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嫣然死了
茶是guntang的,蕭晚一拿在手里瞬間覺得五指像是捏住了一個通紅的鐵烙,手一松,杯子一歪,一杯茶就這樣倒在了李臆的身上。 “嘶……” 下一秒,李臆跳起來連連抽著冷氣,手也不停在身上拍打,那茶水從他腰側(cè)一直流淌到大腿上,所到之處無不guntang。 蕭晚放下茶杯后立刻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說到最后,聲音越來越小,十足做錯了事心虛的模樣。 李臆恨恨瞪著她:“你腦子長哪里了,這點事都做不好,我真是服了你了!” 蕭晚抽了紙巾想替他去擦,李臆趕緊把她攔住,“行了,你別越搗越亂了,我先回去換身衣裳,然后回來在盯著你。” 說完,轉(zhuǎn)身要往外面走,蕭晚跟在他身后送他,嘴里還在道歉:“真是不好意思,都怪我手太笨了,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李少爺慢走不送啊……” 往前走的李臆驟然停住了腳步,猛的回頭:“不對?!?/br> “呃,怎么了?”蕭晚直直看著他。 “你是故意把水弄我身上的是不是?”李臆摸著下巴打量她,“然后我回去換衣裳,你就借機想溜出去,是不?” 蕭晚豎指發(fā)誓:“我是真的沒有這樣的想法。” “信你才是上了你的當。”李臆舉步又往屋子里走。 蕭晚站在他身后一臉的懊惱,跺了跺腳,咬唇問:“你不走了?” 李臆回頭看到她這副模樣,更加證實了心里的猜測,大爺似的往沙發(fā)上坐下,“不走了,幸虧小爺我聰明,否則還真上了你這丫頭當?!?/br> 蕭晚白了他一眼。 “我說你演技不錯啊,有沒有興趣進軍電影界啊?!笨此歉笔『箢j廢的模樣,李臆心里就直樂。 蕭晚哼了一聲,在他身邊坐下,“你今天反應(yīng)挺快的啊?怎么憑時不像今天這么聰明啊大哥?!?/br> 李臆樂了:“開玩笑,反應(yīng)不快我能當上總裁。”說到一半反應(yīng)過來,“不對,小爺我哪天都聰明,你這死丫頭拐著彎罵我呢?!?/br> 蕭晚氣呼呼的樣子瞪他:“怎么會呢我怎么敢罵你呢。” “不敢罵我,就敢用開水潑我是不是?” 撇了撇嘴,蕭晚一指他的衣服和褲子:“你真不打算回去換一換?” “不換!”換了她要是真跑了,傅子珩還不得扒了他的皮。 “這樣濕漉漉的不難受?” “……”咳,確實挺難受的,此時茶水已經(jīng)冷了下來,衣服冰冷的貼在皮膚上,稍微一動,身上就開始泛起一層一層提雞皮疙瘩。 蕭晚拉過包枕抱在胸前:“你去樓上換上傅子珩的衣服吧,小心感冒。” “好主意。”李臆起身,走了兩步轉(zhuǎn)念一想,回身指指她,“你跟我一起上去?!?/br> 扔下抱枕起身,蕭晚跟著他屁股后面上樓:“你還怕我跑了還是怎么的?” 李臆沒理她。 “小人之心?!笔捦磬托?。 “……” 進了臥室,拉開衣柜門,蕭晚找了一套休閑衣服出來,“給你,換吧?!?/br> 李臆隨手接過來放在一邊,伸手開始脫衣服,蕭晚大叫:“喂喂喂,進浴室里去換!” “小爺都不怕,你還怕什么。”李臆嘟噥了一句,此時外套已經(jīng)脫了下來,蕭晚見壯立刻將他往浴室里推,“快進去,男女授受不親,我怕看了你的裸體會長針眼,趕緊滾進去!” 話落,李臆已經(jīng)被她推了進來,她‘砰’的一聲將門給帶上。 李臆的聲音從浴室里傳出來:“你就在外面等著,等我換好了衣服跟你一起下去?!?/br> “知道了。” 蕭晚應(yīng)了一聲后,趕緊回身去翻李臆的衣服,兩個口袋摸了摸,果然在一邊摸出了手機。 “小樣兒,上當了吧?!?/br> 蕭晚拿著手機坐在床邊嘿嘿的笑,然后開始給葉子打電話,手機剛一接通,蕭晚就道:“小葉子,總算跟你練習(xí)上了?!?