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有女朋友,只有老婆
王海生目光盯著傅子珩看,嘴里喃喃自語道:“姓傅,姓傅……” 蕭晚點點頭,“他是姓傅。怎么,王叔叔你認(rèn)識?” 傅子珩眉心輕擰,也一瞬不瞬看著王海生。 他目光清冷,王海生觸及之時渾身一顫,從某處回憶中抽離出來,他目光復(fù)雜的看了一眼蕭晚和傅子珩緊緊相握的手,道:“你們……?” 蕭晚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他是我男朋……” “不是?!备底隅駞s否認(rèn)了她的話。 蕭晚一怔。 傅子珩側(cè)頭看她,神情認(rèn)真:“等你父親醒了以后,我們就去領(lǐng)證,我不會有女朋友,只有老婆?!?/br> 耳根忍不住的發(fā)燙,這大庭廣眾的,說這樣的話不是明顯讓她不好意思嘛。 蕭晚含糊道:“再,再說吧?!?/br> 傅子珩皺眉:“你不答應(yīng)?為什么不答應(yīng)?昨天晚上我們不是說好了的嗎?” “咳……”蕭晚被他嗆了一下,“昨晚?什……什么時候說好了的?。俊?/br> “你睡覺前?!?/br> 她睡覺不是被他折騰了一翻嘛,明明沒有答應(yīng)過他這樣的事???只是最后被他抱上床的時候,她實在累的不行,確實聽到最后他說了些什么,她當(dāng)時只想睡,嘴里便嘟噥的說了幾句‘好’,難道是他當(dāng)時趁機說的就是這個? 這明明就是乘虛而入好吧。蕭晚鼓起了腮幫子,“昨晚的不算,這事以后再說?!?/br> 傅子珩:“……” “好了,帶我去見我爸吧?!笔捦砝母觳?,示意他往前帶路,又回身朝一直沒有說話的王海生道:“王叔叔也一起去吧?!?/br> 王海生點了點頭,蕭晚笑了笑,隨著傅子珩的腳步往前走了。 看著他們兩個人的背影,王海生重重嘆了口氣,自語:“瑟山,倘若你要是知道你女兒跟傅經(jīng)國的兒子在一起了,你該如何是好?” 這不是他最擔(dān)心的,他最擔(dān)心的是,怕是傅子珩心術(shù)不正,心懷不軌的接近蕭晚,騙取她的感情。 倘然真是這樣,那么他一定要阻止。 …… 現(xiàn)在這個病房確實比父親一直住的那個病房大了許多,新了許多,可是蕭晚不解:“雖然這里要好很多,可是那間病房也挺好的啊,我不懂,為什么要搬過來?!?/br> 蕭晚坐在病床前,看著仍舊沒有什么起色的父親,問。 傅子珩站在她身邊,給了她一個說法:“從今天起,你父親就要做為這家醫(yī)院的首位特殊照顧病人,自然要搬到一個好一點的地方。” “是嗎?”蕭晚卻還是有些迷茫,“就算是這樣,可是病房外面為什么要有那么多人守著?” 一個一個神情肅穆,除了指定的那幾個人能進這個病房這外,其他的人只要一靠近這病房十米之外,就會被那些在外面看守的人給厲聲喝退回去。 總感覺哪里不對勁呢。 傅子珩沒想到她問題這么多,也沒想到她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趨勢,太陽xue隱隱作疼,他嘆了口氣,將她從椅子上拉了起來,“別管那么多,你只需要記住,你父親好好的就可以了,知道么?” 蕭晚想想也是,點點頭。 傅子珩揉了揉她的臉,緩緩一笑。 那些血雨腥風(fēng),他不會讓她知道。 沒過一會兒,楚然也出現(xiàn)在了病房,他同蕭晚說了幾句話后,便被傅子珩叫了出去,兩人門外的角落里,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小晚。”從來到病房后就一直沉默的王海生忽然開口,蕭晚收回目光,應(yīng)了一聲:“什么事,王叔叔?!?/br> 王海生看看角落里的男人,又看看關(guān)緊了門的病房,張了張嘴,那些話就這樣卡在了喉嚨里。 “王叔叔,你是有話跟我說嗎?”蕭晚直覺今天的王海生有些不對勁。 王海生抬頭看著她:“小晚,我問你,傅子珩的父親是不是叫傅經(jīng)國?” 蕭晚點頭:“是。” “呵呵,果然?!蓖鹾I读藗€無可奈何的笑,“那傅經(jīng)國知不知道你是蕭瑟山的女兒。” 越說蕭晚越糊涂了,“王叔叔,難道你不知道我爸跟傅子珩他爸是朋友嗎?父親出了這樣的事,多虧了傅家?guī)兔?,否則我都不知道我爸現(xiàn)在還在不在人世……” “胡說八道!”王海生大喝一聲,打斷了她的話,神情惱怒,“要不是他們傅家,你父親會這樣?!” 蕭晚怔了怔:“什……什么?” 另一邊傅子珩指指蕭晚的方向,問楚然:“那個姓王的,你認(rèn)識?” “蕭晚父親以前的朋友?”楚然搖頭,“不認(rèn)識?!?/br> 傅子珩皺眉。 看出他的異樣,楚然挑了挑眉:“怎么了?” “我總感覺那人看我的眼神很不一樣,特別是知道我姓傅之后?!备底隅衩碱^越蹙越深,心頭起了一絲懷疑,“那個人,是不是跟當(dāng)年的事也有關(guān)?” 