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哭了!
“小晚,我們談?wù)劇!?/br> 正合她的意思,蕭晚點點頭,這才扭頭看過去,正眼打量他,小半個月沒見,他好像瘦了一些,眼窩下陷,也不知道這些日子在干什么……打住打住,想這些干什么,不是你該想的。 蕭晚制止了胡思亂想,“你說吧,想談什么?” 傅子珩也看過去,沉沉目光落在她臉上:“昨晚老爺子給我打電話。” “嗯?!?/br> 這關(guān)她什么事。 “不想知道他跟我說了些什么?” “不想?!?/br> 傅子珩嘴上這樣問,得到她的答案后,卻徑直開口:“老爺子說,你準備了離婚協(xié)議書?嗯?”目光灼灼盯著她的側(cè)臉,上揚的尾音透出一抹危險之意。 蕭晚扭頭看過來:“如果我說……” “不可能!”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傅子珩冷著臉就截斷了她的話,更本不給她退圈。 蕭晚一下子來了氣:“為什么不可能?離婚協(xié)議書我是擬定了,等一下回傅宅了我就可以拿出來,你看著辦,改天找個時間咱們把婚……” “蕭晚!”下巴被攫住,他整個人氣息就貼了過來,大手捏著她的下巴,阻止了她再繼續(xù)說下去,一雙眸子死死盯著她,“我不同意離婚?!?/br> 一口氣涌在喉嚨里,卡住了不上不下,蕭晚瞪著他:“松手!” 傅子珩也盯著她:“把你心里的那點小心思給我收回去,別想著跟我離婚,知道么?” 蕭晚氣極反笑:“行,不離婚也可以,那你從今以后好好對我一個人,跟季嫣然一刀兩斷,不許在見她一面!” 傅子珩微微擰起了眉。 “不愿意?”蕭晚‘啪’一聲打開他的手,冷嗤一聲,“那我們就沒什么好談的了?!?/br> 說完推開車門就下了車。 她腳剛一挨地,身后沉沉聲音響起:“上來!” 蕭晚懶的理他,提著保溫盒往前走,沒出走幾步,天邊忽然一陣悶雷響起,轟隆轟隆,蕭晚一驚,下意識抬頭,遠處的半空上又劈下一道閃電,看的人心里發(fā)慌。 咽了口唾沫,蕭晚抓起保溫盒頂在腦袋上,悶頭就往前跑。 剛跑出幾步遠,豆大的雨點就噼里啪啦落了下來,打在她裸露的肌膚上,怪疼。 傅子珩眼睜睜看著低頭跑遠的蕭晚,低低的咒罵了一句,發(fā)動車子追上去,開窗朝她大吼:“給老子上來!” 蕭晚沒理他,仿佛當他不存在。 “cao!” 傅子珩怒極,一連串的粗話爆了出來,推開車門下去,三步并做兩步追上她,一把拽著她的手腕,將她往回拖。 蕭晚的倔脾氣也上來了,死活不肯上他的車,腳下使力扒著地面,大喊:“松手!你松開!” 他既不愿意跟她離婚,又不想跟季嫣然斷了關(guān)系,他怎么能這樣對她?!怎么能這樣欺負她?把她不當一回事?他沒看到她的心在滴血么,沒看到么?! 拖著人走了幾步,忽然感覺到身后的人一點反抗的動靜也沒有了,傅子珩回頭一看,愣住了。 “怎么……哭了?”他蹙眉看著她,“我手勁太大,弄疼你了?” 蕭晚抬手狠狠抹一把臉:“老子沒哭,是雨水!” 沒哭眼眶能紅成那樣? 心里狠狠一顫,又有些心煩意亂,他抬手朝她的臉擦去,想抹掉那些讓他心顫的眼淚,蕭晚當然不讓他碰,彎著腰躲著他,這樣僵持了好半響,傅子珩怒氣上涌,一手按著她的后腦勺,一手扣著她的腰,將她狠狠的摁到懷里。 “不許哭了!”吼出來的雖然大聲,可還是帶著滿腔的柔情。 蕭晚死命的掙扎,卻敵不過他的大力氣,整個人被他按在懷里不能動彈,感覺到他身上涼絲絲的雨水順著他的衣服滑了下來,她臉頰也是冰冷一片。 “五年前鬧市的一場圍剿行動,是一次大活動,當時對方手里有槍,季嫣然沖出來替我擋了一槍,被送到醫(yī)院醫(yī)生宣布死亡,我那個時候不知道是老爺子從中插了手,所以就真的以為她死了。” 所以帶著愧疚,帶著內(nèi)疚,帶著懷念過了五年。 現(xiàn)在她忽然出現(xiàn),過往的那些記憶紛沓而至,當年他和季嫣然戀愛,蕭晚還沒有出現(xiàn),他心里唯一的女人就是她,而心愛的女人為了他而死,他怎么可能做的到就這樣忘記她? “我跟她什么事都沒有,你上次看到那個口紅印子雖是她的……你先別去,聽我說,聽我說好不好?”感覺到懷里的人又開始掙扎,傅子珩忙道,“是她不小心弄上去的,事后我也警告了她,不會再有下一次了,相信我!” 蕭晚大吼:“松開我!我要被你悶死了!” “……” 傅子珩這才緩緩松了些力道。 蕭晚立刻伸手去推他,傅子珩忙抓著她的胳膊,兩個人就這樣傻啦吧唧的站在傾盆大雨中,身后就是車,也不知道上車去交談,蕭晚一仰頭,雨點盡數(shù)落在她的臉上,又疼又癢的感覺,她不管這些,睜大了眼,問他:“傅子珩,你還愛著她么?” 