/br> 葉子一怔:“蕭晚?” “是我?!?/br> “這是誰的號碼……” “別人的?!笨戳艘谎劬o閉的浴室的門,蕭晚捂著電話小聲的說。 葉子緊接著問:“你現(xiàn)在人在哪里?我去找你?” “不用了,我在家呢,一整天都沒有出去。”蕭晚趴在床邊嘆氣,“就連我給你打這個電話都是偷來的?!?/br> “……” 聽她聲音和情緒都不錯,葉子糾結(jié)了一下之后還是問:“那個,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小晚,今天的電視報道和報紙我都看了……” “哦,是指劉霏霏的那事吧。” “嗯?!比~子點點頭,“你別理那些記者,他們都是胡說八道的,為了博頭條和吸引人眼球都會胡說八道,你別往心里去,也別瞎想……” “葉子?!笔捦黹_口打斷她的話,“傅子珩為了不讓我看到那些鬧心的話,把家里的電視和電腦都關(guān)了,就連手機他都沒收了,所以我不知道外界對我是怎么描述的?!?/br> 葉子松了口氣:“這樣就好,我還擔心你心里承受能力不強,一個人躲在家里哭,連我電話都不接了。” 她不知道打了多少通的電話給蕭晚。 蕭晚算了算時間,心想李臆也快出來,她趕緊道:“好了,你現(xiàn)在知道我沒什么事了,我就先掛了,等過兩天就去找你。” 她說著要掛電話,葉子脫口而出:“等等!” “怎么了?” 葉子卻遲疑了:“沒……沒事,就這樣吧,我掛了?!?/br> “葉蓁蓁同學(xué)!”蕭晚一本正經(jīng)的喊她的大名,“有什么事就麻溜的說出來的,別磨磨唧唧,我聽著呢,快說!” 她這不是吊人胃口么,叫住了她卻又不說原因。 葉子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其實也沒什么,就是那個劇本的事,大結(jié)局我寫出來了。” “啊,真的么?”蕭晚激動了,“我想看?!?/br> “小晚,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事。”葉子沉沉道,“劇本里的女主角最后……死了?!?/br> 死了? 蕭晚愣了好半響后才反應(yīng)過來,“媽的,這是個悲劇?。 ?/br> 葉子哭笑不得,“小晚,你當初跟我說過,說我寫的那個劇本里是傅子珩和楚然兩兄弟的故事,那么女主角死了,你有沒有想過,現(xiàn)實生活里,是不是也發(fā)生過這樣的事?” 蕭晚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這才明白了葉子說的話,然后怔了,下一秒又瞬間明白了過來。 死了。 季嫣然……死了? 李臆從浴室里推門出來,扯扯身上稍大一點的衣服,“喂,小丫頭你不會給小爺我找個合身點的?” 話落抬頭看過去,臉色立刻大變,沖過去一把奪過她手里的手機,氣的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巴掌:“原來是計中計,你這丫頭還真是會算計人,小爺怎么那么蠢,沒想到你居然用這招!” 李臆說完,氣的要死,忙低頭去看手機,“喂喂喂,你這丫頭神情不對,是不是看了什么不該看的?” “早就說了讓你別上網(wǎng),劉霏霏的那些腦殘粉可是什么都罵的出來的,你要是真看到了就一笑而過,別當真……” 他勸了她好幾句,蕭晚卻還是呆呆的坐在床上,目光有些呆滯。 李臆皺了皺眉,放下手機在她身邊坐下,用手指捅了捅她的胳膊:“喂,說話,你到底怎么了?” 蕭晚緩緩側(cè)首,靜靜問他:“季嫣然是不是死了?” 李臆一怔,接著臉色幾變,蹙眉盯著她:“誰告訴你的?” “這么說……是真的?”蕭晚徑直嘀咕了一句。 