楚然聳了聳肩,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你不是挺能耐的,可以自己去查啊?!?/br> 眸子一動,傅子珩收回了心里的思緒,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楚然,我還真是小看了你,藏的倒挺深,蕭晚父親那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這是在夸我?”楚然靠在墻壁上,cao手抱胸,“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就是怎么知道的。傅子珩,我還真是有些期待,蕭晚要是知道了真相,你會怎么辦?” “不勞你cao心?!闭f起這個,傅子珩心里涌起一陣煩躁。 楚然撇了撇嘴,“紙包不住火,她知道是遲早的事,你還是好好想想,以后怎么向她解釋好了?!?/br> 這個人明顯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別忘記了你也是傅家人?!?/br> 言外之意就是蕭晚倘若恨起傅家,也不可能會輕易原諒他。 果然,此言一出,楚然怔了一怔。 傅子珩看了一眼蕭晚的方向,發(fā)現(xiàn)她正在那個叫王海生的講話,也不知道兩人說了些什么,她一直頻頻側(cè)目往這邊看,傅子珩皺了皺眉,正要過去,楚然忽然道:“我要是你,會親自把真相告訴她,若是等她以后自己知道了,你無法承受她的怨恨之意?!?/br> 這個他何嘗不知道,可是他要是能說的出口,又何須等到今天。 傅子珩知道一切,卻無法說出口,這種感覺是痛苦的。他甚至現(xiàn)在珍惜和蕭晚在一起的每時每分,就怕下一秒她會用看仇人的眼神看他。 是,楚然說的對,他承受不起。 傅子珩一顆心仿佛被放在油鍋上反復(fù)煎熬一樣,他冷冷看了他一眼:“你好像有幸災(zāi)樂禍的嫌疑?!?/br> 楚然挑眉一笑:“你才知道嗎?我從來就不看好你和蕭晚能在一起?傅子珩我就等著呢,等著你和蕭晚分開,然后我的是機會在她身邊站穩(wěn)腳根。” 傅子珩忍下了把他胖揍一頓的沖動,冷笑開口:“覬覦你的嫂子也不怕遭天打雷劈!還有……”他頓了一頓,忽然嘴角緩緩勾起,露了個楚然看了都發(fā)毛的笑容,“……看在你是我家人的份上,我奉勸你一句,姓葉的那個女孩子你少惹為妙,她你惹不起。” 楚然一怔。 傅子珩臨走之前頗為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順便給你個提示,b市葉家?!?/br> 然后在楚然錯愕的目光中,轉(zhuǎn)身走了。 蕭晚以為自己消化了王海生的話,可是卻還是好像一個字也沒有聽懂的樣子,她喃喃自語:“王叔叔,你是什么意思?什么要不是傅家,我父親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到底在說些什么啊!” 她臉色慘白,血色盡失,仿佛下一秒就要隨時倒下去的樣子,王海生心里忽然覺得不忍。 這要是說出真相,蕭瑟山都還沒有醒,她這個女兒要是倒下了,豈不是他的罪過? 王海生朝她一笑,張了張嘴,正要說話,另一道聲音率先插了進來:“你們在聊什么?” 抬頭看過去,正是從角落里走過來的傅子珩。 蕭晚只看了他一眼,就迅速低下了頭,腦子里還想著王海生剛才說的話,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想跟她說什么? 傅子珩看了她一眼,又去看那個王海生:“怎么我一來就冷場了,你們不會是在說我的壞話?” 他開玩笑的語氣,可看神色,卻發(fā)現(xiàn)一丁點玩笑之意也沒有。 氣氛似乎凝固了,一點聲音也沒有。 傅子珩終于卸下了所有的表情,伸手拽住蕭晚的胳膊:“怎么了?” 蕭晚一把甩開他的手,連連后退兩步,抬頭直勾勾看著他。 看一眼空蕩蕩的手心,傅子珩怔了一下。 “王叔叔,你剛才不是說要走嗎?我送你出去吧?!笔捦頉]有再看傅子珩,轉(zhuǎn)頭對王海生說道。 王海生愣了一下后點頭:“好?!?/br> “那咱們走吧?!?/br> 看著蕭晚遠(yuǎn)去的背影,傅子珩一雙好看的眉毛攏成個了川字。 如果他剛才沒有弄錯,她在故意回避他。 傅子珩雙眸微微瞇了起來。 一路進了電梯,蕭晚這才松了口氣,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也消失了,她知道傅子珩肯定一直在看著她,在想她剛才為什么那樣對他。 她現(xiàn)在就像驚弓之鳥一樣,稍微有點動靜,內(nèi)心就會浮起巨大的波瀾。(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