傅子珩皺眉:“誰?”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季嫣然,你還愛她么?”蕭晚看著他,靜靜道,“如果你愛她,我會放手的,真的,我們離婚,你就可以跟她在一起了……” “閉嘴!” 話還沒說完,他惡狠狠的看過來,“再讓我聽到從你嘴里說出一個離婚的字,老子弄死你信不信!” “……” 他的關(guān)注點不對好不好,她問的是他還愛不愛季嫣然,不是在說離婚! 傅子珩如此精明的一個男人,怎么可能會聽不懂她話里的深意,他只要一想到要跟她離婚,他就渾身不舒服,至于對季嫣然,還愛不愛她這件事,他需要時間來考慮清楚。 “以后別跟我提離婚的事,我不準!”傅子珩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霧氣蒙蒙的大眼睛,“你現(xiàn)在是我的老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亂來,我跟季嫣然的事……”說到這里,他抿了抿嘴角,“……我跟她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了,你給我些時間,我一定會給你一個說法!” 從什么時候愛上這個男人的,蕭晚不知道,或許愛情就是這樣,在不自不覺間,深入骨髓。 她想要跟傅子珩離婚,只不過是覺得,傅子珩如果還愛著季嫣然,她不會讓自己痛苦霸著他成深閨怨婦……可是如果傅子珩不愛季嫣然了呢,就像傅老爺子說的那樣,那她不就是把自己的男人拱手推出去,讓給了季嫣然。 她好心想成全他們,可季嫣然卻明知道在他們已經(jīng)結(jié)了婚的情況下還要來sao擾傅子珩,季嫣然的做法簡直欺人太甚,在她臉上打的巴掌一下比一下響。 她現(xiàn)在想通了,如果傅子珩是不愛季嫣然的,那么她要該為自己爭取一下。 至少,得試一試。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欺,是不是她表現(xiàn)的一直太過畏縮,所以才會讓季嫣然忘記她蕭晚才是真正的傅家長媳,她才正室! 暗自握了握拳頭,蕭晚抬頭看他:“傅子珩,好,我答應(yīng)你,給你機會處理季嫣然的事?!?/br> 傅子珩一陣錯愕,說出來的話都有些結(jié)巴了:“你,你說什么?” “別跟我裝傻,我知道你聽到了?!?/br> 蕭晚甩開他的手,輕哼一聲:“你是白癡么,站在這里淋雨?!?/br> 然后快速上了車。 傅子珩盯著她的背影還有些緩不過神來,不明白這么忽然之間她又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之后才算回神,然后提步緊跟著上了車。 看著窗外傾盆大雨,傅經(jīng)國看了一眼沙發(fā)上的人,然后起身準備去給傅子珩打電話,讓他們路上注意安全。 剛一動作,門邊傳來一陣響動,兩個渾身濕淋淋的人沖了進來。 傅子珩隨手就抓過玄關(guān)處籃子里的毛巾把蕭晚圍住,一邊替她擦頭發(fā)一邊皺眉:“去樓上洗個澡,我讓劉嬸煮點生姜茶,去去寒?!?/br> 蕭晚應(yīng)了一聲,換下鞋子就往屋里走。 “怎么搞成這樣?”傅經(jīng)國從正廳里出來,看到如落湯雞一樣的兩人,“車窗被人掀了?” “……” 傅子珩無語一陣后正要開口說話,眼神越過傅經(jīng)國身后,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的人,身體一僵,松開蕭晚立刻上前來到傅經(jīng)國面前,壓低了聲音:“你把她弄來干什么?” 蕭晚握了握空落落的手,上前兩步朝客廳里看過去。 “阿珩?!?/br> 季嫣然從沙發(fā)椅上站了起來,朝他怯怯叫了一聲。 傅子珩站在中間,前面是季嫣然,身后是蕭晚,他舉步上前一步,蕭晚淡淡傳過來的聲音制止了他的動作,“你們慢聊,我先上去換身衣服,冷死了?!?/br> 說完不在看任何人,舉步往樓上而去。 傅子珩看了季嫣然半響,最后收回目光,往樓上而去。 蕭晚剛脫下濕淋淋的衣服,浴室的門就被人擰開了,她迅速抓過浴巾圍住自己,這才惱怒看過去:“進來之前不會先敲門?。俊?/br> 傅子珩站在門邊看著她,徑直進來,又伸手關(guān)門。 他不理她,只一個勁的脫衣服……(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