她不會平白無故的問起這個問題,李臆腦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低下頭去看通訊記錄,果然看到打出去了一個陌生的號碼,看來是這個號碼里有什么人跟她說了些什么。 李臆起身,居高臨下看著她:“走吧,去樓下?!?/br> 蕭晚坐著不動。 “走啊?!?/br> “你跟我說說吧?!笔捦淼恼Z氣忽然軟了下來,“跟我說說傅子珩跟季嫣然的事?!?/br> 李臆連連搖頭:“我是不會說的?!?/br> “為什么?” “不是我的事,我為什么要說?!崩钜芴袅颂裘?,“在說了,這件事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你讓我如何告訴你?!?/br> 蕭晚張了張嘴:“可是……” “沒有可是了,走吧?!崩钜芸戳怂谎?,轉(zhuǎn)身就走。 蕭晚看著他的背影,跟著一起下了樓。 晚上傅子珩回來,蕭晚在浴缸里泡著,他推開門進去,蕭晚抬了抬眼皮,懶懶的問:“李臆走了?” “走了。”傅子珩來到浴缸邊上坐下,眼眸閃動,“洗多久了?” “能起來了?!笔捦韯恿藙由眢w,“你出去吧?!?/br> 傅子珩起身,動了動酸疼的脖子,又慢條斯理的開始脫衣服,蕭晚眨了眨眼:“你干嘛?” “我很累,也想泡個澡,一起。” 說完,他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盡數(shù)脫了下來,長腿邁進浴缸里,蕭晚驚呼一聲看見不該看的,撲騰著身子開始往外爬,被他帶了回去。 她紅著一張臉:“讓我出去……” 傅子珩笑了笑,大掌如魚在水下穿梭,“大姨媽還在不在?” 蕭晚立刻答道:“在,在!” 傅子珩沒理她的話,像是不相信她一樣,伸手過去一探。 蕭晚整個人都傻了。 ‘嘩啦’一下水聲響起,他的手離開水,舉到她眼前讓她看:“小騙子,明明不在了?!?/br> 既然沒了顧慮,傅子珩自然也不在強壓抑著…… 半個小時后,門打開,霧氣散開,傅子珩抱著癱軟在懷的蕭晚從里面走了出來。 一挨到g,蕭晚就抓著被子不愿意松手了,傅子珩找出吹風機,將她拉起來給她吹頭發(fā),嗡嗡的響聲立刻在臥室里傳開,蕭晚靠在床頭上,抬了抬眼皮,心里極為的忿忿不平,為什么使勁的那個是他,而完事后半死不活的人是她啊??。?/br> 太不公平了! 替她把頭發(fā)吹干后傅子珩隨手把自己的也吹干了,上了g之后發(fā)現(xiàn)蕭晚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傅子珩笑了笑:“怎么了?” 蕭晚搖了搖頭,別開臉,頓了兩三秒后,又側(cè)首看過來:“事情解決的怎么樣了?” “什么事?”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 傅子珩頓了頓,說道:“這件事你不用cao心,我來解決?!?/br> “那……明天我能出去了么?” “還休息兩天,等事情平靜一點后你在出去。”傅子珩伸手挑起一縷她的頭發(fā),纏在手指間緊緊繞住,“我不希望看到你出去后被記者圍攻的畫面,懂么?” 蕭晚點了點頭,嘆氣,她知道他都是為她好。 “乖。”低頭在她額頭上落一吻,“睡吧。” “嗯。” 傅子珩伸手正要去關(guān)燈,蕭晚忽然拉住他的胳膊,傅子珩低頭看過去,蕭晚睜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看著他,欲說還休。 他把手收了回來,和她面對面,“有話要說?” “嗯?!?/br> “說吧,我聽著。” 連著做了好幾次的深呼吸,蕭晚張了張嘴,問題卻像是卡在了喉嚨里一樣,傅子珩挑眉,蕭晚一不做二不休的開了腔:“我想問的是,季嫣然是不是……死了?” 