地方也是如同血包爆開,鮮血散了一地,場面邪性得很。 但無論怎么查也查不到兇手,他們這樣的老院子連個監(jiān)控都沒有,就更難查了。 范雎路過的時候也看了一眼,心里嘀咕了一句,即便有監(jiān)控也未必拍攝得到作案的過程。 這死亡場面他其實是有些熟悉的,編號0037的門世界,里面就有一種類似如此作案的怪物,以小孩為食,血腥邪惡且陰邪。 范雎皺著眉,作案都做到他家附近來了。 邊上樓邊回復(fù)信息,那個潛在客戶,疑似環(huán)境保護工作者回復(fù)范雎的信息了。 大概就是詢問今日在門中是否是范雎將他拖出門世界的。 范雎回答后,為了取信對方,甚至給對方科普了一番門世界的基本信息,讓對方直接沉默了,估計還在消化得到的信息。 帶對方過門,只需要對方將腦子中的門編號告訴范雎,并約定好某個時間,范雎通過盒子世界對應(yīng)門的編號進去,那么進去后就會被分配到同一門的世界。 當然還有一種情況,門在腦海中出現(xiàn)時,編號是模糊的,在編號形成前,兩個腦海同時出現(xiàn)門的白霜感染者如果足夠近,門就會互相影響,最后形成的門的編號會是同一個。 比如沈束和肖耀,兩人經(jīng)常在一起,就用這個方法進入同一編號的門,然后讓范雎帶他們過門。 范雎和這人聊著,并約了個見面談價格的地點,范雎將消息發(fā)了過去:“長白山金頂,時間暫定?!?/br> 那人明顯愣了一下,估計沒想到會是這么個地點。 范雎也隨便解釋了一句:“正好要去一趟長白山?!?/br> 在范雎閑聊時,正在學(xué)校的沈束和肖耀也有點新情況。 肖耀平時在男團練習(xí),但也會安排時間回學(xué)校學(xué)習(xí)。 他像沈束一樣換了個大挎包,將他那個土罐子藏在了他的挎包中。 情況就出在他的那個土罐子上,因為里面的那具干尸會從罐子里面爬出來,透過挎包好奇地往外面看,還喜歡一臉興奮地一個勁指著沈束的背包。 沈束看得頭皮都發(fā)麻了。 肖耀:“沒事,它就調(diào)皮了一點,而且你聞聞,它現(xiàn)在一點不臭,我每天都給它洗澡?!?/br> 沈束心道,這些是最重要的問題嗎? 沈束看著伸著個黑手手撐開挎包的小怪物說道:“鬼哥不是說它不是猴子,而是古時候嬰兒的尸體?!?/br> 還是在未成形時從母體剖出來,被用特殊的辦法養(yǎng)在罐子里面,用來尋寶用的,鬼哥說得一點不差,這小干尸最喜歡指著他挎包的青銅冠了。 肖耀疑惑道:“有什么問題?” 沈束心都麻木了,不覺得有問題才是真的問題。 什么正常人沒事背個嬰兒的干尸在身上,還一天天學(xué)校和娛樂公司的跑,甚至還背著去見粉絲。 沈束覺得,要是被那些粉絲知道,分分鐘脫粉反踩。 而且,要是被人無意間看到,不嚇死人也得嚇瘋幾個。 這時上課鈴聲響起,肖耀用手將挎包里面的干尸按了回去,手伸進挎包像逗小孩一樣逗來逗去。 沈束:“……” 哆嗦了一下。 雖然說這小干尸死得是慘了點,值得讓人同情了一點,但嚇人是真嚇人,沈束在心里想著,回去就給鬼哥燒點香蠟紙燭,鬼哥保佑。 上課期間,沈束給肖耀遞小紙條:“對了,宥哥選了一門選修課,遺跡學(xué),要去一趟長白山實地學(xué)習(xí)?!?/br> “我們這一學(xué)期的開學(xué)旅行,是不是也有一個去長白山的選項?我想選這個,到時候遇到了宥哥還能幫他遛遛狗?!?