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先前他姐夫張偉強(qiáng)得了筆橫財,有好幾十萬呢,前天姐夫喊他喝酒,高興之余說漏了嘴,原這錢也是從那娘們手里來的,就是姐夫挨打破了相。 錢難掙屎難吃,能掙那么多錢破相又咋滴,大男人又不靠臉吃飯。 瞧瞧有錢就是好,姐夫這才剛養(yǎng)了沒幾天,鼻青臉腫的也攔不住他想嘚瑟。 王耀祖這人有奶就是娘,有錢就是爹,能跟著姐夫逍遙,他就能低聲下氣的捧著,不讓人摔了去。 他跟著姐夫在棋牌室里耍了一天,吃香喝辣好不快活,姐夫最近財運滾滾,贏了一圈又一圈,春風(fēng)得意的很。 姐夫贏錢是高興了,跟他玩的人可就不樂意了,笑姐夫只敢窩里逞能耐,問姐夫敢不敢去真正的賭場耍耍,姐夫想著怕啥子怕,就去了。 誰知賭場進(jìn)來容易出去難,姐夫剛開始比較謹(jǐn)慎,賭的錢不大,輸贏都有,但總體還是贏得多,有一把倍率高,三千塊的籌碼直接翻了一百二十倍,贏了整整三十六萬。 王耀祖也興起跟著玩了幾把,贏了小兩萬,看著賭場的燈光閃爍,眼前搖骰子的侍應(yīng)笑意盈盈,他這心下總覺得慌慌的。 王耀祖想叫姐夫見好就收,姐夫卻賭紅了眼不聽,抓了一把紅鈔票讓他滾蛋,賭桌旁哄鬧的人群叫他一起玩。 王耀祖人混,膽子卻小的很,他不敢再留,贏來的籌碼也沒膽要,灰溜溜的跑了。 隔天他姐夫被兩個穿著賭場衣服的打手丟了回來,說是倒欠了賭場三千萬,因為沒錢還不起,被人家打折了腿。 賭場老板龐哥放話說,限期三月,還不上他姐夫身體里有的是東西還,還有姐夫的家人,總能抵上這筆債。 這次打折了腿也只是一個小提醒,讓他們不要想著跑出地界就萬事大吉了,他有的是辦法對付不還錢老賴。 看到姐夫一瘸一拐的腿,王耀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他萬分確定對方真的能干出掏心挖肺拆零件賣的事來,又因為事不關(guān)己,帶著高高掛起的輕松,恐懼也淡化了不少。 他眉一橫,趕客道,“去去去,關(guān)你鳥事,管那么寬?!?/br> —— —— 酒吧夜場狂歡不停,閃爍炫目的霓虹燈下,一群衣著靚麗的男男女女跟隨著熱烈的音樂扭動,群魔亂舞好不熱鬧。 談沐盈今天沒穿應(yīng)對商務(wù)場合的正經(jīng)西裝,換了身符合酒吧氛圍的小黑裙,妝容明媚大氣,淺棕色及肩短發(fā)扎了個小揪揪,顯得整個人又痞又好看。 “喲呵,這不是談總么?”摟著清純小美女的紈绔調(diào)笑道,“談總這么大年紀(jì)了,也來參加我們小年輕的聚會???” 談沐盈的視線輕飄飄的略過對方,“你看著夠老,不也一樣來了嗎?” “你!”那紈绔暴跳如雷,談沐盈并不在意。 身為一個見風(fēng)使舵的商人,談沐盈慣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純看她樂不樂意,對方有沒有這個資格。 打狗也要看主人,省的罵了小的,來了老的,她罵的時候心情是舒暢了,要是老的能量比較大,來找麻煩也會傷筋動骨,浪費一些腦細(xì)胞。 眼前的家伙她從未見過,近來也沒什么能入眼的商業(yè)新貴,況且這家伙坐在最外圈,一看就是連小付總的核心圈都沒擠進(jìn)去,只是鞍前馬后撿撿漏的馬屁精,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硬要說的話,可以被稱為欺軟怕硬,呵,對方不也一樣么。 在場的人除了坐在主位的小付總,都不足為懼,暫時還入不了談沐盈的法眼,只有其中某些人的父母輩,她才需要給幾分薄面。 談沐盈踩著高跟大步向前,然后自然的端起茶幾上的酒杯,遙遙的給坐在中心主位上的年輕人敬了一杯。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正低頭抽著煙,一點火光和繚繞的煙霧間,能看出對方身高腿長,目測站起來至少一米八,正是少年蛻變?yōu)槌赡昴腥说倪^渡期,看起來年輕的有些稚嫩。 他就是原文中跟男主顧禹澈對著干的反派boss付費,年紀(jì)相當(dāng),永遠(yuǎn)比主角高一級,卻只能跟主角菜雞互啄,糾纏到大結(jié)局,多少有些曖昧了哈。 付費取下咬著的香煙,抖了抖長長的煙灰,另一只手很給面子的端起了酒杯。 談沐盈碰杯,莞爾一笑,“我meimei的事多謝你了,小付總?!?/br> 付費之所以是反派,不是因為這個人本身有什么問題,而是因為他家的背景不太干凈,沾了些灰色地帶的東西。 大陸禁止黃賭毒,他家主要經(jīng)營酒店,除了毒,其余兩個都踩著黃線蹦迪,他最終下線也是男主正好趕上政策扶持,上頭想拉網(wǎng)徹底清算。 “談總不上道啊,明知道我們付哥幫了你這么大的忙,還在前面加個小字,看不起咱們付哥不是。”坐在付費身旁的大兄弟勾了勾手指,服務(wù)生立馬上前起了一瓶紅酒。 談沐盈唇角含笑,沒有貿(mào)然回答,她上下打量眼前的家伙,衡量了一下對方的商業(yè)價值。 他是付費的好兄弟,叫什么不記得了,只記得他爹的職位剛好管的是文娛一塊,份量不輕不重,若是有心為難,也能讓人怪難受。 他爹對外有一個顧家人設(shè),愛妻寵子,無論這消息真假,談沐盈對待他兒子時也得掂量三分。 談沐盈若有所思,“你說得對,被人壓一頭的感覺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