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羽樹把頭埋進他哥的胸口,雙手環(huán)著腰不放,聲音悶悶地道:“嗯?!?/br> 在沢田綱吉面前,羽樹總是能放任自己去靠近他依賴他,來自哥哥的擁抱和投喂,他都能接受得心安理得毫無負擔。 半點沒有其實他的靈魂年齡已經有幾個他哥那么大的自覺。 他哥也從來都把他當個寶似的,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兄友弟恭,相處無比和.諧又自在。 羽樹的傷勢雖然一開始看著十分嚴重,但隨著消耗過度的力量漸漸恢復,他的痊愈速度也十分喜人。 入院一周后,羽樹身上,包括眼部的繃帶也盡數(shù)拆了。沢田綱吉瞧著弟弟的傷沒什么大礙了,便安排著再次做了個全身檢查。 上午做的身體檢查,有一部分項目的報告需要下午才能拿到。 不過羽樹不關心這些。 最近這段時間他被他哥養(yǎng)得有些心大,再加上地球的問題得到了解決,他身上的擔子一卸,渾身的勁兒也跟著散了。這一周他基本上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萬事不cao心,簡直自在極了。 中午吃完飯,羽樹貪嘴吃多了些,被他哥拎著在花園里走了兩圈消食。轉兩圈后羽樹困得不行,被他哥抱著上了樓,走到病房五樓時已經趴在他哥肩上睡著了。 這一覺羽樹睡得十分舒坦,以至于他醒過來的時候還有些懵,眼睛都睜不開。 他哥一雙大長腿筆直修長,站在他病床旁邊跟兩根竹竿兒似的,一看就十分適合他順桿爬。 “哥哥……”羽樹頂著一頭亂蓬蓬的棕色軟毛,迷迷瞪瞪地抓著他哥的褲腿爬起來,十分熟練地往人懷里趴,他哥的反應比平時慢了一點,遲了兩秒才托著他的腿把他抱起來。 羽樹滿意了,蹭蹭他哥下巴,然后把臉擱在他哥肩膀上繼續(xù)犯迷糊。 不過擱著擱著……嗯? 他哥這件衣服有點硌得慌啊…… 咦?他哥脖子有那么涼嗎? 還有他哥什么時候留的長頭發(fā)?……還是黑色的? 羽樹腦子里一團漿糊,心里微妙地覺得有些不對,但一時半會兒又沒反應過來。 鉚釘衣服…… 體溫低…… 黑長直…… 嘶——! 羽樹猛地回過味兒來,滿臉驚悚地抬起頭,黝黑的黑色.貓眼將他目瞪口呆的蠢模樣倒映得一清二楚。 鉚釘!低溫!黑長直!這不是他那鬼.畜大哥伊爾迷是誰?!! 媽耶!伊爾迷怎么會在這里?!! “大、大大大大哥?” 聽到這個稱呼的伊爾迷愉悅地翹起嘴角,雖然在旁人看來僵硬詭異得有些嚇人。 “看來你在這邊過得還不錯,亞路嘉,或者說……羽樹?” 羽樹捂著被嚇得怦怦直跳的小心肝兒,還沒反應過來,窗邊又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哎呀?我應該沒走錯吧?” 晴空打傘的瞇瞇眼青年手里拽著一根金色鎖鏈,從五樓的窗戶翻了進來,鎖鏈盡頭赫然連接著羽樹的后心。 羽樹下意識地回了一句:“你走錯了?!?/br> “哈哈哈,神央你說什么傻話呢,哥哥大人遠道而來餓的不行,吃完大米飯我們再久違地打一架吧!” 羽樹登時翻了個白眼,“我拒絕!” “果然是神央啊^^” 羽樹:“…………” “嗯?哥哥?” 羽樹僵著脖子扭過頭,只見他家綱吉哥哥手里拿著一疊檢查報告站在門口,笑得如春風拂面般和煦。 他哥走進來,淡定地把檢查報告放到床頭柜上,無比自然地沖伊爾迷懷里的羽樹伸出雙手。 “到哥哥(重音)這邊來,小羽?!?/br> 站在病床邊的伊爾迷,靠在窗戶邊的神威,不約而同地上下打量著這個剛進門的青年。 棕發(fā)棕眼,不說別的,僅憑長相就能看出他跟羽樹之間存在血緣聯(lián)系。 羽樹倒是想去他溫柔可親的綱吉哥哥懷里,奈何他鬼.畜大哥臂力左右各64噸,他掙脫不開啊! 眼見著他家綱吉哥哥笑容越來越大,黑百合在身后一朵接一朵地綻放,看得羽樹肝兒顫。 正在羽樹準備說點什么化解一下這尷尬的氣氛時,一道空間裂縫突然在墻上打開,一團裹著綠光的不明物體保齡球似的滾出來氣勢洶洶地撞上了對面的墻壁。 “嘭”“咔”兩聲響,整面墻被撞裂了。 不等那團不明物掀起的煙塵散去,一個無比囂張的大嗓門兒便在房間里嚷嚷了起來:“羽樹!你那混蛋大哥讓我來瞧瞧你這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沒?!” 羽樹:“…………” 一只有著九條尾巴的紅狐貍一躍跳上病床,掃了一圈病房,四個人。 “羽樹?哪個是羽樹?哦,應該是你這小鬼吧?瞧著跟當年還沒進輝夜肚子里時的模樣差不多?” 羽樹:“…………” 羽樹,羽樹他兩眼一翻成功暈了過去。 …… “!” 羽樹猛地從睡夢中驚醒,眼睛睜得大大地看著潔白的天花板。 “做噩夢了嗎?”坐在他床邊翻著檢查報告的沢田綱吉伸出手,摸了摸羽樹的額頭,“冷汗都嚇出來了?!?/br> 說著,從床頭柜上抽了兩張抽紙,溫溫柔柔地給弟弟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