跟他在一起的時間,蕭晚從來沒有看到他臉上出現(xiàn)這樣的神情。 她話音剛落地,她就看到他的嘴角含笑的表情一點一點的變了,如遇到太陽的雪水,一點一點的化開,讓她的心也一點一點的涼下去,他居高臨下看著她,一雙狹長的鳳眸微微瞇起,里面席卷了風暴。 她忽然有些害怕這樣的她,囁嚅道:“我……” “誰告訴你的?!”他一只手緊拽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到她覺得整個手臂都開始疼了。 蕭晚咬唇抽手:“放開我!” 傅子珩仿若不顧,從嗓子眼里一字一字的擠出話來:“誰告訴你的?!” “葉子?!?/br> “她怎么知道的?” “你忘記了楚然給她寫的那個劇本?我今天跟她通了話,她說那里面的女主角死了,我就猜到了季嫣然是不是也……死了?!?/br> 蕭晚在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在觀察傅子珩的表情,她看到他眼里閃過一抹痛。 “放開我!疼!”她情緒也激動起來。 傅子珩看了她一眼,手松開,蕭晚立刻滾到安全地帶,離他遠遠的,側(cè)身回頭去關(guān)燈,‘啪’一聲,房間里陷入黑暗。 一直過了很久,她都能在黑夜里感受到他如芒在背的目光。 …… 三天后的一個早晨,蕭晚起床下樓,看到餐桌上自己的手機時,怔了一怔,陳管家從廚房里出來,笑起來:“少夫人,大少爺說讓我這個給你,他去上班了,還說了,如果你想出去逛逛,就讓司機送你出去?!?/br> 蕭晚拿著手機當時腦子里只有四個大字。 重見天日! 這幾天待在別墅里,什么也不能干,就跟做牢似的,唯一的好處就是,她閑下來無聊的時候,就去跟陳管家學(xué)著做飯打發(fā)時間。 雖然手藝沒有精進多少,可至少飯菜看起來還算好看。 蕭晚把手機放進了口袋,低下頭喝粥,心里想,傅子珩愿意把手機給她,還說她可以出去,那是不是就證明,劉霏霏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 嗯,應(yīng)該是的。 吃完了早餐蕭晚擦了擦嘴打開手機連上網(wǎng)絡(luò),然后上微博上論壇上貼吧,各個網(wǎng)站的看,竟然沒有看到一條關(guān)于劉霏霏的新聞,甚至幾乎跟她挨邊的新聞一條也沒有。 她不得驚訝傅子珩的辦事速度,能快這樣,還能把事情解決的如此徹底,讓她不得不佩服。 劉霏霏的新聞雖然沒有找著,可蕭晚發(fā)現(xiàn)了貌似自己的幾條貼子,那些貼子對于自己的身份感到很好奇,各種猜測,各種臆想。 蕭晚看了一會兒,意盡闌珊的放下手機。 “陳叔,我想出去走走。”蕭晚對著收拾碗筷的陳管家道:“你想出去去逛逛么,和我一起?” 陳管家笑著搖頭:“不了,少夫人一個人去吧,或者約幾個同學(xué)出來逛逛也好。” 蕭晚點頭。 陳管家隨著她一起出門,然后找來司機,囑咐幾句后蕭晚就上了車。蕭晚坐在車后,打量那司機,不過三四十歲的模樣,她移開視線低頭開始發(fā)短訊。 “——有空么,a大旁邊那家咖啡店見。” 沒過一會兒,對方回了:“不見不散?!?/br> 蕭晚沒有在回,抬頭對司機說道:“司機大叔,去a大?!?/br> 司機奇怪了一下:“不是去商場么?” “先不去了?!?/br> 司機點了點頭:“好?!?/br> 十分鐘后到了a大,蕭晚下車,司機忙道:“我就在這里等少夫人?” 蕭晚想了想:“行,我很快就出來,用不了多久。” 司機要是知道她趁機溜到了a大旁邊的小咖啡館里,絕對不會答應(yīng)讓她一個人走的。 蕭晚在咖啡店里等了兩三分鐘,楚然就推開門進來了,在她面前坐下后,他目光一直盯在她身后打量,蕭晚摸了摸臉:“怎么了?” 