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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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已至此便知,斷非是周長老弄錯。 青青是……男孩。 文卿三人對視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震驚。 最后,是薛景啞聲開口,“弟子、不知?!?/br> 三人的反應(yīng)是最好的證明,他們確實(shí)不知。 高臺上的云伯衡開口,“我且問爾等,他是否為刻意隱瞞,他素日里可有異常?!?/br> 片刻沉默后,薛景道:“回稟宗主,弟子可以保證,青青他絕非刻意隱瞞。他來宗門后因病曾喪失幼年記憶,他大抵是……認(rèn)知有誤?!?/br> “是,宗主,弟子也可以作證,青青他絕非壞人。” “幼年失憶?!痹撇忄?。 最終盤問下來,也是無果。青青自幼女孩打扮的原因,大抵只有當(dāng)年將他帶回宗門的夙離知曉,可夙離下落不明。 青青昏睡了兩日。 醒來時,他被腹部的傷口疼得眼淚汪汪,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青青盯著陌生的床帷眨動眼睛,他只記得,他在徐揚(yáng)長老的封劍大典上,被縛水劍攻擊了。 “呃,你醒了?!笔卦谝慌缘牡ば薜茏映雎?。 青青偏頭,是個熟面孔,這人他常在白鴻玉身邊見到。 “師兄,這是哪?”青青啞聲問。 “這是蒼鷺院,宗主的院子。” 青青驚訝地睜圓了眼,只是受個傷,怎么還被搬到宗主的院子里來了? 那丹修弟子面色古怪,坐姿僵硬,神情間透出些尷尬,青青察覺,不由得問:“師兄,你怎么了?” “沒、沒事?!蹦堑ば薜茏涌恐雷樱?,“呃,我給你倒杯水吧,你既醒了,我去把長老請來?!?/br> 說罷,那弟子給青青倒了杯水放在床邊便退了出去。 青青不明狀況地躺著,過了一會兒,他才艱難地想坐起來。 青青小臂使力支著床,努力想不碰到腹部的傷口,可還是疼得直抽氣。 周長老推門而入,看見的便是青青烏發(fā)披散,小臉蒼白地捧著茶杯小口喝水。 周長老細(xì)看青青那秀致的五官,心中暗想,也怪不得八年來未有人懷疑過他的性別。 周長老走到桌邊坐下,“你醒了,看來是無虞了?!?/br> “謝謝長老?!鼻嗲嘈÷暤?。 周長老目光緊盯著青青,見他一臉無辜地捧著杯子喝水,雙目圓睜,眸光純凈,確實(shí)不像是懷有異心之人。 青青被他盯得不自在,他道:“長老,我怎么了嘛?” 周長老哼一聲,道:“真是個傻小子,連自己是男是女都分不清?!?/br> 青青面露迷茫,“什么分不清?” 周長老道:“你可知,你是男孩?” 青青搖搖頭,“不,我是女孩?!?/br> 周長老往青青腦袋上狠敲了一記,“說你傻你還真傻!記住了,你是男孩!” “嗷——”青青捂著腦袋,可憐兮兮地望著周長老。他不理解,周長老為什么要這么說? 周長老收回手,搖搖頭,“罷了罷了,往后你就知道了?!?/br> “你就在此休息吧,休息好了,你的機(jī)緣也來了?!?/br> 說完,周長老背手離開。 什么機(jī)緣? 青青一頭霧水。 周長老走后,青青獨(dú)自一人躺在床上,一躺就是半日,無人來看望。 青青的傷口又痛又癢,屬實(shí)有些難耐,他無聊得去細(xì)數(shù)床帷上的紋路。 青青想,等來人了,他就要說他要回自己的院子。在宗主這邊養(yǎng)傷,師兄們都不能來看他,他一個人好生無趣。 等到下午時,才來人了。 是時鶴,他依舊戴著面具。他雙手捧一托盤,托盤上放著一套衣服。 “時師兄?!?/br> 時鶴道:“你既醒了,換上衣服去見宗主,他在等你?!?/br> 聽聞宗主單獨(dú)召見,青青“啊”了一聲,手指有些緊張地扣著被褥。 時鶴不再多說,將衣服送到青青手邊,然后準(zhǔn)備離去。 青青拿起托盤上全然陌生的衣服,素凈的白色,沒有過多的紋飾,是男子衣袍的樣式。 青青心里生出不安與煩躁,他試探地開口,“時師兄。” “我可以穿自己的衣服嗎?” 時鶴頓住腳步,側(cè)過頭,留下一句,“這才是你該穿的。” 第16章 青青盯著那衣服,呆滯地坐著。 不安的情緒在他心中擴(kuò)大。青青摸摸腹部的繃帶,他只是被捅了一劍,睡了一覺,怎么醒來大家都怪怪的。 半晌,青青才再次伸手去碰那衣袍。 時鶴站在院子里的刺槐樹下,刺槐的花簇垂在他頭上。時鶴端立如松,不偏不倚,連站姿的重心都未成變換過。 等了約莫半刻鐘,他聽見身后的推門聲,時鶴轉(zhuǎn)身。 門先是被推開一條縫,青青慢吞吞地走出來。 時鶴見后睖睜片刻。 青青素日被濃麗到有些俗氣的艷色包裹,如今換上白凈簡單的衣袍,烏發(fā)被一條發(fā)帶綁起,那秀致的五官更加顯眼。 他膚色雪白,杏眼眼周微微泛紅,整個人如雨后剛抽條的新竹。 青青捏著衣袍的長裾,還是有些委屈,他抬眼快速望了時鶴一眼,隨后垂眸,扭捏道:“時鶴師兄,我換好了?!?/br> 往日見青青了,只會覺得他是個娉娉裊裊的嬌滴滴姑娘。如今卸了釵環(huán)衣裙,再一瞧,分明是個鐘靈毓秀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