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真相
躺在浴缸里的季嫣然一下子驚坐起來,驚慌的朝門處看過去,看到從外面走進來的是傅子珩時,她瞬間松了口氣。 “阿珩,是你呀,嚇死我了?!迸牧伺男目?,又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是裸體的狀態(tài),臉上染上一抹紅暈,輕道:“你怎么突然回來了,也不通知我一聲?!?/br> 傅子珩抿著嘴角看著她,鳳眸幽深:“打擾到你打電話了?” 這話一出,季嫣然身子僵了僵,“你……你在外面站了很久?” 她腦子開始高速運轉,想著自己剛才跟楚楚通電話的時候,有沒有說一些讓特別暴露的話?仔細一想,她跟她通話的時間很短,她也沒有同她說什么能引起人誤會的話。 如此一顆提著的心便放了下來:“沒有,只不過是跟一個朋友聊了聊天?!?/br> “朋友?” “嗯。她前一段時間從國外回來,以前我在國外出過一些事,多虧了她的照顧,所以我們一直有聯(lián)系?!?/br> 傅子珩徑直點了點頭,也沒回她在國外到底出過一些什么事。 季嫣然原本以為他會問的,結果沒有,她忍不住自己提了出來,“阿珩你就不好奇我在國外出了一些什么事?” “……現(xiàn)在不方便說話,你先洗完澡,等一下我有問題要問你。”傅子珩說完,轉身出去。 ‘嘩啦’一一聲水響,季嫣然從浴缸里站了起來,二十七歲的身體依舊保持的很好,身段玲瓏,晶瑩剔透的水珠從她身上滑落,她開口叫住往外面走的男人:“阿珩……” 腳下一頓,傅子珩站住,卻沒有回身,仍舊背對著她。 季嫣然踏步從浴缸里出來,地上很滑,她一步一步小心的往前面走,目光緊緊盯著男人寬厚的背,輕道:“阿珩,你一直都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從始至終的一如既往……”她說著,一只手去拉他的胳膊,傅子珩背對著她,卻像是背后長了眼睛一樣,在她的手快要觸及到他的手臂時,他腳步一動,與她拉開了距離,季嫣然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衣服穿好了,我在外面等你?!鼻榫w平靜的留下這一句,傅子珩舉步要走。 “阿珩!” 季嫣然猛的上前,從后面抱住他的腰,身子貼在他身上,喃喃:“阿珩,我知道心里還是有我的,否則也不會待我和家家如此好,你……我想和你結婚,想嫁給你,想成為你的妻子……阿珩,可以么……可以么?” 傅子珩伸手,把緊緊圍在他腰上的那只手給扳開,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一字一句重復道:“穿好衣服,我在外面等你?!?/br> 說完,不理她的叫喚,推開門出去了。 五分鐘后,季嫣然從浴室里出來,比起剛才在浴室里一絲不掛的樣子,現(xiàn)在穿的雖然不多,卻比剛才好了很多。 一條低腰牛仔熱褲,一件短t,t恤短到露出肚臍和腹部,傅子珩在她暴露的地方掃了一眼,忽然道:“一點痕跡都沒有,你生家家的時候,是剖腹產(chǎn)?” 季嫣然走動的步子一僵,很快她就反應過來,輕松的笑:“不是,是順產(chǎn)?!?/br> “是么?”傅子珩勾了勾唇,沒有在說什么。 季嫣然低下頭松了口氣,慶幸他沒有再多問下去,調整好呼吸后,她抬頭看過去,一看,卻愣住了。 傅子珩正靜靜瞧著她,目光冷然,面無表情,那模樣是她極不熟悉的樣子,那雙鳳眸里的冰冷的感情讓她有些發(fā)寒。 “阿珩……”季嫣然生硬的開口,“你……你找我有什么事?” 環(huán)視一周,傅子珩指了指房間:“你動的?” 自然指的是擺設和風格。 季嫣然點了點頭:“是,” “全都換回來,還有那些布娃娃,也全都放回去?!彼拈_口。 季嫣然一怔,聲音開始發(fā)顫,“你回來……就是為了這些事?” “不是?!备底隅駬u頭,從沙發(fā)上站起了身,盯著她的眼睛,問:“你今天有沒有找過蕭晚?” 季嫣然不是滋味兒的開口:“沒有,我找她干什么,又沒什么事?!?/br> “真沒有?!” “阿珩,你不信我?!”季嫣然說著也來了氣。 傅子珩卻又忽然笑了:“算了,沒有就沒有。” 話落,轉身要往外走,季嫣然緊跟了過去,沖他的背影喊:“你去哪里?” “公司?!?/br> “不留下來吃飯了?” 他的人已經(jīng)下了樓,也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不想回答她的話,季嫣然站在走廊上,一只手扶著墻壁,聽著引擎啟動的聲音,嘴唇死死咬著,指甲在墻壁上扣著一道一道的痕跡。 …… 兩人一直聊著往事,蕭晚對父親以前的事非常感興趣,所以拉著傅經(jīng)國一直問個不停,傅經(jīng)國也是有問必答,一直聊到一個敏感話題時,傅經(jīng)國這才沉下了臉。 半響后,傅經(jīng)國都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盯著桌面上的茶杯出神。 “……老爺子,我父親,到底是如何出事的?”放在膝蓋上的緊了緊,蕭晚又問了一遍。 傅經(jīng)國這才好像回了神的樣子,看著她,“你不知道么?” 蕭晚抿了抿嘴角,才道:“父親出事那天我在學校,然后接到我……我媽的電話,說父親出了車禍,經(jīng)過十多個小時的搶救,沒有死,最后卻落得個植物人的下場。” 當時的報道是肇事者逃逸,經(jīng)過半個月的努力,警方也沒有找到那個逃逸者,一直到現(xiàn)在。 出事后的三個月之后,蕭晚就被人帶去見了傅經(jīng)國,然后和傅子珩有了那樣一個荒唐的婚約。 傅經(jīng)國唏噓:“知道事情的時候,我也是不可置信,趕去醫(yī)院,你父親他躺在病床上,已經(jīng)不能開口說話了……” “老爺子,我父親真的是因為車禍而成了植物人么?” 蕭晚沉聲道。 傅經(jīng)國一愣:“什么意思?” “……我爸出事的時候我看了事故現(xiàn)場的相片,只是覺得那樣寬闊的地段和一切因素都極好的地方,怎么可能會出車禍?” “你覺得你父親不是出車禍而受的傷?” 蕭晚怔了怔,然后搖頭:“不是我覺得不是就是不是,警方調查的結果就是那樣……我只覺得我父親那樣凈謹慎的一個人,怎么會出那樣的事?” “事事不可預料,”傅經(jīng)國嘆了口氣,“我能明白你的心情,只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父親絕對不會希望你郁郁寡歡?!?/br> 蕭晚點了點頭,低下眸子,不再去想傷心往事。 看看時間,已經(jīng)到了快要吃晚飯,傅經(jīng)國讓方秘書去準備,蕭晚開口:“那個,不用這么麻煩了,已經(jīng)聊了一下下午了,您……” “不想跟老頭子我吃飯?”傅經(jīng)國打斷了她的話。 蕭晚趕緊開口:“當然不是?!?/br> “不是好地就留下來?!?/br> 說話間,飯菜已經(jīng)陸續(xù)開始上了,顯然是早就準好了的,蕭晚只好點頭答應:“好。” 傅經(jīng)國這才開懷大笑。 方秘書知道傅經(jīng)國有飯前喜歡喝一杯白酒的習慣,所以都準備的很齊全,傅經(jīng)國抿了兩口酒后,忽然道:“小晚,是爸爸對不起你?!?/br> 蕭晚拿筷子的手一頓,不解的抬頭。 傅經(jīng)國坐在她對面,低垂著頭,跟剛才的樣子判若兩人,遲暮的臉上泛著一點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蕭晚看了看他手邊的酒瓶,已經(jīng)消了三分一,她道:“老爺子,你醉了么?” 傅經(jīng)國搖頭:“我酒量好,這些年都練出來了,不可能這么輕易而舉的就醉了。” “那您……” “小晚,你肯定知道我的話是什么意思?!备到?jīng)國抬頭看她,眼神往下,來到她肚子上,“……你肚子里孩子的事,全都是我一手造成的?!?/br> 蕭晚握筷子的手緊緊捏在了一起,心里情緒開始激蕩起來,好久之后,深呼吸了一口氣,才道:“這件事,不怪您……” “怎么會不怪我?!”傅經(jīng)國又仰頭喝了一口,“……你去醫(yī)院檢查的時候,那個林大夫,老林,是我認識的醫(yī)生,我讓他做了假,告訴你你懷孕……” 否則后面也不會出現(xiàn)那樣的事,還讓傅子珩和蕭晚離了婚。 要是他們離婚那天傅經(jīng)國人在家里,絕對不會讓這件事發(fā)生,可偏偏那天他去參加會議,這件事生生變成了這樣。 有時候想想,莫不是天意如此…… 傅經(jīng)國越說越自責,“那段時間因為季嫣然的事,你就想著要跟子珩離婚,我正發(fā)愁怎么辦的時候,婉儀就同我說你有可能有了身孕,當天晚上我就跟老林打了招呼,一定要他們極為細致的檢查,如果你真有了傅家的孫子,那自然是最好,如果還沒有……那就……我就拜托他弄出一張假的驗孕單,想借此讓你心軟,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不要想著去鬧離婚……日后在懷上也不遲,你們當時僵持的關系也有可能會得到緩解……” 可偏偏有時候命運就是愛捉弄人,不想什么,它卻偏要朝著你不走的軌道上發(fā)展。 每天晚上傅經(jīng)國都在想,是不是自己好心把好事給辦成了壞事? 蕭晚和傅子珩的離婚,都是他這個當長輩當家長的一手促成的?(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