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邊哭邊掙脫慕衍行的束縛,慕衍行抱著她勸慰,好似生離死別一樣。 武安侯聽得心浮氣躁,姜美珠看的頭大,二房夫婦垂頭喪氣暗罵兒子不爭氣。 三房夫婦嘴角邊浮著恥笑,眼中鄙夷之色,品茶看戲,意猶未盡。 怡心堂眾人目瞪口呆,唯獨夏知婉看出了端倪。 按原主記憶,此時的夏知畫應(yīng)是哭唧唧跪地求情,講述與慕衍行的恩愛過往,認(rèn)錯誤求武安侯開恩才對。 而此時的夏知畫卻一反常態(tài),行事作風(fēng)酷似現(xiàn)代人,難道她也是穿越者? 還有我與她對視時的眼神,到底在哪見過?夏知婉腦子里閃過無數(shù)人,忽地想了起來,原來是她。 夏知婉心底呵笑,真是冤家路窄,前世恩怨沒清算,今世倒讓我有了機會。 夏知畫,我們新賬舊賬一起算! 斂袖厲喝一聲,一字一前走向夏知畫,“夠了!你們早有私情,故意換婚,置我于死地,你們好狠的心! 試問你們我有何錯,世子有何錯,武安侯府又有何錯?夏知畫,我沒有你這個meimei,把我娘的嫁妝還給我!” 揚手一巴掌,夏知畫啊的一聲摔倒在地,捂著面頰,看著緊攥雙拳,眸光冷厲的夏知婉。 “我本來就不是你的親meimei,你娘的嫁妝與我何干?”賤人你竟敢當(dāng)眾打我,你給我等著。 “知畫,傷著哪了?”慕衍行伸手扶起夏知畫,回眸看向夏知婉。 “我們是有錯,但我們從無害人之心,你怎能下這么重的手?!?/br>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渣男綠茶一個鼻孔出氣,那巴掌也不該一個人受。 夏知婉想到這,揚手給他一巴掌,打的慕衍行愣在原地,動了動下巴,方罵道:“賤人,你敢打我!” 啪的一聲,又一巴掌落在慕衍行臉上。 夏知婉方開口,“我怎就不敢?背棄婚約你該打,身為你長嫂,弟弟出言不遜該打。爹娘,知婉可有做錯!” 袖子一斂,轉(zhuǎn)回身看著上座,眸光犀利如鷹。 好強大的氣場,本侯許久沒有見過了。 武安侯一展愁容,嘴角微微揚起,“背信棄義,目無尊卑,出言不遜,理應(yīng)責(zé)罰。衍行你們有錯為何不跪?” “大伯恕罪。”慕衍行拉著夏知畫,一同跪了下來。 姚春香急忙走到兒子身邊,跪了下來,“大哥,衍行也是一時糊涂犯下大錯,換婚一事我們兩口子真的不知啊。” “是啊大哥,衍行說他喜歡知畫,我們是反駁的,誰成想會有了身孕?!?/br> 慕軍想著兒子犯錯他們也難逃,但他們推卸一點責(zé)任,讓兄長輕信他們不知情,應(yīng)不會鬧得太生分。 再則,夏知畫有孕罰不得,兒子在不受皮rou之苦,如何讓眾人消氣。 一邊捶胸頓足,一邊罵著慕衍行,“做事不計后果,我和你娘的老臉不但沒了,還解釋不清楚,我打死你這不孝子……” 脫下鞋子,揚手就打。 武安侯呵斥一句,“夠了!衍行犯錯你們就沒錯?早知他們有此意為何及早說?非要喜事變成喪事才滿意! 你們兩個聽著,大伯不想在聽說辭,知畫有孕不好責(zé)罰,衍行你可愿罰?” “侄兒愿受責(zé)罰?!?/br> “好!杖三十去受罰吧。夏知畫,本侯雖是接納你,但切記你的身份,如若頂撞他人,本侯不會留情?!?/br> “是?!毕闹嬁薜募缍渡眍潱瑧?yīng)了聲,恨意彌漫滿心。 武安侯沉了下氣看向夏知婉,“爹爹答應(yīng)過為你做主,他們認(rèn)錯受了責(zé)罰,至于你父親那邊爹爹自有主張,你可滿意?” 母親找到了,武安侯給足了她面子,慕衍之也替她說話,夏知婉確實該知足。 但生母的嫁妝在夏知畫手里,她怎能便宜二房,讓他們揮霍屬于她的東西。 夏知婉抿了抿唇,“謝爹爹做主,但知婉有一事相問,我嫁的是世子,又是夏家嫡女,嫁妝規(guī)制是否應(yīng)高于庶出?” “自然,你雖是高嫁武安侯府,但你婆母事先準(zhǔn)備了添妝送去了夏家……怎么你不知?” 武安侯說出這話,忽地愣了一下,婚事?lián)Q了,夏知婉怎會有武安侯府的添妝,怕是都是擺設(shè)。 未及夏知婉回話,武安侯哼了一聲,“夏知畫,本侯問你知婉生母的嫁妝,與武安侯府的添妝可是在你那?” “沒有。” “老爺夫人,荷香找到了?!蔽浒埠罡芗抑苎痈?,帶著一神色慌張的女子,進了屋中。 武安侯看向小丫鬟,“你就是荷香,為何來的這么遲?”一炷香才來,這丫頭是故意躲著還是在忙? “回老爺,老奴去墨竹軒不曾見到荷香,四處詢問在后門發(fā)現(xiàn)的她?!?/br> “后門,你去哪做什么?本侯在問你話!”武安侯氣惱,有前門不走走后門,傳出去還以為他苛待夏家瞧不人呢。 荷香膝蓋一軟,跪在地上求饒,“武安侯饒命,奴婢收拾完就來尋小姐,不成想迷路了?!?/br> 理由算是說得過去,武安侯也懶得細盤問,便說道:“劉嬤嬤,你帶人去墨竹軒抬嫁妝,延福你帶人去雨竹軒?!?/br> “是?!倍艘煌瑧?yīng)聲,便離開了怡心堂。 李全見著沒他什么事,便拱手道:“老侯爺夫人,若是無他事,老夫就先回藥齋了?!?/br>