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傅家對不起你
蕭晚走了過去,指指他額頭上包扎好的傷口,問:“這是誰弄的?” “不是說了,我自己不小心……” “我知道不是你自己。”蕭晚打斷他的話。 楚然失笑:“就知道瞞不過你。” “到底是誰?”蕭晚定定看著他,心里忽然冒出一個人,咬了咬嘴唇,她問:“是……傅子珩嗎?” 楚然錯愕。 “如果真的是他……” “不是他?!背唤叵滤脑?,“雖然跟傅子珩沒有關(guān)系,可卻是另外一個姓傅的男人?!?/br> 另外一個…… 蕭晚瞪大了眼:“傅經(jīng)……呃,你父親?” 楚然點頭。 “他……他為什么要打你???”蕭晚試探著問,“你又惹他生氣了?” 在她的印象中,傅經(jīng)國雖然看起來威嚴(yán),可如果真的相處了,了解他了,就會發(fā)現(xiàn)他是一個非??蓯鄣乃先耍眉胺浅5奶蹛弁磔?。 只是有些不會表達感情而已。 中國人,不比外國人豪放,感情都是藏匿而隱晦的。 蕭晚剛要開口說話,楚然臉色徒然一下子就冷了下來,“他生氣只是因為我說了他不喜歡聽的話?!?/br> “那你說了什么?” 楚然卻說不出來了,他不能告訴她,不想看到她傷心絕望的表情。腦子里忽然又想傅子珩說的那些話,或許他說的對,不想讓蕭晚難過傷心,那就不要告訴她真相。 “是我心急氣大說了一些他不愛聽的話,這件事是我不對,改天我會去跟他賠禮道歉?!背恍α诵Γ氚堰@件事轉(zhuǎn)移過去,免得他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 蕭晚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這就對了嘛,不管怎么說,他也是你父親,生你養(yǎng)了你一回,就算你沒錯,你也不應(yīng)該把你父親氣成那樣。” 楚然偏了偏頭,目光落在她的手上,蕭晚訕訕一笑,立刻松開了手,正要轉(zhuǎn)身回去,手腕一緊,楚然拉住了她。 蕭晚一怔:“楚師兄……” “小晚……”楚然叫了一聲她的名字,然后猛的將她拉進懷里抱住,蕭晚又是一愣,就聽到他的聲音響起,飄進了她的耳畔,他說:“小晚……要是傅家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 “楚然!” 蕭晚只聽到身后傳來一道憤怒的大喝聲,她還沒回頭,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感覺腰間一緊,身體被一股力量向后拽去,然后穩(wěn)穩(wěn)的后背貼在了墻壁上。 一股勁風(fēng)撲面而來,楚然還來及阻擋,下巴上就挨了一個重拳。 緊隨而來的葉子嚇了一大跳,忙上前將楚然扶住。 蕭晚也瞬間回了神,撲上去抱住了傅子珩的胳膊,把他往遠處帶,知道他肯定誤會了剛才楚然抱著她的一幕。 那兩道身影一直走遠了,葉子才松開了楚然,鄙夷道:“你明知道小晚跟傅子珩的關(guān)系,還那樣對她,挨了一拳,活該!” 楚然懶的跟她解釋,掉頭就走。 “喂!”葉子跺了跺腳,追了上去,“你都流血了,不要緊?” “不是說我活該,怎么又來關(guān)心?”他抹了一下嘴角,拿下一看,果然手指上沾著血跡。 葉子哼了一聲,“我怕你死了,警察找我麻煩?!?/br> “……” 蕭晚拉著傅子珩走了很遠才停下來,看看那邊,楚然他們并沒有追過來,一顆心放松了下來,這才怒目而視過去:“你剛才在干嘛?怎么又動手打人?他是你弟弟,不是你仇人!” 傅子珩臉色依舊難看的嚇人:“他既是我弟弟,應(yīng)該知道不能對你動手動腳,做都做了,還怕我打?” “你——”蕭晚氣的鼓起腮幫子,“你就不能講點理?!說動就動手,野蠻!” 傅子珩怒極反笑:“不動手難道我還要過去請他松開手嗎?” “……” “說!”他眼神兇狠起來,一動不動盯著她,“他除了抱你,還有沒有對你做其它過分的事?” “沒有!” “真沒有?” “非要我說有,你才高興?”蕭晚白了他一眼,“那我就說他除了抱我,還……” “繼續(xù)說下去試試?”他不輕不重的威脅,“他對你干了什么,我現(xiàn)在就對你干什么?!?/br> 在這人來人往的醫(yī)院走廊上? 還是算了,別逞一時的口舌之快了。 嘆了口氣,蕭晚主動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示軟,“好了,別氣了,我跟他沒什么的,只不過就是說了兩句話而已……” 雙眸一動,傅子珩一顆變得敏銳起來:“說話?你們說了什么?” 說起這個,蕭晚倒有些奇怪,摸著下巴狐疑道:“楚師兄今天很奇怪,說了些很不對勁的話,說什么你們傅家……” 傅子珩雙手一緊,“傅家怎么了?” 蕭晚搖頭:“不知道。他話還沒說完,你就跑了過來,還打了他一拳,我沒有聽清楚他到底說了些什么?!?/br> 傅子珩點了點頭。 “你怎么……”蕭晚瞇起雙眼看著他,“你怎么好像松了口氣的樣子?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知道點什么?!” 傅子珩:“你看錯了?!?