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見桃花照玉鞍/魔尊徒弟買一贈一 第11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白月光是金主他哥(H)、通天歧途(NPH 高干包養(yǎng))、深度占有(高干1v1h)、死后綁定海王系統(tǒng)(古言nph 1v12)、《玉壺傳》(骨科)(兄妹)(np)、非虛構(gòu)親密(仿生人1v1)
云搖正欲開口。 身后慕寒淵慢慢平復,上前:“此行原本便要去仙門大比,我隨你們同往便是?!?/br> 云搖蹙眉,扭頭看他。 —— 若浮玉宮那群人真發(fā)了癲,要借這個由頭,在仙門大比上探查慕寒淵的靈府,那他靈府內(nèi)的血色絲絡(luò)根本就說不清。 而就算血色絲絡(luò)藏得住,探查靈府也是極為危險之事,對方稍有歹心,便能毀他根基甚至要他性命! 只是云搖還沒來得及說,慕寒淵就仿佛已經(jīng)能猜到她的心思了。 “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慕寒淵溫聲道,“我不會讓污蔑之人得逞?!?/br> “……” 云搖沉默了下,扭頭,朝那個眾仙盟執(zhí)事開口:“好,想帶走我?guī)熜挚梢浴热荒銈兲焐叫袑m地方大,住得下,那剛好連我們乾門其余弟子的宿處問題,一并解決了吧?!?/br> 為首執(zhí)事笑容一僵:“…嗯?道友的意思是?” 云搖抬手,很自然地攀住了慕寒淵的袍袖:“天山行宮內(nèi),我要和師兄住一個院子?!?/br> 旁邊丁筱呆滯地看著兩人挽住的胳膊。 “哦,”云搖察覺她目光,“還有他們,也一起?!?/br> 為首執(zhí)事:“…………” “不愿意?” 云搖拉著慕寒淵就作勢要走,“那就不怪我們不配合了,是你天山行宮自己不愿請佛的?!?/br> “…等等!” 執(zhí)事咬牙喊住,擠出個勉強的笑容:“自然是,可以的。諸位乾門道友,還請一同上仙舟吧?!?/br> “……” 眾仙盟的執(zhí)事弟子趕到,受傷的小仙門修者與散修們也被仙舟陸續(xù)載走。 這片臨時道場很快就散去了人影。 百里之外。 密林中。 兩道身影就藏在林間的塵霧與濃蔭中。 “你確定——那件稀世靈寶就在慕寒淵身上?”一道陌生而嘶啞的聲音里,抑著難掩的激動。 “以顯靈羅盤的感知,其靈光顯現(xiàn)血色濃光,應當無誤,便是慕寒淵所帶的那枚金蓮,”方才的黑霧人為首者說著,遲疑了下,“只是不知為何,那血色濃光邊緣,還有一層金芒,像是被什么封禁了似的……” “封禁?” “是,而且還有一點,”黑霧人首領(lǐng)對著陰影里的人恭敬道,“那枚金蓮在今日近距離時,顯現(xiàn)出的靈光反而遠不如昨日感知?!?/br> 陰影里的人略一沉吟:“既是破道圣物,那有所變幻掩藏也是正常。待我回稟老祖,請他決斷便是?!?/br> “老祖?”黑霧人首領(lǐng)驚愕又驚喜地仰頭,“碧霄老祖不是一直在天山深處閉關(guān)嗎?他竟然要出關(guān)了?” “若這金蓮真是老祖三百年前所卜知的那件破道圣物,那這乾元界的天譴封禁自當消除,屆時飛升有望,老祖還閉什么關(guān)呢?” “是,是,是屬下糊涂了?!?/br> “仙門大比前后,你們就不要再在天山露面了,免得被乾門或者九思谷的人察覺,落了把柄?!?/br> “是,屬下謹遵宮主御令?!?/br> “……” 那道身影原地踏出。 片刻后,他便出現(xiàn)在了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內(nèi)。 繞過屏風,這人露出面來,對上座席間的客人:“抱歉,褚兄,我宮內(nèi)有些事情,來晚了。褚兄不會怪罪我吧?” “不敢不敢,”乾門長老褚天辰笑瞇瞇地起身,“聞宮主,請。” - 半日后,天山行宮。 “???所以是個誤會????” 丁筱不可置信地后仰,“也就是說,那些魔修之前在去梵天寺的客棧里,本來是追著你們?nèi)缈诘?,被師叔你還有寒淵尊打退了,還被你們撞破了他們行道魔合修的邪法,結(jié)果又看見了寒淵尊那柄剛煉的劍上的魔焰,就以為寒淵尊和他們一樣都入了魔修之道?” 云搖點頭:“事實上呢,那柄劍目前是我的?!?/br> “?。??” 云搖眼尾一挑,慕寒淵便輕抬袍袖。 憫生琴浮現(xiàn)身前。 與之同時,龍吟劍悍然出鞘。 肅殺之氣登時就叫整個房間內(nèi)的燈火都黯了一下。 