楚然笑了:“你氣色挺好,我還以為你會很憔悴?!?/br> “……” 她這幾天更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天天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氣色不好那才見了鬼。 蕭晚看了對面人一眼,問:“楚師兄,你知不知道我找你來是為了什么?” 楚然搖頭聳肩:“我想應(yīng)該不是為了劉霏霏的事。” “確實不是為了她,不過也是為了一個女人。” “誰?” “季嫣然。” 蕭晚說出這三個字,楚然嘴角的笑僵了僵,蕭晚立刻道:“上次在圖書館里你答應(yīng)過我說要告訴我實情,結(jié)果傅子珩來了,你沒有說全,我現(xiàn)在想知道,你能不能告訴我?” 楚然目光灼灼:“為什么現(xiàn)在想要知道?” “因為……”蕭晚看了他一眼,“季嫣然是不是……死了?” 攪動咖啡杯的手一頓,楚然嘴角微微抿起,蕭晚不出聲,就這樣一動不動看著他,好久之后,楚然手里的勺子這才緩緩動了起來:“沒錯,她去世了,五年前就去世了。” 得到他的親口承認,蕭晚怔了一怔。 五年前就去世,原來已經(jīng)這么久了。 她曾經(jīng)想過,以為季嫣然和傅子珩分開后,出了國或者是怎么了,可萬萬沒想到,她竟然去世了。 難怪每次提及季嫣然的事,傅子珩的情緒會那么抵觸,原來是這個原因! 蕭晚張了張嘴,聲音有些低?。骸八拘〗闶窃趺慈ナ赖??” 楚然扔下手里的勺子,深褐色的咖啡從杯里濺到桌面,蕭晚看過去,他雙眸里的情緒翻騰起來,“想知道我為什么那么討厭傅子珩?這就是其中的原因,嫣兒的死,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蕭晚震驚的張大了眼睛:“什……什么?” “五年前一次槍襲,嫣兒死在了槍下。”楚然一動不動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蕭晚聽的心驚。 “我到現(xiàn)在都還忘不了嫣兒倒在血泊里的樣子,她睜著一雙大眼睛,血從她身上流了下來,那么多?!背凰坪跸萑氲搅四撤N回憶里,雙眸呈現(xiàn)出一種茫然,他伸手撫上她的臉頰,手指在她眉眼之間來回的磨蹭,“你跟嫣兒的眼睛極像,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圖書館里,我把書從書架上拿開,就看到對面一雙眼睛,你不知道我那個時候心跳的有多快,我以為是嫣兒回來了……” 蕭晚咽了口唾沫,靜靜聽他陳述往事,身上的雞皮疙瘩卻一顆一顆的冒了出來。 “……你以為傅子珩是喜歡你,不是的,你錯了?!背蛔旖菗P起一抹詭異的笑,“他是什么樣的一個人,自傲不受控制,不可能會聽別人的處置,你覺得老爺子要他娶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他就會娶?” 蕭晚腦子里有一瞬間的空白:“你說什么……” “他娶你不過是在看了你的相片之后才點頭答應(yīng)?!背坏氖纸K于撫上她的眼睛,蕭晚心里一驚,身子下意識的往后退,避開他的碰觸。 楚然的手還維持著那樣的姿勢在半空中,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小晚,傅子珩娶你不過是因為你和嫣兒有一雙像極了眼睛,一直到現(xiàn)在,他看著你的眼睛,就感覺到嫣兒在他身邊……” -- 蘇蘇沖新書榜,求月票啊姑娘們,為了沖榜,所以這個月會多多更新的。(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