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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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朗越問越激動,江語喬只覺得煩,閉上眼懶得看他。 “行吧?!苯仕懒诵?,嘀咕一句,“那你倆咋了嘛,那個jiejie飯都沒吃就走了,我問,她也不說,奇奇怪怪?!?/br> 聽到這,江語喬忽然睜開眼:“你和人家說什么了?!?/br> 她聲音嚴厲,語速又快,嚇得江朗毛都要豎起來:“我什么也沒說!我發(fā)誓!” 江語喬沒追究,起身要走,江朗喋喋不休,追著問:“哎,姐,你不穿校服嗎?你也不背書包???哎你干嘛去啊,你逃課啊?!?/br> 江語喬煩得要命,總算吐出一句話,說她要去山塘莊。 2014年的勞累似乎穿越時空,被她帶到了2018年,江語喬鎖上房門,在床上哭到缺氧,到最后昏睡過去,夢境紛至沓來,仍是2014年的事情。 奶奶問她必須做手術嗎。 奶奶和她說她不想開刀,她害怕。 奶奶說開胸啊,要從這里到這里,全劃開,想想就嚇人。 江語喬不容分說,只握緊她的手,送她進病房。 奶奶是不是在怪她? 天剛擦亮,江語喬就睜了眼,算下來,她其實沒睡幾個小時,但卻毫無倦意,靜靜坐在床上發(fā)呆,秋日的太陽是白色的,日光穿透深藍色的窗簾,屋子里亮起來,卻讓人覺得冷。 今天是周一,她要上學、要考試、要變成規(guī)矩的高三生,此時此刻,她應該起身,把桌上的作業(yè)本整理好裝進書包,然而她沒有力氣,勉強摸下床想去上廁所,碎玻璃劃過她的腳趾,留下一道血痕。 江語喬只好來客廳找消毒水,家里沒有紗布,她用創(chuàng)可貼敷衍著包扎了下,找來掃把收干凈地面,水晶球摔碎了,抱著糖果的小女孩滾落在墻角,江語喬撿起來看了許久,找來紙擦干凈,把它放回了書柜里。 一絲涼氣順著緊閉的窗縫纏上她的指尖,秋天了,風里已經(jīng)有了霜降的氣息,江語喬在窗前站了一會兒,忽然想回山塘莊。 早班車人少,乘務員吆喝著賣票,為了湊人數(shù),發(fā)車時間一拖再拖,江語喬也不急,出神地看著窗外,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吱呀一聲,終于發(fā)動,高樓大廈漸漸連成虛影,再一晃神,窗外已是大片村舍。 這一次,窗外的綠色變成了金色,又到了農(nóng)忙的季節(jié),稻地里拖拉機聲響轟鳴,遠遠看去,卻像是超市里的幼兒玩具,江語喬一動不動地盯著看,風送來剛收割的麥子香氣,夾著一點太陽曬過的暖意,讓她心里慢慢平靜下來。 臨近十點,太陽已經(jīng)高懸到頭頂,車子總算停下來,許是坐得太久了,起身時江語喬腿腳發(fā)麻,下車那兩步路,她走得頭暈眼花,差點腦門朝地栽下去。 筆直的馬路仿佛會轉,江語喬走不動路,靠在路邊大口呼吸,她心慌得厲害,翻找口袋,糖又吃完了,路上沒有商鋪,她只能挨著邊沿,一點一點往前挪,腳上的傷口還在作痛,這會兒開始傳來綿長的痛覺,她犯惡心,又被石塊絆了一腳,踉蹌著摔下去,手掌按在碎石子上,留下一片紅色的印痕。 村郊,少有人來,路過的車子一輛接一輛飛馳而去,沒人留意到路邊坐著個受了傷的女孩,江語喬出門急,沒帶手機,這會兒聽天由命,垂著頭趴在膝蓋上,看著掌心的血順著指尖滴落在地上,沒有去攔車求救的意思。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視線里出現(xiàn)一雙白色帆布鞋,那雙鞋的主人朝她跑來,很快,柔和又著些急促的聲音響起:“江語喬?” 江語喬抬頭,看見了向苒。 向苒站在她面前,擋住大半日光,然而太陽還是刺眼,于是江語喬看向她時,要微微瞇起眼睛,視線變得局限模糊,像個暈眩的夢境,可是向苒就站在她面前,江語喬能聞到她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氣,像是洗衣液,或是洗發(fā)水一類的味道,她是真是存在著的,有人來救她了。 “低血糖嗎?”向苒看了眼她的臉色,從包里翻出一塊糖,蹲下來,剝開糖紙碰了碰江語喬的嘴角。 她們靠得太近了,近到江語喬能夠分辨出,她身上的味道是一種花香,很熟悉,她就著向苒的手吃下一顆糖,是她常吃的酸奶味,但又有些嘗不出。 “摔倒了嗎,你的手在流血?!?/br> 向苒小心抓過江語喬的手,傷口攤開,幾粒小石子嵌在rou里,看得人觸目驚心。 正午的陽光金燦燦的,照在向苒的薄毛衫上,勾出一層溫柔的毛邊,愈發(fā)襯得她柔軟溫和,她湊得很近,看傷口時眉目緊促,看人時又透著悲傷,一雙眼明明沒有攻擊性,江語喬和她對視,卻平白覺得緊張。 她呼吸頓重,不知道是不是低血糖太嚴重了,吃了糖仍舊心跳加速,越是看向苒,越覺得眩暈。 “你怎么會......”江語喬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她是來找她的嗎,“你怎么會來這里。” 向苒輕聲說:“山塘小學?你知道嗎?” 江語喬點頭。 “我mama之前在那個學校當老師,聽說學校要拆了,我來看看。” “哦。”江語喬把自作多情的念頭收了回去。 “你呢?” “我回老家,我老家是山塘莊的?!?/br> 向苒握住她的手腕:“這附近有診所嗎,要怎么走你知不知道,還是去醫(yī)院?” 江語喬的手還在流血,許是麻木了,她并不覺得疼:“有個診所,在村子里,不知道還在不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