丁筱不自覺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道:“這看著,也沒什么魔性???” “已經(jīng)在梵天寺做過正靈儀式了?!?/br> “不過既然這樣,那天照鏡為何會顯現(xiàn)出那樣的……?”丁筱愈發(fā)放輕了聲。 “想來是那魔修用了什么邪法,故意栽贓,先墜了慕寒淵的清名?!?/br> 云搖一頓,回頭看丁筱:“怎么,你們也不信任你們的寒淵尊?” “怎可能!”丁筱急得差點破音了,“寒淵尊為我們乾門鞠躬盡瘁,為了保護弟子以身涉險不顧生死,我們又不是那沒腦子的白眼狼!昨日有浮玉宮的弟子在行宮西苑說寒淵尊的閑話,何師兄都跟對方拔劍了!” “這么看,他還挺維護你們寒淵尊的?!?/br> 云搖聽得似笑非笑地轉(zhuǎn)過去看慕寒淵。 可惜月亮掛天上,依舊不沾紅塵的謫仙樣。 倒是察覺了她目光后,慕寒淵抬眼掃來,眸里浸著點看透的無奈。 他又望向丁筱,溫言如沐:“天山行宮是浮玉宮的地界,回去以后告訴何師弟,不要妄生怒氣,免得落了旁人圈套?!?/br> 丁筱沮喪回去:“哦?!?/br> 云搖也笑著搖了搖頭。 ……沒關(guān)系,月亮也不是一兩天能摘下來的。 她有的是耐心。 “好了,今日也不早了,你回房去休息吧。這些事情,還用不上你們小輩cao心,提升實力修為才是正途。” “是,師叔……” 丁筱起身,不情不愿地往外走,到了門外要關(guān)門時,她想起什么,扒著雙門中間的縫露頭問:“對了師叔,乾門就在天山行宮外休整,我們不去和掌門他們會和嗎?” 云搖瞥了眼窗外方向:“就算出得去園子,也是甩不掉的一堆尾巴,況且現(xiàn)在正是多事之秋,事態(tài)沒有明朗前,先不要貿(mào)然將他們牽扯進來?!?/br> “好,那弟子告退?!?/br> “……” 等房門關(guān)合,確定四周再無旁人或者神識探查,云搖稍稍正色,轉(zhuǎn)過身來,面向慕寒淵:“仙門大比時,浮玉宮恐會當著仙域所有仙門修者的面,借這個由頭對你‘公審’,你要做好準備?!?/br> “他們認定了我已入魔,大約是要探查靈府?!?/br> “?”云搖扭頭,眉梢?guī)缀跻獟毂?,“我不可能會允許他們探查你的靈府!” 慕寒淵微怔了下,不禁莞爾:“為何?” “什么為何,那群魔修為了修煉邪法,連草菅人命、生煉人魂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他們簡直毫無底線、喪心病狂、喪盡天良——” 云搖怒斥到一半,不知想起誰,忽停頓在那。 一兩息后她才耷拉下眉尾:“總之,讓這種人碰你的靈府,那是萬不可能的?!?/br> 慕寒淵無聲望著她。 燈火正闌珊,映得他清絕側(cè)顏更勝謫仙,而那雙素來如落霜雪的眸子里,竟也多覆了一層柔柔暖色。 云搖抬頭時,正觸及這個眼神,沒來由地心里一晃:“你,這么看我做什么?” “我原本是想,只要不禍及師尊清名,待到后日大比前,他們?nèi)魹殡y,我可以自廢修為?!?/br> “——?”云搖差點從凳子上彈起來。 等回過神,紅衣女子緩緩捏緊了桌角:“你在說什么瘋話?” 慕寒淵淡淡莞爾:“我這一身修為本就是為師尊所修,自然亦可為師尊所廢?!?/br> “?打住,”云搖扭頭,“什么叫為我所修?” “師尊閉關(guān),我要代師尊維系乾門、護好每一位后輩弟子,自然要有修為傍身?!蹦胶疁Y眼尾愈發(fā)垂下,長睫下如落星塵,“如今師尊療愈了舊傷,修為恢復,我便只需站在你身后就可以了,是么?” “是個狗……” 云搖險險沒把那句不雅之詞脫口而出。 她閉眼,吸氣,呼氣,三個來回后才終于平復下心緒。 云搖再次睜開眼,認真看向慕寒淵:“記得你答應我,絕不會成為那個人么?” 慕寒淵微怔:“自然。” “那第一步,你就不能只為了我一個人活著,那樣你的世界會非常的窄,只有細細的一條線?!?/br> 云搖輕嘆,她抬手,半托半抵住慕寒淵的下頜,在他怔然卻毫無反抗的眼神下,給他左右轉(zhuǎn)了轉(zhuǎn),“你不止要看我,還要看整個世間。去關(guān)注鮮活的人,就像丁筱,何鳳鳴他們一樣,你保護、信任他們,他們也同樣站在你身前?!?/br> 慕寒淵望她的眼神微暗下來:“一定要么?!?/br> “一定要。只有這樣,你才能算是真正地像個人一樣活著。你才會懂得珍惜這個世間的一切,而不會走上那個人的那條孑然孤絕的死路上去?!?/br> 云搖收回手,認真看著他,“即便那是宿命,你要用劍劈開它——還記得我教你的奈何劍法嗎?” 慕寒淵點頭。 “那你知不知道,它為什么叫奈何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