/br> 范雎那里,吃完飯看電視,隨便研究了一下所謂在長白山發(fā)現(xiàn)了遺跡的消息,范雎得不到內(nèi)部照片,所以在長白山到底發(fā)現(xiàn)了什么并不太清楚。 等晚上,夜深人靜,范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手上拿著青銅面具下了樓。 大院里面的燈光很微弱,安裝的那種太陽能路燈,但這里常年被樹蔭遮擋,并不能見到什么陽光,以至于這燈一直處于節(jié)能模式,燈光弱得陰森森的。 陰暗,潮 濕,加上兩起血案的發(fā)生,讓深更半夜更沒有人愿意出來閑逛了,讓這大院安靜得有些異常。 按理這樣的院子多蛇蟲鼠蟻,但不知道為什么,這里連一點蟲鳴吱叫聲都沒有。 范雎等了一會兒,唯一有一個起夜的老者從這里路過。 老者頭發(fā)都稀疏了,蒼老得老態(tài)龍鐘,放在胸前的手成雞爪形狀,看上去像不受控制的輕微顫抖,眼睛似乎也有些問題,有些白內(nèi)障。 那老者看到范雎這么晚呆在樹蔭下,似乎也挺奇怪,不由得好心提醒道:“小伙子,最近我們大院可不太平,深更半夜別在院子里面瞎逛。” 范雎一邊將青銅面具戴上一邊點點頭:“是挺危險的?!?/br> 然后道:“小孩的味道如何?好吃嗎?” 猛地,那老者抬起了頭:“你說什么?我們院的那兩起血案?警擦都來了,據(jù)說是被什么兇猛的猛獸攻擊所致。” 范雎并沒有聽對方說什么,而是嘀咕著:“發(fā)若簍子,目如白珠,指曲如鉤,體老而多病。” “和0037編號的門內(nèi)的怪物一模一樣,職業(yè)序章,地縛食嬰魔?!?/br> “看來,現(xiàn)實世界的白霜感染者真能變異成門世界介紹的那些職業(yè)?!?/br> 而有些職業(yè)本身就充滿了邪惡,比如以嬰兒為食延續(xù)生命補充體力的地縛食嬰魔。 那老者似乎也感覺到了什么,身體內(nèi)的骨節(jié)發(fā)出如同衣架沉重一樣的摩擦聲,然后猛地撲向樹蔭下的范雎:“你……不害怕嗎?” 怪物,他這樣長相丑陋,還吃同類吃嬰兒的怪物,這世上能有人不害怕不恐怖嗎? 他其實也不愿意的,但他心中一直有一個沖動在影響他誘惑他,他已經(jīng)老了,十分蒼老了,身體再沒有了年輕時的活力,連說話都變得呢儂難懂,沒有人再有耐心聽他講話,沒有人再關(guān)心他在做什么。 很快他就要自然死去,在冷漠中死去。 而那些新鮮的充滿活力的身體,實在太誘惑他了,吃了他們,吃了他們就能變得和年輕人一樣,吃了他們,所有的問題就都解決了。 一開始再難忍受,他也只是生吃一點雞貓,但不夠,完全不夠,完全沒有那些小孩看上去美味滋補。 所以當 那小孩就那么站在他面前望著他時,他終是沒能忍住,張大了嘴吞了下去。 吃了第一個,他才知道原來年幼的身體這般好,讓他如同年輕了好多歲。 他,很可怕,很恐怖,光是白日那些人提起,都會害怕得臉色刷白,即便根本不知道有他這樣的存在。 這個年輕人應(yīng)該也一樣,立馬就會恐怖得腳軟得尿都嚇出來。 不不不,那樣就不好吃了,還是干凈一些味道更加的美味。 這時一聲巨大的鳥鳴聲響起,青銅色的黑影沖天而起,一巨大的陰影扇著風(fēng)馳電掣的金屬翅膀猛地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