/br> 面無表情吐出這一句話,然后牽起她的手,把她往病房里帶。 來到病房,只有李臆一個人坐在里面,看到他們進來,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臉八卦的樣子:“哎,打起來沒有?珩哥你們打起來沒有?” 蕭晚剜了他一眼,“你很希望他們打起來?” 當(dāng)然是! 李臆搖頭:“當(dāng)然……不是,我擔(dān)心的要死,就是怕他們打起來?!?/br> “……” 別騙人,這貨明明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連頭發(fā)絲都興奮的豎了起來。 傅子珩徑直來到病床前,站立在床邊,居高臨下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人,現(xiàn)在這個模樣明明是一副太平的樣子,為什么非要醒過來,攪的天下大亂? 他無法想象到他醒來的那天,蕭晚知道了他父親為什么會躺在這里,是怎么一副模樣。 他不想看到那天,也不想看到那蕭晚用仇恨的眼神看著他!不想! “小晚,我想把你父親送出國。” 傅子珩突然靜靜開口。 那邊正在跟李臆拌嘴的蕭晚一愣:“???送出國?為什么要送出國?” 傅子珩轉(zhuǎn)身,眼眸深邃:“因為國外有更好的治療團隊,送出國比在國內(nèi)待著要更好?!?/br> 蕭晚遲疑了起來。 一切為了她父親好的事,她都會考慮。 “我不贊同珩哥你說的?!崩钜芎鋈婚_了口,“蕭伯父的情況我問了醫(yī)生,更本不需要那么麻煩轉(zhuǎn)送出國,在本市就有很好的醫(yī)院?!?/br> 傅子珩眸光直直射了過去,思量他說這些話的用意。 李臆有些受不了他那樣的眼神,清咳了一聲,移開了目光。 蕭晚也贊同的點點頭:“我也覺得李臆說的對,出國一是很麻煩,二是那邊我一個熟人也沒有,還聽不懂那邊醫(yī)生說的話,三是國內(nèi)的有些醫(yī)院也挺好的,如果能早日讓父親清醒過來,不出國也沒什么?!?/br> 傅子珩抿了抿嘴角,移開了視線,沒有再說什么。 他想要讓蕭瑟山出國,有一絲私心,那就是拖,希望能拖多久那就拖多久。 為了不失去,他竟然有一天也會有這樣幼稚的想法。 …… 晚上回去的時候,蕭晚剛要下車,傅子珩忽然伸手?jǐn)r住了她,蕭晚扭頭看過去:“怎么了?” 傅子珩目光看著窗外,定在另一輛車上。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蕭晚看到了正推開門從車上下來的方秘書。 既然方秘書在這里,那么傅經(jīng)國肯定也來了。 “是你爸來了???”蕭晚說著,就要推開門下去,傅子珩抓著她胳膊的手卻沒有松開,反而握的更緊,蕭晚不解,“怎么了?” 抿了抿嘴角,傅子珩才道:“你先別出去?!?/br> 只留下這一句,他就推開車門出去了。 方秘書沖傅子珩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傅子珩一把拉車門,指指駕駛位,道:“離開這里?!?/br> “這……” 方秘書有些為難,只得把目光投在后座的傅經(jīng)國身上。 傅經(jīng)國什么話也沒有說,推開車門下來,方秘書立刻上前一副護住的模樣,生怕傅子珩做些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因為現(xiàn)在的傅子珩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抗拒的氣場,讓他不得不這樣做。 傅經(jīng)國推開了方秘書,徑直道:“小晚呢,我想見見小晚。” “她不想見你?!备底隅裣胍矝]想的拒絕。 傅經(jīng)國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蕭晚坐在車?yán)?,聽不到他們在談?wù)撔┦裁?,從她這里看出去,兩人似乎都挺激烈的,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事。 就在蕭晚猶豫著要不要下去的時候,傅經(jīng)國忽然朝她這邊看過來,蕭晚一怔,然后就看到傅老爺子又朝她走了過來。 她立刻推開車門從車?yán)锵聛?,傅?jīng)國看到她出來,微微一笑:“沒有生病吧?子珩說你身體不舒服,不怎么想見我。” “哪有的事,您別聽他胡說八道!” 蕭晚橫了一眼傅子珩,心道你在你爸面前原來是這么誹謗我的。 傅經(jīng)國笑笑,“沒有就好,那我能上去坐坐嗎?自從你從傅家搬出來后,我還一直沒有來看過你?!?/br> “當(dāng)然當(dāng)然?!笔捦砹⒖套隽藗€請的姿勢。 -- ps:感冒加重,早上還好,到下午和現(xiàn)在就不行了,昏昏欲睡,渾身發(fā)冷,寫不出東西,原本今天是要更新一萬字的,不能實現(xiàn)了,如果明后天感冒好了,蘇蘇會把今天欠下的補上。(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